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榜書院那邊放話了,二次聯考將讓春花學院顆粒無收。」清風大儒的臉色並不好看,一個學者,最忌諱的就是這些。
賀堂和王賢拾以前雖然也斗一些小心思,但是在他看來,這都是無傷大雅的事兒。
公開放話,這還是第一次。
姜雲初挑了挑眉,「放話?」
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然後等待確認的樣子,讓清風大儒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姜雲初,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就這吊兒郎當的樣子,還真是讓人看得牙痒痒啊。
姜雲初笑著搖了搖頭,「我很認真。」
「既然有人想要打臉,那就繼續嘍,他敢放話,我就敢接。」
她有些不理解地看著清風大儒,不知道清風大儒糾結的點在哪裡。
康孟憲忍不住開口,「你知道下次聯考的地點嗎?」
「不會是……名榜書院?」
結合他們的臉色,姜雲初試探地問道。
「就是名榜書院!」清風大儒肯定地點了點頭。
名榜書院?
有意思!
「這不是挺好的嗎?」
姜雲初攤了攤手,隨後將自己桌面上的東西都整理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名榜書院,賀堂的書院,哪裡挺好了?」
「他只要做什么小手腳,那孩子們成績被壓一壓,可能就有人無法上榜。」
看到一臉無所謂的姜雲初,清風大儒的養氣功夫完全廢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白鬍子老頭,此刻已經氣得臉色發紅。
「聽到了聽到了。」
姜雲初趕緊抬頭,然後看了看擔憂的三個人,她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才開口說道,「其實下次地點在名榜書院挺好的,現在正在風口浪尖的時候,如果賀堂想要做什麼手腳,也要掂量掂量。」
「春花學院不說一戰成名吧,但是也不是什麼無名的野雞學院了,更不是他賀堂想要壓就能壓下的。」
「四大書院輪換場地,這是多年的規矩,我春花學院進來,不能打亂這個規矩。」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三個人都陷入了深思,凝光喝了一口涼茶,沒有說話。
三個人裡面,她算是接觸雲初最多的人,也是接觸孩子們最多的人。
「如果名榜書院正大光明一戰,只會增加孩子們的鬥志。」
「如果名榜書院想要搞什么小動作,正好趁現在給收拾了,也省得後患無窮。」
凝光的話音剛落,姜雲初的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傳來,「對。」
「而且……」
她還有別的考量,那方琴,到底有什麼秘密?
賀堂看到那方琴的時候,眼神中的渴望,根本掩藏不住。
琴,她看了一圈,沒有找到原因,被她放到了空間裡,既然有人找,那就讓找的人,給她答案吧。
「什麼?」幾個人看過來。
姜雲初看向了清風大儒,「我娘親的那方琴,可有人找過大儒?」
「你外祖父問過。」清風看向了康孟憲。
康孟憲苦笑了一聲,「我整理櫻櫻的東西,少了那方梅琴,那方琴是櫻櫻自己做的,她喜歡極了,不管去哪裡,都會帶著那方琴。」
「櫻櫻去了,可獨獨找不到那方梅琴,我便問了你。」
梅琴,所有的雕刻工藝,以及琴身琴弦都是康櫻獨自完成的,這麼多年來,梅琴已經成為了康櫻的身份象徵。
「好像還有人問過……」清風大儒皺著眉,以前沒有仔細地想,現在想來,倒是有幾分蹊蹺。
「誰?」
三個人,異口同聲。
清風大儒看了看姜雲初,「曹海。」
曹海!
他為什麼要問梅琴?梅琴的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嗎?
「賀堂感嘆過幾次,無緣賞梅音,無緣辯梅琴,我以為只是感嘆,沒有多說。」
現在想來,康櫻和賀堂並無瓜葛,甚至可能都沒有見過,如何會有這麼多的感嘆呢?
「果然!」
姜雲初眼睛眯了眯,當時看得沒有錯,賀堂就是想要得到梅琴。
「你有什麼發現?」凝光看著姜雲初問道。
姜雲初搖了搖頭,「很亂,現在還沒有頭緒。」
「我娘到底怎麼死的,她生前都接觸過什麼人?」
「還有……」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看向了康孟憲。
「我爹是誰?」
屋子裡,只有他們四個人,除了姜雲初外,其他三個人的眼神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你爹不就是姜文賦?」清風大儒呵呵一笑,然後給了她回答。
「沒事兒,我等你們給我解惑。」
姜雲初坐下了,沒有得到答案,她不急。
這三個人,不會害她,這她是明白的。
但是到底是什麼原因,他們不能告訴她那些往事?
時間,會一點點給她答案吧。
「院長,這樣對嗎?」
「院長,架子立到這裡,可以嗎?」
「……」
試驗田裡,小傢伙們負責自己的工作領域,每個人都在仔細地監工。
以前是要培育西瓜的,但是為了掩人耳目,西瓜還是不適合在這邊培育,將西瓜給移植到了莊子裡。
其他的沙土地,也早早進行了葡萄的育苗和栽培,現在只剩下這塊沙土地了,帶著孩子們的試驗田。
「娘親,喝水。」
雖然現在天氣還沒有那麼熱,但是太陽升起的時候,也讓人開始出汗了。
尤其所有人都在忙,沒有一個人是閒著的,汗水已經打濕了孩子們的衣衫,可是他們每個人都不在意,忙著自己的一塊地方。
遠遠的,莊妙跟著管家,來看這邊的地情。
就看到了那邊幹得熱火朝天的眾人。
「那邊就是試驗田嗎?」莊妙指了指那個方向問道。
管家朝那邊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回大夫人,那邊就是少爺小姐們,之前買下的試驗田,聽下面的人說,今天一大早就已經開始進行栽種了。」
莊妙點了點頭,「讓莊子上送一些綠豆湯過來,給那邊送過去,這天現在也就早晚涼快,正午的時候,還是熱得很。」
「是。」管家趕緊應下了。
莊妙在遠處看了看,也沒有過去,怕打擾那邊的幹活。
不過看到自家的幾個孩子,那一個個奮力的模樣,倒是比以前穩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