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錦玉的沮喪

  在雁國,明白人都知道上官璟睿心目中的皇位繼承人是上官璟鴻。

  上官玄燁見上官璟睿不像是在開玩笑,也不好反對,便尊敬他提議道:「好吧!等下我就擬道聖旨,希望他倆兄弟能夠成功給秦國一個教訓。讓秦國人知道我們雁國不是好欺負的。」

  椒房殿內,王皇后聽到上官玄燁剛下了道聖旨,聖旨內容就是讓上官龍焰和上官龍決去攻打秦國。

  聽到這個消息時,她知覺得自己聽錯了。

  國事她基本都知道,秦國和陳國在騷動其它國有吃雁國意圖。

  雁國的倆個邊境已經一團亂,上官玄燁打秦國,無非不是在挑釁陳國。

  陳國跟秦國狼狽為奸,他就滅了秦國,為了向陳國示威。

  但是問題出戰的一個人也就罷了,居然是倆個人,一個是太子,一個是皇子。

  偏偏這倆人從來看對方不順眼。王皇后自然會想到這道聖旨肯定不是上官玄燁的主意。肯定是攝政王出的。

  現在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已及笄,馬上她就要成親嫁進皇室家族。到時候太子黨就增強,攝政王意識到這點。就借秦國和陳國對雁國的作亂機會要太子上官龍焰攻打秦國。

  而且他只出十萬散兵,這無非是要太子黨出兵。

  聖旨上說並沒有強烈要求什麼,比如必須打勝戰,或者只是教訓。可想而知,只要出征了,肯定要以打勝戰而準備。

  上官龍決肯定會動殺心,殺了上官龍焰,到那時他死在戰場是很正常事。

  可以說是攝政王要上官龍焰死。

  王皇后越是想到這,就氣得前胸大烈起伏,她只感覺自己頭在冒煙,這聖旨是更改不了,即便許多大臣都在反對,可已經沒用。

  而這時一個上穿雲雁細錦衣,下穿暗花細絲褶緞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見王皇后氣怒的面目猙獰,恨不殺人的樣子。

  她皺眉問:「何事讓你氣成這樣?」

  王皇后神色一動,就見她妝容精緻,穿著精艷,而人神色寡淡,一雙攻於算計的狐狸眼納悶看著她。

  她眼眸一亮,便趕緊起身,一臉焦急抓住她手求道:「姐姐,你來了,快給我想個法子吧!皇上居然讓龍焰出征,而隨他出征還有二皇子,龍焰武術不精,這不是要龍焰死嗎?」

  「是的,姐姐,你快幫我想個法子吧!龍焰不能有事啊!」

  她白眼道:「這事那麼簡單,拔幾十萬精銳兵保護他就是。」

  王皇后頭疼道:「姐姐我知道,可是這明顯是攝政王的算計,再說我怕安排精銳兵再強,在路途還是戰地都防不勝防。再說戰場這種地方,再強的兵,也是不太靠譜的。」

  她精明猜到問道:「這聖旨恐怕是攝政王出的主意吧?」

  王皇后咬牙道:「可不是他,他真是好算計。想要倆全其美,想要撼動太子黨,還能給雁國振威。」

  她眼眸微眯道:「怕是沒那麼簡單。」

  王皇后疑惑問道:「姐姐此話何意?」

  她皺眉道:「攝政王想要撼動太子黨是對的,但是這戰是贏的。這不是給雁國振威那麼簡單。

  他想要除了太子,還要用太子黨去打仗。居然這仗都打了,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

  你騷擾了秦國,秦國肯定會追上來打你。到那時這仗要麼贏,要麼可能敗。贏了,秦國的城池就是我雁國的。這功勞是誰的?就不知道了。不管是贏還是敗,他都是想讓太子回不來。」

  王皇后頓時心裡一震,她知道攝政王是這打算,但是沒想到他算計那麼深。

  王皇后急得跺腳問道:「那姐姐現在怎麼辦?龍焰要是有事,咱們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居然是聖旨,那麼龍焰這征必出不可。這是沒辦法的。

