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就是嫌疑人

  而今她卻過得比她身邊的朋友都差,早期還能靠蠱蟲控制他,現在她有些自嘲自己,如果重新來一次,她還會那麼義無反顧的選擇他嗎?

  她以前心裡答案是堅定的,如今她不知道,她想她是真的累了,如果可以回到過去,她可能不會有這種選擇。

  沒人會明白看見自己愛的人去和別的女人同床的感受。也沒人會懂看見自己愛的人眼裡只有一個女人的感受。

  而現在最痛心的是她還要故意安排人去勾搭他。

  她揩了揩眼角的淚,恰時方嬤嬤在門口恭敬道:「老爺來了。」

  「恩」,鎮國公淡淡回應後,就見廂房,看見王氏趕緊背過身去。再打量桌上一桌的菜,並沒有坐下的意思。

  冷漠開口道:「你叫我來所謂何事?」

  王氏調整了下情緒,聲音有些嘶啞道:「你先坐下吧!」

  鎮國公一副鐵面無情道:「不坐了,我還有事呢!」

  王氏嘴角挽起冷笑,他所謂的有事是趕著去梁氏那裡吧!也是,這個男人從來不會懂得掩飾對那個女人的疼愛。

  王氏臉色挑眉問道:「老爺,難道妾身和你那麼多年,連耽誤你一點時間,和你就那麼靜心吃頓飯時間都沒有嗎?」

  鎮國公府眉微動,側頭看了下她。見她眼眸幽怨又有些深情看著他。

  讓他納悶是這個女人那麼惡毒,為什麼會有如此有情的眼神。

  他猶記得她十幾歲時,心思沒那麼壞,只是嫉妒和心胸狹窄讓她變成今日這樣。雖然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故意給他帶來過傷害。但是阻礙他去喜歡他喜歡的女人,就是最大傷害。除去這些,她倒是對他很好。

  也是倆位老人最滿意的准媳婦,想但這,便神色柔和了點,坐了下來。

  王氏臉色一喜,就拿起酒壺給他倒杯酒道:「老爺嘗嘗這尚好的女兒紅,可是有二十年。」

  鎮國公輕嗤道:「二十年,前幾日本公倒是在玉兒那喝了壇六十年的梅花酒。玉兒,真的長大了,竟然懂得孝敬了。」

  說完,他臉上就一片祥和欣慰。

  然而王氏聽完,卻氣得臉都青了,不過現在不是她鬧情緒時候。有些埋怨語氣道:「是嗎?老爺怎麼不說咱們繡兒也挺孝敬你的。前些日子見你腿有些痛,可是到處張羅人給你尋醫,最後尋得一瓶珍貴的藥酒給你,你怎麼不記得她的好呢?」頓了頓再道:「這幾年,你的身體狀況補養品都是她在關心,為了老爺的身體,可是查過不少醫書認識了不少大夫。呵呵,妾身也從來沒有見過老爺念過她好。」

  鎮國公神色一僵,卻是訕然道:「繡兒一直以來都孝順,我嘴上沒說,心裡可是記著呢!都是本公的寶貝女兒,我誰都感到欣慰。」

  王氏再夾了些肉魚放鎮國公碗裡熱情道:「老爺,許久沒來溫閣了,也好久沒有嘗過妾身的手藝了。趕緊嘗嘗味道如何?」

  鎮國公冷漠坐著,卻是沒有喝酒也沒有動筷,王氏開玩笑口吻問道:「老爺,你是不是怕妾身在菜里下不乾淨東西啊?所以才不敢吃妾身炒的菜?」

  鎮國公解釋道:「你想多了。本公只是因為肚子挺飽,暫時沒什麼胃口。」

  王氏卻酸酸說道:「那老爺至少要嘗點吧?雖然妾身這裡不比梁姨娘那裡讓老爺舒心也沒梁姨娘手藝,但是妾身也是用心炒的。」

  鎮國公這才拿起筷子,斥責一句道:「行了,不就是吃個酒菜嗎?囉嗦那麼多?整天跟個怨婦似的有意思嗎?」

  王氏心裡一堵,頓時啞口無言。看著他不情願就夾了一點嘗了下,然後輕抿了口酒。便放下筷子,站起身道:「酒,我喝了,菜我也嘗了,你也沒什麼事。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就要走。

