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查案小心著點兒,那些配飾能摘的都摘摘」,影逸又碰上了外出的封錦,把人拉過來叮囑。
「知—道—」封錦任他把自己拉過去,懶洋洋的拉長聲調回道。
「......」
這邊兒倒是一派和樂,卿慕寒那邊兒就沒有那般好了,聞人熙這兩日總有些有意無意的避這他。
「小熙兒呢?」卿慕寒抬步走進臨溪閣,看著眼神躲閃的小福子問道。
「小......小將軍他,他不在......」
卿慕寒斜覷了一眼他一眼,看的小福子遍體生寒,總感覺......總感覺若他現在跟著的主子不是聞人熙,他就已經人首分離了......
卿慕寒沒管在後邊想要攔沒敢伸手的小福子,自己打開門悄聲走進去,看著撐頭坐在桌邊兒發呆的人,屈指輕輕敲了敲他的額頭,
「錦翊哥哥!?」聞人熙震驚抬頭,「不是.....」
「不是讓小福子攔著我?」卿慕寒斂眸掩下情緒,接上聞人熙接下來要說的話,微微靠近聞人熙,「為什麼躲著錦翊哥哥?」
「沒,沒有」,聞人熙呼吸急促,驚慌抬眸看卿慕寒。
「沒有?」卿慕寒輕念了這兩個字一遍,低低的笑出聲,「這幾天怎的不出去?」
「不......不想」。
「哦?」卿慕寒更加逼近,「是誰前幾天在屋子裡說悶的?嗯?今日為何說不在?還有......」一條條的罪狀列出來,說一條聞人熙就往後退一點兒。
「小心些......」
說到最後聞人熙退無可退,幾乎要從座位上栽下去,被卿慕寒攬著窄腰扯回,聞人熙手也下意識環上卿慕寒的腰,
和第一次幾乎一樣的經歷,心態卻大不相同,卿慕寒眯了眯眸,這次......他不會放手......
心裡這般想著,卿慕寒俯身抵上聞人熙的額頭,「躲什麼?」
聞人熙心慌的厲害,從那天那句白頭偕老開始,他的心就亂了,「不......不是,我需要理理」,
像只受了驚的小狐狸,惹得人更加憐惜......
卿慕寒步步緊逼,「這幾天也夠久了,小熙兒為什麼不自己來問我?」
聞人熙的手無意識的揉搓卿慕寒腰間的衣料,良久才微微抬頭,「那......錦翊哥哥那日問的白頭偕老是何意?」
卿慕寒低頭輕輕咬了下聞人熙的耳廓,激的聞人熙渾身一縮,才滿意的勾勾唇,
「意思就是......我喜歡小熙兒,想要和小熙兒白頭偕老,小熙兒聽懂了嗎?」喜歡二字加重,白頭偕老這四個字一字一頓,聞人熙聽的清清楚楚,
「轟!」的一聲,一股熱浪直擊腦海,聞人熙渾身僵住,卿慕寒對他的態度,他想到的,他早該想到的......
卿慕寒看著呆愣住的人兒,深知到這兒就夠了,若是再逼就過了,「小熙兒現在知道了就莫要再糾結了」,
說完又貼著聞人熙耳朵補了句,「我再給小熙兒最後三天,三天後小熙兒若是再不來找哥哥......」剩下的話卿慕寒沒說,只在走的時候深深看了聞人熙一眼,
這一眼讓聞人熙瑟縮一下,他沒見過這樣的錦翊,從來沒有,眼底沒有對他的寵溺,冰冷一片......
聞人熙呆呆的在桌前坐著,也不知在想什麼,小福子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一幕,「小將軍恕罪,奴才沒能攔住攝政王」。
聞人熙眼睫眨了下才微微回神,「起吧,不怪你,去給父親說一聲,晚膳我就先不出去用了」。
「嗻」,小福子躬身退出去,到了聞人靖安住的地方,「侯爺,小將軍說晚膳就先不去了」。
「我兒怎麼了?」聞人靖安疾步出來,「熙兒怎麼了?身子不爽利?」
「攝政王來過」,小福子小心翼翼的看了聞人靖安一眼,斟酌半響咬牙道,「走後小將軍就不太好」。
他們做奴才的得分清主子是誰,雖說他之前在攝政王府當差,但他既然被指給了聞人熙,賣身契現在也在安國侯府,他就得偏著他主子......
聞人靖安聽後,大步來到聞人熙的房間,「都不用跟進來」。
「嗻」。
「熙兒」,聞人靖安坐到聞人熙身邊喚他。
「嗯?」聞人熙抬頭,「父親怎麼來了?」說著強擠出個笑臉,「是不是小福子亂給父親說話了?」
「沒有」,聞人靖安盯著他,「攝政王告訴熙兒他對熙兒的感情了?」
聞人熙震驚抬頭,聞人靖安一看就知道了,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都和你這般傻?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父—親—」,聞人熙幽怨看他。
聞人靖安嘆了口氣道,「熙兒,別怪父親看出來沒告訴你,父親怕攝政王就是新奇玩玩兒,若是告訴你,你再覺得自己也喜歡攝政王,熙兒哪能玩兒的過?後來,」
聞人靖安頓了下繼續道,「後來父親和攝政王談了談,若是熙兒也喜歡攝政王,便聖旨昭告天下,自此只熙兒一個,若是熙兒不喜歡,也不會去逼熙兒,前提是父親不去阻攔攝政王追求熙兒」,
聞人熙斂眸遮住情緒,「錦翊哥哥什麼時候和父親說的這些?」
「熙兒認師傅的那天」,聞人靖安緊盯著聞人熙,「熙兒莫怕,若是真不喜歡攝政王大膽說便是,咱們安國侯府也必然不會讓熙兒受委屈!」
聞人熙笑了下看聞人靖安,「謝謝父親!」
有人護著他的感覺是真的好......
「熙兒和父親說什麼謝謝?」聞人靖安抓著聞人熙的手,「不管怎麼說,熙兒大膽去選!剩下的有父親呢!」
「嗯!」
「......」
三日一晃而過,聞人熙想起那日卿慕寒的眼神,總感覺還是去看一眼的好,
「主子,小將軍來了!」暗一看到聞人熙往望溪樓走來,忙恭聲稟報,
天知道他這幾天怎麼過來的!?他快被主子冷氣凍死了!!大夏天的天天如入冰窖!!!
「嗯」,卿慕寒低低應聲,下一瞬茶盞在他手心四分五裂,霎時間鮮血四溢,
「主子!」暗一慌忙上前。
卿慕寒抬眸看了他一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