  也只能派強力兵和高級軍師去助他。最主要是防備二皇子。」頓了頓,卻是嘴角詭異一笑道:「我想到了。他攝政王可以算計那麼深,要太子無奈出征,還要無奈上戰場,那麼我們最主要的就是保護他性命,只要他能活著回來就是好的。

  王皇后聽得迷惑不解問道:「姐姐這話又是何意?」

  她嘴角一勾道:「攝政王無非不是在要太子命,要他命就阻止了和鎮國公府大小姐聯姻。這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又會武術,而且精通孫子兵法。如果請她做太子的女軍師也不是不可吧?」

  王皇后眼眸一亮,不由得心裡愁雲一散,激動道:「對,姐姐,這鎮國公府的大小姐是要嫁進咱們皇室家族的人。她智慧那麼高,對於上官龍決的設計,她肯定會輕而易舉解了。就算上官龍決用武力,咱們還有那麼多精強的兵。他根本拿咱們沒辦法。」

  再是誇讚道:「姐姐果然是姐姐,這招實在妙。有這鎮國公的大小姐在,龍焰這征出的基本沒有任何危險。還能由此增加倆人感情,如果可以,還可以打場勝戰回來。到時候就讓她他倆完婚,這實在太好了。」

  而她眼眸閃爍著精明,奸笑道:「其實也可以在路途把上官龍決給解決了。二皇子打勝戰,是歸皇帝。如果把他解決了。那麼功勞就是太子黨,你說呢?」

  王皇后神色一愣,探問道:「姐姐意思,順這個機會要把二皇子給解決了?」

  她眼眸閃爍著輕蔑,冷笑道:「攝政王可以算計那麼深,他想倆全其美。看似無懈可擊的算計,我們還是有法子去破解。本來還怕二皇子會動殺心殺太子,現在就輪到我們把二皇子殺了吧!」

  王皇后簡直佩服的她五體投地,贊同道:「姐姐想要怎麼做就怎麼,這上官龍決除了有點武藝,有勇無謀,就算陳淑妃給他安排了謀師,只要有這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在,他還不遭殃。」

  再是急不可耐道:「姐姐,我這去讓官臣去舉薦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做龍焰出征的女軍師。」

  然而她卻顧慮道:「就怕攝政王不肯。」

  王皇后不以為然道:「姐姐,他攝政王雖然權威大,但是咱們要誰做龍焰出征的軍師,他還根本管不著。不然,真以為咱們太子黨是花瓶,擺給別人看的。只要咱們這邊的人全都舉薦這鎮國公府的大小姐,看那攝政王怎麼反對。」

  她點頭道:「恩,你去吧!」

  王皇后對她感激道:「多謝姐姐,我去了。」然後她人就趕緊急步離開了椒房殿。

  走出椒房殿的路上,王皇后對旁邊的李嬤嬤吩咐:「趕緊去通知太子黨的那些官臣去璟瑞宮議事。」

  王皇后身一停,納悶問道:「你為何那麼說?」

  李嬤嬤提醒道:「娘娘,要懂得提防人。」

  「嬤嬤有話就直說吧!」

  李嬤嬤疑問道:「娘娘,國師好像和她很熟悉。你可知道她和他是什麼關係?」

  王皇后搖頭,疑問道:「不知道。怎麼呢?」

  李嬤嬤迷惑不解道:「娘娘,這夫人為何要幫你,而且這國師為何要幫你?」

  王皇后看了看四周,便小聲道:「本宮也不隱瞞,她是先帝的皇后。」

  李嬤嬤聽得赫然,大驚道「什麼?」

  王皇后惱道:「這麼大聲做甚?是想要引起所有人知道嗎?」

  李嬤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李嬤嬤卻是不解問道:「娘娘那她為何幫你呢?」

  王皇后挑眉道:「本宮和她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她不幫本宮,難道幫誰?況且,她現在沒多少勢力了。城王幾年前敗在攝政王手裡,被攝政王逼到西北荊州封地住了。姐姐一直都疼本宮,本宮不會質疑她。」

