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挑事的攝政王

  錦玉回到暖閣後,推開廂房那刻,突然身背一痛,心裡就不舒服不起來。

  彩月見此,趕緊扶住她身,關心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錦玉擺了擺手道:「無事。」然後彩月趕緊把她扶坐在椅子上。

  此時的錦玉只覺得全身有些無力,像是受過內傷的那種情況,不過還好,她也不是不能挺住。

  鎮國公府門口此時停了輛華麗馬車,從馬車上走下來一個穿墨色衣服的男子。

  他身姿挺拔偉岸,玉冠束髮,儀表飄逸,優雅而氣場優越走到鎮國公府門前。

  鎮國公穿著一身官服趕緊上前迎接,恭敬請禮道:「臣見過攝政王。」

  上官璟睿頷首,淡淡道:「恩。」

  鎮國公便把手伸向府里,恭敬低聲道:「攝政王快請進府,臣已經在大廳內準備了熱茶。」

  上官璟睿挺拔的身就進了鎮國公府,到了大廳內後。鎮國公趕緊走到前首坐椅旁邊對著上官璟睿道:「攝政王請坐。」

  上官璟睿坐在檀木椅子上後,鎮國也坐在了他旁邊。

  廳內很快走進倆個丫鬟,倆個丫鬟行了禮後,就走到倆人坐椅中間。

  其中一個丫鬟端著托盤,托盤裡放茶壺和茶具。

  其中一個丫鬟開始拿起茶壺倒茶起來。

  那丫鬟倒茶那刻,上官璟睿斜睨著,而他手裡卻有異動,他的手裡突然彈出一粒什麼到了那丫鬟的背。

  導致那丫鬟一個不穩,差點把茶壺摔碎了。

  然而那茶壺裡的沸水卻通過壺口流到了桌上,那水很快就流到鎮國公腿上,而上官璟睿卻是淡定的移開了腿,只是神色冷峻了起來。

  鎮國公眼眸一縮,頓時腿被沸水燙得身一顫,便反應式的趕緊把腳移開,在燙傷的腿處拍了拍,頓時嚴厲斥責道:「混帳東西,倒個茶都倒不好,還不快把桌上水趕緊擦乾淨了。」

  那丫鬟似乎傻了,而且她的手也燙紅,趕緊顫身道:「是是。」接她就拿出手帕擦掉桌上的水起來。

  只是因為太過緊張,有些手忙腳亂,鎮國公惱怒道:「還不給本公下去,領三十大板,領了工錢給本公滾。」

  鎮國公趕緊身一起,走到攝政王身前低頭拱手賠罪道:「請攝政王恕罪,以往這丫鬟也沒出過錯,今日也知道怎麼回事,會犯這麼低級的錯。」

  上官璟睿風輕雲淡道:「無事。」

  鎮國公趕緊低聲道:「臣馬上命人再給攝政王倒茶,請攝政王稍等。」

  接著鎮國公就要揚聲,結果上官璟睿喊住道:「等等。」

  鎮國公身形一僵,回頭卻是低頭問道:「攝政王請說。」

  上官璟睿莫名問道:「鎮國公府里誰最會泡茶?」

  鎮國公神色一愣,忙回道:「回攝政王,臣的府里其實沒有最會泡茶的,因為每個丫鬟都經過訓練,基本都會泡茶。」

  「本王聽說你府里的五小姐,好像會泡的一手好茶,若是可以,請把她請上來為本王泡杯茶,不知本王有沒有這個福氣?」

  鎮國公頓時驚訝的看著上官璟睿,只見上官璟睿絲毫沒有跟他開玩笑的神色看著他。

  上官璟睿見他似乎很為難樣子,納悶道:「怎麼,鎮國公很難做?」

  鎮國公低頭回道:「回攝政王,確實可以。臣馬上就叫人去喊她,只是要請攝政王稍等片刻。」

  上官璟睿淡淡道:「無事!」

  接著鎮國公對著門口侯著的李總管吩咐道:「李總管趕緊去把五小姐叫來大廳!」

  李總管恭敬回應道:「是,老爺。」然後人就速度離開了大廳門口。

  暖閣內,錦玉剛躺在床上休息,彩月還是不放心提議道:「小姐,奴婢還是給小姐找個大夫吧!」

