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感情危機

  錦玉眼眸微眯,解釋他的話說「你的意思,我早已被人推向懸崖,而你知道懸崖下早已有粉身碎骨的我,所以才跳下來?」

  上官璟睿神色一怔,鬱悶問「這是什麼解釋?」

  錦玉對他冷哼一聲「少自作多情,我才不會和你死在一起。」就頭一扭,懶得看他了。

  上官璟睿眼眸微閃,細想那句話起來,其實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

  上官璟睿淡笑道「其實粗俗點說,本王的意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錦玉臉色一黑,咬牙「你的意思是我是個禍國殃民的女人?」

  上官璟睿:「……」

  錦玉臉色一沉,冷聲道「絕交。」

  上官璟睿嘆氣道「本王發現跟你聊天,真是累!」

  錦玉挑眉「什麼意思?你是嫌我麻煩嗎?」

  上官璟睿溫笑「本王什麼也沒說,你說的都是對的。」

  錦玉冷漠道「我和你已經絕交了,從今以後,你不許和我說話。」

  上官璟睿若有所思後卻傷神道「居然這樣,那說明本王沒有必要抱著你了。」

  說罷,就雙手一松,然後錦玉眼眸一縮,倆手趕緊抓著他前胸衣,看得彩月她他們都傻住了。

  錦玉炸毛怒吼「攝政王,你有沒有愛心?沒有看見我腿腳不方便嗎?」

  上官璟睿淡漠道「是你說的絕交。那就絕交,本王作為男人,尊重作為弱女子的你意見。」

  可惡,錦玉這個樣子,讓在場人覺得特別有喜感。

  錦玉趕緊向彩月喊「彩月……」於是彩月趕緊走到上官璟睿把錦玉身給抱了下來。

  錦玉怒急了,指著上官璟睿叫喧道「本貴女要是再理你,本貴女就是豬。」

  彩月有些吃力的抱著錦玉到椅子上,放下她身後,忍不住嘀咕「小姐,你看起來好瘦,但為何那麼重?」

  錦玉坐在椅子上,對桌椅邊的人揚聲申明道「跟大家說一下,本貴女和攝政王沒有任何關係。他以前對我好,都是假的。所以大家別誤會。」

  接著現場詭異的靜,錦玉挑眉:「怎麼不信啊!我和他真沒任何曖昧關係。他抱著我,是因為本貴女要去漠北,為雁國分憂,他一切以江山社稷為重。以前他對我好,全是因為本貴女有些本事,他說他是個重才之人,所以才重視本貴女。」

  於是現場所有人都把頭低著,全部偷偷如打量上官璟睿神色,發現他嘴角微勾,笑得高深莫測。

  有人嘀咕「攝政王和貴女好像鬧矛盾了。」

  「攝政王好像心情不錯,我感覺貴女輸了。」

  「為啥?」

  「因為貴女越是那麼認真跟他劃清界線,說明她越是在乎攝政王,在賭氣。而攝政王卻是一點不生氣,這是為什麼?」

  「因為攝政王任貴女耍性子,看她在鬧,他在笑。」

  「這個解釋實在太強大,你真會看人,看來攝政王實在寵貴女了!」

  「我覺得你們的解釋都不對,我覺得攝政王,是無所謂貴女,貴女說的是對的,攝政王對她的好,全是狐狸心計。」

  「不會吧?攝政王那麼壞?」

  「貴女好可憐。不過就算是這樣,攝政王對她的好全是假的,她也賺到了。」

  錦玉眉皺看著他們在桌上嘀咕,再看上官璟睿,發現他居然悠哉吹起口哨。這副高雅的痞相,讓錦玉又氣又惱。

  他越是輕佻樣子,說明她越是輸得慘。

  就是從那裡開始,她和他就開始玩起了心裡鬥爭模式。從某種意義上她其實是故意那樣跟他抬槓的。而他也在無奈解釋。

  後來她其實是故意要和他鬧的,演戲給幕後人看,讓他她看見她和他之間,那種好,其實是存在問題的。

  於是就變成現在這樣子,她現在揚言和他撇清關係,首先是帶了自己情緒,也是在做給幕後人看。

  當然幕後人不是傻子,你這麼說,他她就信了。而且她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和他在吵架,鬧情緒,但是她的做法已經造成了真真假假了。

  有些時候,你演的太真,把自己騙了,就不代表就能騙到別人,反而引人猜疑。

  你演的太假,也惹人猜疑,只有真真假假,才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但是讓迷惑是上官璟睿的態度,他到底心裡在想什麼?他是知道她在故意挑弄她和他之間關係,來演戲給幕後人知道。如果他知道,所以他就陪她演了。

  但是她討厭他現在這副高雅痞相,讓她覺得,無論從那種程度看,自己都成了弱勢。

  女人的感情很脆弱和敏感,男人的認真和嚴肅,源於尊重和重視。但是遇見輕佻,不正經的樣子,說明最後受傷的可能是你。因為你在認真,他在不以為然。

  所以,錦玉除了演戲裡,還參雜了真實感覺。偏偏上官璟睿壓根不在乎。

  簡直要氣死錦玉了,錦玉越演越認真,旁邊的彩月忍不住小聲問「小姐,居然已經和攝政王劃清界線了。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咱們要和攝政王分車,分開睡,分開吃,或者分開趕路。」

