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他就是國師

  然而錦玉現在只關心那假錦玉,旁邊的上官璟睿淡淡口吻含有微怒道:「你身體好了嗎?誰讓你起來的?」

  錦玉身形一僵,納納看著神色不悅看著她的上官璟睿。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基本可以起身走動了。

  但是讓她無語是他關心就罷了,為何不能溫柔點。

  不過她現在只想要去看那假錦玉的真面目,她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結果突然空中莫名射來不少煙霧竹筒,錦玉暗叫不好,就要去抓住那假錦玉,只見那假錦玉對著錦玉邪惡一笑,然後她的臉便消失在煙霧中。

  錦玉怎麼肯錯過這麼好機會,就要上前去抓住她,結果她猛然就撞近了一個胸膛。

  那胸膛,讓錦玉神色一怔,這是上官璟睿的胸膛。

  讓她惱怒是他妨礙了她去抓那女人,那女人武術那麼厲害,這尊神那麼強的武術都沒能瞬間把她打傷,還是鳳卿來,才徹底讓她受傷,眼下是個機會,她就想知道她是誰。

  那女人到底她認識還是不認識。

  結果讓她怒火是空中不知是誰射來這麼多的煙霧竹筒,想必是她的人想救她。

  現在這尊神還妨礙她去抓她,實在是憋屈,當下錦玉就掙紮起來。

  結果上官璟睿更是把她抱緊了起來,把頭埋在了她脖子和肩膀之間衣里,聲音有些嘶啞道:「別管她了,只要你沒事就好!」

  這話像是欣喜,又是命令,更像是請求。

  讓錦玉身形一僵,她感覺更多是他的脆弱。他似乎把她抱得更用力起來,仿佛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此時周邊被煙霧環繞,錦玉也漸漸不再掙扎,眼眸有些沉醉的享受他的擁抱,嘴裡甜蜜呢喃道:「上官璟睿,原來你是真實的。」

  可是眼眸里卻有了淚水,原來她和他是一樣的人,也是害怕失去,失去自己最在乎的東西,

  錦玉心裡不禁問道:就讓我們抱到地老天荒可好?

  倆人緊緊抱著,而四周的煙霧慢慢開始散去。此時屋檐上的倆抹身影僅僅抱在了一起。

  屋檐下的人本來心還掉在半空,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假金牌貴女還在嗎?結果讓他她們好不容易看見煙霧稍微散去時,卻見到如此讓她他們愕然的畫面。

  這情況轉折太快,本是刺激的畫面突然變愛情溫馨感動畫面。

  讓她他們有些尷尬同時,卻是心裡對於今日遭遇的事開始消化起來。

  然而旁邊的鳳卿看得眉微皺,眼眸有絲寒意,似乎看見倆人如此抱著很不爽。一道不合時機的聲音打擾正在沉溺擁抱中倆個人道:「沒想到金牌貴女竟然有如此感性多情一面啊!」

  錦玉突然眼眸一睜,卻是推開上官璟睿身,這才發現自己和這尊神居然在大庭廣眾下做出這種讓她覺得尷尬的事。

  雖然旁邊依然有煙霧,但聰明人都該猜到是她和這尊神。

  況且旁邊還站著鳳卿。當下有些懊惱起來,覺得自己真是太丟臉了。

  上官璟睿可沒錯過她神色里的懊惱,仿佛告訴他,和他擁抱很丟臉。

  這讓他很不爽,卻是眼眸冷冽瞪向對面的鳳卿,周身瀰漫著一股危險氣息。

  錦玉又感覺到那壓迫人的氣息,頓時抬眸看向上官璟睿,發現他臉色很不好,順著他眼眸看向鳳卿,卻見鳳卿桃花眼似笑非笑,手裡悠然煽著折,但嘴角卻漾起了抹冷笑。

  這就讓錦玉不解了,剛剛鳳卿幫了這尊神對付那假冒她的女人,倆人就算成為不了知己,也不該有這麼複雜甚至說仇視眼眸吧!而且這尊神向來冷靜自持,從未神色流露太多情緒,除非在剛剛的緊急危險時刻,但此刻他看鳳卿的眼神,說不出什麼,反正有怒有恨有太多情緒,仿佛他倆認識許久了。