  王氏卻趕緊喊道:「老爺且慢。」鎮國公眼眸有些厭煩,便轉過身皺眉道:「還有什麼事?」

  王氏身一起,就一臉嬌柔,去拉住鎮國公手袖,嬌聲道:「老爺,那麼急走做甚?才吃一點,誰說妾身沒事?妾身還有話和老爺說呢?」

  鎮國公僵硬的被她拉住身,按住他肩膀,讓他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鎮國公總覺得她這個樣子准沒好事。煩躁問道:「有什麼事,說就是了。」

  王氏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道:「老爺,有好久沒納妾,收偏房了嗎?妾身的意思是是該給老爺找個偏房了。」

  鎮國公神色一僵,皺眉道:「你說什麼?」

  王氏正色道:「老爺,你也知道,咱們鎮國公府是所有府門裡,偏房妾室最少的。而我這個正妻主要職責是能讓鎮國公府開枝散葉,繁榮葉茂。加上公子就三房一個而已。老太太在信里幾次叮囑妾身心要寬些,給老爺多添些偏房。這些日子,妾身確實想開了,覺得老爺是該是時候添個偏房了。」

  鎮國公越聽臉色越難看,微怒道:「這種事要你管做甚?本公若是有看上的自然會找你商量。突然給我找偏房,你是沒事做嗎?」

  王氏委屈道:「老爺,每次只知道責備妾身。妾身也是為了你們錦家著想啊!老太太一直在信上念叨說咱們家公子太少。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有好幾個公子了。」

  然而心裡卻道:不過,房裡那香爐里,我倒是動了手腳,如果不動手腳你早就急著離開了。

  王氏扶住鎮國公身,柔聲道:「老爺,你看樣子不舒服,想來是最近太累了。來,妾身扶你休息!」

  此時的鎮國公身體完全不能自主,而且意識越來越弱,就任由王氏把他扶躺在床上。

  王氏看著躺在床上額頭浸汗,但有著一張俊逸臉的鎮國公,眼眸有些怨恨,但卻更多是深情。

  外面響起方嬤嬤敲門聲道:「夫人,可以了嗎?」

  王氏看得鎮國公怔神起來,看了看正在房門外面等待回應的方嬤嬤冷說道:「先讓她等一下。」

  方嬤嬤恭敬回應後就離開了門口。

  王氏就把自己身上衣裙一脫,就往鎮國公身上一撲,把唇吻到他唇上,帶有渴望口吻說道:「老爺,你好久沒碰妾身了,妾身太想你了。」

  直到廂房內斷斷續續傳來嬌吟聲,方嬤嬤卻是帶著妙齡貌美女子在門外等了半響,廂房門才一開,只見王氏臉色有些潮紅,整了整衣裙,就走到方嬤嬤面前。

  眼眸有些冷盯著眼前一個女子,等她看清那女子的容顏,卻是神色一怔,這個女子長了一雙靈動勾魂的大眼眸,下巴有些尖,臉很小,但很白,櫻桃嘴唇,高挺鼻樑。

  前凸後翹,前面鼓鼓,看上去就是一個禍害男人的妖精。

  讓她納悶方嬤嬤居然能找出這麼一個極品女子出來。只是她眼眸頓時嫉恨起來,幾個巴掌上了她臉,算是教訓。

  警告道:「便宜你了。你最好可以能把他心勾到,否則我要你好看。」

  那女子身形一顫,低頭忙回應道:「奴婢一定會不負夫人意,一定用盡奴婢所學的蠱惑男人本事去誘惑到老爺的心。」

  王氏咬牙的看著她進房,眼眸噴射毒辣光道:「但願鍾氏的話是對的,那麼梁氏你的恩寵日子也該到期了。」

  夢閣廂房門前,錦繡看上去冷靜的在等人,就見丫鬟帶著身後一個男子過來。

  那男子恭敬拱手道:「鄙人,見過大小姐。」

  男子身上有股奇怪的味,一身陰氣,眼眸卻很亮。

  錦繡淡淡道:「跟我來吧!」

  那男子便恭敬回應道:「好。」

  錦繡就面色沉靜帶著那男子離開了廂房,轉過幾個院子,停到一個院子廂房前。

  此時剛好是夜晚,幾個侍衛舉著火把,腰帶佩刀守在了院門前。

  廂房門已點燃蠟燭,丫鬟推開廂房,「咯吱」一聲,聲音有些刺耳,讓人聽了就感覺不舒服。

  錦繡就抬腳進去。一進這個房發,裡面什麼也沒有,廂房中間擺了張石床,此時床上躺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赫然是被錦樂掐死的錦雪,此時的錦雪面色煞白,身子僵硬,眼眸緊閉,很上去一身死氣。