  「不用了,彩月,我睡一下就好了。」

  彩月堅持道「可是小姐,你從未這種狀況,你就別逞強了,奴婢還是叫余大夫過來給你看下身體才好。」

  說罷,人就要離開,這時夢夕走了進來稟報導:「小姐,李總管剛剛跟奴婢說,老爺說叫你速度去趟大廳。」

  錦玉坐起身,疑眉道:「可有問何事?」

  夢夕搖頭道:「沒有,李總管說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錦玉微嘆一聲,無奈輕笑道:「看來想要好好休息下都不行了。夢夕更衣。」

  夢夕恭敬回應道:「好的,小姐。」

  彩月卻是一臉擔憂道:「小姐,你的身體真的不需要叫大夫嗎?」

  錦玉向她擺了擺手,她再朝夢夕和彩月招了招手。

  彩月和夢夕趕緊走了過去,彩月疑問道:「小姐怎麼呢?」

  錦玉便開始脫衣裙,在脫的時候,她冷冷吸一口氣,似乎碰觸到了身體上傷口。

  她把衣裙脫了後,就露出白嫩香肩,對著彩月道:「彩月夢夕幫我看看,我這背上可有什麼東西。」

  然後彩月和夢夕就趕緊往她後背看去,看過後,倆人卻是眼眸一縮,驚滯住了。

  錦玉疑惑問道:「你倆怎麼了?我背上可有東西。」

  彩月艱難吐了口口水,眼眸一紅,心疼的說道:「小姐,你背後腫了一大塊!看上去好恐怖,小姐……嗚嗚嗚。」

  「拿鏡子來。」然後夢夕就趕緊從梳妝檯上拿了塊銅鏡給錦玉。錦玉就接過,便把銅鏡照起後背起來。讓錦玉皺眉是她的後背確實紅紫了大塊,難怪身體會那麼不舒服。

  這個手掌是大廳時挨得錦繡一掌。不得不說錦繡這一掌還真狠,再深一點,還不得把她骨頭給打斷,可怕。

  錦玉淡淡道:「更衣吧!」

  彩月卻激動起來,不贊同道:「不行,小姐,必須要上藥才行。你的背都腫成那樣了。必須要上藥。奴婢馬上去鐵打藥。」

  錦玉無所謂道:「行了,父親還在大廳等著呢!不就是腫了塊背嗎?搞得那麼嚴重做甚?夢夕更衣。」

  夢夕也是一心疼看著錦玉,小聲道:「小姐,奴婢也覺得……」

  錦玉頓時惡眼瞪去道:「別把你們小姐想的太過嬌弱。」

  然後夢夕無奈嘆氣給錦玉更衣後,錦玉便去了大廳。

  此時大廳內,鎮國公小心翼翼問道:「不知攝政王親自上府可是有要緊事?」

  這時錦玉穿著一身七彩抹胸褥裙已進大廳。上官璟睿上玄月眼眸在她進來那刻,就緊緊鎖住她身上。

  鎮國公還一直納納的等待他回應,結果見他眼眸一亮,他頓時好奇,隨著他眼眸看去。就見錦玉神色端莊走到上官璟睿身前,錦玉恭敬行禮道:「臣女,見過攝政王,攝政王萬福金安。」

  上官璟睿醇厚聲音道:「免禮。」

  錦玉端莊行一禮道:「是。」

  錦玉走到桌前,看見地上有濕,雖然已經被擦掉,然後發現桌上也有些濕痕。她眼眸微閃後,就神色淡定起來。

  上官璟睿眼眸緊緊盯著她,看似平靜,其實內心已經波濤洶湧。

  錦玉先是拿起茶壺,開始燙杯,燙杯後,就把沸水倒入品茗杯中,她並沒有加蓋。

  最後便倒了點茶湯放手背,感受後,便眼眸沉靜看向上官璟睿道:「可以喝了。」

  上官璟睿便微低下頭,錦玉本來是要把那杯茶放桌上,但是結果上官璟睿卻持了個接她茶的手勢。

  她就微低了下頭,就把那茶恭敬放到他身前。上官璟睿便去接過她手裡茶,只是他的手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握住了錦玉的手。

