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存文看了看院長,又悄咪咪地看了看小夥伴,大家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他嘆了一口氣,「打吧,輕點。」
寧翰墨看了看身後的夥伴們,然後大家異口同聲,「切!」
然後越過他,直接離開了。
他能和莊二爺相處這麼好,是他自己的造化,而且他們都希望夥伴們好,莊二爺有白手起家的經驗,也有很多的經商之道,如果能學到一些,都是張存文的造化,他們這些夥伴們,為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怎麼會阻止呢?
「老哥,我們走,去聊聊。」張存文看到夥伴的樣子,立刻天不怕地不怕了。
直接拖著莊二爺去了一邊,一老一少,兩個人說起了經商經,而且張存文怕自己記不住,還麻煩莊府的人,找了紙筆,到了一些時候,他還會做好記錄。
看到他這麼認真,莊二爺的神色也鄭重了一下,然後經過講得更加細緻了,經驗講得也逐漸加深。
「唉?還少一個人呢?怎麼沒過來?可是不舒服?」今日吳花玲讓廚房準備的早飯,看到只有十一個孩子,而且二叔也沒過來,她有些疑惑。
「大舅母,還有一個在和二外祖父聊天,他們估計沒有時候到,我們先吃吧。」姜雲初笑了笑,對於他們的忘年交,她也是樂見其成。
「就是那個喜歡經商的孩子吧?」
莊老爺笑了笑,然後看向了姜雲初,輕輕的問道。
姜雲初點了點頭,「對,就是他,很有經商頭腦,也有這個天賦,如果選擇了這條路,可能會走得更遠。」
能讓她如此夸的人,可是不多。
莊老爺也有些好奇了,「回頭你讓那個孩子,來我書房,和我聊一聊。」
姜雲初露出了喜色,莊老爺子和莊嚴、莊威不同,莊嚴和莊威,都適合守。
但是莊老爺子,可是攻的代表。
要知道莊家之前遭過大難,是莊老爺子帶著人,一步一步殺出來的,才有了現在的莊家。
如果能到得莊老爺子的指點,那張存文肯定會收穫頗多,不過……
「我想,再過兩年吧。」
她拒絕了,不是因為張存文不值得,而是……
揠苗助長,不是一件好事兒,他現在對於莊二爺的程度,還是高山仰止,他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對於莊老爺子,那就是另外一個境界了。
與其讓他在稀里糊塗地亂撞,還不如讓他一步一個腳印,再成長兩年。
「這個機會,能不能給他留下來,等兩年後,讓他登門拜訪。」姜雲初笑了笑,看著莊老爺子。
莊老爺子打量著她,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然後輕笑著搖了搖頭,「你很信任他。」
兩年,能讓他吸收掉老二的經驗,恐怕不是相信能做到的。
但是雲初偏偏就這麼說了,可見對那個孩子多麼信任。
「我信。」
姜雲初輕輕的說了,甚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的孩子,她自然是信的。
「好,那就兩年後,讓他拿著你的手信來見我,我教他十日。」莊老爺子深深地看了雲初一眼。
她相信那個孩子,而他相信雲初。
僅此而已。
對於雲初的了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雲初不是一個會吹大話的人,既然她相信,必然有她的理由。
他相信,也有自己的理由。
「好,一言為定。」姜雲初伸出了手,舉到了莊老爺子的面前。
莊老爺子看了看她,然後回身對莊夫人說道,「你看看這個丫頭,還不相信我。」
莊夫人哈哈大笑,「嗯,確實不能全信。」
一時之間,屋裡的氣氛瞬間調動起來,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
莊老爺子也伸出了手,然後和她的手拍了一下。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一老一少,就這麼有了一個約定。
大家都在一邊,笑意吟吟地看著,沒有人打斷。
在莊府呆了三天,她肩膀上的傷口,雖然還沒有痊癒,但是動的時候,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我要去作坊,你們兩個不要跟著了。」姜雲初對紫蘇和白芷說道。
自從自己受傷,這兩個人就寸步不離,就算是去恭房,這兩個人都要在外面等著,她能怎麼辦呢?
自己的人,自己寵著唄。
「我女扮男裝。」紫蘇立刻開口。
她知道,王妃是怕暴露身份,可是誰知道那邊的人,有沒有死心呢?
雖然這是莊城,但是也是縣衙管理,也不是莊家管理啊。
如何能保證,沒有那邊的人?
「我也女扮男裝,保護主子。」白芷立刻開口回答。
姜雲初無奈地看了看兩個人,「好。」
三個人一番忙碌,而且姜雲初早就有經驗了,以前都是她們給她上妝,這一次是她給她們上妝。
當上妝完成的時候,三個活脫脫的風流公子。
白芷還好一些,她以前也女扮男裝,但是紫蘇確是第一次,總感覺哪裡彆扭。
「會不會不太好?」臨近出門了,她倒是有點不適應了。
姜雲初眨了眨眼,「不然,你別去了。」
「白芷在身邊呢,出不了事兒。」
紫蘇一聽,立刻往前走了一步,什麼不適應啊,都直接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去!」
這是她說得最堅定的一句話。
……
就這樣,莊府的小門,三個人牽著馬,離開了莊家。
一直到了城外,姜雲初三個人策馬狂奔,這一次坐馬車,沒有帶烈焰,她以前女扮男裝,總是騎著烈焰,這次出行,也是有意不帶烈焰。
怕那邊的人,發現什麼。
這還是上次方子輪提醒的。
「東家!」
守門的人,看到策馬而來的三個英俊公子,立刻看到了最前面的人,不正是他們東家嗎?
「我來了,怎麼樣,作坊可來過什麼人?」姜雲初看到守門的人,輕輕的笑了笑,然後翻身下馬,將馬直接遞給了守門的人。
「來了一些人,不過被大家給打出去了。」守門人說的時候,笑呵呵的,好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哦?」
「鬧事兒的?」
她有些驚訝,這可是莊城的範圍,居然有人在莊家的作坊鬧事兒?
雖然她買了作坊,對外以就是莊家的作坊。
什麼人這麼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