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太太回府

  梁氏弱聲道:「老爺,讓妾身給你擦藥吧!」

  鎮國公頷首,梁氏才給他又輕柔擦起藥起來。

  此時的鎮國公覺得他可能迷失了,需要點時間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臨水村

  錦樂一直站在門外,那邵大牛出來叫過她去用膳,她硬是沒進去。

  天知道她多想回去,在這個村逛了一圈,發現自己又累又熱,腳都走腫了,也沒個人理她,她也根本不知道怎麼去鎮上。索性才煩躁走了回來,此時天色已暗,很塊就是晚上了,慢慢的有些涼起來。

  錦樂嘴唇顫抖道:「繡姐馬上就要及荓了。也許只要十二日時間而已。」便暗咬唇,惱火決定忍耐,就向茅屋走了進去。

  見到這茅屋如此寒酸簡陋,袖下手握緊,惱怒她母親明明給了她家銀子,為何裡面也是那麼不堪?可惡,這家人看起來就髒兮兮的,怎麼也不討她喜歡!

  這時邵大仁走了出來,見到她終於肯進來了。冷眼看了下她,陰陽怪氣道:「喲!還以為二小姐不要進我們這醜陋的茅屋呢?」

  錦樂臭著臉,命令口吻道:「少廢話快帶我去進房休息。」

  邵大仁眼眸譏笑看了她一眼後,就淡漠道:「跟我來吧!」

  錦樂跟這邵大仁走到一個房間前後,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能看。這個房間前有個院子,院子裡特別髒,居然裡面還養了鵝,臭死了。

  讓錦樂預感不好是邵大仁打開房間後,裡面的環境讓她眉皺成一團毛線。

  她不敢置信的向邵大仁質問道:「你什麼意思?居然讓我住這樣的房間?我母親沒給你們銀子打理嗎?拿我們鎮國公府當什麼?是不是拿我們鎮國公府太不當回事?」

  邵大仁無奈道:「不好意思,實在是時間太趕了。我們接到鎮國公的信後就立即去接你們了。根本沒時間去購買家用。這些東西,我一個漢子又不懂,而你又把我媳婦打傷在榻不能起來。本來購買物具由她來置辦,現在她必須要躺榻半月,所以你就忍耐半月吧!」

  說罷不屑對錦樂輕嗤一聲,就離開了房間。

  錦樂閉著眼眸,告訴自己要冷靜。別讓她回府,她要回府了,絕對這家人的惡劣告訴母親,讓她母親收拾她他們。

  旁邊的丫鬟小聲問道:「小姐,現在該怎麼辦?」

  錦樂看了看那丫鬟手裡提著倆個大包袱,就腦袋一轉,吩咐道:「包袱里的一些衣裙拿出來,鋪在那該死的床榻上。」

  那叫床嗎?就幾根木頭搭建起來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睡?那丫鬟趕緊應了聲,就打開包袱,從裡面拿了三件衣裙鋪在那床上。又開始在這房間整理起來,儘量整理的錦樂滿意為止。

  「你沒聽她他們說因為時間太趕,沒來得及置辦,所以暫時委屈咱們了。」錦瑟此時手裡拿本四書五經,眼眸卻沒有在看書,而是微眯,閃爍著抹寒光起來。

  卻是淡淡道:「按理說這對夫妻應該沒膽子敢虧待我們,先且看著吧!如果有問題,就看她他們玩什麼花樣!恰好我學到的那點知識無處用。本小姐倒要看看,是她他們這群胸無點墨的鄉野村夫厲害,還是出自大府學了點智慧的我厲害。」說罷,她嘴角挽起抹嗜血笑容,眼眸卻閃爍著興奮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到了窘迫地的煩惱,反而覺得有些意思起來。

  錦樂小心翼翼上了床榻,那床搖搖晃晃的,根本就不牢固。

  她的眉從到這鄉下後就沒順過,為什麼她要遭受這種的待遇?那對狗屎親戚還有那死老太婆及那個眼眸一直在她身上打量的混帳東西,居然敢在她面前得瑟,居然把這樣破爛的床給她睡,被子還有霉味,莫非她他們是故意的?