  錦玉眉色一動,只覺得他的手很溫涼,她頓時幽眸淡淡看向他,只見他神色沉穩的看著她道:「多謝。」

  錦玉對她微低下頭,上官璟睿就接過她手裡的茶,只是在他手脫離她手時,錦玉感覺到他的手捏了下她的手。

  錦玉眉色微動,卻趕緊倒了杯茶,試了水溫,就對著鎮國公道:「父親,可以喝了。」

  鎮國公連連點頭溫笑道:「好,好,玉兒。」

  上官璟睿輕抿了一下,鎮國公便疑問道:「不知攝政王對這茶可滿意?」

  上官璟睿眼眸灼灼看著錦玉,好奇問道:「好一個碧螺春,不知五小姐怎麼懂得泡出這樣像喝深山汪泉水的甘甜感覺?」

  錦玉不緩不慢答道:「回攝政王,泡這種茶,最重要就是注重是茶溫。茶溫一定要控制好,太高不行,太低也不行。臣女以頃刻時間為標準。溫度太高易燙嘴,溫度太低,茶香低沉,味苦澀。臣女用的是外形緊結重實泡法。」

  鎮國公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室內環繞著一股感覺,似乎是曖昧。而且他好像覺得他的存在挺尷尬的。

  錦玉退身在鎮國公旁邊,為他們加茶侍候而站。

  上官璟睿風輕雲淡的再品了口茶,便對著鎮國公直接問道:「國公爺,不知你的銀虎軍可還好?」

  鎮國公頓時神色一緊,額頭立即浸汗,很快就明白這攝政王突然上他府是為何事?心疑難道他發現了?不可能這事除了他身邊幾個人知道,沒人再知道。難道是有人走漏了消息給他。

  他小心翼翼答道「回攝政王,挺好的。」

  上官璟睿感興趣道:「本王聽說你這智銀虎符也是為咱們雁國立了不少功勞。恰好,本王最近閒。你這支軍隊好像是在漠北吧!有時間本王想去領略下鎮國公這支銀虎軍的威力。」

  鎮國公頓時惶恐,便訕笑道:「臣的銀虎軍能得攝政王欣賞是臣銀虎軍的榮幸,只是旅途遙遠。只要攝政王不怕舟車勞頓就好。」

  「皇上已經下了一道聖旨,太子和二皇子即將出征。現在正是用軍之時,本王和皇上在考慮是否可以讓鎮國公的銀虎軍能助太子一臂之力呢?」

  鎮國公聽後,心裡一震,滿臉驚駭的看著上官璟睿。

  上官璟睿納悶問道:「鎮國公為何那麼大反應?」

  鎮國公此時手心全是汗,趕緊起身,對著上官璟睿拱手低頭道:「回攝政王,臣的銀虎軍能和太子出征固然是好事。只是臣的銀虎軍暫時不能出征。」

  上官璟睿疑惑不解道:「這是為何?」

  鎮國公恭敬道:「回攝政王,臣的銀虎軍在接受嚴格訓練。此訓練是機密和苦寒,連本公不知道在哪。沒有半年,本公不能驅動。」

  上官璟睿眉皺道:「本王從未聽過鎮國公的軍事裡還有這樣的情況,如果現在發生滅國危機,需要鎮國公的兵保衛,而你卻告訴本王你的兵現在在進行嚴密的訓練,連你也不知道在哪。你覺得這樣行嗎?」

  上官璟睿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道:「原來是這樣,那好吧!本王也不為難你了。」

  鎮國掉著的心不由得一松,然而上官璟睿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道:「本王從未見過鎮國公那銀虎符的樣子,不知鎮國公可否能拿出來給本王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軍符,一直保護著雁國,讓咱們雁國如今強大無比。」

