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等下會有豬被殺

  錦繡頓時驚愕望著陳筱蝶,只覺得這女子好大怨恨,主要是她要比唐婉兒及陳詩然聰明不知幾倍。竟然看事想事如此縝密,很能掐中人心弱點,這女子怕也不是池中之物,只可惜被仇恨給蒙蔽了。

  語嫣公主本來興趣不高,心就涼,頭腦還有點憤怒,被陳筱蝶這樣一說,登時眼眸微眯,即使戴面紗,也能看出她神色複雜,而眉也是深皺起來。

  陳筱蝶眼眸精亮道:「現在筱蝶不管錦繡姐在不在乎光芒被奪,語嫣公主有沒有情敵危機感。但是我知道我有仇恨必須要報。婉兒的屍體要等仵作查後才知道,她是因什麼而死,總會有個結果。當時我們明明看著那錦玉背身我們走遠,為什麼婉兒會與她隔那麼遠還能跌入湖?而我也查了下那畫舫跳板,發現沒有任何潤滑,只是僅留下婉兒一隻繡花鞋,可以想像她當時是很突然沒有防備才跌入湖的。那麼我相信她的屍體上一定有痕跡,我已安排了人特別留意仵作那邊。而現在最主要一個問題,就是第一美人。」

  錦繡和語嫣公主此時已完全沉默,對於陳筱蝶思維頭腦她們不得不服。

  陳小蝶分析敏銳說道:「其實如果要我投票一定會投給錦繡姐。但是恕我直言,錦繡姐,你雖然美麗大方,國色天香,可是每年雁國第一美人都是你。說實話你五妹的容顏及氣質可能多了些味道,加上是新面孔,我覺得她可能不僅是第一才女,還是第一美人。」

  錦繡聽到這裡,眼眸一閃,她原本用意是把錦玉報上參賽名單試她深底,結果出來後,若她是有才能耐就打算把她挖掘了過來,只是她心裡卻一直不太舒服。可是現在她發現這陳筱蝶其實智慧和才華不輸她人,只是可能因為仇恨激起了鬥志,若是心裡無仇無恨,她可能會很平庸,就沒那麼聰明了,此時她開始思量要不要把她拉攏過來為主上所用。

  這時,突然走來一個婢女,她先是對著語嫣公主和錦繡恭敬行了禮,便對著陳筱蝶稟報導:「小姐,仵作那已有消息,仵作說唐小姐她……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及痕跡,現象就是溺水而亡。」

  陳筱蝶聽後,眸子頓時瞪大眉揚道:「什麼?為什麼那沒用仵作會沒查出?」

  那婢女低聲道:「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史仵作查了一日,也未查出任何症狀。不管是身上還是哪裡查看都是溺水而亡現象。」

  錦繡聽後只覺得此事太詭異,若那唐婉兒真會水,為何會溺水呢?而且關鍵是身上查不出任何痕跡,想到這裡錦繡只覺得此事撲朔迷離,很詭異。

  陳筱蝶眼眸一凜道:「總會有蛛絲馬跡的,我就不信,她那麼張揚會藏得過去。」

  語嫣公主卻眉蹙著,對於錦玉這個人,她只覺得很是礙眼。先是在傳言裡是個廢物,卻轉眼就成了雁國第一才女,惹得滿城都是關於她的風雨聲,感覺她就像上帝的寵兒,所有事都圍著她轉,這讓她很不舒服。想到這眼眸一冷,卻是陰險眯起,仿佛已有了嚴重不悅感。

  直到晚霞漸染西邊半邊天,語嫣公主和錦繡倆人告別了陳筱蝶,倆人便回了自己住處。

  從悅樓林閣的邀請,從陳筱蝶的聰明思維怨恨里,語嫣公主有些認可了她,離開時也沒多說什麼,只說有事保持聯繫。

  只是錦繡還在觀察中。雖然這陳筱蝶是因為被仇恨激起才如此聰明,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她的激動很怪,至少不清晰,不過如果這都是表象,那她更是超出現象的精明。

  回鎮國公府路上的馬車上,錦繡一直在沉思,似乎心裡一直細想著什麼事情。

  她突然神色一動,便對著旁邊貼身丫鬟吩咐道:「要下面人仔細把五妹最近一兩個月發生的所有事全部詳細查清告訴我,不許有一絲馬虎。」

  丫鬟卻疑惑問道:「那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主上?」

  錦繡搖頭道:「他應該知道她這幾月發生的所有變化,只是我並不想去問他。還有,叫人多留意五妹每日一舉一動。」

  丫鬟知意,便對錦繡點頭回了個「是」。

  陳筱蝶已寫了封信,要丫鬟抓來只信鴿。將信紙綁在那信鴿的腳爪上後,便放空一飛,那信鴿便往皇宮方向飛去。

  見那信鴿飛向自己滿意的位置。陳筱蝶勾唇一笑,心道:整個雁國的將來都會是太子上官龍焰和王皇后的天下。

  自然她心向著的固然是王皇后。別說錦繡和雪國語嫣公主,就算那錦玉,能成為棋子最好,若不然,和被吃棋子的下場慘敗沒區別。

  錦玉和彩月及葛清幽回到暖閣時已是夜幕降臨,離開西湖幾人還去了街道遊逛了遍,買了些小食及喜歡的東西。

  剛進房間,彩月就累得趴在了桌上矯情喊著各種辛酸累起來。夢夕已給她們全都泡好了茶,準備了水果,甚至還對錦玉說了聲她已為她備好了沐浴熱水。

  錦玉微微點了下頭,卻是背脊堅挺,眼眸警惕防備的向四周看了看。

  錦玉便對夢夕突然喊道:「把張伯叫來暖閣一下。」

  夢夕便立即低頭回了個「是」,就轉身離開了暖閣廂房。

  恰時暖閣廂房外響起張伯疑問聲音道:「小姐,老奴已到,不知小姐有何吩咐?」錦玉環過頭看著門外恭敬站立微低著頭等待她回應的張伯,眼眸微眯,聲音冷冽道:「這四周好像放了不少蒼蠅,居然蒼蠅惹了過來,還放了進來,就必須見點血,否則半夜深長,我會睡不著的!」

  說完,便眼眸深意看向張伯。

  張伯當即知意,便溫聲回了句:「好的,請小姐放心。」

  「還有,無論哪種蒼蠅,都記得留最後幾口氣放它回去,順便給她他們主子稍帶句話,就說本小姐這暖閣雖不大,但刀很多,就是缺血,我恭迎她他再多放蒼蠅過來,我好刀伺候。她他放多少,我就放她他多少血,直到她他傾家蕩產。」

  這狂話,這深意的挑釁,一時讓葛清幽和彩月心裡一咯噔。

  張伯聽後卻面色平靜,向錦玉點了點頭,就轉身辦事去了。

  彩月趴桌上又是一雙眼眸天真眨著望著錦玉,礙於西湖路上被錦玉掛過臉色,一時不像以往那樣敢蹦蹦跳跳去向錦玉問東問西。

  而葛清幽眼眸卻是有點看不懂得看著錦玉,只是覺得接下來會有事發生。

  錦玉這才坐了下來,手拿一杯茶,正見彩月和葛清幽倆人齊齊呆怔略加有些奇疑望著她,錦玉唇一勾,深意說道:「別急,等下要是聽見什麼,就當今晚有豬要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