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自救

  京城外荒郊,一個破舊的院子,門口站著兩個成年大漢在交談著:「屋裡這女人再不餵水就要不行了,真是麻煩,怎麼辦?」其中一人便是那個聲音如嬰孩的男人,說道。

  「給她點水,在給點吃的,這女子嬌生慣養的,萬一死了就誤了大事了,還沒用她姐姐將攝政王引過來,還不能死,上頭吩咐了,讓我們全權聽那個女子的,一身黑,還戴著面紗,不知道有多醜,哈哈哈...。」

  「好了,別說了,在被人聽到,我們拿錢幹事的,管她僱主是何人呢,給錢就行。」小個子說道。

  屋內,雲清屏從昏迷中輾轉醒過來,發現屋裡已經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了只有自己與冬兒,剛動了一下,就頭暈的沒有力氣,想起來她被抓過來已經兩天了,滴水未盡,自己怕是堅持不住了,就是苦了冬兒跟著自己,要落到這個下場。

  門口傳來一聲「嘎吱」響:「醒了?沒死就行,說著放地上了一碗清水和一個饅頭,吃吧,別餓死了,就沒用了。」大個子說道便轉頭出去了。

  雲清屏看見地上的饅頭也不管是否污穢,拿起饅頭爬向冬兒面前,大力把冬兒搖醒,冬兒渾渾噩噩得剛睜開眼,剛要說話就被雲清屏捂住了嘴巴,把手上的饅頭一分為二,把另一半遞給冬兒,聲音低不可聞:「快吃吧,攢點力氣,我們要逃出去,她們要利用我們給姐姐做陷阱,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冬兒點點頭,大口大口吃著半塊黑黢黢的饅頭,眼裡只有活下來的堅定。

  吃完雲清屏和冬兒背靠在在一起,我剛聽到那個低個子說,晚膳時分要下山去找點樂子。

  「下山?說明我們在山上晚上只有這個高個子看守我們,好好想想一定會有辦法的。」雲清屏緊緊握著冬兒的手,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趕走心裡的害怕。

  雲府內

  晚膳時分,雲清楹早早的用完晚膳便覺得有些不舒服,秋水提議說請個大夫來看看,雲清楹卻說是太擔心雲清屏了,身體不舒服想要早點休息。

  夏青與秋水沒有多想,一左一右在門口把守著。

  雲清楹吩咐任何人不許進來擾她,眾人應是。

  雲清楹熟練的從床底下翻出一身緊身黑衣,很快穿上,戴上面紗,從窗戶處一躍而下,誰都沒有驚擾,一路離開了王府,其實那封信上的第一張信上的地址是假的,真正約她見面的地址是一張小紙條,藏在雲清屏的珠花里,當然她太過憤怒,沒有細想,過後拿出那串珠花發現有張紙條上面寫著真正的地址。

  雲清楹按著真正的地址來到荒郊,有一個破落的寺廟,一身青色衣裙,臉戴面紗,全身只剩下眼睛在外面,女子的腰間別著一把匕首,眼睛冷冷的看著走來的女子。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這個妹妹在你心裡毫無波瀾呢,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派人去割她的手指了,不知道她哭起來是不是會讓你心疼,哈哈哈...」張芸雅笑的肆無忌憚。

  「我已經來了,放了她吧,有什麼恩怨,今日咱倆一筆勾銷,如何?」雲清楹注視著張芸雅的眼睛說道。

  「你想見她嗎?她可是一直苦苦的喊著姐姐救救我,她好害怕呢。」張芸雅大笑道。

  「我知道有條件,說吧,要怎麼樣才能帶我去見她」雲清楹的聲音古井無波。

  張芸雅從懷裡拿出一顆小藥丸:「知道這是什麼嗎?我好心告訴你一下,這個叫千瘡百孔,據說是沒有解藥的,吃下她,四個時辰便會發作,發作時全身潰爛,直到心脈衰竭而死,吃了她,我便帶你去見你的好妹妹怎麼樣。」

  正在這時,流影從暗中走出,冷冰冰的看著張芸雅,眼中的殺意化為實質,若她想,下一秒張芸雅就會人頭落地,敢威脅主子的女人,找死。

  張芸雅看著突然出現的人,不慌不忙,「我就知道你不會一個人前來,不過無所謂,如果今天我死在這,我的人便會立刻殺了雲清屏,一命換一命,我不虧啊,你敢跟我賭嗎?」

  雲清楹嘆了口氣:「流影退下!別讓我說第二遍,你的主子把你送給了我,我的命令是第一位的,不然你就從哪來的回哪去!」流影不甘心應是。

  雲清楹從張芸雅的手裡接過那枚圓滾滾的丹藥:「你確定我吃了她,你就帶我去見她?」

  「那當然。」張芸雅眼睛直勾勾盯著那枚丹藥直見雲清楹把藥吞服下去,才放心了。

  這邊,雲清屏與冬兒終於等到低個子下山尋樂子。

  正在這時,屋內傳來了一聲碗掉落的聲音「啪!」高個子尋聲進來查看,只見冬兒躺在草垛上身子蜷縮成團,大聲呼叫著:「好疼啊,我要死了,水裡有毒。」隨即瞪了兩下腿,便沒動靜了,高個子怕出什麼事,急忙跑過來查看。

  蹲在門後的雲清屏拿著椅子說那時遲,那時快,就猛砸在高個子的腦袋上,怕一下砸不倒,又連續砸了四五下,直到椅子四分五裂,高個子滿頭鮮血的倒在血泊里,冬兒攔住了雲清楹繼續砸的動靜才後怕,「不會死了吧?」冬兒安撫,「小姐這都是壞人,他們不死,我們就得死。」

  「對對,你說的對,我們快跑。」說著把門關上,不再去管地上人死活,拉著冬兒轉身向後面跑去。

  中間遇見好幾波人,冬兒拉著雲清屏的手險險躲過。下山的路七拐八拐的讓人不小心就會迷路。

  冬兒把雲清屏的頭髮披散下來,往臉上塗了點地上的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這是兩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