  李嬤嬤確不解問道:「那國師為何要幫娘娘呢?」

  王皇后回憶起來,卻是鄙夷道:「國師和姐姐是什麼關係,本宮不知道不過他是姐姐推舉的人。

  當年宇文帝登基,本宮雖然早就嫁給宇文帝做正室,但從來就沒有想過他這個病皇子會當皇帝。

  可是不知道為何,攝政王好像不喜歡本宮,或者說他看本宮不順眼。居然想要陷害本宮,讓本宮違背婦德,故意設計些子虛烏有的事,讓本宮犯休書七條規矩。

  要宇文帝休了本宮,是姐姐幫了本宮,才讓本宮穩住地位。

  別看攝政王高冷,他是只陰險狡詐的狼。外面傳言他冷冽嗜血,本宮都覺得太抬舉他了。他就一邪王,專門搞歪門邪道坑人。」

  想到攝政王,王皇后就憤怒的不能自己,穩住情緒再道:「如果沒有姐姐,本宮早被宇文帝休了,哪裡還有來的皇后做。

  但是避免了攝政王的陷害,但是這個皇后宇文帝似乎不打算給本宮。

  一直不給本宮封后。那時姐姐就幫本宮推薦了國師。

  讓本宮沒想到是國師居然手裡居然有好多朝臣。

  是他們在朝堂上推舉本宮做皇后,於是後來本宮讓宇文帝封后,本宮才把國師引薦在他面前,並且他在宇文帝面前顯露了本事,加上本宮的說話權,才讓他成為國師。」

  李嬤嬤卻沒有想到,原來王皇后隱藏了那麼大事,她是王皇后的遠方親戚,那麼也就是說那個先帝皇后也是她親戚。

  而她是王皇后封后才跟的她。

  李嬤嬤見王皇后那麼說,自然就沒有什麼好問的。居然那個夫人是她親姐姐,而且還是城王的母親,那麼她最恨的就是攝政王。幫她也是很正常的。

  王皇后和宇文帝根本就沒有感情,嫁給他時,他就是個病皇子,一天到晚喝藥,甚至性命都可能交代,根本行不了房。

  不知道為何,有一天他的病倒是慢慢好了,居然還能行房。

  不過她平時看見他的時候特別少,由於他的身體原因他很少有朋友,他也不理人。她和他之間就是陌生人,那時她都不知道怎麼嫁給他的。

  那時的攝政王已經是戰神。是攝政王把皇位給他的,可是位子給了他,他卻一直攝政。

  但是他一天不避世,她就一直心裡不舒服。

  鎮國公府樂閣,錦老夫人看完錦樂情況後,臉色一直陰沉著坐在床榻邊,叫丫鬟把手帕用熱水打濕,然後丫鬟把熱水打濕的熱手帕持給她,她居然給錦樂擦起手和身子起來。

  房內的人沒有經過她說離開,誰都不敢說離開。

  大部分都有些想走了,卻見她居然還給錦樂擦起身子起來。

  看來這錦老夫人很疼這二小姐,只是現在的二小姐不知道能不能醒來,被人整成這慘樣,還能活著還真是個奇蹟。

  這時錦繡端莊走上前恭敬道:「祖母,繡兒覺得樂妹這個樣子,最好每日有個最親近的人能照顧她。」

  錦老夫人疑惑問道:「繡兒,你的意思是?」

  錦繡頓時有些猶豫,不好開口,錦老夫人放話道:「你說來聽聽!」

  錦繡才提議道:「祖母,繡兒以前聽過江湖上神醫的傳言,如果遇見像樂妹這種情況,最好是把她身邊最親的人叫在身邊照顧她,每日和她說說話,她才能容易醒來。」

  錦老夫人似乎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問道:「你確定有這種傳言?」

  錦繡點頭道:「確實有,祖母。」

  然而房內人卻是心裡活動起來。

  錦玉嘴角嘲弄一扯,這錦繡的用意昭然若揭。她想要靠錦老夫人對錦樂的寵愛,給禁閉在祠堂的王氏自由,讓她來照顧錦樂。

  王氏不是被你關起來了麼?之前他只所以把錦樂在鄉下遭遇的事通過錦繡來告訴錦老夫人,就是想把王氏弄出來。

  王氏那個女人,雖然他這個哥哥不喜歡她,但是這母親卻很看重她,畢竟是正室。

  加上王氏善妒。她要出來,這個鎮國公府可真是永遠別想平靜。而他這個嫡哥哥可是很討厭他,他就是喜歡他不開心的樣子。錦老夫人怎麼不知道錦繡心思,只是她還是裝不知道問道:「那繡兒意思是?」

