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狼狽的錦繡

  「睿,你為何不問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鎮國公府的五小姐?」

  此時,她緊緊把頭埋在他胸膛,靜靜聽著他的心跳和感受他的溫度。

  他的身上已沒有了那酒氣,有的全是屬於他獨有的氣味。

  只覺得暖暖的很貼心,也許她想這就沒是千金難買的安全感和依靠。

  讓她奇怪是這個男人,知道了這麼大的秘密居然沒有告訴她,還打算隱瞞下去。

  難道他會眼睜睜看著她冤枉他嗎?不,他不會。可以想像他的內心有多煎熬。

  也許他對她的思念還要深,如果不是喝醉酒,他壓根不會丟失理智來找她。這個喝醉酒變弱智的傻瓜,她這輩子也不會放過他。

  上官璟睿將下巴抵在她頭頂磨砂著,同樣緊緊的抱住她。

  柔和說道:「本王才不會去想那麼多,本王只知道你是玉兒。你是誰本王不在乎。」

  錦玉此時傻笑了起來,嗔怒的捶了下他胸膛道:「你這壞人,以後有事不要隱瞞了。要告訴我知道嗎?」

  上官璟睿幸福的笑道:「本王儘量。」錦玉皺眉道:「什麼叫儘量,是要必須。」

  上官璟睿這才無奈道:「好好,本王以後有任何事絕對會告訴玉兒。」

  錦玉突然問道:「睿,你知道那群闖皇陵的人,會沒死在皇陵中嗎?」

  上官璟睿傲嬌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聽他的語氣,有些酸味,好像似乎是知道的。

  「那是因為慕容玉清,慕容玉清他放了你們。因為他是守陵人。」

  錦玉這才想起自從她回府後,她就沒見到過慕容玉清。

  在陵墓他為了她破壞了規矩,也幫了她。但是她從上官璟睿嘴裡,知道一個秘密。

  那就是那個和上官璟睿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有可能是慕容玉清安排的。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上官璟睿說因為除了他喜歡她,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恐怕是慕容玉清吧!

  他喜歡她,她也看出來了,不然他不會付出那麼多,但是他居然為了得到她,而造成她和上官璟睿之間產生誤會。

  他的目的就是讓她和上官璟睿產生誤會。其實她怎麼也不會死的,但是慕容玉清恐怕因為陵墓破規,要接受很重的懲罰。

  錦玉對於慕容玉清有些說不出滋味,以前還會感激,但現在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自從她回府後,他就沒出現,說明他應該在接受懲罰中。也許她不怪他,也理解他,但是對他的感覺太複雜。有些希望他沒事,但又對於他做小人,她有些鄙視。

  這一切總歸是為了她,而且慕容玉清人品壓根不差,有時候,她就那麼輕易的欠了很多情,卻不知道怎麼去還。她只有一個自己,上官璟睿那麼霸道,是不會允許任何男人打她主意的。這個強勢的男人,不僅是她拿他沒辦法,恐怕慕容玉清也拿他沒辦法。

  錦玉不解問道:「睿,為什麼那個秦國的拓跋袁弘和陳國的百里子夜會突然死了,他們是被誰殺了?」不知道為什麼,錦玉總覺得他知道。

  上官璟睿輕笑道:「玉兒,你的睿不是神,什麼都知道。其實你的睿是個懶人,只在乎關於你的事,什麼事也不關心。」

  錦玉輕嗤,肯定道:「我才不會信,這可是關係到國事,你會不管?上官璟睿,別的我不肯定,但你絕對是個重國的人。」

  其實就是典型的事業狂,但是要說她和事業間讓他選擇,說起來,她好像超越了國事。每次她有危險時,他都放下國事來救她。

  她可是知道幾年前的宮變,本來他可以當皇帝,結果把皇位給了如今的宇文帝。

  他卻攝政,說明他壓根就不太想做皇帝,但是他攝政是因為自己作為雁國皇室血脈一份子為雁國負點責任吧!