  錦玉有些意外口吻問道:「鳳卿,你怎麼在這裡?」

  鳳卿邪魅一笑道:「剛好路過,見到你在這,順便來幫個忙。」說完,斜眼,眼眸裡帶意味深長笑的看著她。

  這簡單一句話聽來很讓人誤會好像她和他之間有什麼,而且眼眸里的笑,更是讓人浮想聯翩,好像真的和他有了什麼。

  當下錦玉就面無表情了,然而發現旁邊的那尊神周身環繞的氣息更是冷了起來。

  鳳卿眼眸故意探了探上官璟睿的神色,發現他面上風輕雲淡,然而那上玄月的眸子卻是深沉若冰潭貌似在瞪著他,有警告意味,而且周身環繞了團冷冽的氣息,越是冷,越說明內心怒火很強,鳳卿似乎看得痛快滿意。

  再是又來一句關心問道:「怎麼樣,你最近好嗎?」

  錦玉訕然道:「挺好的。」怎麼感覺怪怪的?好像有一逼人窒息壓抑感,而且這又不是室內,為何還能有一種壓迫感。

  然而上官璟睿上玄月眸子更是不悅瞪著鳳卿,挑眉:倆人就這樣無視他,開始閒聊起來了?恩?

  鳳卿眼眸飽含欣賞看著她夸道:「這麼久沒見,你還是如此的明艷動人,芳華絕代,風姿綽約。」

  錦玉怎麼聽都感覺這廝是故意的,然而突然她手被牽制,只見上官璟睿突然牽著她手要飛走。

  然而錦玉還沒等錦玉穩住神,卻見她另一隻手也被給抓住,於是乎,她就那麼尷尬的站在倆個此時身都帶怒火氣焰的人中間。

  這什麼個情況,錦玉納悶的看了看右邊上官璟睿,只見他周身氣息除了凜冽攝人還有就是強勢的氣息。

  然而眉宇皺緊,上玄月的眸子非常不爽的瞪著鳳卿,充滿了敵意,並且他的手很冷,冷的很硬,像鐵。

  就連他身上的煙花草香也變成清雪的寒香逼人起來。

  錦玉見到如此強勢逼人的上官璟睿不由得心一緊,有些後怕起來。

  然後再看了看左邊的鳳卿,只見桃花眼狹長微眯,有挑釁和危險的敵意,嘴角漾起了抹邪笑,而薄唇點絳顯得幽寒磣人,如細刀俊眉更是充滿殺氣,讓人生畏。

  只聽見鳳卿悅耳好聽聲音寒意提醒道:「她好像不願意走。」

  上官璟睿強勢回道:「她的心裡,你不懂。」

  上官璟睿霸氣回道:「自然,因為他是本王養的。」

  鳳卿輕嗤一聲,提醒道:「別忘了你可是不近女色的。」

  再是譏笑問道:「你養,你拿什麼養?」

  上官璟睿高冷回道:「那就不用國師操心了。」

  錦玉站在倆人中間,就像木偶樣不能動盪。關鍵是倆人說一句,手裡力就加深牽制。

  錦玉鬱悶得要死時,卻是聽到國師倆字頓時身形一僵。

  上官璟睿和鳳卿倆人眼神在空中碰撞,只讓感四周都充滿凶光,而他們的眼神更是對視的互不相讓,好像兩人要立馬發威動手打起來。

  這情況惹得屋檐下的人有的害怕得趕緊退離開了現場,有的卻是大氣不敢出身形發抖看起來。

  至於高侍郎已經被他屬下扶離而去,上官玄燁特批准御醫給他療傷,看來很是器重他。紫萱也被趕來的紫蘇和白芍給扶離開。

  而上官玄燁看著屋檐上倆人在爭鬥一個女人的樣子,覺得沒什麼好看的,這時王尚書向他稟報堂內的那宮婢消失了,上官玄燁此時已經猜到她是那假金牌貴女的人。

  想必那假金牌貴女一早就吩咐她做人證,倒是裝得挺像,倆人假裝不認識,然後她再故意問她倆個問題,不過為了讓他們不懷疑她身份有問題而已。

  再是那個宮婢身份經過鍾姑姑確認說是真的,上官玄燁想起上次在清華宮那安嬤嬤,想必那宮婢也易了容罷了。