  很好,她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那樣對待她。她明日沒要寫信給她母親,只要回府,她還會是鎮國公府那個驕傲的二小姐。

  讓她苦惱是她居然現在肚子餓,該死的,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只有十多日時間而已,很快就會過去。

  不知不覺她昏睡了過去,只是半夜三更時,清冷的月光照在院子裡。

  只見一抹身影,手裡拿著把刀,正對著石頭上磨來磨去。

  那磨刀霍霍聲,吵得錦樂本來已經好不容易睡著,卻是煩躁的再也睡不著了。

  錦樂憤怒的身一起,叫醒床下睡著的丫鬟,此時桌上還點著油燈。

  丫鬟趕緊提著油燈在窗前照去,就見院子裡有個人正在磨刀,而且她邊磨邊念叨:「殺吧……殺吧……」那陰森的聲音,讓錦樂背脊一涼,卻是眼眸噴火問道:「這個死婆子半夜三更不睡,磨什麼刀?」

  丫鬟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

  錦樂警惕的吩咐道:「你去睡在房門口,用身子擋住房門,給我牢牢守著。」

  丫鬟恭敬回應,就靠在房門前,打算睡覺。

  同樣被吵得睡不著錦瑟也是苦惱的坐在床上,旁邊丫鬟怒火道:「小姐她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半夜三更磨刀,吵得人睡不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錦瑟突然眼眸一縮,故意的?卻是眼眸微眯起來。她仔細思索這家人的神色,如果是故意的,說明是有人想要整她們。否則這家人是沒那麼膽的。錦瑟輕嗤一聲,別讓她知道這是真的,否則……她眼眸閃爍毒辣的光起來。錦樂只覺得呆在這每一秒都是煎熬,她就那麼靠在床上,一直睡不著。

  肚子又在咕咕叫,從來沒有狼狽過的她,只覺得現在處在的地方是幻覺。

  直到公雞打鳴,天漸亮,那磨刀聲才停。

  此時她正要閉眼睡覺,結果房門粗重的敲起來。只聽見房門外,那邵大娘毫不客氣的叫嚷聲道:「趕緊起床,快點開門。」

  錦樂猛然眼眸一睜,房門口丫鬟聽到那麼大動靜敲門聲趕緊起身,然後就見那邵大娘粗魯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對著床上眼眸憤怒瞪她的錦樂板著臉,嚴威吩咐道:「二小姐該起床做事了?」

  錦樂心裡一片怒火,正要看她做什麼,結果見這死老太婆居然跟她說那麼一句,叫她該做事了。

  錦樂以為幻聽,挑眉道:「你說什麼?」

  邵大娘毫不畏懼她,一字一句道:「我說你該起床做事?」

  錦樂身霍然一起,瞪眼潑辣道:「你這該死老太婆,是不是活糊塗了?居然敢叫本小姐做事?晚上磨刀吵得本小姐睡不著,還一大早就叫本小姐做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信不信本小姐滅了你?」

  邵大娘冷嗤,強硬口吻命令道:「你恐嚇誰呢?我那媳婦被你打傷。做不了事,你難道不該負責?所以現在你給我下床去做她平日應該做的事。」

  錦樂簡直要氣死了,她確定她耳朵沒聾。當下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就要去打那邵大娘。結果她還沒走進,那邵大娘就拿起她的那根鞭子狠狠往她手一抽。