  這個男人實在太奇怪了,有江山不坐,雖然他現在坐不坐都沒多大關係。

  永州大陸的人都知道他的威名,也知道他才是雁國真正有權力決定政策的人。

  上官璟睿在錦玉臉頰親了一下就自信說道:「陳國一直想吞噬雁國和戰國,只要吞掉這倆國,它就可以成為永州所有大小國的最高統治者。至於那秦國拓跋袁弘和陳國的百里子夜死在雁國,那是走水了,當火給滅了後,裡面的拓跋袁弘和百里子夜已面目全非。不過你不必擔心,無論是戰國還是陳國,或者他們聯合起來。都不可能攻破得了雁國。除非他們找到雁國的龍脈,毀了龍脈,雁國就會像蘋果一樣,從中間腐爛開始。你知道為什麼不管是誰闖皇陵必死嗎?」

  錦玉搖頭道:「不知道。」

  上官璟睿沒有隱瞞的把他知道的事全告訴錦玉,聽說龍脈處的土是金色的,而且那裡有很好的水,那水特別甜。誰家把祖先的棺木埋那裡,那人就會發富。這些是迷信,龍脈是風水問題,她有些信風水,但對風水學問還是不深。

  看起來不科學,其實是用是氣候和低溫決定環境。環境好了,人身體都會好,有些地方陰氣很重,不說很容易招邪,身體會入濕氣導致人得百病。

  不過上官璟睿居然說如果別國要來攻打雁國,如果從東南西北邊緣開始,他們攻不破,這是為什麼?因為上官璟睿東南西北都安排他強悍的兵守護,那些兵真的那麼強嗎?不管上官璟睿是不是在吹牛,不過她是別國的人不一定要找到龍脈。她也可以像蘋果一樣從內腐爛到外。

  但這需要時間,比如安排細作,或者買通官臣,還是可以讓雁國慢慢跨下去。

  錦玉忍不住問道:「睿,那個上官傾城,他在西北還安分嗎?」

  上官璟睿皺眉道:「你怎麼那麼多問題?要本王留下來就問我這些破問題嗎?」

  錦玉嘟嘴道:「不就是問問嗎?你那麼不耐煩做甚?」

  上官璟睿用手勾了下她下巴,算是調戲,壞笑道:「本王覺得咱們只有一晚了,是不是應該趁今晚,拋開這些破事,讓我們好好交流下情感。」

  說罷,就把錦玉直接壓在了身下,錦玉黑臉道:「你又不能拿我怎麼樣?有意思嗎?」

  上官璟睿聲音有些惑人道:「挺有意思,淺嘗輒止也不錯。」

  然後房內除了了嬌吟聲就是床搖動聲。

  翌日,錦玉慵懶醒來,就見旁邊已不見上官璟睿,不過旁邊仍然留有他的溫度和他的氣味。今日後,她和他要假裝是陌生人了,演戲給誰看,她不知道。她必須要弄清楚那離魂石之事。能夠知道離魂石秘密的有可能是守陵人。

  難道她又要去找慕容玉清?