  但他此時很頭疼,這宮裡居然發生那麼久詭異事,全部因為人心醜陋而起。

  而且有的人居然會迷魂術,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他雖然只是掛名虛職。真正權力是攝政王。但攝政王很給他面子,有些事他還是可以做主的,而且他也不想管太多破事,畢竟身子不太好。

  當年他病入膏肓,性命堪憂,連御醫都束手無策時,他出現了。他沒想過他擁有如此高深醫術。猶記得他還是韶年時,他當時的他就很孤僻,所有皇子也孤立於他。他總是一個人低著頭走路,父皇不喜歡他,對所有皇子都很疼愛,唯獨對他從來沒有看過他一眼。

  看上去很可憐,他的病是從母體帶出來的,說是不足之症,身體虧損很厲害,他是個病弱皇子,也沒人愛和他玩,所以那時他看他孤孤單單,就主動找他說話。

  剛開始他不理他,他穿得並不好,而且經常挨餓,宮裡的嬤嬤常常虐待他,只因為他不受寵,他的母妃馨妃被關到了一個偏遠的院子,叫茗芯院,從來就不管他。

  他們都是這皇宮最悲慘的皇子。那時他不理他,他也熱臉貼他冷臉,每次找他,他都會給他帶個饅頭。

  剛開始他根本不吃,後來,他可能實在餓死了,才拿了他故意放在他旁邊的饅頭,然後狼吞虎咽的吃。

  從他肯吃他饅頭起,他就不再不理他了,慢慢的倆人有談話。

  原來他和他一樣有著很沉重的心事。他的心事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而他的心事是他母妃不理他。

  可能都是可憐人,所以才會容易交心,互相的心疼對方。

  直到他被派去雪國當質子,他當時聽到這消息不知道有多不舍,差點去求先帝撤下旨意,那雪國苦寒,他還那麼弱小,去了那怎麼受得了。

  但先帝決心已定,才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了雁國。直到他回來後,他完全變了,他長高了,而且看上去英姿煥發,卓爾不凡。

  他剛回來那時,就又被先帝派去漠北征戰。結果他出戰三年,三年回來後就已經是雁國的戰神,他看著他驕傲的騎在俊馬上,然而讓他神色一怔是他此時臉上戴著面具。

  有人說他在戰場毀了容顏,他聽到這消息時心情特別沉重。

  直到後來宮裡又發生了宮變,聽說先皇有把皇位給他的決心,當時被太子上官傾城知道這個消息後憤怒不已,接著就發生了宮戰,而他則與上官傾城戰了幾個月,才贏上官傾城。

  當所有人以為他要當皇帝時,他卻跑來告訴他,要他當皇帝,當時他簡直被嚇到了,他肯定不答應。

  然而他卻哀求他,說是暫時代坐,而他攝政。他第一次見他如此低聲下氣求他,心裡不禁一軟,他問他為何不坐那皇位,他卻沒有回答他。

  所以他這個皇位就是這麼來的,他對於他來說不僅是手足,還是恩人。

  所以他一直懷有感激對待他。

  他這人很孤僻,也不會主動討女子歡心,多次在他面前要把朝中名聲氣質、容貌最好的女子選給他做王妃,他都拒絕了。

  當時他就納悶了,難道他就一輩子要那麼孤孤單單?反正每次見到他,他都成了最囉嗦的人,比誰都擔憂他王妃之事,就算不想娶王妃,起碼要幾個侍妾吧!

