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部落辛苦打來的皮毛,每年辛苦割下來的羊毛,全被他們搶走了,他們整年可能都要餓肚子的狀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雖然他們並沒有搶他們的糧食,但他們也幾乎沒有什麼收入了。
那些被搶的部落心疼嗎,心疼得要命,卻又無可奈何。
他曾經不理解這種無可奈何,他覺得自己強大就理所當然可以搶奪,因為這就是草原上的規矩。
草原上從來都是這麼搶來搶去的。
可今天有人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心痛,什麼叫心血被搶,什麼是無可奈何,只能悲傷的想哭泣。
蒼蔌咬了咬自己的唇:「這並不是我的錯,我若是弱小,他們照樣會搶我們的。」
「我知道這是你們所謂的草原的規矩,但是這規矩不行,你是強者,你們蒼絕是大部落,你們就得帶頭把這規矩廢了。
你得要知道,你們是這樣的掠奪,你的頭上還有王室,還有朝堂,他們要是也來掠奪你的,你能反抗?
你自己也是掠奪來的,你能與王室作對嗎?
你這麼年輕能接手這麼大的部落必定有其過人之處,聰明才智一定不弱,好好想想我的話。
今天我搶走你的一切,你好好記著這被人搶了心血的痛。」
雲嫵的話不輕不重,卻讓蒼蔌很沒臉,也很難忘記她說的話。
只有心疼了,沒臉了,才能真正的記住現在的感受。
雲嫵朝扎爾虎部落的族長道:「叫人搬東西走。」
她將馬掉了個頭,蒼蔌在身後急急喊道:「能不能稍微留點東西,我們搶其他部落的時候不會全部搶走,會留一部分讓他們不至於餓肚子。」
雲嫵他們雖也沒有搶走糧食,但是其他的真是一點也不剩地拿走了。
馬上就冬季了,沒有皮毛禦寒,部落的人很難生存,所以蒼蔌厚著臉皮開口求道。
雲嫵回頭看向他:「蒼蔌,我還是那句話,裡面有一張皮子,一匹馬是你們自己生產或者餵養的我都不要,全給你們留下。
如果裡面沒有,你憑什麼讓我留給你們,你們搶來的東西,為何我不能搶走?」
蒼蔌臉色有些無地自容地道:「我們大本營也都會自己生產餵養,只是這邊剛建不久……」
雲嫵看得出來他確實是有把她的話聽到心裡去,不然也不會露出這種無地自容的表情來。
一個人是真表情還是假裝的,雲嫵自認為自己還是看得透的。
她看了眼被換下來的馬匹道:「我們換下來的馬留給你們用,用他們足夠你們回大本營拿任何東西。
蒼蔌,你好好記住今天被人搶走東西心裡的痛苦,還有這部分族人如何生存的問題。
想想自己搶別人時,他們會如何,人只要有同理心,有共情,便能知曉自己做的事對不對。
說再多的道理你也未必能聽得進去,何況我們也不是你什麼人,沒資格教導你。
但是做為比你強的強者,我們有資格教訓你,奪走你的心血。」
雲嫵說完朝雷霆吩咐道:「把我們的馬留給他們。」
馬是留了,但是鬼面軍騎的馬雖然是大周的戰馬,但其實比起草原純種養大的馬來說還是差不少。
比起他們騎走的這批極品更是差得遠了。
看著這些馬,蒼蔌他們只會更加的心疼自己被搶走的極品。
雲嫵他們滿載而歸,搶來的皮毛什麼的,雲嫵選了一些品質好的,其他的都給了扎爾虎部落。
當然扎爾虎也不可能不付出任何的代價,扎爾虎的馬匹和上好的皮毛也都給雲嫵他們拿走了。
蒼絕不過是順手撿到的部落,而扎爾虎才是真正要受懲罰的。
族長和薩亞與他們一起去阿蘭郡,雲嫵沒有在扎爾虎多停留,畢竟還有一個丘霜等著去收拾。qqxδnew
那個才是最應該要被收拾的玩意。
不到傍晚,雲嫵他們回了伽些鎮,阿蒙和阿樹見到她哭得眼都腫了,嚇得一晚上沒睡。
哪怕是有人回來報信,雲嫵沒事,夜殃他們都安好,也沒幾個人睡得著。
就連赫連覺都時不時地往扎爾虎部落那邊張望,看看他們何時回來。
他想,雲嫵這麼驕傲的女人,如果真因為別人的陷害而失去清白,她會怎麼辦。
會不會性子烈自尋短見。
這樣想著便一晚上也無法入睡,偶爾又想不會的,雲嫵這麼膽大妄為的女人,不可能因為失去清白就看低自己的。
她是那樣耀眼,那樣自信,又處變不驚,她不會因為這件事受到任何影響的。
正如他所想,他看到了高高興興,笑得眉飛色舞的雲嫵。
她回來了,帶著一大批的貨和馬匹回來了,人更美也更張揚了。
簡直張揚得不可一世。
「就這點小伎倆,你們小姐我怎麼可能應付不了,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吧。
就薩亞這種技術,太菜了點,只夠我們師門初級弟子的水準。」
「蒼絕啊,什麼草原上最強的部落,隨隨便便就被一包痒痒粉給了收拾了。
蒼蔌也不見得多厲害,在我家攝政王面前那是不堪一擊。」
自己張揚也就算了,還要把攝政王順帶一起奪得天花亂墜的。
「好了,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別再跟他們說話了。」夜殃拉著她的手進了屋。
赫連覺站在客棧的二樓樓梯口,沒能與雲嫵說上一句話。
王笑笑轉身見他站在二樓笑道:「四王子別擔心,嫵嫵他們完全沒事,還把扎爾虎和蒼絕部落給打劫了。」
赫連覺不得不誇獎一句:「不愧是雲嫵郡主。
攝政王昨晚臉色那麼嚇人,本王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事是大事,不過我們嫵嫵憑實力就能化解一切,你昨晚也沒睡好吧,快去睡會吧。
明天還要趕往阿蘭郡找大月國算帳。」
王笑笑說完輕鬆地回了房,補眠去了。
赫連覺的隨從湊了上來:「四王子,他們大周只怕要與大月鬧起來了,咱們是不是不要趟這渾水。」
赫連覺瞥了他一眼:「怎麼?他們大周都不怕大月,我們大夏就怕?」
隨從著急地道:「四王子,這是大周與大月的事,與我們無關呀,您出來的時候可是向貴妃保證過不鬧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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