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伯怒道:「是我讓家丁抓雲嫵,他們是聽令行事!」
雲芳一臉理所當然地道:「你又沒說!我怎麼知道你動個家法跟府里來了賊一樣,對雲嫵動個家法還要那麼大的陣仗。
管教個女兒都管教不好,大哥你真是越來越沒有一家之主的樣子了。」
忠勤伯一手扶著額頭一手生氣地指著她:「你……你簡直胡攪蠻纏,不可理喻!」
明明就是雲芳自己被雲嫵的話騙了,蠢得要命上前來阻止,現在倒成了他沒說了?
雲老太太喝道:「怎麼跟你妹妹說話的,她這樣做還不是為了府里好,她也是怕你們再被惡奴給騙了。」
忠勤伯慪氣得很,他是真沒想到老太太會如此偏向雲芳。
雲老太太之前心疼這唯一的女兒到現在都沒嫁人,所以對她偏愛心疼,但也沒過分成這樣。
現在是不問青紅皂白一味偏袒!
雲芳到底給母親吃了什麼迷魂湯,管家權分給她就算了,現在她插到他房裡的事來了老太太也隨她胡來。
看來得趕緊給她找戶人家給嫁了。
雲府會怎麼找雲嫵,她一點也不在意,馬車直奔瑞金大街那棟最華貴氣派的建築物,阿蒙拿出一塊令牌,門房趕緊開了側門讓馬車直接開了進去。
阿樹掀開帘子看到建築物上的鎏金牌匾上寫著:攝政王府四個大字。
「小姐,我們真的進了攝政王府……」阿樹有些興奮地道:「我們坐著馬車進來了!」
雲嫵半躺在馬車的軟榻上閉目養神:「阿樹,不要大驚小怪。」
「小姐,我們真的可以直接去問攝政王他會不會允許寧王府請封庶子為世子嗎?」阿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她跟著雲嫵十來年,從來都是受欺負憋屈的那一方,小姐膽小怕事,她也跟著謹小慎微,怕事忍讓。
第一次知道原來做人可以這樣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對方可是連鬼見了都要害怕的攝政王,傳聞他當年只有十五歲時便屠殺了整座陵安城的仇人。
雲嫵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沒有回答她。
馬車一路駛進去到了二道門停了下來,一個白淨瘦弱的人迎了上來:「雲大姑娘您來了,主子正好歇著了。」
雲嫵點了點頭:「情況有點好轉嗎?有沒有變小或者要消失的跡象。」
昨天她可是手都按摩快廢了。
寶譯笑道:「倒是沒有,不過主子心情沒有那麼暴躁,還是有用的。」
雲嫵不解地問:「他平時這樣的時候心情很暴躁嗎?」
「也不算特別暴躁吧,也就把死牢里的犯人全虐一遍,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寶譯笑眯眯的說著讓阿樹聽了渾身冰涼的話。
嗚嗚嗚,她好害怕,但是小姐為什麼聽了這麼平靜,她好像一點也不怕。
阿樹挺直了腰杆讓自己看不出來害怕。
「所以昨天沒虐人?」雲嫵一邊走著一邊狀似閒聊地問道。
「還真沒有,就跟幾個護衛比試了一番,讓他們流了點血。」寶譯仍然笑著道。
雲嫵嘖了聲,大步跨進了屋子,阿樹想跟著進去被寶譯笑著一張臉攔下:「姑娘在外面等著,主子不願意見外人。」
他說著便轉身將房門給關上了。
阿樹看了眼阿蒙,見她沒有反對便站在了一旁擔憂地問:「阿蒙姐姐,小姐一個人進去沒事嗎?」
「別怕,怕也沒用。」阿蒙很實誠地道。
阿樹聽了更怕了……
她伸長脖子往半開的窗戶看去,只見到一個戴著鬼面的男人坐在榻上,小姐走了過去在他面前半彎下身子伸出了雙手,好像是在捏人家的臉?
阿樹震驚了,小……小姐竟然敢碰攝政王的臉。
阿蒙抓著她往旁邊一拉:「你不要命了,這裡到處是暗衛,別亂看。」
阿樹趕緊躲到她的後面,低頭眼睛盯著地面不敢再亂看。
阿蒙這麼淡定,小姐應該不會有事。
「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夜殃冷清地問,他坐在那兒,任由雲嫵將他臉上的面具給取下來,又將他蓋住耳朵和尾巴的黑色薄鍛大氅給卸下。
這是雲嫵跟他約定的,每天來按摩是可以的,但是必須摘下鬼面。
她還理直氣壯地道:「面對一張醜臉誰捏得下去啊。」
面具取下來,一張妖孽傾城的臉露了出來,那殷紅的唇讓人看著就想欺負欺負。
嘖嘖嘖,這張臉也未免長得太好了一點。
雲嫵自認為自己是吃過見過的,可看到這麼一張妖冶的臉,她還是會覺得驚艷和喜歡。
她這樣想著便這樣做了,伸手撫上他的唇:「攝政王,你長得可真要人命啊。」
「拿開!」夜殃冷喝了一聲。
可惜雲嫵壓根不怕他,她傾身湊近他:「給我親一口,我今天保證替你按摩按舒服了,而且不收俗物當費用。」
夜殃手一揮將她的手拍掉:「沒到約定的時間跑過來做甚。」
雲嫵也沒打算鬧得太過,畢竟老虎口拔牙可是自尋死路。
她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伸手去抓他身後的尾巴,真是柔軟啊。
長得好看的人,連長個尾巴出來都如此優質。
夜殃耳尖微顫,這女人怎麼突然就抓他尾巴……
他冷著一張妖冶的臉,耳尖微微泛起了紅。
嗯,那雙手抓住的時候,他心裡的暴躁就平靜了很多,但是莫名的會滑過其他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
當然他返祖的時候生出來的尾巴和耳朵也從來沒被別人碰過。
別人還不要觸碰,只是靠近他就會非常暴躁,毫不猶豫地將人弄死。
可雲嫵帶給他的只有舒服和平靜,雖然可能有另外的躁動,但他不會生出殺意。
雲嫵奇怪地問:「它以前真的傷口好了就自己會消失嗎?」
「會。」夜殃看向她纖長的玉指,指甲粉紅白嫩,像粉紅珍珠般晶瑩剔透。
攝政王想起自己庫房裡好像有一匣子別人送的粉色南海珍珠,要不一會人拿去給這女人玩吧。
「真神奇。」雲嫵看著這條雪白的大尾巴,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應該現在切下來攝政王能疼死,明明就是他身體裡的一部分,可怎麼又能消失呢。
雲嫵大約也猜到這是人的一種返祖現象,攝政王祖上是狼血統。
嘖,怪不得手段狠戾,殺伐果斷呢。
「你不害怕?」夜殃冷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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