  頓時一聲尖叫聲響起,那丫鬟完全傻眼了。等回神,趕緊上前就扶住此時被邵大娘鞭子抽傷手的錦樂。

  錦樂似乎情緒瘋了般對著邵大娘怒吼道:「你個死老太婆居然敢打我,你不要命了。你跟我等著,我這就回府告訴我母親。我要燒了你們家這破茅屋,我要把你肉剁下來餵狗。」

  邵大娘卻是聽得開心,就要狠狠往她身抽一鞭,結果那鞭子抽在旁邊的丫鬟身上。

  只見她凶神惡煞,哪裡是個普通婆子,簡直是那種虐待人的惡婆子。

  錦樂終於開始慌起來,她發現這不是夢,是真的。她一個鎮國公府向來驕傲被嬌寵的嫡女小姐,居然被一個婆子打了,錦樂頓時不敢說話,忌憚的看著那婆子。

  邵大娘眼眸睜的大大的瞪著她,不耐催道:「快點起床去做事。」

  錦樂眼眸一紅,眼淚已經流了出來,往背後躲起,搖頭道:「我不要做事,我要回府。我要告訴母親,你個死婆子打了我。」

  邵大娘卻聽得興奮大笑起來,然而臉色突然一收,兇惡道:「恐怕你沒這機會。」

  說罷,人就直接上前去捉錦樂,錦樂趕緊身一起,要逃。

  結果那邵大娘身健壯,手敏捷就把她抓住。

  就那麼的捏著她背後衣領,把掙扎反抗的錦樂拖出去。

  丫鬟見此,就要上前幫忙,結果被那邵大娘狠狠一踢倒在地上。

  像殺豬的叫聲響起院子,那邵大娘已經把帶淚喊救命的錦樂拖到了院子裡。

  就那麼狠狠把她身一扔,手裡拍打著鞭子,似威脅,命令道:「趕緊把這一籃子菜給洗乾淨了,老婆子我還要去趕著賣呢?」

  錦樂已經哭得見面通紅,嘴裡一直念著不,而邵大娘就又揚起鞭子往她身一揮,頓時打得她又悽慘哭叫了一聲。

  此時的錦瑟卻是站在門口額頭浸汗看著錦樂被虐待的一切,她心裡已經基本肯定,這家人真的有問題。疑惑是誰把她他們收買了?

  然而還不待她思索下去,那邵大牛就突然站在門口,嚇了她一跳。

  錦瑟頓時害怕起來,就趕緊回到廂房,看見什麼就拿起往那魁梧的邵大牛身扔去。結果毫沒用,她就那麼被邵大牛抓住手拉著她往房門口走去命令道:「去給我洗碗。」

  錦瑟用另只沒有被他扼制的手往頭取下一支銀釵,就那麼把銀釵尖利部分往邵大牛肩膀刺去,結果被邵大牛察覺,直接用他另一隻手抓住她拿銀釵的手,然後用力捏緊使得錦瑟叫疼,手裡銀釵便掉到了地上。然後幾個粗重的巴掌上了錦瑟臉。

  打得錦瑟頭昏腦脹起來,接著她就被邵大牛拖出了房間,把她狠狠扔在了院子裡。

  此時的錦樂已經被邵大娘馴服,乖乖流著眼淚洗起菜起來。而錦瑟看見邵大娘和邵大牛凶神惡煞的站在旁邊打算看守她們,她忍住怒氣,感覺事情完全超出她意料,便不再反抗,也乖乖洗起碗起來。

  旁邊的邵大娘還兇巴巴催道:「洗快點。」

  此時廂房內躺在床上林氏顧慮道:「大仁,這樣是不是動靜太大了?」

  邵大仁寬慰道:「放心吧!旁邊的鄰居都被我叮囑好了,她他們都說當沒聽見。」

  林氏擔憂道:「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如果王氏知道,她是不是要我倆命?」

  邵大仁輕嗤道:「怕什麼?我們如今有銀子,天涯海角任我們去。不一定要呆在這臨水村,況且,我倆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就是。」

  林氏微嘆一聲道:「就當給她倆一點教訓吧!希望她們以後可以重新做人。」

  邵大仁冷笑道:「本來我還有些心生不忍,但是看見那二小姐這樣刁鑽潑辣,目中無人,說話難聽的性子,我現在覺得挺安心的。」

  幾日後,鎮國公府的暖閣廂房內的銅鏡前,夢夕已經給錦玉梳妝打扮完畢。

  這時彩月急匆匆走了進來,在錦玉耳邊低語了幾句。

  錦玉聽後嘴角一勾,彩月告訴她,錦樂和錦瑟已經在鄉下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短短几日,倆人就瘦了十幾斤,並且每日吃的少,還要乖巧老實給那家人做事。

  彩月卻是顧慮道:「小姐這樣下去,二小姐會死的。」

  錦玉淡淡道:「不會,她豈會那麼容易死?通知下去,找個好的大夫給她把病治好。然後繼續虐下去。」

  彩月回應「好的」後就離開了廂房。

  錦玉眼眸幽深,寒光閃爍,嘴角挽起抹詭異笑。錦樂,你一直以來不沾陽春水,沒做過任何事,被嬌寵慣了,如今這刺骨的疼痛和生不如死感覺可還好?

