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殺了。【記住本站域名】」夜殃抱著雲嫵進了馬車,將她放到了榻上。
從馬車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個木箱,掏出金創藥。
夜殃冷著一張臉,狹長的眸子裡一點溫度都沒有,但他撕開雲嫵肩膀上的衣料里卻十分小心。
雲嫵看了眼自己的傷口,刀劈下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躲閃了,所以傷口並不是很深,塗個好點的傷藥應該兩三天就能結痂。
可是真的好疼啊。
夜殃給她清理傷口的時候,她疼得額頭都流了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馬車外傳來痛叫之聲,雲嫵覺得自己的傷口更疼了,她抓住夜殃的手:「王爺,今天是英國公老夫人壽辰,別在她家門口見血。」
今天在英國公府里發生了這麼多事,雖然沒有影響到壽宴舉行,但到底是給主人家惹了麻煩,她已經過意不去了。
再因為她讓英國公門前血流成河,那太對不起英國公老夫人了。
「他們不敢有意見。」夜殃冷聲道:「他們應受的。」
金吾衛的人是不敢在英國公門前亂來的,可是他們卻敢在這裡對雲嫵大開殺戒。
這只能說明英國公府有人默許了,不然金吾衛的人一動手英國公肯定會來人阻止。
「但是英國公老夫人是無辜的,她老人家好不容易七十大壽,別讓她受到驚嚇。」
雲嫵抓著夜殃的手認真地道:「我這傷我保證三天就好,你就再忍忍三天。」
他知道夜殃為什麼會生氣,這傢伙出去賊反抓大半個月,耳朵和尾巴沒人按捏,本來就已經忍耐很久了。
結果回來就見她受傷了,心裡肯定很暴躁。
之前她就手腕上一點淤青他都不讓自己按捏,還生了氣,現在她受這麼重的傷他肯定也會不開心。
可是這傷看著流了血嚴重,其實要是有好的藥粉灑上,三天能好。
夜殃垂眸睇了她一眼:「三天?你確定可以?」
「你什麼時候見我說過大話了,上次那紅花油是不是我一塗額上的包和手臂上的淤青都沒了。啊……
好疼,你輕……輕點。」
「自己都疼成這樣了,還有心情關心那些該死的人。」夜殃語氣越發冰冷。
「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真要處罰應該是處罰寧王府的人,殺下面的人有什麼用。
你殺了這些金吾衛,他們還能命令其他人。」雲嫵眼淚朦朧地抗議,小臉因為疼痛慘白,小俏鼻都皺了起來。
夜殃冷冷地道:「他們會命令人,你不會?」
雲嫵噘了噘嘴委屈地道:「我到哪裡去命令人,來參加英國公府的壽宴我連平時的短刀都沒帶。」
「本王給你的令牌沒帶?」
「帶了啊,這個肯定帶著了,萬一出什麼事還能行事方……啊!!!我這一刀白挨了,嗚嗚。」
雲嫵突然想起來了,她有攝政王的令牌啊,這令牌可以讓她通行無阻,自然也可以拿來阻止金吾衛的人!
她怎麼就沒想到用令牌呢?
想到這雲嫵的傷更疼了,她嗚嗚地把眼淚全哭了出來。
白挨了,真白挨了!
夜殃對外頭道:「叫夜宇過來。」
夜宇被兩個侍衛扶著到了馬車旁,一邊痛叫一邊喊道:「王叔,你怎麼還護著這個賤人,就是她害母妃的。」
「跪下。」一道冷冷的命令從馬車裡傳來,帶著一股冷冽的殺意。
夜宇被揍得痛死了,下巴脫臼剛安上去才能說話,現在又讓他跪他當然不願意。
「王叔,我全身都被那賤女人打了,現在好疼啊,我不想跪。」
王叔平時都挺疼他的,別人不能隨便去攝政王府,但是他卻可以每個月去兩次,到王府吃好吃的。
王叔才不會為了那賤女人對他怎麼樣。
「別讓本王再說第二遍。」夜殃冷冽的聲音再度傳來。
「我不,王叔你怎麼能為了那賤女人懲罰我,你快去救我母妃!」夜宇不但不下跪反而命令起夜殃來了。
聽他一口一個賤女人,雲嫵氣得從榻上坐了起來:「這個臭嘴巴,我要將他撕爛了。」
她是真的想下去撕夜宇的嘴,若不是她有點本事,又或者夜殃回來得晚一點,她可能真有生命危險。
夜宇是真的讓人對她直接下殺手,眾目睽睽之下。
她不恨那些金吾衛,她只恨夜宇。
「坐下,傷口又出血了。」夜殃將她按下躺好,垂下眸拿棉簽認真地幫她將再度出的血擦掉。
「疼疼疼……」雲嫵為自己的衝動又挨了回痛。
夜殃小心翼翼地清著傷口:「你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什麼。」
馬車外,雷霆拿著把劍一劍扎入了夜宇的胸口:
「小公子,不聽主子話的人都該死。」
他說完木著一張臉將劍再度扎深,夜宇疼得大喊:「王……王叔……我……我知道錯了,我跪我跪,別殺我!!」
「要動手才知道錯的人都該死,而且是應該慢慢的死。」雷霆鬆開口,將劍留在了夜宇的胸口。
英國公府門口的大道上終還是見了血。
世家貴族們沒有一個敢大聲議論,甚至連大聲出氣都不敢。
剛出門的都退到了英國公大門裡,出了門的都很識相地找了個地方安靜地站著,儘量降低存在感。
七年前那一場屠殺他們還歷歷在目,那一場血流成河洗地洗了整整三天。
這幾年攝政王沒有大開殺戒,人們便都忘了他是個怎麼樣心狠手辣,肆意妄為的人了。
這一次讓在場所有經過那次的人,都勾起了回憶。
長公主把明華拖上了馬車,她們剛從英國公府出來便見到雲嫵受傷,明華要上去被長公主拉住了。
幸好攝政王趕到了。
明華生氣地道:「母親你為何拉著我,若不是十五舅舅趕到,嫵嫵都沒命了。」
「你上去你能做什麼,那金吾衛會看你的面子停手嗎,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母親還活不活了,你想幫她也得看有沒有那本事。」長公主冷下臉來喝斥道。
明華恨恨地道:「寧王舅舅到底是想什麼,舅母做出那種事都被抓去順天府了,他還敢當眾行兇,真是目無法紀!」
長公主嘆了口氣:「這些年他們活得太舒服了,忘了這陵城並非他們能肆意妄為的地方。」
在陵安能肆意妄為的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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