  於是所有人都神色一怔,緊張看著錦玉。錦玉也是神色一怔看著彩月,那模樣,好像受驚了。

  上官璟睿淡淡喝著茶,卻是嘲弄口吻說「真是養了個好丫鬟。」

  錦玉「……」彩月你真是讓我情何以堪。

  常御醫也符合「那我也跟著攝政王的馬車。」

  錦玉:「……」

  彩月不解問「你們為何要跟著攝政王的馬車?」

  「雖然貴女,這邊飲食上會好點,但是攝政王這邊護衛都是高手。」

  錦玉:「……」完美被打擊。

  「居然這樣,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就要分開?」

  錦玉終於看不下去了,惱火說「喂!我說你們一個個要幹嘛?本貴女有說要和攝政王分車趕路嗎?畢竟我們目的都是一樣。本貴女只是澄清和他沒關係,並沒有說本貴女必須和他分道揚鑣。他是咱們雁國的攝政王,是最高政治代表,我們都要聽他的,自然是要跟從他。你們要跟他,本貴女也要跟他啊!生命安全可比什麼都重要。」

  然后庄重對上官璟睿道「攝政王,那麼臣女們的安全一路就靠你了,請您多多關照。」

  上官璟睿:「……」

  這時,菜上滿了,錦玉看見桌上的菜後,就拿起銀筷持給彩月吩咐「彩月,攝政王是老大,讓他先吃。」

  彩月尷尬道「小姐,你至於那麼認真嗎?」

  錦玉挑眉「怎麼說話的,難道不是嗎?」

  彩月趕緊認錯「小姐恕罪,奴婢錯了。」

  於是彩月就拿著那銀筷放到了上官璟睿的碗子上。

  冷劍+彩月:「……」主子們,差不多就得了,別鬧了。

  錦玉直接拿起筷子,夾菜吃起來,她夾了根野菜,就咬口烤番薯。

  這奇葩吃法,讓在場人汗顏。香噴噴的烤紅薯,吃到嘴裡,香脆甜粉。

  桌上的野菜,也炒清淡原汁原味。

  男的喝酒,女的吃飯,錦玉吃番薯。

  這時廚子端了碗菠菜煮豬血放錦玉桌前道「貴女,您現在注重是補血,少吃上火的東西,多吃清淡。」

  彩月也忙緊張道「是的,小姐,您還想不想你的腿腳好呢?」

  錦玉看著上官璟睿狠狠的咬著烤紅薯。那副模樣,讓人感覺上官璟睿就是她手裡那烤紅薯,跟它有很大仇般狠狠咬一口。

  彩月再提醒「小姐,您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以後只能奴婢抱你,這艱巨的任務,壓得奴婢有些喘不過氣,所以您為了奴婢身心健康,還是少吃肉吧!」

  錦玉:「……」

  錦玉不聽勸,仍然夾塊紅燒肉,放肆的吃起來。

  於是彩月默默閉嘴,默默吃著飯起來。

  錦玉用完膳後,就被彩月抱回了彩月的馬車,然後就在馬車上一直畫,畫了好多紙,還是不滿意,最後腦海靈光一閃,才畫了張滿意的木輪椅。

  上官璟睿為了自保,默認和她劃清界線了,現在不抱她,也不哄她,錦玉已經氣得沒任何怨言了。

  冷劍看著紙上面,那種奇怪椅子,步驟,字句解釋已經寫清楚了。可是冷劍還是不知道怎麼做啊!他又不是工匠。

  彩月見冷劍一副不知道怎麼辦好意思,又不好拒絕,便問「冷劍,你真的不會做嗎?」

  冷劍搖頭一臉歉意「彩月,我不是工匠,真的不會。」

  彩月嘆口氣拿過冷劍手裡的畫紙道「這下可怎麼辦?小姐現在不能走路,又和攝政王鬧了,攝政王也不去哄她,讓她悶悶不樂。以後又沒人抱她,我可以抱,但總歸不來方便,小姐跟我說,只有做出這樣的輪椅出來,她才方便許多。」

  這時上官璟睿走了過來,伸出手道「給本王看看。」

  彩月趕緊恭敬微低頭喊了聲「攝政王。」就把手裡畫紙給了上官璟睿。

  上官璟睿看完畫紙後,輕嗤「這有何難。」接著他看完,就把畫紙給了彩月。愣得彩月和冷劍面面相覷,不知道他何意?