  鎮國公頓時愕然看著攝政王,攝政王要唐突看他的兵符,這是不合規矩的。但是鎮國公知道他可能知道他的兵符被人偷了,所以他故意想要逼他說出真相。

  鎮國公頓時冷汗淋漓,不知道怎麼回答起來,上官璟睿眉皺道:「怎麼,本王想要看下鎮國公的兵符都不行,莫不是怕本王看了後,鎮國公那兵符就莫名消失不成?」

  鎮國公卻是此時特別煎熬難受,肯定不能告訴他,他的兵符被人偷了。

  但是不說,他似乎不打算放過他,這可怎麼辦才好。

  正在鎮國公心裡慌亂時,錦玉站出身,對著上官璟睿恭敬道:「回攝政王,臣女覺得這兵符不是隨便可以拿出來的。在咱們鎮國公有一個規定,這兵符除了鎮國公本人可以隨意拿動。任何人都不能見,這是最起碼的軍事尊重。不是說這兵符攝政王不能看,而是祖上立的老規定。想必攝政王應該明白,任何時候這兵符是不能隨意拿出來的。」

  上官璟睿輕笑道:「這麼說來,倒是本王為難人呢?」

  錦玉口齒伶俐道:「攝政王千萬別這麼認為。攝政王是雁國的最高政治代表,為雁國打下了汗馬功勞。雁國的百姓和官員都敬重您為神聖的戰神。攝政王只所以問父親兵符,是因為攝政王關心父親軍事情況。雁國有如此盡職盡責的攝政王,實則是雁國的大福。只是攝政王肯定是明事理人,自然明白父親的無奈。」

  上官璟睿上玄月的眸子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卻眼眸閃爍興味道:「好一個金牌貴女,真是模凌兩可,居然如此,本王考考你如何?」

  錦玉端莊低頭道:「請攝政王隨便考。」

  上官璟睿眼眸緊緊盯著錦玉問道「現在西域邊境漠北遭遇史無前例的病災,已經丟失了兩座城池。

  本王的兵和你父親的兵已經棄了邊境倆座城池,一起在守擋倆座城池邊的城池。已經有二十五萬百姓感染命毒。目前沒有查出此病毒的是什麼。所以也就找不到解藥。病毒太狂瀾,現在還在傳染中。你覺得在找不到解藥的情況,是要把那感染二十五百姓全部殺了,還是任她他們繼續傳染?」

  錦玉臉色嚴謹問道:「被感染的百姓症狀是怎麼樣的?」

  錦玉神色認真問道:「她他們行動快不快?」

  上官璟睿沉思後答道:「他她們好像身體沒有知覺,感覺不到疼痛。所以打她他們時,她他們是沒痛的。也就造成她他們跑起來,毫無顧忌。行動可能比普通人快點,除非這個普通人跑起來,也能發揮極致,什麼不顧。但這種可能太少,所以感染才會那麼快。」

  錦玉沉靜道「肯定是有解藥可以解的,首先要查什麼病毒。把雁國所有有高深的大夫或者御醫請去查看。再好把雲遊四海的神醫叫上最好,一定要查出什麼病毒。然後要知道最早的那一批人是通過什麼感染。再有要找出她他被感染了最怕什麼。」

  頓了頓,便繼續道:「臣女覺得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她他們是怎麼感染,是人為還是自然。如果是人為,要找出什麼人,她他們手裡肯定有解藥,如果是自然,可能更麻煩些,但是臣女覺得屬於自然的事,自然里自然有藥材可解。」

  上官璟睿疑問道:「靠近漠北的就是陳國,陳國倒是沒有這種病疫。只是陳國好像因為百里子矜死在了咱們雁國,一直不滿,有和秦國意圖。恰好被本王識破他們詭計,原來拓跋袁弘和百里子矜都是假死。不過著事揭發是在鬧病災以後。你覺得這病災和陳國有關係嗎?」

  鎮國公坐在旁邊一直默默聽著,卻是聽得駭然

  ,終於憤怒道:「回攝政王,臣以為絕對是陳國所為。咱們雁國丟失倆座城池了。是我們精銳的兵在抵擋。才沒繼續丟失城池,而他陳國又靠近漠北,他們怎麼會沒事?臣覺得這覺得是人為。」