  在上官璟睿和慕容玉清倆人間,她總有傷害一個人。有時候躲著也沒用,該面對的還是要去勇敢面對。

  玫瑰上有張紙條,那紙條上的字,揮灑自如,行雲流水,卻入木三分,就已龍飛鳳舞。

  汝住江頭吾江尾,

  若離若現亦相隨。

  不見風情不知醉,

  離別生死棄可追。

  這也是首藏頭詩,看了這詩後,錦玉忍不住掩唇笑起來。

  這人,怎麼寫這樣的詩給她,到死也要追到她,不如說到死也要和她在一起。就一傻子,她看見信紙尾角有朵花,居然是木槿花。

  她最喜歡的是薔薇,薔薇代表對美麗聖潔愛情的憧憬對他木槿花的溫柔的堅持,最好不過了。

  玫瑰花代表是火辣愛情和勇敢,是所有花里最具愛情色彩的花。

  謝謝你,上官璟睿,是你讓我明白愛一個人的意義和幸福的期待。

  放心吧!你那麼努力想要和我在一起,我也會去努力滿足你這個願望。

  此時珠簾微動,就見彩月倆手端著金盆走了進來,看見她家小姐站在桌邊,拿著一張信紙傻笑。

  那一刻,她身上的那絢爛光芒有些迷惑彩月的眼眸。

  溫暖的晨光淡淡散散照在她身上,讓她的墨發墨得生動,讓她身上散發一種迷人的光暈,奶白的,有些夢幻,卻讓她如仙如畫,靜謐時間中,她的眉眼是那麼的好看和靈動。

  彩月納納道:「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美?」

  此時的彩月終於明白她家小姐為何把至高無上的攝政王迷住了,因為她現在恨不得自己是個男人,這輩子可以得到她。這種衝動讓男女都因為她的美而變邪惡。

  錦玉看著發呆看她的彩月,淡淡命令道:「把臉盆拿過來吧!」

  彩月這才回神,就趕緊把手裡臉盆端到桌上。錦玉看著金盤水裡那看著的美麗女子。不禁摸了下臉,疑惑問道:「很美嗎?」為什麼她沒發現?她反而覺得上官璟睿一如既往的好看。每次見到他,心就抑不住跳動,這樣完美的男子也難怪她會動心。

  不可否認她也是好美色的,想起他,她就又忍不住嬌羞傻笑起來了。

  而旁邊的彩月卻是眼眸驚滯看著錦玉脖頸上那草莓印子,彩月擔憂急了問道:「小姐你脖子上怎麼了?為何那麼痕跡?你到底怎麼了?」

  毆槽,錦玉趕緊把衣服提起遮住那脖子的草莓,趕緊敷衍道:「沒什麼,天氣有些熱,所以皮膚有癢,撓的。」

  彩月急得跺腳道:「那怎麼可以?奴婢馬上去拿顏玉露。」再關心問道:「小姐那個你製造的風扇不好嗎?」

  彩月對於她家小姐簡直只有崇拜,居然會製造那麼稀奇古怪卻有用的物具出來,她只覺得雖然她是孤兒,又只是個丫鬟。

  但是她真心覺得這輩子能進鎮國公府能她家小姐的丫鬟是她這輩子最大福氣。

  剛到她家小姐身邊時,她看著她家小姐每天被二小姐和三小姐欺負。

  每次回來都是一身傷痕,眼淚永遠哭不完,丫鬟命就是主子命好,她們才能好,可跟了她這麼弱不受寵沒身份的主子,她以為她這輩子完了。

  在她小姐要奄奄一息時,她都在為她未來愁和擔憂。

  那時好壓抑,看不見未來,又餓還要勞累,她家小姐整天哭,在她眼裡再平凡不過。

  她有主見,懂得很多東西,她以為她是神仙派下來拯救她和姨娘的仙女,那時她的心裡一直揣揣不安,她怕這樣的小姐很快會離開她們,會是虛無的。

  經歷那麼多事後,她才知道,她家小姐還是以前那凡體的小姐,只是老天賜給了她靈智,讓她開竅,讓她反擊,讓她敢上大廳找夫人討公道。看著她家小姐一步一步走來,無論那些壞人怎麼算計她,她都不懼。

  她好喜歡這樣的小姐,如果可以一輩子伺候她,不嫁人,她也願意。

  但是她深知她家小姐脾氣,她心太好了,是不會讓她們一輩子都呆愛她身邊都伺候她的。

  她只怪自己沒多少用,也不知道她家小姐喜歡她哪裡,雖然她忠誠,但是有些時候真的幫不到她家小姐什麼。

  錦玉對於彩月的追問頓時傷神起來,沒有談男女那事的她,當然不知道她脖子上是什麼。錦玉關心問道:「彩月你和冷劍有來往嗎?你們發展怎麼樣?」

  彩月悶悶答道:「小姐,哪有什麼發展,他都不理奴婢了。」

  錦玉不解問道:「他為何不理你呢?」

  彩月一臉懵逼道:「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都沒有犯什麼錯。」

  錦玉卻是納悶道:「上次醉春樓發生炸樓,是你把他身扶出去的。按理說他應該感動的,為何不理你?」

  彩月嘆氣道:「唉!可以嫌棄奴婢沒用吧!」

  錦玉擦汗,卻是提醒道「你這樣是不行的,改天去找他,找個機會說清楚。記住女子要溫柔,要嬌氣,別那麼粗魯,把他嚇跑了。」

  彩月哭笑不得道:「小姐,奴婢平時雖然和淑女沾不了關係,但也沒你說的那麼恐怖吧?」

  錦玉已經拿起手帕擦起臉起來說道:「反正你要找他說清楚,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是了。」