  這只是利息,早就勸你要老實,你憑不聽?現在知道自討苦吃和自不量力了的下場了吧?

  夢夕疑問道:「小姐你說二小姐會不會自殺?」

  錦玉嘴角上揚,愉悅道:「我要的就是這樣的下場。」夢夕不由得身形一顫。還好她是她家小姐的丫鬟,如果她是二小姐,她乾脆自己撞牆死了算了,這樣的小姐她完全不是對手,實在太可怕。

  臨水村房間不斷傳來咳嗽聲,邵大牛已經叫了一個好的大夫給錦樂看病。那大夫看完後,卻是臉色凝重道:「這位小姐的情況很嚴重,營養不良還傷口發炎,必須熬支人參治勞傷,再放些珍貴藥熬只雞給她補補才行。」

  邵大娘聽了後,沒有皺眉,就答應道:「可以,陽大夫只顧抓藥過來就是,銀子不是問題,我要你這幾日把她病治好。」

  陽大夫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他們這樣的人家居然可以請得起他,而且看床上那小姐好像是向來那種養尊處優的身子,為何會遭受那麼多傷痕?導致身子現在虛弱得不行。

  只是他也不好過問那麼多,就點頭握拳離開了。

  廂房內,錦瑟身上倒是沒多少傷痕,因為她乖巧,所以避免了稍大娘打她,但是此時的她和剛來時完全不同,已經穿的是普通粗布衣,身子明顯瘦了很多,看上去著幾天吃了很多苦,受虐過。

  丫鬟在旁邊小聲道:「小姐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咱們快趕緊想想辦法才好?」

  錦瑟這幾日以來一直忍著,這家人為何會那麼對她們,她猜測可能錦玉給收買了。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哪那麼多銀子?居然收買了這家人。

  丫鬟疑惑問道:「帶了,小姐怎麼了?」

  錦瑟眼眸殺氣一閃,咬牙道:「試試。」接著她就起身,走出房間,走到隔壁錦樂房間。

  看著丫鬟一直在旁邊細心照顧躺在床上不知是生是死的錦樂。

  錦瑟走到床榻前,看著臉色蒼白,倆眼黯淡無光看著頭上,嘴裡一直輕吟念著道:「我要殺了你們……」

  錦瑟輕喊道:「二姐,你還好嗎?」然而錦樂置若罔聞。錦瑟向旁邊丫鬟問道:「大夫怎麼說?」丫鬟哭泣著回道:「說小姐必須要休息,要那家可惡的人熬點珍貴藥給她喝才行。」

  錦瑟冷笑道:「那麼你家小姐不用擔憂了,她他們肯定會熬補藥給她喝。」

  丫鬟眼眸一亮,激動問道:「真的嗎?」

  錦瑟吩咐道:「你好好照顧她吧!」然後人就離開了房間。站在房門口,看著這破爛的院子。

  錦瑟走到廚房那裡,聽著廚房裡的炒菜聲,此時袖下已握著一個白色瓶子。

  轉身後,邵大娘已經把菜炒好,然後就喊了聲邵大牛端菜,邵大牛應了聲後,就走到廚房把菜端到了前屋桌上。

  他剛離開,錦瑟就從門口進來,快速走到桌前,眼眸顧慮打量了下四周,就從袖下拿出那白色瓶子,把紅色瓶蓋一揭,就開始把瓶子裡的毒藥倒在菜里。

  她要毒死這家人,這幾日她和錦樂有試著逃出去,結果都被邵大牛發現,給攔了回來。

  本來她們覺得她們身上有銀子,只要走出這個村子,用銀子讓人把她們帶到鎮上也好,但無論她們怎麼逃都沒用。

  那邵大牛都能發現把她們抓回來,居然逃不了,那就毒死你們。

  「你在做什麼?」突然一道冷厲質問聲,讓錦瑟身形一僵,她趕緊把那白色瓶子藏在了手裡。便儘量保持神色平靜轉頭看著此時眼眸複雜看她的邵大仁笑道:「沒什麼,就想看看今日吃什麼菜。」