  錦玉提醒道「父親,是不是人為必須去趟那裡才太清楚。」

  上官璟睿再問道:「西北也一樣,突然莫名遭惡狼襲擊。這些惡狼和普通狼不同是它們很大,而且有組織性,像是專門訓練出來的!最重要是有倆百多萬隻。它們很狡猾,守在西北的軍目前才滅四十隻,你覺得它們是從哪冒出來的?要封閉西北那座城池嗎?」

  錦玉沉思後道:「狼最怕就是火,狼都有組織性,但是再好的組織也不過是全部圍在一起攻擊。攝政王居然說是訓練過的,說明有人在命令它們。如果是這樣,只要找到那人就可以了。或者找到它們習性,對症下藥,設置陷阱,不怕它們再狡猾。」

  上官璟睿眼眸卻是一直靜靜看著錦玉,錦玉卻是納悶他為何突然那樣看著她。

  然而旁邊的鎮國公也很緊張,想要知道攝政王怎麼回答錦玉的話。錦玉的回答,其實挺合理的,很有建設性,然而他等了半響,發現這攝政王一直看著錦玉,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錦玉頓時面無表情起來,照正常情況,莫名其妙被個好看男人盯著你,你會臉紅,然而錦玉卻是臉板著,然後直接無視。

  臉紅尷尬卻是鎮國公,鎮國公握拳咳了咳後道:「不知攝政王,臣女的回答是否可以?」

  上官璟睿眉眼溫潤,輕問道:「怎麼了?」

  錦玉提醒道:「茶冷了,我幫你倒了吧!加杯熱的。」

  然後錦玉便伸出手,示意他把茶杯給她。

  上官璟睿便把手裡的茶杯持給錦玉,錦玉便要去拿,結果發現她根本就拿不動。

  鎮國公卻坐旁邊開始假裝裝看不見,他總算明白了,剛剛那個泡茶的丫鬟為何她從來沒犯過錯,居然在攝政王面前犯那麼大錯。

  他肯定有原因,懷疑是這攝政王搞的鬼。

  作為男人他很知道這個攝政王在想什麼,從他這第五個女兒進來時,他就全身散發一種很濃氣味,雄性氣味,這種味道只有男人見到喜歡女人才會有。

  看來這攝政王很喜歡他這第五個女兒。

  現在見他故意為難她,不過是在調戲而已。

  也就是說他一早進府就想見到錦玉,然後可能用了什麼東西讓那丫鬟倒茶時身子不穩,差點把茶壺摔碎了。

  這個攝政王,真是太腹黑了。鬱悶是他這五女兒怎麼招惹上他這樣的人。

  所以他現在就假裝裝不見,男人嘛,誰沒年輕過。

  錦玉見自己拿不動那個杯子,頓時急起來道:「請攝政王放手。」

  上官璟睿挑眉道:「依五小姐智慧,難道倒茶必須要脫離本王手,你才能倒茶。」

  然後她直接拿起茶壺,眼眸沉靜看著上官璟睿,見他嘴角傾斜,隱隱約約有絲邪笑,可奈何他的眉眼是那麼好看,就像一塊玉,是那麼乾淨。

  錦玉見上官璟睿故意在鎮國公面前捉弄她,她也就不客氣了。

  就把茶壺提得老高,鎮國公見此,當下淡定不了道:「玉兒,給攝政王好好倒茶,你把茶壺提那麼高可是要把攝政王手燙到?快放下來。」

  錦玉冷冷看著上官璟睿,一字一句道:「父親,攝政王他喜歡玉兒這樣的倒茶方式。」

  鎮國公頓時惶恐起來,雖然這攝政王確實對她有意思,但不代表她就可以胡鬧。把攝政王的手燙壞,這可是不敬。到時候她丟的可是他的臉,所謂兒不教,父之過。

  頓時微怒道:「玉兒,聽話,把茶壺放低點。」

  上官璟睿抬手道:「鎮國公別急,本王倒是想要看看金牌貴女有沒有本事滴水不漏的把茶杯倒滿。」

  鎮國公卻是看得冷汗淋漓起來,只覺得錦玉在作死,把茶壺舉那麼高,怎麼可能滴水不漏?