  這時夢夕走了進來,提醒道:「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快要出府了。奴婢給你梳妝打扮吧!」

  錦玉點了點頭,待她被夢夕梳妝打扮後,就穿著靚麗走出了暖閣。

  此時要大廳里已站了幾房姨娘,而錦樂已經早就在府門口了,王氏板著臉說道「人都到齊了,就去府門口吧!錦樂和錦瑟倆人早就在那裡等著了,馬車早已備好。」

  幾個姨娘都點頭後,就跟著王氏一起往府門而去。

  錦玉卻在了王氏旁邊,突然一個丫鬟跑來在王氏耳邊低語了幾句。

  王氏就身停了下來,似乎想要拿個什麼東西,叫丫鬟來徵詢她同意。

  王氏卻是搖頭,似乎不答應。

  而這時幾個姨娘都到府門口,就見外面早已站著錦瑟和錦樂。

  只是錦樂的眼眸卻是憤怒瞪著她。

  錦玉挽起抹淡笑,卻是停了身下來。似乎在等待著王氏。

  這時錦繡走了過來,錦樂眉皺有些擔憂起來,錦玉這才動身走起來。

  待她馬上要踏府門時,不知道為何她似乎想起什麼就把腳退了回來。

  這時的錦繡疑惑她要做甚,結果錦玉身不知是故意還是什麼,碰了她下她身。

  錦玉一個身不穩,就要倒向府門口,惹得門口的姨娘和錦瑟都齊齊看向府門裡的情況。

  然而奈何錦玉手力也很大,她的身被股力量拉扯,而錦玉借拉錦繡身的力把倒下的身拉正了回來,卻是嘴角一勾,看見錦繡被她用手推向到了府門口。

  那一刻,錦樂神色大變,緊張看向右邊。

  而錦繡卻是思索起來,在想錦玉剛剛是故意還是真不小心,結果看向錦樂,見錦樂慌忙提醒喊道:「繡姐,快點走開。」

  錦繡眼眸一縮,感覺到了不好事要發生。

  讓眾人驚愕是只見府門上放一個桶子,接著就見那桶子隨著線拉扯,那桶子就傾斜,桶里的那髒水就直接倒向了錦繡全身。

  一股噁心糞臭味傳來,眾人都停止呼吸看見此時驚魂住的錦繡。

  那個穿著一身白衣繡月季花的冰清玉潔,高貴不凡,若天山雪蓮聖潔的女子,就那麼被一桶污穢給淋身了。

  錦玉幸災樂禍看著此時狼狽不堪的錦繡,本來這慘狀,該是她。

  昨日夢夕告訴她,錦樂點名要她送時,她就覺得有古怪。

  她那勞什子父親人暫時被那新小妾迷得醉生夢死,肯定不管事。所以錦樂肯定敢鬧點動靜出來,她當下就叫了人打聽,卻發現她想要在今日辰時,她打扮的乾淨,走出府門那刻,準備了一桶糞便要淋她身,想看她笑話和慘狀。