  錦繡淡漠看了眼床上已死的錦雪,對著看得怔神的男子說道:「請何仵作,檢查下這屍體。」

  那何仵作顯然沒有想到這女子這麼年輕,看上去生前是個很活潑的女孩,感嘆居然就那麼死了。

  他拱手回應了錦繡。

  卻是神色一僵,看著她脖子上那個手印,又看過她的下身,就走到錦繡旁邊拱手肯定說道:「回大小姐,這位女子,是被人用手掐脖子而導致窒息而死的。」

  錦繡探問道:「屍體死了多久?」

  何仵作準確說道:「四個時辰。」

  錦繡疑問道:「如果排出脖子那掐痕,你能看出她是被掐死嗎?」

  何仵作有些不太確定回道:「能吧!她眼眸里有恐慌,嘴巴微張。不過大小姐,那個手印瘀痕是去除不了的。」

  錦繡神色嚴謹問道:「你有什麼辦法,讓那手印發生變化?或者說改變那手印?」

  何仵作沉思後說道:「卑職倒是有些工具和筆,可以稍微變動那手印。」

  錦繡眼眸一亮,感動驚訝道:「我早知道何仵作有些本事,卻沒想到能那麼神奇,可以改變那手印。」

  何仵作卻疑問道:「不過大小姐,你要把那手印改變成什麼樣?」

  錦繡撐下巴思頓時索起來,便沉吟說道:「三寸長,一寸半寬,她的大拇指比其它手指稍微有點彎。」

  何仵作認真聽完,也不問錦繡為何要改變屍體脖子上手印。

  在京都,不是所有仵作都能有這技巧,要知道改變屍體上的變化是個很難事。也不是誰能聘請到他。他接的屍檢都是離奇特別,並且要大戶人家,當下就點頭道:「好的,大小姐,卑職記住了。」錦繡嚴肅臉叮囑道:「何仵作,我希望這事你最好別說出去。不管誰問,你可明白?

  何仵作低聲給錦繡一個定心丸回應道:「這是肯定的。想必大小姐也聽過鄙人接這種事,就對外聲稱絕不向外透露僱主任何身份,和接這事的任何情況。因為透露出去,鄙人飯碗也不保。」

  錦繡心裡放心下來,便淡淡吩咐道:「多謝何仵作,那麼請何仵作先出去下吧!」

  此時廂房內就剩錦繡和丫鬟清萍,還有躺在石床上的已死錦雪。

  燭光隱約,照得廂房有些詭異。特別是石床蓋著一塊白布,躺著一個死得冤枉的屍體,讓人不禁害怕得身打顫。

  錦繡卻絲毫不怕,從袖下拿出一張信封。眼眸里有微動,就把那信封給了旁邊的丫鬟,對她使了個眼色。

  那丫鬟接過她持手給她的信封,就走到錦雪屍體腳部,脫下她左腳鞋子,然後把信封塞了進去。

  錦繡愁眉說道:「但願這事能夠順利過去。」丫鬟清萍給錦雪腳穿上對鞋後,走過去安撫道:「放心吧!小姐,這事萬無一失了。奴婢看這回五小姐真的要栽了。」

  錦玉微嘆後淡淡道:「但願吧!」

  翌日溫閣廂房內的床躺著倆個裸身的男女。

  女子活色生香爬在一個英俊男子身上,此時那男子微微動下眉,眼眸未先睜開,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等他睜開眼,迷濛的眼神先是向頭到四周打量下,再看向身上的女子。

  他打量完似乎並沒很大反應。只是有些艱難想要起身,結果眼眸才犀利看向身上一個陌生裸身女人。

  鎮國公人完全傻住了,頓時回憶起來,看向這房間和那桌上菜及地上凌亂衣裙和女子粉色兜衣。

  眼眸怒火閃爍,這才想起他被王氏算計了,昨日她讓人把他喊到溫閣時就留了心眼。

  覺得准沒好事,所以她的酒菜只是嘗一點而已,結果正當他要離開時。她卻嬌媚拉住他身,然後他就開始全身無力。

  就知道那女人對他下藥了。可惡,所以她昨晚跟他提議的收偏房就是眼前這個女子?