  邵大仁眼眸犀利看著她問道:「你手裡拿著什麼?」

  錦瑟被問的心下一咯噔,迷惑問道:「什麼袖下。」

  而這時邵大牛手裡端著倆碟菜走了過來,見到邵大仁眼眸寒冷看著錦瑟,又見錦瑟有些緊張,氣氛有些詭異,疑眉問道:「怎麼呢?」

  邵大仁眼眸微眯,肯定語氣道:「她手裡拿了東西。」

  錦瑟皺眉道:「沒有。」此時錦瑟額頭已浸汗,邵大仁威脅道:「勸你拿出來,別讓我們動手。」

  錦瑟卻是慌張退身,就要跑,結果邵大牛立即把手裡菜一放,速度很快把她攔住,然後就直接把她身抱住。

  錦瑟頓時掙扎反抗起來,然而都沒用,邵大牛無恥的往她臉上親一口,就用手去摸她的手,錦瑟抬腳要往他身一踢,卻被他用另一手控制的死死的。

  待他終於抓住她那隻手後,就從她手裡拿到一個瓶子,就直接扔給你邵大仁。

  邵大仁接過瓶子後,就揭開瓶蓋聞了起來,臉色陰沉道:「居然是鶴頂紅。」卻是冷哼道:「很好,你居然敢在菜里下這玩意,想要我們的命?」

  錦瑟眼眸一縮,慌忙道:「不是的,我沒有。這是我弄來玩的。」

  邵大仁肯定不信她,眼眸陰狠對著邵大牛吩咐道:「大牛,她居然想害死我們,現在任由你處置。」

  邵大牛眼眸一亮,高興壞了,感激道:「多謝大哥。」

  然後就急不可耐的把錦瑟抱在懷裡,離開了前屋,直接把大喊救命的錦瑟抱到了她房間,把她身扔在床上。

  邵大牛把門關了後,猥瑣的看著她像驚弓之鳥。淫笑道:「放心好了,小美人,那我也要做鬼也風流。」

  然後就直接向錦瑟撲去,錦瑟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

  那一刻,她才真正恐慌,她根本玩不過這群人。這群變態,無時無刻用眼眸盯著她們,讓她們無法存任何壞心思。

  錦瑟凝聚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往房門口跑,結果就那麼被邵大牛跳身一攔,她頓時害怕的後退。

  被邵大牛興奮的逼到牆角,錦瑟就開始拳腳亂踢起來。

  可是這些拳腳踢在邵大牛身上就像擾痒痒,他不僅不痛,反而很爽。就直接把她身抱在懷裡,然後直接點了她穴位。

  這時錦瑟驚恐的看著她,眼睜睜看著他把她抱在床上。

  讓她絕望是他就那麼輕易的把她的衣服給脫了,錦瑟現在只有眼淚猛流,眼眸毒辣的看著那人,就那麼弄髒了她的身子。恨從心底不斷的湧起,內心吼道:錦玉,我要你付出血的代價。