  然而他只要聽見他說女人,他就直接走人,這讓他很無奈。

  可以說他娶王妃這事在他心裡比國事還重要,畢竟娶個妃子在身邊,不管吃、住得再好,也要有個女人為你擔憂,為你分擔家事,並且子嗣也是最大問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直到他前不久在慶宴上看見他居然學會了去注視一個女人,而且還那麼寵溺,並且對她極其好。

  當時他心裡不知道有多開心,而且那女子正是今年的金牌貴女,這金牌貴女怎麼說呢?算是奇女子,容顏絕美不說,她頭腦靈活,思想超前,伶牙俐齒,聰慧而性格堅毅。

  很優秀,現在讓他抱怨是他現在眼裡恐怕只有這金牌貴女,反正她要有事,他就會第一時間出現。

  只覺得他要麼就一個女人也看不上,一旦看上可是比誰都瘋狂。

  剛剛在屋檐上,雖然煙霧遮住了他和她的容顏,但是他可以看出是他在抱住她。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恐怕很難會信他會如此不顧自己的高冷形象,在大庭廣眾下去擁抱一個女人,這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現在他見他在和那人似乎在爭搶女人有些好笑搖頭同時,卻是眼眸深冷盯向那穿紅衣的國師,最後便臉色嚴謹揚聲回養心殿,便離開了慎刑司。

  錦玉轉頭有些不敢相信看著鳳卿問道:「你是國師?」

  鳳卿見她這副很吃驚樣子。

  不由得眼眸趣味一閃,反問道:「你覺得呢?」

  錦玉一臉懵逼回道:「我也不知道……」看樣子真的是了。這玩笑開大了,她做夢也沒想過他就是國師。

  那個操控太子黨,力保王皇后的人,那個被雁國民眾尊重敬仰的人,那個會觀天象,會五行八卦的半神居然就是鳳卿。

  此時錦玉想吐,這消息太消化不良了。

  那麼這也就不奇怪倆人見面就充滿敵意,因為雁國就倆派勢力,一個太子黨,一個攝政王。倆人坐穩朝中互看互相不順眼,暗鬥好久了。然而錦玉卻背脊一涼起來,此時倆個如此強大人物在眼前,她感覺很有壓迫感,想要馬上離開,哪怕遁地也行,奈何倆人一手抓她左手,一手抓她右手,牽制於她,讓她絲毫動盪不得。

  與其說倆人是在爭她,不如說在拿她作為他們想要打架的藉口。

  錦玉小心翼翼開口:「倆位如果你們要打架呢?我是沒有意見的,但是可不可以麻煩你倆先把我手給放開?」

  問完,還朝他倆客客氣氣說了聲「謝謝。」

  然而讓錦玉淚流滿面是倆人更是手裡力氣握緊了起來,齊齊倔強回道:「不能。」

  錦玉再態度美好微笑問道:「那請問你們要抓住我手到何時?天色不晚了,是時候午膳了,你們倆就不餓嗎?」結果讓錦玉吐口老血是他倆又齊齊傲然回道:「不餓。」

  錦玉懂了的點了點頭,但還是打算把他倆說動,有些委屈說道:「可我餓了,你們也知道剛剛我還受了傷,現在身體虛弱不行。你們作為雁國高身份代表,肯定也是通情達理的,總不能讓我就那麼餓死吧?就算餓死,身體也不行的。畢竟作為男子還是要有憐香惜玉之心的。你們覺得我說的對嗎?」

  倆人被錦玉這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說。本是強硬的臉色卻是柔和了起來。

  平常時候,他再挑釁,他也會眉色不動,但是看見他那麼猥瑣看她的樣子,他就特別的不爽,也許感情就是幼稚的,所以讓他本來成熟的人,也開始為她做幼稚事。

  或許他霸道,但是他人生中在乎的人和事本來就少,而他卻可能看見了自己在乎她為弱點,來刺激他。

  很多時候,他一直跟自己說要冷靜,要理智,不要暴露了自己情緒,讓敵人抓住把柄,可是他還是沒有抵制最後的防線,暴露了自己,如果說這是和他之間的較量,那麼他承認第一招他就輸了。

  他就是不想她被他覬覦。

  錦玉見倆人神色似乎被說動,也就眼眸對倆邊轉了轉弱聲探問:「怎麼樣,倆位可以放開小女子的手了麼?」

  然而讓錦玉臉一黑是倆人齊齊強硬語氣道:「他先放。」

  於是也就是說倆人都不放了。

  很好,她好臉好態度都給了,然後呢?