  結果那女子身一動,就抬起一張妖艷惑人的臉看向他。

  那一時,他竟神色一怔,感覺這個女子的美和平常女子不同。她的美有一種帶有致命的勾魂,基本任何男子見了,都會心動。

  鎮國公趕緊撇過眼,冷聲命令道:「你先起來。」那女子聲音酥軟撩魂道:「老爺。」便抬起一雙細而修長白潔手去摸鎮國公臉。

  鎮國公嚯的一聲就從床上彈了起來,然後快速穿好衣服,絲毫不理會床上那委屈臉色看他的美人。

  接著就打開廂房門,就見方嬤嬤手裡端著一個金燦臉盆撞見了一臉怒火的他。方嬤嬤趕緊恭敬低頭喊道:「老爺,早。」

  鎮國公黑著臉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午膳後,鎮國公府里開始傳開一個消息,就是鎮國公昨日夜宿王氏溫閣,叫了一個王氏身邊一個丫鬟侍候他,所以鎮國公要收侍妾的事現在誰都知道。

  鎮國公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沒有出過房。王氏專門去找他,李管家對她說了,老爺現在誰也不見,王氏才悻悻退了回去。王氏離開後,鎮國公才打開廂房,就去了露籬院的靜閣,正要推廂房,卻發現推不開。

  鎮國公頓時急了起來喊道:「柔兒,你再裡面嗎?」

  卻沒聽到裡面梁氏的回應,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確定梁氏在廂房內,便一邊推一邊說道:「柔兒,你聽我解釋,快開門。」

  這時廂房內才傳來梁氏有些傷心聲音道:「老爺,別推了!妾身感覺今日不太舒服,先一個人靜一靜。」

  鎮國公擔憂道:「柔兒,你怎麼呢?哪不舒服?找余大夫看了嗎?」卻是開始重力拍著門窗起來。

  「只是心口有些疼,休息下就好了。不需要叫余大夫過來看。你去忙吧!」梁氏聲音漸漸感覺平靜了下來,然而卻讓鎮國公心裡越不安,就要抬腳狠狠向那門窗踢一腳。

  結果一道冷漠質問聲音從他背後傳來道:「踢壞了門,不要緊,把姨娘肚子裡的寶貝嚇壞了,該怎麼辦?」

  還不待鎮國公說下去,錦玉不感興趣打斷道:「不必了,姨娘現在需要休息,父親還是最好別吵她。」

  鎮國公自責道:「玉兒,你也知道,你姨娘那性子,表面說很好,心裡不知有多苦。是父親對不起她。你……」

  錦玉傲然道:「沒有,父親別自作多情了。姨娘心從來不在男人身上。父親沒有對不起她。本來就是很正常事。父親還是去照顧昨晚侍候你那女人吧!碰了人家身子怎麼也得給個名分吧?」

  鎮國公微嘆道:「玉兒,你是聰明人,也很懂事。你姨娘現在心情不好,對胎兒也會不好。不要嘴犟。她的心病是父親,不管如何你也不希望父親和她一直這樣吧?」

  錦玉提醒道「父親總是無奈,我們也不好為難你。但是姨娘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先讓她冷靜下吧!」

  鎮國公這才無奈嘆口氣道:「好吧!你……」

  還不待他繼續說,突然李管家一臉慌張的走過來,看著正傷神的鎮國公還有冷著臉的錦玉,頓時跺腳急說道:「哎喲,老爺,五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鎮國公本來就心煩,見李總管這樣叫嚷,便斥責道:「何事這樣咋咋呼呼的?」

  李管家冷汗淋漓說道:「老爺,前堂內鬧了。六小姐丫鬟輕月在暖閣的路邊花叢里發現了一具屍體,那屍體赫然是消失一夜的六小姐。」

  鎮國公聽得臉色一僵,滿臉不可置信看著李管家,而錦玉微眯起來,沒有表現震驚也沒有感覺到突然,就是覺得事情有些離奇惹她深思。

  鎮國公卻不信語氣斥責道:「你在開什麼玩笑?」

  李總管又是跺腳急說道「老爺啊!老奴沒有跟你開玩笑啊!」

  鎮國公這才臉色一沉,眼眸里一片怒火道:「混帳東西,好好一個人怎麼會死呢?」

  李總管身形一顫,眼眸故意看了下錦玉,便小心翼翼開口道:「聽說是被人用手活活掐死的。」

  李總管低聲道:「聽仵作意思是這樣,而且上面還有證據,大小姐還專門叫老奴把五小姐叫過去。」

  鎮國公頓時神色一僵,心裡疑惑為何這錦繡要專門讓他叫錦玉去,只是猜太多也是累,對李總管吩咐道:「你先去,就說五小姐稍後就來。」

  李總管恭敬回應了他後,就要轉身離開。鎮國公正要問錦玉幾句話,錦玉就直接說道:「不用了,我現在就可以去。」說罷,人毫不懼怕,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往前堂而去。

