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嫵皺了皺眉,沒想到榮恩國公府被出嫁女牽連到這麼慘,如今混得比商戶都不如。【Google搜索】
上茶的老奴見雲嫵皺眉,以為她不高興,國公府竟然用這麼差的陳茶來招待他。
老奴著急地解釋道:「郡……郡主,這已經是府上最好的茶葉了,平日裡老國公都捨不得吃,只有客人來了才拿出來招待……實在是對不住,國公府沒法拿出更好的茶葉來招待您。」
國公府已經落魄十幾年,這些年隱忍才得以存活下來,能拿出茶葉已經不錯了。
雖然住在大宅子裡,可吃的與外城的小老百姓沒差,甚至有時候連外城的小百姓都不如。
老奴看著雲嫵這張與大小姐相似的臉,心有淒淒。
雲嫵搖了搖頭:「無事,陳茶本就是可以喝的,我沒那麼挑剔。」
又不是發霉的茶葉會影響到健康。
雲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雖是陳茶,卻不影響口味。
雲嫵在這方面也沒那麼講究,更何況國公府都如今這模樣了,她哪還忍心挑剔。
老奴鬆了口氣,小姐傳信回來,這個大周來的郡主很可能是大小姐的遺珠。
「老國公和老夫人馬上便來了,您稍等等。」
雲嫵笑了笑:「不急,不急,你在國公府應該伺候了誰多年了吧。」
「老國公還是少年的時候老奴就跟著老國公爺了。」張伯笑眯眯地回道。
「國公府以前挺鼎盛的吧。」
張伯感慨地回道:「是啊,那時候真是鐘鳴鼎食,門庭若市,如今十室九空,門可羅雀,您是這幾年來府上為數不多的貴客了。」
就連小夫人,不敢讓慶親王不高興,也不敢隨意回娘家。
兩人說話間,一對老夫妻攙扶著走了進來,兩人俱已是滿頭白髮,精神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但在看到雲嫵的時候,眼神都亮了,沉悶壓抑一掃而光。
老夫人上前激動地人握住雲嫵的手:「像……太像了,太像了……」
雖然知道是親戚關係,眼前的人可能是這身子的外祖母,但云嫵還是不習慣這麼親密的動作。
雲嫵輕輕地抽了自己的手:「老夫人在說什麼?」
「你……你與老身那過世的大女兒長得真像,老身差點以為見到了她,一時有些失態,還請莫見怪。」老夫人一臉抱歉。
看到雲嫵的那一剎那,她真以為是她的媛媛回來了,老夫人眼裡含著淚水。
大女兒的死是她心裡的痛,大女兒出事,兩個兒子為了幫女兒找回公道也被害死,國公府從此一蹶不振,日漸勢微。
其他房的人壓根指望不上,大房就剩下他們兩個老人,想報仇還只能犧牲小女兒的終生幸福。
老夫人看到如此似女兒的雲嫵,一下子情緒就沒能控制住。
想到小女兒說雲嫵很可能是媛媛生下來的外孫女,老夫人更是想落淚。
「我也是聽慶王府的小夫人說我與她姐姐長得十分相似所以才來府上問問怎麼回事。
老實說,我與我父母都不像,我父親一直懷疑我並非親生的。
你們有她的畫像嗎,我想看看我們到底有多像。」
雲嫵沒有直說,只是提出要看畫像。
老國公爺趕緊回道:「有有有……在書房,您跟我們一塊去書房,還是讓人拿來……」
「去書房吧,我也不想再坐在這裡等。」
花廳里沒有燒地火龍,說實在的還有些冷,那個老奴張伯見她來了,才點個火盆子。
雲嫵是真沒想到一個國公府能窮成這樣,怎麼說也還是國公爵位,那些人怎麼能連爵祿都不給了。
老國公爺攙扶著老夫人帶著她到了自己的書房。
這種書房重地,一般是不會讓人隨便進的,但老國公爺他們對她似乎一點也不設防,帶著她就直接進去了。
老國公爺從多寶閣上取下來一個長木箱子,打開來取出一幅畫卷。
「因為當年被定為謀逆,媛媛很多的畫像都被銷毀了,這是唯一一張存下來的。」
那畫卷看著就已經很老舊了,還有一段地方看起來泛著黃,邊沿有著被燒的痕跡。
老國公爺小心翼翼地將畫卷給展開來,雲嫵看到畫像中的女子,差點以為這是她自己的畫像。
如果說她與小夫人有五六分的相似,那與畫中人就能有九分了,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真的好像,我還以為是我的畫像。」雲嫵感慨道。
她疑惑地問:「聽小夫人說你們的大女兒有個女兒很小便離散了,與我年紀相仿……」
老夫人忍不住抓住她的手:「是啊,如果寶珠長大,應該就是你這樣子,她生下來就有很多人說生得似她母親,將來長大也是個大美人。」
雲嫵不是很肯定地道:「也許這世上真有沒有血緣,但是卻長得非常相似的人呢。
現在只能知道我與她長得十分相似,但卻不能光看臉就能證明我是她女兒。
不過能長得如此相似倒也是緣分,你們完全不知道她那失散的女兒在哪裡嗎?」
老國公爺沉著臉悲痛地道:「當初五皇子被害,五皇子府的人都幾乎死絕了,寶珠是下人拼著命帶著逃走的,誰也不知道她帶著人逃到了哪裡去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五皇子府一個活人也沒了,並未找到寶珠的屍體,媛媛貼身丫鬟也不見了,我們猜著是被她護著逃走了。
不管你是不是我們的寶珠,你都要小心些,帝君和慶王都在找寶珠想趕盡殺絕,你與寶珠年紀如此相仿,又與媛媛長得如此相似,他們可能寧可錯殺也不會讓你活著。」
老國公爺嚴肅地道出事實,不管他們確不確定雲嫵是當年的小娃娃寶珠,他們都不可能讓雲嫵活著的。
雲嫵皺了皺眉頭:「他們這麼霸道?我可是大周的郡主,我家攝政王也不會讓他們亂來的。」
「好娃兒,他們為了找寶珠找了十幾年,這麼久過去他們也沒有放棄,就想趕盡殺絕……」
「不對啊,一個逃走的罪女,他們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她手上什麼權勢都沒有了,還能翻出什麼浪不成。」雲嫵疑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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