  錦繡恭敬提議道:「繡兒請祖母讓母親出祠堂可以照顧樂妹,畢竟母親是樂妹最親的人。」

  錦老夫人頓時深思考慮中,而房內人,大部分人都皺眉起來,明顯不贊同。

  這錦繡今日通過錦樂受傷把王氏弄出來,那麼她就有辦法讓王氏重新獲得擁有中饋能力,這可是不好兆頭。

  所以何氏趕緊提醒道:「可是大小姐,夫人還在禁閉呢!恐怕沒有老爺允許,是不允許出祠堂吧?」

  錦繡莞爾一笑質問道:「所以我才跟祖母商量,現在情況不同。樂妹情況不好,至今昏迷不醒。祖母又心疼和擔憂,為何不能通融讓母親出祠堂照顧樂妹?」

  何氏不由得問得神色一僵,頓時不知道怎麼回話起來。

  錦老夫人考慮後,贊同道「我覺得繡兒說的對,現在樂兒的身體最重要,是該讓王氏出祠堂照顧她。」

  房內人見錦老夫人答應後,加上錦繡這個理由又強,讓她他們無法再說什麼。

  所以王氏出祠堂的事就那麼輕易被錦繡搞定。這事錦老夫人倒是叫人去詢問過鎮國公,鎮國公聽後,也只好無奈答應。

  這家事是最難做的,王氏犯了錯誤,理由受罰,禁她半月已經是仁慈。結果因為錦樂身體需要身邊人去照顧,要把她放了出來。

  錦老夫人又疼錦樂,講的不是理,是情。家事本是情理是很難分得清的。

  此時房內有趙氏,趙氏現在是管府女主人,所以任何事她都要去監督。

  王氏趴在錦樂身上哭得累了後,悲憤向趙氏問道:「是誰做的?」

  趙氏勸道:「夫人,你先別激動,這事需要你冷靜,妾身才好告訴你。」

  王氏大聲命令「快告訴我。」

  趙氏頓時不知道從何說起,見到王氏這麼激動,覺得把這事真相告訴,特怕她失去理智做出什麼事。

  恰在她不知道怎麼辦時,錦瑟穿著身秀衫羅裙走了進來。清冷道:「母親,讓我來告訴你吧!」

  趙氏愕然看著錦瑟走到王氏面前,正色對著王氏說道:「事情原因是二姐被邵大仁她們夫婦虐了。」

  王氏看著眼前的錦瑟,雖然穿著明亮,可是她的膚色特別差,而且看起來瘦不少,她皺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錦瑟眼眸閃爍憤恨,卻冷靜道:「邵大仁夫婦被人收買了,我和二姐去他家時,他她們連物具也沒購買,並且對我態度非常差。

  主要是她他們有個老娘和兄弟。那老娘居然逼我和二姐每日做粗活,若是我們不做,就用鞭子抽我們。把二姐抽的全身是傷,最後二姐病倒了。他那兄弟居然要下藥要強暴他,在強暴二姐過程中,二姐把邵大仁兄弟殺了,但是她卻頭部受了重傷昏厥了。」

  王氏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吧!邵氏夫婦沒那麼大膽,還有他在信上也沒有說他有老娘啊。」

  錦瑟冷哼道:「他的解釋是他的老娘之前一直住在他兄弟家,在父親傳完信後就回來了,沒來得及告訴你們。」

  王氏聽後大怒道:「那邵氏夫婦呢?我要殺了她他們。」

  錦瑟提醒道:「母親恐怕你想殺也殺不了。」

  錦瑟也是氣怒著臉說道:「我已經從邵大仁兄弟打聽到是何氏所為。但是邵氏夫婦太狡猾了,硬是說和她他們沒關係。沒有證據證明和她他們有關係,父親把她他們關起來了,他那老娘又不知所蹤,父親已經叫人去追查了。」