  這事恐怕誰都不知道,只慶幸她暗衛厲害,本來剛剛和王氏走在一起時,錦樂發現根本不好下手。

  就見丫鬟故意叫住王氏,然後接下來她卻不走了,故意等著王氏。

  讓錦樂頓時憤怒起來,這時錦繡走來,她故意走到前面,待她要出府門時,突然把腳縮了回來。接著故意不小心撞了錦繡。

  然後身子不穩,要倒出府門時,就趕緊抓住錦繡的手。

  錦繡的丫鬟清萍似乎嚇壞了,趕緊道:「小姐,趕緊回夢閣沐浴吧!」

  然而幾個姨娘卻是捏著鼻子,嫌棄的看著錦繡,錦樂頓時害怕起來,趕緊心虛的別過臉,生怕錦繡會罵她。

  此時錦繡肩膀一直在顫抖,繡下手握緊,全身都是糞便。臉更冷得冰潔,即便是一身污穢,也讓人覺得她有種凌亂的美麗。

  王氏見到錦繡那邊情況,趕緊走上前,震怒道:「這是怎麼回事?誰做的?」

  然而那個拉扯桶子的人早已不見人影,王氏見沒人回答,便臉色陰沉向丫鬟清萍吩咐道:「還愣著做甚?還不趕緊把大小姐扶回夢閣沐浴。」

  那清萍身形一顫,忙扶住錦繡弱聲道:「小姐,走吧!」

  錦繡眼眸憤怒看了眼錦樂,再冷冷看著一臉謙意對她訕然的錦玉道:「對不起,大姐,玉兒剛剛不是故意……」

  錦繡冷笑道:「是嗎?五妹,大姐原諒你了。若不,你來扶大姐去夢閣吧!」說罷,就把手伸出,做了個要錦玉扶的手勢。

  錦玉卻是忌憚後退一步道:「大姐,玉兒聞不了那糞便味,一聞就噁心。噁心後就會吐,到時候吐壞大姐身子就不好了。」

  錦繡似乎極力忍住怒氣道:「很好。」然後面無表情離開了。

  王氏看在這裡,卻是眼眸一眯,猜測這事莫非和她有關係。

  突然間,王氏似乎理智全無,眼眸一片怒火,似乎要把錦玉給燒了。

  就那麼一股陰風,上前要刮錦玉幾個耳光。彩月暗叫不好,便衝上前,那火辣的巴掌就狠狠往彩月臉上一打。

  打得彩月登時倒地,錦玉愕然間,就要惱火抬起腳狠狠給王氏一踢。

  王氏見到自己打得不是錦玉本人,而是她那該死礙事的貼身丫鬟,更是氣憤得不能自己,又要上前去扇錦玉耳光,要教訓她。

  旁邊方嬤嬤趕緊攔住道:「夫人,使不得。」

  王氏挑眉道:「如何使不得,我是她嫡母,我管教她,怎麼呢?」說罷就狠狠要踢開方嬤嬤,方嬤嬤卻是大聲提醒道:「夫人,她是金牌貴女啊!您打了她,您的聲譽全沒了。」

  王氏身形一滯,似乎才冷靜了下來。錦玉把地上打得暈頭的彩月扶了起來,拿了塊手帕擦去她嘴邊的血,臉色嚴謹道:「趕緊拿顏玉露擦擦臉。」

  平時顏玉露這種東西,彩月是必須帶在身上的,但那是專門給錦玉用的。

  彩月是顧慮道:「小姐……」錦玉強硬口吻命令道:「要你擦,你就擦。」

  彩月這才對錦玉感激道:「謝謝小姐。」

  錦玉幽眸若冷劍寒射著王氏質問道:「敢問你為何要出手打我?我做錯什麼呢?」

  王氏被問得神色一僵,卻是怒火道:「剛剛若不是你,拉扯你大姐手,會遭遇這事?」

  錦玉提醒道:「我只是不小心而已,你不去找那幕後操作這惡事人,卻揪扯著我這不小心的人不放,你是不是活糊塗了?」

  王氏臉色憋著通紅,心裡卻是怒吼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陳嬤嬤早已命人把門口打掃乾淨,王氏終究拿她沒辦法,便走到府門口。