  然而讓他屏息是廳內頓時響起清悅的滴水聲。讓驚駭是錦玉眼眸就那麼清冷看著上官璟睿,而她的手卻已經倒起來了茶。那茶壺倒的不多,把握的特別穩,熱水就那麼滴水不漏落在茶杯。

  直到茶杯的水被倒滿,錦玉就眼神一收,清麗聲道:「攝政王請用。」

  上官璟睿便有意的看了下那杯茶,發現他手周圍沒有滴一粒水,茶杯的水倒得剛剛好。

  他優雅笑道:「五小姐,你知道本王現在最想要做什麼嗎?」

  錦玉淡漠問道:「什麼?」

  他淡淡口吻帶有威脅道:「本王特別想對你一點溫柔的懲罰。」

  錦玉趕緊把身退到鎮國公旁邊,然後防備加鄙夷的看著他。

  鎮國公卻是一臉懵逼,納悶為何錦玉會那麼大反應。

  這攝政王為何說對她一點溫柔懲罰,她像避猛獸般躲到他身後,像是在尋求他保護似的。他再看向上官璟睿,發現他神色風輕雲淡的在品著茶,又看了看錦玉,發現她面無表情中。

  疑惑他那句溫柔的懲罰難道是她他倆之間的暗語?什麼是溫柔的懲罰呢?

  上官璟睿醇厚聲音突然喊道:「鎮國公。」

  鎮國公趕緊回神,恭敬回應道:「回攝政王,臣在。」

  上官璟睿探問道:「你覺得此次太子和二皇子去攻打秦國,會成功嗎?」

  鎮國公頓時愕然,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起來。想了半響,非常謹慎道:「回攝政王,臣覺得二皇子威猛,帶武術了得。

  而太子殿下,沉穩,倆人如果合作好。一個指揮,一個動武,就算不能取了秦國,但也會恐嚇到它。

  秦國和陳國野心勃勃,咱們雁國又多年太平,未曾有大戰。他們以為我們雁國在享受太平盛世同時各方面都生鏽了。所以絲毫不畏懼咱們雁國。居然敢咱們雁國的陵墓,若不是聖上仁慈,他她們早已死陵墓中。不然是個很好振威的機會。所以臣以為,太子和二皇子此次出征定取得好戰果。」

  上官璟睿卻看向錦玉問道「五小姐,你覺得呢?」

  錦玉頓時愕然,眼眸轉了轉,便恭敬回道:「回攝政王,臣女覺得父親說得極對。不過這主要還是咱們皇上聰明。」

  上官璟睿疑眉道:「為何?」

  錦玉明媚笑道:「因為皇上這主意出得好。讓太子和二皇子出征是最正確的。這是考驗太子有沒有能力的最好時候。」

  上官璟睿卻是眼眸危險微眯盯著錦玉,而錦玉卻是趕緊低頭,恭敬站起來。

  她的嘴角卻是微勾,這尊神居然當著她這勞什子父親面捉弄她,實在可惡,剛剛那話她是故意說的,她自然知道說不得。

  因為這主意是他出的,不明白人肯定以為是皇上,說皇上聰明,可不是在他面前耍無知。要是小心眼的人可是會被激怒。

  上官璟睿淡笑道:「鎮國公,你這女兒很好。就是怎麼看也不像你。」

  錦玉面色一黑,鎮國公卻是身形一僵,這攝政王的話太深了,要小心被淹死。這明顯在挑事,說錦玉不像鎮國公,可不是讓人誤會這鎮國公綠了。

  鎮國公此時心裡有憤怒,可是發不了,錦玉卻溫婉笑道:「父親攝政王的意思是玉兒,不像您,像姨娘。」

  鎮國公臉色才一緩,點頭笑道:「沒錯。玉兒挺像她姨娘的。」

  「也不像她姨娘。」

  靜,廳內突然死靜。錦玉袖下手已經握緊,TMD,這尊神要不要這麼過分?差點誤會他這勞什子爹帶綠帽也算了,居然說她是野種,他是在挑事嗎?

