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錯覺(二更)

  蕭君夙和太子裡應外合剷除秦國一些勢力,還為華家尋找藥材,而華家因為跟穆九的交易,很多藥材都能從她那裡得到,唯獨那幾樣最難的,一直都沒找到,便是穆九有的,她為了衛策,也絕對不會交出來。💗✎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而今太子的身子快要垮掉,壽命將近,華家也是沒有辦法了,靠著蕭君夙找到的華家那一個秘方,最後搏一次。

  最後的時刻,當然得做兩手準備,太子一脈的勢力不能在這個時候散掉,唯一得太子信任,能凝聚他們打敗裴皇后的,便是蕭君夙了。

  所以才著急把蕭君夙找回來,太子死了,必須要有人主持大局。

  「嘩嘩嘩......」

  桌上的紙張被夜風吹亂了一地。

  太子之給穆九講了一半她查不到的故事,而後一半,她查到了。

  從她離開東陵的那一天就讓人去查,而在她來到秦都之前,衛水已經先一步到了,除了那些最深的最骯髒的,其餘部分,都在這裡。

  秦國的辛秘,最見不得光的秘密,二十年的恩怨,好大一盆狗血。

  男人的鬥爭,陰謀詭計、刀槍箭雨,拿命去搏,女人的鬥爭,陰險毒辣,全靠陷害,而且發起瘋來,就挑著自己最親的陷害。

  在這封建的古代,最毒女人心,這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秦帝是一個變態人渣,而裴皇后......也不逞多讓。

  當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和痛苦,誰也不是天生就是惡人,多數都是被逼的,不在絕望中死去,就在絕望中變態。

  穆九將手中的東西全都丟進了燃燒的火盆,就如她對贏澤說的,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不能改變什麼。

  這是蕭君夙和太子二人的過去,她改變不了,他們也不需要她的可憐和同情,知道了,唯一的作用就是,她可以不跟太子計較毀她婚禮的事情,也僅此而已。

  至於裴皇后,她曾經是受害者,最後她被逼著淪為了惡魔,其他的她不予置否,好壞也不想評說。

  有句話叫:不經他人苦,莫勸人大度。

  公道不是僅靠一人的口就能斷的,況且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斷得了。

  這些,她管不了,也不想參與,留給他們自己解決,就這樣吧,再不濟.......還有老天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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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書房,女官來報:「啟稟殿下,衛少主要了一個火盆,燒了那些紙,然後讓微雪姑娘送了茶點進去,吃完又坐了一會兒,眼下已經洗漱歇息了。」

  贏澤挑眉,看完了那些,還能吃點兒東西?然後就這麼睡了?

  轉頭瞥了眼坐在那裡存在感十足的某人:「阿湛,那姑娘是什麼地方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她是喜歡你的?」

  至少他實在沒從穆九身上看到她對蕭君夙的愛意,甚至覺得她可能轉身就把蕭君夙給丟了,非常乾脆,毫無猶豫的那種。

  哪怕她都來到秦國尋蕭君夙了,可那樣子哪兒像是來尋未婚夫的?感覺像是家裡丟了個啥,出來隨便找找,能不能找回去不重要,最主要是知道為什麼會丟,看著完全不走心,這麼一想,他覺得蕭君夙也太可憐了,當然也更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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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君夙冷著臉:「與你何干?」

  「確實與我沒關係,不過我倒是覺得,她簡直太適合做太子妃了。」就算撇去穆九身後的燕國和她那些勢力,這麼個有趣又無情的人,可比那些只知道爭寵奪權的名門閨秀有意思多了。

  蕭君夙壓根兒不想搭理他,直接起身走了。

  想讓穆九給他當太子妃?做夢都不可能,哼!

  穆九是真的沒什麼心理負擔,知道一個真相還不至於讓她寢食難安,但最後她還是沒能睡著。

  換了誰,被人在黑暗裡用那種灼熱的目光盯著,恐怕也沒法入睡,膽子小的估計能被嚇慘。

  穆九坐起身,扯了枕頭墊在後面,沒好氣的瞪著一處:「半夜三更不睡覺,太閒了?」

  一隻燭台被點亮,昏黃的燈火,映著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他緩緩朝穆九走來,一身玄衣與黑夜融為一體,唯有那雙眸子裡似乎有細碎的光芒,是壓抑不住要傾瀉而出的思念。

  走到床邊,借著昏黃的光芒看著懶洋洋躺在床上的穆九,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眼前。

  「你......」一張口,聲音卻沙啞不成聲,頓了頓才道:「你就不能對我說點兒別的?」

  罵一罵他,或者打他都行,他絕對任打任罵,絕不抵抗,可這幅淡漠不在乎的態度,才是最讓人心慌忐忑。

  怎樣都好,不要不在乎。

  室內光芒暗淡,他的眼眸卻仿佛閃著星子的夜空,直勾勾的看著穆九,視線灼熱恍若能凝成實質,期盼著她能給一些回應。

  穆九一手支著頭,看著他,也就大半個月沒見,人也沒什麼變化,至少她看不出來有沒有瘦,有什麼說的?

  她心裡也是有怨氣的,跟以前一樣對待他?心情不允許。

  來點兒冷嘲熱諷?她困得沒那精力。

  再不濟跳起來打他?還不如睡覺呢?

  見穆九半天不說話,蕭君夙突然直起身,然後伸手解下了自己的腰帶,穆九一瞥,瞬間瞌睡蟲都被嚇得飛走,整個人一激靈:「你做什麼?」

  蕭君夙將腰帶一丟,伸手向自己的衣襟,睨著她,邪氣肆意,宛若夜晚出來蠱惑靈魂的惡魔:「不是你說的,最喜歡我這樣,想對我為所欲為。」

  穆九一張老臉差點兒繃不住:「我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你別亂來。」

  這絕對不是她說的,她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蕭君夙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眼中戲謔笑問:「真不是你說的?」

  穆九非常堅定的肩頭:「真不是。」

  她再怎麼色令智昏,也不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不是?不要污衊她純潔的心靈。

  蕭君夙挑眉,倒是很從容的接受了:「這麼說是我記錯了。」

  然後,眼看著衣服脫下都要看到胸口的風光了,他淡定的將衣襟合上,然後轉走了。

  穆九:「......」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