  看著眼前停了倆輛馬車,見到一對鄉下打扮的夫妻,那對夫妻見到她。趕緊上前恭敬向她行了禮。

  這對夫妻就是錦瑟和錦樂要去那戶鄉下的親戚家裡主子。

  林氏趕緊好聲好氣點頭道:「好的,夫人放心,妾身絕對不會虧待二小姐的。」

  得到林氏保證後,王氏走到錦樂面前叮囑道:「去了鄉下要要好照顧自己,性子收斂點。有什麼事給母親寫信,知道嗎?」

  錦樂咬唇,可憐看著王氏。只關心一件事問道:「母親,祖母。」

  王氏當然知道她意思,趕緊打住她道:「行了,母親知道了,會儘快。」

  錦樂這才悶悶點頭,然後眼眸看向府門口,淡笑看著她的錦玉。

  便對王氏說道:「母親,樂兒和五妹有幾句話說。」說罷,眼眸像吃人似的怒氣沖沖走向錦玉面前。

  錦樂倆眼憤恨瞪著錦玉,咬牙切齒喊道:「錦玉……」

  錦玉卻是一臉懵逼問道:「二姐何事?」

  錦樂卻說句錦玉摸不著頭腦話道:「這麼久了,我一直以為我那愛哭鬼五妹被餓死了,原來還活著。」

  錦玉挽唇笑道:「是的,二姐,你的五妹一直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

  錦樂卻是湊近錦玉一步,彩月頓時擔憂,就要去攔在她身前面,錦玉抬手道:「無事。」

  錦樂看著淡定的錦玉惡狠狠道:「你放心,二姐雖然離開了鎮國公府,但是二姐每日都會詛咒你死,詛咒你死得悲慘,並且是無時無刻。」

  錦玉卻是開心道:「是嗎?二小姐挺好的,沒想到五妹能得二姐那麼掛心。二姐一定要虔誠啊!老天可是長了眼睛的。它不是誰人的忙都幫的。」

  錦樂卻是惱火問道:「你為什麼還活著?」

  卻是說句錦樂吐血話道:「興許老天看我太可愛了吧!」

  錦樂卻是毒惡道:「我不信,你永遠那麼走運?我相信你總有悽慘那日。」

  錦玉微笑臉道:「二姐,去鄉下住呢?要保持心情好。你這樣很容易內分泌失調的,到時候長滿臉痘痘,嚇壞人怎麼辦?所以一定要笑,莫非二姐不會笑?」

  錦樂簡直快要被她氣死,一副想要掐死錦玉的衝動,咬牙道:「不用你擔心。」

  錦玉聳聳肩道:「也是,二姐,看二姐那麼罷不得我死,唉!我也無奈啊!你越要我死,我越想活,怎麼辦?看來,我真的是太忤逆了,這樣真不好。」說罷,就一臉我也沒辦法看著錦樂。

  錦樂實在看她這虛偽樣看不下去了,便怒瞪她一眼道:「等著瞧。」

  錦玉淺笑道:「恭送二姐,二姐慢走,二姐五妹也會想你的。一定去鄉下吃的胖胖的哦!」

  錦樂聽後差點摔倒,這時梁氏走到錦瑟,正要笑臉關心對她叮囑幾句,結果錦瑟似乎看見她來了。趕緊頭一扭,上了馬車。

  梁氏笑容一僵,有些痛心,卻是走到林氏面前笑臉道:「那個,林嫂子,此次錦瑟去你家,可就讓你操勞了。」

  林氏趕緊道:「應該的,應該的。」然後梁氏對著旁邊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拿了一袋鼓鼓錢袋給那林氏。林氏接後卻是笑得合不攏嘴道:「你看你,都是親戚,還拿什麼銀子。」然而手卻是緊緊抓著那錢袋。

  直到錦樂也上了馬車,那林氏上馬車前,眼眸還故意看了眼錦玉,只見錦玉對她微低了下頭,那林氏便對著錦玉點了下頭,就上了馬車。

  這一幕,何氏可看在眼裡,嘴角卻挽起抹陰笑,錦瑟錦樂,等著瞧吧!此次去鄉下有你倆受的。

  溫閣內,又是砸杯子的聲音,王氏怒不可竭的見杯子就砸,可惡,她的錦繡那麼優秀,卻遭受這等狼狽。

  臉色陰沉對方嬤嬤問道:「到底查出來了沒?到底是誰做的?」

  王氏輕嗤,卻憤恨道:「又是她,那個沒腦子的,哪次做事她成功過?每次都是我這母親幫她。還她總有倒霉那日。倒霉什麼?從她變個人後,我就沒見她倒霉過。那個賤蹄子真是邪門了。」