  王氏抓住問題,非常不解道:「為何那邵氏夫婦說和她他們沒關係,老爺就信她他們沒關係?」

  錦瑟解釋道:「因為打我們,虐我們的是他老娘。邵大仁解釋是我們去她家時,二姐把他婆娘打傷在榻,還惡語傷人。然後邵大仁老娘就讓我們為打傷她媳婦負責,要我們做粗活,我們不做就打我們。把二姐打傷居然叫了好大夫給她看,給她熬好的藥給她喝。整件事。他除了沒有把二姐受傷事稟報父親,和她他倆夫婦沒多少關係!」

  王氏冷冷吸口氣,眼眸冷寒一片,氣憤道:「這邵大仁的老娘明顯有問題,一個普通的老娘,居然會那麼大膽,打鎮國公府的小姐。」再是疑眉問道:「你說她他們是誰收買的?」

  錦瑟冷笑道:「這事還能有誰?不用想就是何氏和錦玉了。由於二姐差點掐死錦雪,又嫁禍錦玉。所以倆人就報復二姐起來了。」

  王氏眼眸閃爍著毒辣的光,臉部已扭曲,袖下手已握成石頭,「咯吱咯吱」的響,咬牙切齒道:「又是她。」

  趙氏一直站在旁邊,觀察著錦瑟的神色,她知道錦瑟隱瞞了些事,當時鎮國公問她邵大仁所言屬實,她卻沒有反駁。

  她想可能因為邵大仁說的沒有毛病,加上她沒證據。但是她感覺此時的她一身煞氣,而且眼眸里閃爍著仇恨,這種感覺讓她感覺很不好。

  總覺得她在鄉下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受了刺激。

  王氏皺眉「你的意思是現在沒有辦法了嗎?沒有證據指明是她倆人做的。那你和你二姐遭遇的這些,就沒人負責了?」

  錦瑟陰笑道「現在確實沒有證據指明是她倆所為,除非邵大仁承認,然而他承認,他就是傻子。但是母親,沒證據,他不承認我們就拿她們沒辦法了嗎?」

  王氏神色一愣,見到這樣的錦瑟,她只感覺遇知己的感覺。只因她們有著同樣的情緒和敵愾。

  她探問道:「你的意思是?」

  錦瑟邪笑道:「母親,放心好了,那個女人敢用陰招,我們也可以來比她更陰的。」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不希望她出事,現在的錦瑟太可怕,已經沒人可以控制得了她了。她這樣下去,她只覺得只會自取滅亡。

  錦瑟停下身,惡狠狠道「母親,錦玉一天不死,我一天不會安心。只要她消失,我才能順利嫁人。」

  趙氏神色一僵,仔細尋味她這話,卻怎麼也不知道她意思。

  再看錦瑟,她已經進了秀閣。

  錦瑟進秀閣後,就見到紅竹在院子裡打掃,便對她喊道:「紅竹,你跟我進來一下。」

  紅竹趕緊放下掃帚,趕緊進了房間,見錦瑟坐在紅木椅子上,神色不明看著她。

  她低著頭走上前恭敬道:「請問小姐有何事?」

  錦瑟向旁邊的一個盒子瞟了下,淡淡吩咐道:「紅竹,雖然我應該信你,但是為了保險,你把這盒子裡的藥丸吃了吧!」

  紅竹心下一咯噔,眼眸忌憚看著那個盒子,懷疑那真是藥丸嗎?眼眸一暗,這三小姐果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錦瑟提醒道:「紅竹,你應該明白,正常情況會是怎麼樣的!」

