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有光照了進來

  她甚至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放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放心把你的腦袋交給我。【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夜殃:「……」

  你不對我怎麼樣就已經要了我的命。

  你要真想對我怎麼樣,我十條命都不夠給。Πéw

  這該死的獸期,他一定要趕緊過去,要不然真要被這女人給抓得心癢死。

  雲嫵也不管他是不是防備心太強所以不適應別人碰他頸部這一塊。

  她直接上手給他按摩頸部,以及用手梳理他的頭皮,來回按摩。

  夜殃本就有些頭痛,他之所以不怎麼喜歡看摺子,就是因為看了幾本之後頭就會痛。

  這些都是當年在宮裡受欺負留下來的後遺症。

  雲嫵的按摩手法讓他頭痛的症狀緩解了不少,甚至說是整個腦袋從內到外的整個放鬆了,輕鬆極了。

  好像腦袋裡的濁物都被按捏了出來,可這不包括他對雲嫵那些不能說出口的想法。

  無論按摩多有效果,多正規正經,他都難以壓制自己心裡那不可宣於口的想法。

  「好了,可以翻過來躺著了,給你按按手臂,活動活動你的關節。」

  「本王每天練武。」

  「練武歸練武,這樣是給你關節肌肉放鬆,你練武是讓他們工作,他們會累的。」

  雲嫵抓著他的胳膊反過頭頂往上用力扳直,夜殃冷著一張好看的臉:「你這確定是放鬆?」

  痛得他快要叫出來了,他這種一點不怕痛的人都覺得痛!

  雲嫵專心地按著他的胳膊,披散的髮絲垂落到夜殃的耳垂邊,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

  夜殃側頭悄悄地吸了兩口,為什麼這女人連髮絲都讓人喜歡。

  返祖的獸期反應太可怕了,夜殃真希望它快點過去。

  他要感覺自己已經不是個正常人了,滿腦子都是禽獸的思想。

  按完左邊的手臂,雲嫵抬腳橫過夜殃想去右邊,誰知腳一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胸上。

  雲嫵臉紅了,趕緊道歉:「不小心不是故意的,我馬上起來。」

  剛準備爬起來,一隻大掌扣住她將她拉到了夜殃的眼前。

  她抬眸,看到一雙燦若星辰的眼,那眸光里含著隱忍的光,仿佛要把她拉進去一起沉淪。

  「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夜殃反問道。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冰冷無情,可一開口便知控制不了情緒。

  聲音他不會騙人。

  「對啊,真是腳滑了,榻上太軟了。」雲嫵一本正經地道。

  「大周律歷可沒說不小心做的事就不用負責。」

  「你……你想怎麼樣。」

  做為王者技師確實不應該犯這樣的錯,換成別人可能被她這一坐坐出血來。

  「本王想怎麼樣都可以?」夜殃沉聲問。

  「當然不可能,快放開我,大不了我等下幫你把坐痛的地方按一按。」

  夜殃鬆開了手,他是不敢把她逼太急的。

  雲嫵到底怕給他坐出好歹來,用手按了按他胸膛:「痛嗎?」

  「怎麼能不疼。」

  這一屁股坐下來,說不疼是假的,但這個疼呢,是他喜歡的。

  雲嫵也不是多重,說要受內傷應該不至於。

  可他疼的不是胸,是心啊,明明最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可他不能擁有。

  夜殃自嘲地勾了勾唇,大概是他這輩子壞事做是太多了,受報應了吧。

  他捨不得對她用任何強制的手段,更捨不得毀了她的清白之後又要離她而去。

  他夜殃本就是該孤獨一生的人。

  「這麼疼嗎?」雲嫵疑惑地問道,她輕輕地又換了個地方按了幾下:「這裡呢?」

  「現在不疼了。」夜殃冷道:「繼續吧。」

  雲嫵也不知道他說的真的假的,既然他自己說不疼了就不管了。

  替人按摩也很累的好嗎,尤其是需要力道。

  這身子從小沒習過武,也沒鍛鍊過,體力不太行。

  雖然有點累,雲嫵還是給夜殃按了一個時辰,還順便幫他給大尾巴順了順毛。

  做完這一切,雲嫵讓丫鬟給她端了熱水來泡澡。

  夜殃被按了一遍,全身清爽,放鬆,他知道這按摩確實有門道。

  可是這按摩的姿勢和接觸,一般人是肯定不可能接受的。

  除非煙花之地或者與姬妾之間。

  女人與女人都有些不妥,何況是男女之間。

  雲嫵不會去幫別的男人按這種摩吧?

  想到她會這樣為其他男人服務,雖然其實什麼都沒做,可夜殃胸口便難受得緊。

  他捂著胸口站了起來,臉色冷得難看。

  寶譯進來小心翼翼地問:「主子,雲嫵小姐的按摩是不是不太好?」

  夜殃看著外面的夜色,一盞琉璃宮燈掛在窗前,微風吹得它輕輕搖曳。

  他看著出了會神,才道:「本王從沒有此刻這樣想過要長命百歲。」

  寶譯臉色大變喚了聲:「主子……」

  「這幾天,本王有些後悔了,後悔當年修了邪功,呵……可若不是這邪功,本王又如何弄死那些雜碎。」

  寶譯心疼地道:「主子,您若真想就別克制了,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您不能擁有的啊。」

  夜殃嘲諷地道:「本王若只是返祖的反應那便還好,若不是呢?」

  若不是呢,若不是他便毀了他來到這世上唯一喜歡過的東西。

  他怎麼捨得毀了她呢。

  他可給她一切的東西,他的財產,他的權勢,他的鬼面軍。

  哪怕是命他都可以給,可是給不了她婚姻和陪伴。

  寶譯沉默著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只知道不管主子在不在,他會替主子保護他想保護的。

  「她說她想要本王親生的兒子。」

  夜殃自嘲地笑了:「雲嫵啊,是個很天真的人,哪怕看到本王這副樣子,她都不害怕,也不會懷疑本王身份。」

  「主子,您別這麼說,您是沒有錯的啊,都是那群畜生,是他們的錯!」

  夜殃冷淡地道:「可他們都死了啊,本王還活著。」

  活著便是受罪,帶著那群人強加給他的錯受罪的活著。

  他曾無比厭惡自己還活著,可又不願意自己去短見。

  如今卻也慶幸多虧還活著,至少在毀滅前遇到了一束光,原來世上還有人可以讓他欣喜,渴求。

  「大王!你家的澡胰子是什麼東西做的,好香啊,給我拿幾塊回去唄。」

  雲嫵換了身清爽的衣裳從外頭蹦了進來,兩眼彎成月牙,一臉討好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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