25大慶最尊貴的兩位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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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領頭的小隊長,抬眼時便瞧見了蘇閒。

  如今他們還未發話,倒是有人做賊心虛,按捺不住先急著攀咬了。

  「傷人性命?」

  蘇閒冷眼相待,目光逼視著站在劉玉章身後的男人,心中止不住想起流民枉死的那一幕。

  「你倒是說,傷了誰的性命了?」

  小隊長心裡咯噔一下。

  壞了,難道他們沒有發現那些流民?

  劉玉章人長了一張敦厚的臉,心裡卻多的是彎彎繞繞,他想了下今天手下回來時的心虛不對勁,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暗中回頭,狠厲地瞥了他一眼。

  蠢才,險些漏了馬腳!

  那小隊長臉色一白,支支吾吾地狡辯,「就算你們沒有傷人性命,那也是襲擊官兵,按罪應當抓起來……」

  「閣下,既然說是攝政王的車駕,想必一定有隨身的玉令,那還請出示一下,我好驗明身份。」

  劉玉章不是個魯莽的人,這些人看起來便不像是普通百姓,更何況什麼人敢不要命了來冒充當朝攝政王?

  還是先問清楚身份,再行其他。

  周圍無數雙眼睛盯著馬車,而那輛馬車卻像它長得那般,低調得很,沒有一絲動靜兒。

  「閣下?」

  劉玉章眯了眯眼睛,滿含精光。

  「早聽說過,攝政王出行向來是護衛林立,僕從成群,車駕更是聖上欽賜的華美無比的紫金輦,僅次於龍輦之下。」

  天子駕六,諸侯皆只能駕四馬。

  龍輦只有帝後可駕,紫金輦當朝也只有攝政王與戰功赫赫的牧野王各有其一,可駕六馬的紫金輦,可謂榮寵之盛。

  雖然沒有明說,劉玉章的言下之意卻很明顯——

  你看你駕的什麼破玩意兒,還敢冒充攝政王?

  「閣下的車駕確實簡陋些。」

  看來,可以放心動手了。

  劉玉章心下一松。

  被府尹這麼一提,周圍有了掩蓋不住的笑聲,對著馬車指指點點。

  馬車內。

  蘇悠蘇然二人不敢去看上首的人,氣氛卻緩解了不少,蘇悠一直沉悶的臉上也終於出現了些許笑意。

  「主子,他竟敢對你如此出言不遜,不如我這就宰了他?」

  聽得出來是揶揄之詞,蘇長今微微搖曳的摺扇頓停,斜眼去看她。

  沒忍住輕嗤了聲。

  「本王…何曾有他說的那般。」

  護衛林立,僕從成群,華美無比……這劉玉章,莫不是炫耀自己的文采卓越?

  那紫金輦她確實有,但是——

  早在城門口,被那個冰坨子陸驚野給一劍炸沒了頂……當時並非是瞎說的,紫金輦是半年前她獻計平隴西之亂時,慶帝欽賜。

  陸驚野也有一駕。

  對,險些忘了城門口那一筆帳還沒算。

  「……」

  蘇然竟覺得,現下的主子如此傲嬌。

  儘管看起來劉玉章占了上風,不過蘇然知道主子壓根兒不想與他交涉,待到先遣隊伍到了,他劉玉章自然沒戲可唱。

  可劉玉章看起來可不像個耐心十足的,他冷笑了聲下令,「看來閣下是無話可說了,冒充我大慶當朝攝政王可是重罪,再加之襲擊官兵,更是罪加一等!」

  「來人,把人拿下,壓入大牢!」

  劉玉章早就迫不及待想這麼做了,總歸這些人極有可能撞見了他們做的事,留著也是隱患。

  河西府尹的守軍幾乎瞬間傾巢而出,將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剛經受過災害的百姓如驚弓之鳥一般散開。

  蘇閒手握重劍,利刃出鞘。

  只待那一聲令下,便可揮劍斬四方!

  劉玉章冷笑一聲,冷眼看著這一切,雙拳難敵四手,今天即便插翅也難飛!

  兩陣對峙,劍拔弩張。

  落針可聞似乎也並非虛妄,每一個契機都會成為兩方交戰的導火索。

  無關人已然明哲保身,退到了幾米開外的安全距離。

  氣氛僵滯時——

  「劉大人真是好本事啊。」

  忽一聲起,兩方皆驚動,蘇閒順著聲音看向了來人,掃到了某張熟悉的面龐時,面色一頓。

  竟然是他?

  「什麼人?!」有官兵厲聲疾呼。

  來者同是一方車駕,卻不再如低調出行的蘇長今,紫金輦熠熠生輝,光芒險些照瞎了劉玉章的狗眼。

  紫金輦,身份昭然若揭——

  攝政王蘇長今,牧野王陸驚野。

  大慶能夠乘坐紫金輦的只此二人!

  所以,這位乘坐紫金輦的人,身份無論是哪位,都是大慶最為尊貴的王爺。

  「下官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哪位王爺駕到,萬望恕罪!」

  那還有著剛剛的從容風光,劉玉章險些就差沒一個腿軟直接跪下了,急急忙忙行大禮。

  「呵。」位於馬背上,說話的男子長得頗有些犀利,卻仍然掩不了那一副上乘的好容貌。

  池越冷哧一聲,笑的張揚而放肆,最開始開口的也正是他。

  「你若要將他下了大牢……」說著,他利落翻身下了馬,洋洋灑灑走至那輛簡陋的馬車前,官兵紛紛讓道兒。

  他輕笑,有意向馬車內窺探,「恐怕你這頂烏紗帽可摟不住了啊。」

  「放肆!」蘇閒橫眉冷對,劍尖轉向他。

  「誒誒誒,兄弟,我這可是在幫你家主子呢!」池越笑嘻嘻地伸手擋住蘇閒移過來的劍尖。

  「我就是好奇,都說這攝政王人間絕色天下無雙,我這不還沒見過麼……」

  「池越。」身後之人下馬,叫了他一聲。

  洛鳴行至兩人面前,神情頗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眼蘇閒,抱拳行了一禮,「蘇兄,池越沒有惡意,還請劍下留情。」

  呦,這呆頭鵝何時話也多了?

  池越在兩人之間巡視了一個來回。

  「……」

  片刻,蘇閒放下了手中劍。

  看兩方人馬之間的事情解決地差不多了,兩位車內的神仙卻還沒有露面的意思,劉玉章這才大著膽子上前來。

  「敢,敢問兩位閣下,車裡的兩位……究竟是何方神聖?」

  劉玉章出了一腦門子汗,池越卻是抱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思,「真可憐啊,我大慶最尊貴的王爺都要讓你下到牢里去了,你還不知道是哪個神聖?」

  最尊貴的王爺……

  劉玉章咽了口唾沫,差點兒沒一個白眼兒翻過去,今天這條狗命難道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真,真是…攝,攝……」

  「不是已經說過了。」洛鳴可沒有要同他磨唧的意思,轉身分別看向了兩方車駕所在的方位。

  「能乘坐紫金輦的,都在這兒了。」

  話落——

  兩方車馬的車簾,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同時被掀起。

  河西史上,最為驚艷的歷史性一幕,當有此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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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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