  倆人很不給面子也就算了,畢竟這倆人都很強大,她也不指望他倆能給面子,但讓她惱火是還那麼沒有憐惜之心,她都說了她有傷在身,他們還不放手,還繼續僵硬對峙著。

  有權有勢怎麼呢?長得好看又怎麼樣?就可以像個小孩子樣那麼任性嗎?

  踏馬滴,錦玉當下就不再好聲好氣求諒解了,別人不疼惜她,她只能更加疼惜自己,居然他們要傷害她,讓她憋屈站中間被他倆撕扯,那麼她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

  直接提起腳往左邊狠狠踢去,管他三七二十一,踢得他斷子絕孫也不怪她。

  鳳卿見眼底小人徹底炸毛,一個腳風向他襲擊而來,當下他身影一跳,翻了個好看的筋斗,卻那手居然死死抓著她。

  錦玉見那廝避過她腳風,就冷厲瞪著右邊的上官璟睿冷聲道:「放手。」

  並且會隨之嘲笑起來。

  其實他是感到驚訝,驚訝眼底的小人會突然發脾氣,剛剛還一副敬畏好聲好氣,差點讓他把早膳給吐了,現在她這樣子,才是她本來樣子吧?

  錦玉見上官璟睿依然抓住她手,她也就心下一狠,直接對他身踢去,結果讓錦玉神色一怔是他居然沒有像鳳卿那樣躲開,而且面色平靜,沒有因為她那一腳皺下眉。

  此時他的眼眸是那麼清亮,甚至可以說觸動了錦玉的心,他就那麼神色平靜,眼眸靜靜看著她。

  錦玉有些後悔剛剛踢他那一腳,應該會很痛吧?但是他為何不避開,而且不生她氣?

  鳳卿見這倆人完全的對視了起來,感覺很刺眼,甚至心裡有些不舒服,頓時沒了興趣,將手錦玉手一松,有些悻悻轉身離開興致缺缺道:「無趣。」

  然後就飛身離開了屋檐。

  彩月和夢夕一直在屋檐下仰著脖子,看著屋檐上發生的事,倆人對於鳳卿和攝政王爭她們小姐感到驚訝同時,就是為她們小姐當時的憋屈而惱火,她們不知道該罵誰,畢竟對方都太強大。

  可是她家小姐有傷在身,他倆還拉扯著她家小姐,只覺得有些過分。

  現在見那鳳卿終於鬆手離開,彩月和夢夕才終於鬆了口氣。

  夢夕有些心疼看著錦玉道:「小姐這段時間遭遇太多麻煩事了。身體一連串的受傷,雖然都被攝政王用貴藥治好,但是真的很不想小姐再過這種驚心動魄日子了。」這也是她一直想要她家小姐選擇慕容玉清原因。

  彩月微嘆點頭道:「你說得對,夢夕,小姐實在太累了,而且還很瘦。並且覺也不睡好,我覺得這次回去一定要給她大補一頓。什麼烏雞湯啊,千年參啊!一定要讓她每日全部喝下去,讓她胖起來。然後才有力氣和那些賤人去斗。直到斗到這世間沒一個想要害咱們小姐的人。」

  夢夕:「……」為什麼同樣是丫鬟,她和彩月思維想法差別那麼大?