  鎮國公府門前,此時停了幾輛貴重的馬車,顯得熱鬧不凡,馬車周圍圍滿了人群,全都一臉懵逼,不知道這鎮國公府來了哪位貴重的客人。

  王氏和鎮國倆人站在馬上下恭敬的等候。就見一個嬤嬤把一位看上去保養得宜,臉上沒有明顯皺紋,皮膚細膩白皙,穿著莊重,看上去尊貴不凡老太太走出馬車。

  那老太太下了馬車後,王氏和鎮國公上前喊了聲:「母親。」

  錦老太太端著嚴色點了下頭,接著後面的馬車就走來倆個男子和倆個婦女。

  一個看上去二十幾歲,穿著一身華衣錦服,手拿摺扇,雖然長相一般,但亦是有那種風流倜儻的氣質。

  而他旁邊跟著的是一個穿身綠白衣裙,頭戴支透明的玉釵。丹鳳眼,細柳眉,肌膚雖然沒那麼白皙,但也別有風韻。

  而他旁邊的女子,長相標誌,五官端正,穿著身淡雅的白衣裙,衣裙繡白菊。年齡看上去尚小,也不過是十六歲的年紀。

  四人上前向鎮國公和王氏喊了「大哥和大嫂」後,就隨著錦老太太進了房子。

  大廳內,丫鬟已經泡好熱茶,錦老太太一進府,府里突然要嚴肅莊重許多。

  廳內人大氣都不敢喘,這位錦老太太自從老太爺死後,就去了錦大家族的本家住了。

  很少回鎮國公府,這次回鎮國公府源於大小姐錦繡要及笄。她離開前對王氏相當滿意,覺得有她管府很是放心。

  錦老太太打量了下房內人,嚴謹問道:「人可到齊了?」

  王氏趕緊答道:「回母親,差不多了。除了四房和六房。其餘都到齊了。」

  錦老太太疑惑問道:「怎麼只看見錦繡,錦樂呢?」

  王氏神色一僵,頓時不好回答起來。鎮國公低聲道:「回母親,錦樂因為做錯些事,被兒子送去鄉下寄住了。」

  錦老太太皺眉問道:「為何會送去鄉下住?她做錯何事?」

  鎮國公頓時頭疼起來,也不知怎麼回答。

  錦老太太將手往桌上一拍,震聲道:「說。」

  王氏卻是眼眸斜睨著旁邊的鎮國公,眼眸里有期待,只要他說出,她才好開口在老太太面前哭,要她把錦樂接回來。

  鎮國公恨鐵不成鋼道:「差點把錦雪掐死,還嫁禍於錦玉。作惡多端,屢次不改,把她送去鄉下被鄉下的淳樸感染再好不過。」

  王氏解釋道:「回母親,樂兒確實有錯。但是她是無心的,況且,這五小姐把她最愛的尊犬給吃了,她遇見這六小姐質問。那六小姐不說,她才作勢恐嚇她,結果沒想到那六小姐差那麼脆弱。這事樂兒真不是故意的,她回房後一直在後悔。」

  何氏冷笑道:「後悔?夫人,妾身倒不覺得她有後悔和自責。當日錦雪醒來後,她像縮頭烏龜般躲了起來,後來也見她過來跟錦雪道歉。她哪有什麼後悔?」

  王氏袖下手握緊,挑眉道:「何姨娘,如果可以,我倒是馬上把錦樂接回府,跟錦雪道歉你看可以嗎?」

  何氏頓時啞口無言起來,眼眸通透看著王氏,想要讓老太太說話把錦樂接回府,她就是在打這個主意。

  「母親,您都不知道樂兒有多想您。她現在長高了不少,長得可漂亮了。可是您好不容易回府了,她卻到了鄉下,還要在別人家住。這鄉下怎麼和自家府里比,哎喲!我苦命的樂兒啊!」說罷,王氏就演戲傷心抹淚起來。

  而廳內的二老爺和三老爺卻是鄙夷看著,二夫人和三夫人鬱悶看著。

  錦老太太見王氏哭起來,就頭疼,煩躁斥責道:「哎呀!你趕緊別哭了。真是的,怎麼我離開幾年,你就變得那麼弱?沒事就愛哭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啊!」

  何氏和趙氏確實譏笑看著,腓腹道:她都被這五小姐差點氣死了。

  錦老太太板著臉對著鎮國公吩咐道:「快把我的寶貝孫女接回來,瞧你這父親做的。居然把她送去鄉下?真是讓人笑話?」

  鎮國公臉色黑沉,傲然道:「想都別想,母親,這事沒得商量。」

  錦老太太皺眉道:「怎麼,我剛回府,你就不讓我這母親心裡痛快嗎?」

  「母親,這事等錦繡及笄後再說吧!現在錦繡及荓才是最重要的。」

  鎮國公仍然不肯鬆口,見她一直圍繞這事,趕緊轉移個話題。

  錦老太太頓時氣怒起來,顫手指著鎮國公。旁邊的嬤嬤趕緊勸道:「老太太,小心身體。居然老爺說大小姐及笄就等二小姐及笄再說。」

  錦老太太回祠堂,給眼前的桌上擺放整整齊齊各靈牌上了香後,王氏此時走了進來,恭敬喊道:「母親。」

  錦老太太看著王氏質問道:「我聽說今年的金牌貴女不是錦繡,是咱們府的五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王氏微嘆一聲,卻是一臉辛酸說道:「母親,說起這個,媳婦就氣不打一處來。」