  這時方嬤嬤低聲提醒道:「夫人,香竹來了。」接著就見穿丫鬟裝的香竹走了進來對著王氏恭敬行禮道:「夫人。」

  王氏看著她那么小心翼翼的樣子,就預感不好,卻是冷冷看著她問到:「怎麼連你也辦事不利嗎?」

  香竹趕緊請罪道:「對不起,夫人,那五小姐太精明了。奴婢……」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王氏就氣怒狠狠往她身踢一腳,頓時把她踢到在地,踢完一腳後,還連續往她倒地身踢去。

  踢得香竹似乎暈了過去,而方嬤嬤冷冷看著,沒有制止。

  一個丫鬟賤命而已,對於她來說可有可無。

  王氏此時把所有恨都發泄在香竹身上,待她踢得無力後,才放過已不知生死的香竹,方嬤嬤趕緊走到香竹面前去探了她氣息,卻是平靜說道:「夫人,她沒氣了。」

  王氏冷漠道:「直接扔到後山唯鱷魚,沒用的東西。」昨日聽到那小賤蹄子要胡嬤嬤給梁氏挑選丫鬟,她還高興了起來,覺得是個機會,可以趁機安排細作過去。

  聽她說她要那麼多一等丫鬟,她當時只覺得她想得美。這個府里,一等丫鬟不是誰都用得起,她還要那麼多,簡直是在挑戰她極限。但想到可以安排細作,就咬牙批准了。

  香竹可是她養出來最優秀的丫鬟,結果卻也被她給識破,太氣人了,她到底是誰?為什麼那么小年齡會那麼聰明?誰給她解釋解釋?

  還有剛剛她失去理智要扇她幾巴掌時,卻扇了她丫鬟,本來她要踢她,為何她會收住腳?這個賤蹄子,居然有那麼強忍耐力,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她拿了慶宴上收的禮物,她沒過問,很有問題,那些禮物,她已經花得差不多了。特別貴重的她收起來了,那個小賤蹄子應該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她到底在忍耐什麼?她想要做什麼?

  鎮國公府的某個院子廂房裡,紫煙坐在鎮國公懷裡嬌嗔道:「老爺,別這樣,你還沒用午膳呢?來,先聽話。」

  鎮國公此時衣服凌亂穿著,眼眸凹深,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卻是痴迷看著紫煙,緊緊抓著她不鬆手。

  然後就把他手推開,穿著紅色繡牡丹的肚兜下了床,披了間粉色衣服,走到桌邊,端起一碗湯。

  這時廂房門突然被什麼震開,讓她驚滯是錦玉臉色冷凝的站在門前。

  紫煙看到錦玉來者不善的樣子,頓時暗叫不好,卻是小聲提醒道:「五小姐老爺現在正要休息,有什麼事,你等他休息完再說吧!」

  錦玉臉色鄙夷走進廂房,對著紫煙揚起個手指冷聲道:「你不要說話。」

  紫煙頓時不敢說話,卻是靜靜看著她要做什麼。

  錦玉走到廂房床榻前,見床上的鎮國公淡淡看她一眼,就發起呆起來。

  錦玉皺眉,這房間有股異香,那香很特別,是媚粉,專門催情誘惑男人的。

  錦玉只覺得這個房間不能久待,便嚴謹看著床上鎮國公問道:「父親,你是要玉兒給你一桶冷水,還是讓人打醒你?」

  此時鎮國公完全不在狀態,煩躁道:「別煩我,出去。」

  錦玉點了點頭,卻是背過面,對旁邊彩月吩咐道「直接揍醒。」

  見到他這個樣子,她就覺得揍他是最合適。

  然後彩月叫了幾個小廝進來。紫煙見到這情況,卻是臉色凝重道:「五小姐你不可以這樣。」

  錦玉眉瞪道:「這沒你說話份,你沒聽見嗎?」

  紫煙不由得身形一抖,這個女子好強的殺氣。雖然她眼眸沒有殺氣,但是她身上有殺氣,那殺氣讓她不禁害怕起來。

  心裡納悶是為何她一個小姐會有那種可怕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