  紅竹心裡明白,那盒裡面裝的是毒藥,她身一顫,趕緊跪下,求道:「三小姐,請饒了紅竹命吧!紅竹居然已經是你丫鬟,自然不會背叛你。」

  錦瑟也不隱瞞道:「你猜的沒錯,這的確是毒藥。」

  紅竹更是身形顫得厲害,拼命磕頭求饒。

  錦瑟冷眼俯視著她道:「不過,這不是致命毒藥。你吃了後,只能說對你有著威脅。」

  不到嚴重時候,她不會輕易殺人。至於那個邵大仁,她是非除不開。

  紅竹聽後,不由得掉著的心一松,這就意味著她紅竹以後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了,絕對不能背叛她,背叛了她,就是找死。雖然她很不情願吃拿毒藥,但眼下她別無選擇。

  夢閣廂房內錦繡上穿著身蝶戲水仙衣衫,下身穿散花如意煙雲裙坐梨木酸枝椅子上,此時她臉色沉靜,眸子幽光閃爍。

  旁邊的清萍疑問道:「小姐,三小姐和紅竹肯定隱瞞了什麼,需要奴婢把紅竹叫過來嗎?」

  錦繡抬手,表示不需要。

  「邵大仁這事肯定有問題,三妹肯定有什麼把柄在邵大仁手裡。三妹那麼恨五妹,怎麼可能錯過機會不把她揪出來。她和邵大牛之間有問題。而紅竹已經被她收買,你叫過來也沒用。」她的確對邵大仁的事很感興趣。

  清萍小聲問道:「那小姐,現在我們要做什麼?現在必須借這次機會讓五小姐栽一次才行。」

  錦繡挽唇淡笑道:「只缺一個說真話的人,只要讓她他們里一個人說真話就可以,我聽說有一種酒,可以讓人喝了吐真言。而那酒,都敏郡主手裡有一壇。」

  清萍眼眸一亮,趕緊道:「奴婢知道了。」說完,清萍趕緊離開了房間。

  隔日鎮國公府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都敏郡主上穿木蘭青雙繡緞裳,下穿月牙鳳尾羅裙。

  走進鎮國公府就帶著身後提著一個籃子的丫鬟直接往夢閣而去。

  待到了夢閣門口,清萍在門口接應,打開廂房門,就見錦繡坐在窗戶前,沉靜看著窗外的情景,見都敏郡主走了進來,便趕緊起身。

  「你來了!」

  都敏郡主淡淡回「恩。」

  她眼眸緊緊盯著錦繡,人卻坐向了窗戶邊的梨木酸枝椅子上。

  關於錦樂在鄉下被虐待之事,錦繡早已告訴了她。聽說她們那遠方親戚被人收買了,收買人就是錦玉。她可是一直很緊張這事,只要經過這事把那女人揪出來,讓大家知道她是個什麼人才好。

  錦繡微嘆道:「都敏這事,其實我不太感興趣,就算把她揪出來,是她所為又如何?我二妹是被邵大牛所傷,而她手裡還有條人命,把她揪出來,對她懲罰也大不了多少。況且本來就是錦樂先惹她在先,大家便不會說她什麼。」

  都敏皺眉道:「所以呢?你叫我來就是告訴我,你打算放過她呢?」

  「都敏,這事只能暗鬥。我叫你來,也不是不在這事上找她麻煩。只是我覺得……」說到這,錦繡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都敏挑眉問道:「你是不是怕她?」

  錦繡被問的神色一僵,不解道:「你為何那麼說。」

  都敏郡主嚴謹道:「自從我和楚幽瀾給過她教訓後,她最近似乎過的很不錯。聽說你母親已經被她搞得取消中饋的資格。我告訴你,不管任何時候,這就是個機會。只要把她揪出來,就算你父親會輕饒她,你祖母也不會的。」

  錦繡神色認真道:「邵大仁不肯說真話,錦瑟又隱瞞了事,錦樂貼身丫鬟又被錦瑟收買了。邵大娘不知所蹤,現在這事,就缺一個把真相說出來的人。所以我才會要你帶那壇酒。」

  都敏郡主顧慮道:「你打算親自把這酒餵給他喝?現在你父親派了人在那守著,沒他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就算能進,你一個女兒家不好吧!」

  錦繡眼眸精亮說道「我二叔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我已經打聽到誰是告密者,而那告密者聽說今日一早,藥鋪被人砸了,而人被打成了殘廢。那大夫把紙條給了我二叔,我二叔給了我。如果我這壇酒給他,他肯定樂意做這事的。」

  都敏郡主嘴角一勾道:「這是極好的。讓你二叔來最合適不過。」再是寬慰道:「繡兒,就算這事沒有教訓到她,也沒關係,你要相信,我會一直幫你的。」說罷,都敏郡主眼眸閃爍著真誠看著她!