  彩月小聲問「冷劍,你家爺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愛我小姐嗎?他對我家小姐的好,難道真是假的?」

  冷劍搖頭「彩月,我家爺心思,我向來猜不透。不過,爺,對你家小姐,不可能是假的,只是應該有些原因吧!」

  接下來幾日,錦玉都在馬車內,和紫蘇及白芍再人彩月談天說地。每當馬車休息時,大家用完膳就會休息一個時辰。

  這時冷劍用完膳,走到馬車後面,見到上官璟睿此時彎身,拿著匕首在削著木頭。讓冷劍詫異是這些木頭和錦玉畫紙上一模一樣形狀,上官璟睿做的用心,但不代表他就不知道有人來了。

  冷劍驚訝問「爺,您看完畫紙後就過目不忘,居然全部記住了。而且做得跟貴女畫紙上木頭形狀一模一樣,爺,您實在太厲害了。」

  上官璟睿淡淡道「當你每日呆在上書房,讀一百本書,讀完後,你的閱讀能力就會明顯比別人快。在這一百本書里,你有多少記憶去記,就看你平時的鍛鍊記憶了。這又不是什麼稀奇事。」

  冷劍問「還需要多久,才能做成?」

  倆日吧!」

  冷劍再問「爺,您為何和貴女鬧矛盾,您抱著她不很好嗎?」

  上官璟睿納悶「本王有和她鬧矛盾嗎?」

  「……」

  「本王,只是覺得女人不能慣太多,否則她就會給你上房揭瓦。」

  「爺,貴女,不是這樣的人吧?」

  「她當然不是。」

  冷劍「……」那爺,你在鬧什麼彆扭?

  上官璟睿一邊專注做一邊說「她是那種,過河就拆橋,擁有就不珍惜,失去才懂得珍惜的女人。簡言之,一個不愛平淡生活女人。所以本王要看著她鬧,等她鬧玩,就乖了。」

  冷劍「……」這樣說,說得爺您好苦似的。如果貴女不喜歡平平淡淡生活,那彩月是不是這種,他是不是也要學他家爺那樣對彩月?

  然而這段話卻被彩月偷聽見了,於是彩月就屁顛屁顛跑去告訴此時在馬車裡剪花的錦玉道「小姐,小姐,奴婢告訴您哦!剛剛奴婢不小心跟蹤冷劍,聽到了他和攝政王的話。」

  錦玉漫不經心問「怎麼呢?他倆偷偷說我壞話呢?

  」

  彩月趕緊糾正道「小姐,冷劍沒有說您。是攝政王說您了。」

  彩月一字不漏告訴她「冷劍問攝政王為何和小姐鬧。然後攝政王說他沒有跟小姐鬧。接著攝政王說有些女人不能慣,慣多了,她給他上房揭瓦了。於是冷劍懷疑口吻問說小姐不是這樣女人吧!接著攝政王說小姐當然不是。不過攝政王卻說小姐是個不懂珍惜的女人。只想要過轟轟烈烈的生活,學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彩月說完後,錦玉點頭認可道「沒錯啊!攝政王說的對。你家小姐就是這樣的女人。」

  彩月驚訝道「啊!小姐,您真是這樣女人啊?」卻是不解問「小姐,您為何會是這樣的女人?」

  錦玉放下剪刀,一本正經說「彩月,你有沒有聽過,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倆個人在一起,也要保持距離的,不然很容易膩的。這不是花心。是感情沒有保質期。在一起時,就容易麻木感覺不到對方的好,直到分開後,你才知道自己原來那麼愛他。」

  彩月一臉懵逼道「是這樣嗎?我和冷劍沒這樣啊!」

  錦玉擺手「安拉!人都這樣。特別是被動的女人。得不到永遠在騷動,被愛的永遠有恃無恐。人性啊!人心啊!」

  彩月不認同道「小姐,奴婢覺得,不是這樣的。奴婢和冷劍聚少離多,可是每次看見對方,都感覺如初戀。攝政王對小姐那麼好,而且攝政王那麼貼心暖心,小姐為什麼會對攝政王有膩?」

  錦玉淡淡道「因為我是被動的。」

  彩月不解問「什麼是被動的?」

  錦玉解釋道「一個男人對你好,把你感動了。和你喜歡一個男人,去追他,是不同的。主動者是奉獻者,他有權力放棄對一個人好的權力,但是被動者,是貪婪者。接受了主動的付出後,就會依賴而離不開。」

  「那小姐,您更應該愛攝政王才對啊!您根本就離不開他了!因為一直是他在對小姐付出,奴婢說實話,小姐倒是沒對攝政王怎麼好。」

  錦玉無奈道「被愛的有恃無恐,我就是那個有恃無恐的人」突然錦玉神色一怔,愕然看著彩月道「彩月,你家小姐是不是成了貪婪者的吸血鬼?」

  彩月一臉懵逼「小姐,那是什麼?」

  錦玉撐下巴道「攝政王哪裡都好。就是對我太好了,而我一直都在貪婪他的好,越來越壞,越來越不知足,他說我不懂珍惜是對的他確實沒和我鬧,是我在鬧,他在笑。也許他是對的,我確實愛他,但愛沒他愛我那麼多。看來我也走進了感情最危險時。沒有小三,沒有家庭阻攔,看似平靜,其實內心早已膨脹,變異。」

  彩月完全嚇住了,顫唇道「小姐,您說得那麼嚴重,可把奴婢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