  錦玉擔憂問道:「你沒事吧?」

  錦玉想著回去一定要給他送盒顏玉露,應該被她踢的那裡該是青腫了。

  接著錦玉身突然被他抱在了身上,然後還沒等錦玉回過神,上官璟睿就輕功一飛,把錦玉身抱離開了慎刑司。上官璟睿如此霸道強勢一面,讓彩月和夢夕頓時面面相覷,然後倆人神色都有些尷尬,只覺得她家小姐這輩子遇見攝政王恐怕有福了。

  因為太強勢霸道,恐怕,越會成為他心裡的寶,誰也動不得。

  而且為了防止她家小姐會跑,這攝政王恐怕會用對她更好留住她家小姐。

  可能她家小姐完了,絕對被吃得死死的。

  而且雖然攝政王和鳳卿牽制了她家小姐身,讓她動盪不得。但是她家小姐向攝政王踢那一腳時,讓她倆都心一抽,感覺應該很疼,而且那是攝政王啊!

  從來沒有人敢在他身上動粗,連說話都要小心翼翼,可是她家小姐當著大家面踢了他,可貴是他沒有直接生氣走人,一般情況,人都會有脾氣的,會很生氣轉身,可是他依然抓著她家小姐的手,似乎要守到最後。

  再有讓她們感動是攝政王為了她家小姐做了很多沉重付出外,還居然放下了自己尊嚴,這更是可貴。

  想想,覺得她家小姐如果還不動心,也只能說有倆個原因:石頭心,另個原因:感情遲鈍得沒救了。

  此時的錦玉早已回神,她猝不及防的被他抱在懷裡,壓根就沒有徵詢她同意。

  有些無語這尊神那麼霸道的同時,卻是又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聽著他心跳,她才能感覺他是真的。

  她一直以為他是虛幻的,不真實。

  因為他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來自凡間,屬於天上的尊仙,不染纖塵,不食五穀雜糧,沒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錦玉感覺他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尊,那麼卓爾不凡,玄色衣服讓他似仙神外,還一種凌駕一切弱勢的霸氣感,他睥睨一切的高冷更是讓人生畏。

  那時的他和她是陌生的,她以為他嗜血,她以為他殘忍,他以為他要找她麻煩,她以為他和那些人一樣要針對她。

  第一感覺好像她要攀附似的,第二高處不勝寒。

  所以她總覺得他和她不會超過有三道眼神交涉,說話不會超過三句話,然而事實和她反差太大,現象是他看了她不知道多少眼了,他對她說過多少話都不記得了,更誇張是他都不知道抱她幾次了。

  然而她現在她已經習慣他的擁抱,他的厚實胸膛,他身上的清清淡淡香味,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此時她的胃蕾就像嘗了甜般絲絲入心,暖暖的蜜汁流淌在心窩,讓她臉上炸開了一個甜蜜的笑。

  上官璟睿飛得很快,他怕風吹涼到她身子,還專門把讓自己衣袖擋住了空中的風。

  見懷裡的她此時特別乖順的依偎在她懷裡,那時他眼眸也有了笑意,他就喜歡這樣的她,他很想在空中多飛些時間,抱她久點。

  但想到空中的風雖然被他手袖遮住了,但還是有些漏洞,雖然他飛得不顛簸,但還是到廂房榻上比較好。

  很快他就落身在清華宮的院子,他有些皺眉打量這間院子。

  這清華宮其實廂房很多,以前是給尊貴賓客準備的,現在見這小東西每日都要回這雖然不寒酸但總覺得不太正派的宮院。

  當下他顧慮到她身子,就闊步把她抱到了廂房內室的榻上,給她蓋上被褥,發現她此時眼眸已閉著,看來似睡著了。

  他不由得情不自禁撫摸了下她秀髮,嘴角上揚,心情極好。

  然後正要轉身離開去向冷劍吩咐事情,結果他剛要轉身,就發現他衣身一緊,他疑眉看去,發現她死死抓住了他衣角。

  上官璟睿無奈一笑,就彎下身,輕輕把她手扳開。

  結果讓他冷汗是他越扳,她越抓緊,這讓他可以肯定這小東西根本沒睡著,故意抓住他衣身。

  當時他還甚至自責自己,行為不君子,而且有些慾火不能自持。

  還故意和她保持距離了段時間,那段時間,其實他心裡很矛盾。

  第一覺得她年齡還太小,第二他也沒想好她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他對她好,他寵她,是一時興趣還是另有心結?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他想他現在想清楚了。