  有一天,她接到飛鴿傳信,她貼身丫鬟清萍說是她受了很重的傷。她趕緊進宮去看她,結果見她躺在床上臉色特別蒼白,似乎經歷一場非常痛苦的事般,一動不動。

  她和她一起長大,向來心照不宣,見她受這麼大的痛苦,頓時憤怒問她貼身丫鬟清萍怎麼回事。

  剛好王皇后請她進宮幫她出謀策劃,其中她聽過王皇后和這金牌貴女暗鬥的消息,就猜到王皇后是沒有辦法了,要她去幫她對付她。

  那個女人真是命大,居然現在還活著,無論如何,她都會幫錦繡除掉了她。

  暖閣內錦玉上穿撒花煙羅衫,下穿撒花百褶裙。

  纖瘦身姿,一身撒花,被她穿出淡雅而恬靜感。

  迷人的光暈淡淡在她身上發著。

  此時的她在院子裡和夢夕學刺繡,可是讓她惱火是她真的不會這玩意,十指已經刺了不知道多少小洞。

  夢夕勸道:「小姐,要不還是別繡了吧!」夢夕非常搞不懂,她家小姐怎麼突然要學刺繡。

  錦玉也納悶她怎麼突然要學刺繡,學了後,她才知道自己真的不是什麼無所不能。

  她真的佩服那些會刺繡的女人,手是那麼巧,繡出的刺繡是那麼好看,她的手帕平時都是夢夕刺的。

  見自己怎麼也學不會,撇嘴把刺繡一扔,撐著下巴悶悶不樂中。

  夢夕趕緊安慰道:「小姐,其實你不要沮喪,凡事要慢慢來,小姐那麼厲害,肯定繡出的東西,一定特別好。」

  說起來刺繡最厲害是錦瑜,活了那麼久,她才知道原來她不會琴棋書畫,她都不知道她怎麼當上這金牌貴女的,難怪那麼多人不服她。

  她嘆氣道:「夢夕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什麼情況,我真的沒有藝術細胞。什麼彈琴,什麼刺繡,我覺得我學一輩子也不可能會很精。因為我天生就是拿槍的。」

  彩月卻是聽得忍不住哭起來,一臉同情的看著她!

  錦玉聽到彩月動靜,頓時納悶道:「彩月,你哭什麼?」

  彩月邊抽泣邊說道:「小姐,彩月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個女人,不會琴棋書畫,沒有內涵,原來小姐也是。小姐我們真是同病相憐,嗚嗚嗚。」

  錦玉挑眉「誰說我琴棋書畫不會,我會下棋。」

  彩月毫不留情打擊「可是小姐,你的棋技輸給了攝政王。」

  「你可以滾了。」

  彩月嘟嘴「小姐,彩月不能滾,彩月有事跟你稟報。」

  錦玉沒好氣道:「說。」

  彩月趕緊把手袖揩完眼淚,正色道:「小姐都敏郡主進了大小姐的房。」

  錦玉疑問道:「要不要叫暗衛去偷聽她們說什麼?」

  「有。」

  錦玉淡淡吩咐道:「暗衛回來,告訴我,他聽到她們說什麼了。」都敏郡主為何突然幫王皇后對付她,原來她是在幫錦繡,這就解釋了當時金蠶蠱本來要攻擊她時,被股腳風踢到了王皇后身上是為什麼。那人已經確定是錦繡,是錦繡救了都敏郡主。

  彩月卻苦著臉道:「可是小姐,大小姐的院子,也有暗衛,咱們暗衛根本進不去。」

  錦玉瞪眉:「你一句話全說完會死嗎?」

  彩月趕緊低頭低聲道:「對不起,小姐,奴婢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