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線人傳來消息,北疆的前成國侯張含宗大肆傳播小將軍的流言」,
說到這兒卿慕寒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強壓著脾氣問影逸,「傳的什麼?」
影逸如實回稟,「傳小將軍是靠主子才得到如今的地位,傳......」影逸頓了下才開口,「傳小將軍被王爺豢......」,
「好了!本王知道了」,養字未出口就被卿慕寒打斷,實在是過於難聽!他放在心尖尖兒上的人兒哪裡容的他們那般污衊!
「北疆什麼反應?」卿慕寒臉上都是風雨欲來的陰沉,若是有人敢說半句不是......
「回主子,小將軍在北疆威望甚高,至今無人相信」,影逸回道。
這話倒不是假話,在北疆和聞人熙同齡的孩子從小就是聽著家裡長輩講的定北軍和小將軍的事跡長大的,都對此流言嗤之以鼻,
「老嫂子,你知不知道......」
「說誰老呢!?你個缺心肝兒的玩意兒!要是沒有定北軍沒有小將軍北疆現在什麼樣兒你不知道!你還反過來咬一口!狼心狗肺的東西!」
「就是!打出去!」
「......」
往往是話都尚未說完就被群起而攻之,甚至都有懷疑攝政王用權勢囚了聞人熙的都沒人懷疑他們的小將軍。
他們都離戰場太近了,定北軍對北疆的分量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卿慕寒鬆了口氣,滿意點了點頭,他記得前世安國侯府出事朝野上下一片罵聲紛紛上摺子落井下石的時候,也是只有北疆的官員未上摺子,甚至還有百姓聯名要保人的,
「張含宗扣下了嗎?」
「回主子,在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扣下,現在在攝政王府暗衛營在北疆分部的牢獄中」
「嗯」,卿慕寒心底有了猜測,「影逸,你帶人親自走一趟,去查查後邊兒是不是北賀的新王指使的,查到之後張含宗直接就地正法,不必上報!」
這怕是因著上次把賀連楓簽的合約送去,不信他是真的合作,想把他軟肋找到?可惜了,找對了,可他們......動不得!......
「是!屬下遵命!」影逸領命後退下。
「暗一」,影逸走後卿慕寒喚道。
「屬下在!」,暗一從陰影處悄無聲息出現。
「這幾天把避暑山莊控制好了,北疆的流言半分不許傳到小熙兒耳朵里!」卿慕寒冷聲吩咐,他自己解決了便是了,傳過去平白給他小熙兒煩心。
「是!」暗一恭敬抱拳領命。
「嗯,去吧」
「是!」
與此同時的北賀皇宮,
「王,北疆的那些愚民半分不信!此舉只會引起卿慕寒的注意,怕是不妥!」賀連禹的心腹進言道。
賀連禹不甚在意的擺擺手,「注意到便注意到吧,張含宗那顆棋子是廢了,正好藉此清理了」。
「那卿慕寒那次送來的和賀連楓簽的合約是......?」心腹小心看賀連禹,卿慕寒對他們示好完全沒有理由,
可偏偏就是把和賀連楓做的交易告訴了他們,派出的殺手逃回來的一個也確實說截住了賀連楓,但在最後關頭又冒出一批人把賀連楓救走,他們也只剩他自己活著,
這......那批人到底是不是卿慕寒的?他到底站在誰那邊?
「管他呢!」賀連禹煩躁的把手裡的奏摺扔桌上,「和中原人打交道就是費勁!一句話拐十八個彎兒!」
氣憤的端起茶盞抿了口,「還有荊州那麼久的布局馬上就成了,偏偏讓他南巡翻出來!」
「那安國侯府?現在流言不行又有卿慕寒護著,咱們還動手嗎?」心腹小心問了句。
「動!」賀連禹把茶盞「砰!」的一聲重重放下,「安國侯府不倒,咱們永遠也別想踏過北疆!」
「是」,心腹低頭聽令。
「......」
這邊兒在密謀著,影逸快馬加鞭到了北疆,摸清楚是賀連禹指示的之後,去了攝政王府暗衛營在北疆的牢獄,在裡邊兒見到了張含宗,
張含宗抬眼看到影逸過來也沒慌,反而陰測測的笑起來,「哈哈哈,外邊兒流言滿天飛了吧?哈哈哈,他該!」
影逸撇了眼狀似瘋魔的張含宗,「確實是流言滿天飛」,看著張含宗得意的樣子,影逸張嘴說出了令他幾欲崩潰的消息,
「可惜是你的,倒是要謝謝你讓北疆的人知道了現在小將軍有攝政王府保著,還算.....有點兒用處」,
說完抬腳往外走去,只留下句,「明日午時,當眾問斬!」
「什麼!你回來!你給我回來!怎麼可能!!!回來!」張含宗瘋了一樣去抓面前牢獄的鐵門,「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是假的!!假的!!!」
張含宗派出眾人去散布流言後就被攝政王府暗衛抓住,並不知後續發展,
影逸來的時候也沒藏著掖著,現在都知道了流言是張含宗派的人,而他們的小將軍可不是被攝政王囚禁,是被攝政王護著......
第二日午時,行刑台前擠滿了人,
「就是他污衊小將軍!污衊定北軍!」
「真卑鄙!呸!」
「......」
罵聲如流水般傳來,張含宗至死都睜著眼,他不懂!不懂為何北疆的人能這麼護著聞人熙!?
一個用盡了陰謀詭計的人自然是理解不了北疆的這種淳樸,
一報還一報,上一世他害得安國侯府死不瞑目,害得聞人熙受盡諸多苦楚,如今也該還了......
與此同時,在茗鶴避暑山莊的聞人熙笑嘻嘻的看著卿慕寒,「錦翊哥哥,我知道了!」
卿慕寒心裡一緊,知道什麼?是北疆還是他餵藥的事?柳四物耳耳姨柳物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