  然而鎮國公卻是憋屈的臉色通紅,有怒發不了。只覺得這攝政王實在太斤斤計較了。錦玉只是那麼不小心說了那話,他就毒舌腹黑起來了。

  上官璟睿靜靜看著倆父女神色在變化,他解釋道:「唔,你們好像誤會了,本王的意思是五小姐性格不像你們。但容貌卻是極像的。」

  鎮國公心裡鬱悶一散,卻是訕笑道:「其實臣也是攝政王這樣想的。」

  而錦玉淺笑問道:「那不知攝政王殿下覺得臣女是什麼性格?」上官璟睿眼眸欣賞看著她道:「說好聽點,若那傲雪凌霜的寒梅,冷艷高貴接地氣,落落大方里有嚴謹。」

  鎮國公聽後卻是誇讚道:「沒錯,攝政王說的不錯,果然是攝政王,點評的好。」

  「說難聽點,就像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錦玉臉色一僵,倆眼噴火,情緒顯得很激動道:「上官璟睿,你……」

  鎮國公卻是眉間一跳,瞪眼道:「玉兒,你小心說話。」

  錦玉便趕緊低聲道:「是,父親。」

  鎮國公便緊張解釋道:「請攝政王不要動怒,剛剛臣女無心之過,她只是覺得攝政王說的太好了,所以有些激動,還望攝政王恕罪。」

  上官璟睿卻擺了擺手,嘴角揶揄,意味深長看著錦玉道:「一般石頭是不會開花的,還茅坑裡的,更不用說了。但她卻開了,還是開得那麼盛大清麗脫俗,實屬千年一見,本王心服口服。」

  鎮國公頓時神色一僵,不知道為何,和這攝政王說話,他腦袋好像不夠用了。為何他說的話,他聽不懂。

  鎮國公聽不懂,錦玉卻聽懂了,他是在變相在誇讚她。

  而且還含表白,他心服口服,是說他已經為她傾心。錦玉只覺得聽這尊神說話,就跟過山車一樣。讓她容易激動,但是他說了那麼多的話,就最後一句本王心服口服最動聽,難得的情話。

  錦玉頓時冰凝的臉色像化開了般嬌羞起來。

  上官璟睿眼眸幽深看著她,那眼神太過專注,好像被她的嬌羞給吸引了,不知世界的事了。有情深和痴迷,是那般沉醉卻又給人一感覺,沉醉里有冷靜。如此矛盾,他好像把握得特別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惹人猜疑,他是看上了她,還是看上了她?

  鎮國公卻是驚駭的看著剛剛還冷著臉,現在卻嘴角挽起抹甜蜜笑的錦玉。

  搞不懂他這女兒怎麼回事,再看上官璟睿更是把他嚇一跳。不行了。這裡他呆不下去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太不矜持了,居然當著他這個父親面玩起曖昧。偏偏這曖昧那麼高深,他居然不知道她他們怎麼回事。

  實在太尷尬了,終於受不了,他握拳咳了咳,上官璟睿才眼神一收。

  上官璟睿卻莫名解釋道:「鎮國公別誤會本王只是覺得五小姐,遺傳優良,長得太美,情不自禁就多欣賞了幾眼。」

  鎮國公本是端著茶杯喝茶,頓時聽了上官璟睿話後,剛到嘴裡茶,就忍不住就那麼給「噴」了。

  上官璟睿白臉一黑,卻是皺眉看著鎮國公。

  饒是鎮國公那麼沉穩的人,居然也會失態,他趕緊起身賠罪道:「請攝政王恕罪,臣剛剛是無意之舉。」卻是冷汗淋漓起來。

  然而錦玉卻是一臉懵逼,剛剛她這勞什子父親好像把茶給噴了,誰來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

  頓時憤怒瞪向罪魁禍首,這攝政王簡直是壞蛋,而且是很大的。說話怎麼那麼像要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