  錦老太太皺眉問道:「為何?」

  王氏眼眸看了下後面,就上前小聲道:「母親,幾個月前這五小姐突然變了個人。突然變得不愛哭,還膽大包天。破壞府里規矩,一直頂撞兒媳婦。」

  錦老太太眼眸微眯,似乎回憶不起來,疑惑道:「這個五小姐,我怎麼給忘了?有這個人嗎?」

  王氏提醒道:「母親,就是老爺不顧您反對,死要把她抬進房的六房姨娘何氏生下的那個經常愛哭的女兒,錦玉。」

  錦老太太這才想起來,卻是納悶問道:「怎麼可能是她?她膽那么小,一看就沒出息,為何她會成為金牌貴女?」

  王氏肯定道:「母親,媳婦覺得她是借屍還魂!」

  錦老太太似乎被嚇到了,大驚道:「什麼?」

  「母親,你是不知道。只要有她在,哪裡都不安寧。她可是把鎮國公府搞得一團亂,還得擾得京都烏煙瘴氣。身上沾了邪氣,只要接近她,你就會倒霉。」王氏神色認真看著錦老太太,似乎在告訴她她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錦老太太震驚的看著王氏,感覺腦袋卡殼了。卻是怒道:「發生那麼大事,你居然不告訴我。趕緊請道士驅邪啊!」

  王氏急忙道:「母親,別慌。媳婦已經叫了人過幾天就會來府里驅邪。」

  錦老太太氣憤道:「懮兒呢?他把錦樂送鄉下,怎麼不把她送去?」

  錦老太太臉色陰沉道:「豈有此理,他就是這麼一直不成氣候。」

  王氏趕緊勸慰道:「母親彆氣,一切就按老爺說的,等繡兒及笄再說。」

  心裡卻是竊喜起來,看來現在有老太太在,就真的可以管制那個男人了。

  錦老太太嚴肅臉斥責道:「我跟你說,你可別忘了自己身份?你可是鎮國公府的嫡母。居然連她一個庶女都管壓不住,還居然說她破壞規矩,頂撞你。直接家規處罰就是,難道鎮國公府沒給你這權力不成?」

  王氏苦澀道:「母親,你是沒有看過現在的她,伶牙俐齒,狡猾的狠。」

  錦老太太冷哼道:「看來我這老太婆可要見識見識她那點本事。」

  暖閣廂房內,錦玉正在鼓搗花瓣,做胭脂。那鮮紅的花瓣,被她用指甲一掐,讓她嘴角上揚。她喜歡沒事就掐花瓣的爽感。

  彩月走了進來,低聲道:「小姐老太太回府了。她回府陣勢好大,整個府里的人仿佛都怕她。」

  錦玉繼續掐著花瓣,淡淡道:「不是怕她,是重孝而已。」

  彩月臉色凝重道:「小姐,這老太太回府,夫人就要她把二小姐接回府。看樣子這老太太極在乎二小姐,還要老爺把二小姐接回府。結果老爺硬是不肯,老太太還生氣起來。老爺才對她說等大小姐及笄再說。這下可怎麼辦啊?小姐,二小姐恐怕有回府可能。」

  錦玉卻絲毫不緊張道:「回就回貝,誰攔著她。」

  彩月不解道:「小姐,你怎麼不擔憂她回府?」

  錦玉淡淡道:「錦樂這次去鄉下,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教訓算是給了。至於錦瑟,就看這幾天吧!」

  彩月鬱悶道:「這老太太可真討厭,沒事回府做甚?感覺有她在諸多事都不順。」

  錦玉疑惑問道:「她從本家過來,在本家住了那麼多年。為何她會置府不顧?」

  彩月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

  錦玉突然問道:「姨娘回來了麼?」

  彩月嘟嘴道:「回來了,老爺送回來的。好像倆人又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