  剛開始他的確在她身上看到一縷熟悉身影,她的神色和容顏氣質像極了她。

  但是他發現,她就是她,她不像她那麼冷漠無情,一生為情所困,避世不爭,就什麼都不關心了。

  而她卻重責任,她有情義,她不惹事生非,但有自己追求,她有血有肉。

  她明媚一笑,百媚生。

  她的媚不妖,她的笑很乾淨。

  他最喜歡她嬌柔做作的樣子,雖然她愛裝,也很假,到但都是顯露她狐狸狡黠一面,顯得是那麼可愛輕靈。

  他最欣賞她真實做自己的樣子。

  他想男人最可貴是有雙發現美的樣子,會用心去欣賞一個女人身上的真善美,並且去呵護,讓她一直保留。

  而女人應該在享受寵溺的時候,能夠保持保心,懂得珍惜,不被貪慾迷失,而喪失愛一個人的能力,才能陪伴長久。

  這種感觸是從那女人身上產生的,她這一輩子一心掛念在那人身上,而那人卻除了她,還有更多人和事去顧念。

  這可能是他當年沒坐那皇位的原因。

  他這麼多年不近女色,從不看女人一眼,是因為他的心已經被那女人傷透。

  而且從小他看到最多就是女人,那些女人,見他是皇子時不被寵愛,每一個都沒有給過他好眼色。

  這也就造成了他對女人更是沒有好感起來。直到去了雪國,他認識了語嫣公主。

  剛開始他去時,覺得不會有人理他,因為他是雁國不受先帝寵的皇子。

  卻沒想到她居然主動和他說話,這很讓他驚訝,而且她長得極美,對女人有牴觸的他第一次暢快心門去接受他生命里第二個女人。

  她對他極好,這讓他很受寵若驚。

  他一直以為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除了情愛還有別的東西,所以他相信她是知己,也很感激她,如果沒有他,他可能在雪國那幾年過得生不如死。

  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他無情離開雪國,並且可能永遠不會原諒她。

  再次對女人寒心的他,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外對一個女人看一眼,結果她出現了,讓他猝不及防。

  此時見她依然抓著他衣角,知道她是在裝睡。便擺了一個要壓她小身子的姿勢,倆手撐著他高身,看著她咫尺容顏,眼眸有些沉醉,聲音低沉有些撩心問:「你再抓著,是想留本王陪你睡嗎?」

  說罷,他臉再貼近她的臉一點,溫熱呼吸打了她臉上,靜靜的看著她,看她什麼反應。

  錦玉此時心跳加速,她想鬆手,但她有些想捉弄為難他,看他高智商會怎麼解決她這情況。

  然而聽到人家現在要威脅她,她有些害怕同時,卻是冷嗤了聲,反正她覺得他不可能會對她怎麼樣,索性繼續抓著的衣角。

  這就讓上官璟睿很納悶了,這小東西居然不怕他了,她以前不是很討厭他靠近她嗎?

  那樣子就像防狼一樣,而且她特別不喜歡和人碰觸,如今看來是被他抱習慣了,這讓心裡又是開心起來。

  不過嘴角卻挽起了抹邪惡笑,這小東西好像在期待他對她做出什麼動作。

  居然如此,那他就不要客氣了,便身直接壓低,胸膛完全壓在她弱小身上,而他的高粱鼻與她秀鼻已經對上,他嘴唇慢慢的在往她的朱唇貼近。

  錦玉眼睫顫了顫,袖下手卻是握緊起來。

  感覺有些緊張的同時,在考慮是不是要馬上睜開眼,把他衣給鬆了,但不知為何她的內心卻有些期待和躁動。

  這種感覺很微妙,很情不自禁,沒有反感厭惡,反而覺得這是件美好的事。

  不會覺得他猥瑣和輕薄,反而覺得是一種榮幸和他在認可她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