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夙策馬到城門開始就在不動聲色的找穆九,可愣是一點兒影子都沒看見,看來是根本沒打算來迎接他,這樣的事情,是那小沒良心的能幹得出來的。💲🐼 🍬🎃
那混蛋喜歡他從來都是不溫不火,想要她像其他姑娘一樣激動得朝他飛奔過來,也就只能想想了。
山不就我我就山,穆九不出來迎接他,他回去見人總行了吧?至於夏侯堇那邊,愛咋滴咋滴,他都把半壁江山都給他打下來了,若是這點事兒他都搞不定,這皇帝還是別當了。
夏侯堇:「......」很多時候他都感覺自己像是撿來的,爹不疼娘不愛,只能心疼的抱緊自己。
然而蕭君夙歸心似箭,卻不知穆九那裡還有驚喜等著他呢。
青團的事情穆九讓西歸別告訴蕭君夙,反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嗯,其實是穆九惡作劇的因子在作祟,想要嚇一嚇蕭君夙,看一看他臉上崩裂的表情,一定很好玩兒。
西歸他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違背了穆主子的決定,反正這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情,他們這些屬下就不參與了。
於是,蕭君夙滿腔激動急切的回到王府,看到的就是穆九躺在涼椅上,一身純白鮫紗繡蘭花長裙,懶洋洋的躺在涼椅上,一手支著頭,墨色的頭髮如瀑布般落下,她淺笑嫣然,帶著柔柔婉約。
這一幕落在兩個月沒見到她的蕭君夙眼裡,美得仿佛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好像從未看到過穆九這樣溫柔的樣子,從來都是涼薄冷淡,隨意懶散,活著勾人嫵媚,可這種婉約溫柔,他從未見過。
然而走得近了,他聽到了『咯咯』的聲音,似乎是......孩子?
剛剛只顧著看穆九了,沒注意到其他,現在才突然看見,在穆九懷中的位置躺著一個襁褓,有小手從裡面伸出來,孩子?
饒是蕭君夙睿智無雙此刻也有一瞬間的衝擊,他竟然有個念頭驚喜若狂,以為穆九給他生了孩子,但是也就是一個念頭,瞬間就掠過。
他離開不過兩個月,穆九就算懷孕也不可能這麼快生下來,所以孩子哪兒來的?
蕭君夙找回了理智,但是心裡那一瞬間的激動卻久久不能平復,他跟穆九的孩子,若是能出世,這一副畫面一定會更美好。
蕭君夙闊步走過去,在涼椅前站定,掃了一眼那嬌小的娃娃,目光落在穆九身上,深深的凝望,相思成疾,卻又近鄉情怯,就這麼站著,愣是沒有半絲動作。
穆九也緩緩抬頭凝著眼前這個男人,兩個月其實不是很長,也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可偏偏有種讓人仿佛隔了好久好久的感覺,仿佛重新又認識了一遍,心動不已。
兩人都凝望著對方,目光中儘是繾綣深情的漣漪。
穆九緩緩伸出手,蕭君夙順從的傾身,將自己的臉放在她的掌心,動了動唇,喊出了那在心口思念了無數次的名字:「阿九,我回來了。」
話落,傾身,虔誠的吻緩緩落下,輕柔溫軟,然而就只是一瞬就變成了疾風驟雨,滿腔的相思奔涌,瞬間將彼此淹沒。
然後......「哇嗚嗚嗚嗚哇......」
小娃娃的哭聲很煞風景的叫了起來。
穆九喘著氣推開蕭君夙,目光瞥到他充滿欲色瀲灩的眸子,還有那微紅勾人的唇,心口悸動,連忙別開臉去。
「你...壓到孩子了。」她那聲音也是變了味兒,格外的誘人。
穆九去抱起孩子,輕輕拍打哄她,經過這幾天,穆九也不會見著孩子哭就手忙腳亂了,雖然不能完全照顧,但還是能哄上一哄的。
青團兒本來都有些累了,穆九拍打一下,他就睡了過去,這還沒滿月的孩子,好哄得很。
蕭君夙看著眼前這一幕,滿心的情慾都淡去了不少,只覺得另外一種感覺湧上心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孩子不是他們的。
「娘子很喜歡孩子?」
「還好吧。」
微雪很有眼色的走過來抱孩子,穆九將孩子遞給她,轉頭看想蕭君夙:「你怎麼都不問那孩子是誰?」
蕭君夙倒是很淡定:「聽說魏映雪懷了夏侯銳的孩子,魏家企圖用這個孩子謀劃些什麼,夏侯堇誅了魏家,卻又讓人保下了那個孩子,那蠢貨心腸倒是軟,但自己卻沒能力讓這個孩子安置好,就只能把這個麻煩送給你了。」
蕭君夙剛剛開始確實有一瞬間被驚到,但是想要猜出個什麼真相也不難,反正就那麼些事兒,聯想一下就明白了。
穆九:「......」切,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蕭君夙是很嫌棄夏侯堇,也討厭他總是不把穆九當外人,不過這一次夏侯堇倒算是幹了一件好事兒,讓他明白,其實穆九也是喜歡孩子的,這樣,那挺好的。
眼下沒了那小娃娃的阻擋,蕭君夙傾身,一把將穆九圈在自己的懷中,臉上的神態讓人一下子就明白他想幹什麼了,聲音暗啞:「娘子既然喜歡小娃娃,那不如我們自己生一個?」
蕭君夙那張臉啊,絕對是他最大的力氣,瑰麗惑人,昳麗光華,這樣的男人冷峻的時候禁慾得讓人慾罷不能,而他動欲的時候,尤其是這般深情的望著你,更是妖冶勾人,這誰看了都得腿軟。
穆九已經快把持不住了,但她覺得自己的節操還可以拯救一下。
推拒了一下:「這可是在外面,別鬧。」
蕭君夙眼中流轉意思不懷好意,在外面不可以?這還不好辦。
直接把穆九打橫抱起,腳下生風闊步往屋內走去。
這虎虎生威的架勢,穆九想為自己的老腰再掙扎一下:「你剛剛回來一身髒兮兮的,先去洗澡。」
蕭君夙從善如流,抱著穆九腳下立刻調轉方向往浴房的方向走去:「一起!」
他哪兒能不知道穆九這是想拖延時間,不過他不在意,就像獵人看見獵物最後的掙扎,總歸是要拆吃入腹的,她這無畏的掙扎,就當是他對她最後的仁慈。
穆九:「......」兩個月,一回來就這麼猛,她覺得自己可能要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