  鎮國公也跟了上去,此時靜閣廂房一開,只見梁氏眼眸閃爍擔憂也要跟上去看,結果被丫鬟知畫攔道:「姨娘,你不許去。小姐說了,叫你必須好好休息,哪也別去。」

  梁氏著急道:「知畫乖,玉兒肯定要出事了。姨娘必須要去看下才能心安。」

  知畫倔強道:「姨娘今日要想出這房門,就必須從奴婢身上踩過去。」

  梁氏卻是鬱悶道:「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怎麼那麼的不聽話呢?」

  知畫冷哼一聲,直接神色傲然起來。

  前堂內,此時站滿了人。

  有哭聲,有吵鬧聲,錦玉和鎮國公去時,就見地上的一塊布上,躺著一個面色煞白,看了讓人不禁背脊一涼的女子。

  那女子此時毫無氣息,五房何氏卻是趴在那女子身上傷心哭泣著。

  王氏坐首座,一副冷漠喝著茶,錦繡正在和一個陌生的男子聊著。而門口卻是站了官差,武太守卻是在旁邊聽著錦繡和那仵作聊著。

  裡面的人見到鎮國公和錦玉走了進來,眾人就齊齊看向鎮國公。

  武太守和那仵作趕緊上前恭敬對他行了一禮,再問候了錦玉一聲。

  頓時震懾的堂內人都身形一抖,錦繡走上前,神色有些悲痛說道:「父親,六妹她不幸遭人惡手,沒了。」

  鎮國公繡下手握緊,看向那陳仵作嚴聲問道:「陳仵作可有查出她是怎麼死的?」

  那陳仵作拱手道:「回鎮國公,六小姐是被人用手掐中脖子活活掐死的。」

  鎮國公冷冷吸口氣再問道:「可找出殺人兇手?」

  陳仵作搖頭,卻提供消息道:「目前還沒有,但是卑職在六小姐的脖子上查到掐痕手印。只要追蹤那手印,兇手證據就有了。」

  鎮國公瞪眉道:「那還等什麼?趕緊找兇手啊?」

  陳仵作卻提醒道:「恐怕國公爺要把府里人丫鬟小姐叫齊,然後讓卑職檢查一次她們的手。不過,那兇手應該年齡不大,大概十三歲左右。她的手指應該是三寸長,大拇指平放時會習慣彎著。」

  陳仵作把殺手兇手特徵告訴鎮國公後,所以人神色震驚住,便便齊齊看向錦玉。

  那懷疑的目光,讓錦玉低眸閃爍起來。

  王氏嘴角一勾,眼眸犀利看著錦玉說道:「若本夫人沒猜錯。五小姐好像是十三歲吧?手指是三寸長吧?而五小姐的大拇指好像平放時成彎形吧?」

  錦玉大拇指平放會略彎基本王氏知道的。錦玉神色一僵,看上去神色卻沒之前那麼坦然了,反而眉緊皺,有些害怕或者緊張起來。

  王氏看在眼裡頓時得意起來。便對陳仵作提醒道:「陳仵作若是檢查,恐怕要把咱們這金牌貴女檢查才行。」

  陳仵作頓時不敢冒犯,眼神詢問鎮國公。鎮國公肯定不信錦玉是兇手,對錦玉很有自信說道:「玉兒,沒有做過,害怕什麼?讓陳仵作檢查吧!」

  然而錦玉卻手攪帕起來,她這副樣子感覺在心虛。王氏眼眸一眯,這小賤人平時這種時候不知道多淡定坦然,為何今日感覺有些不安起來,難道真是她?

  錦樂眼眸閃爍著得意看著錦玉,心裡冷哼:小賤蹄子,由我繡姐出馬,看你這回怎麼化解這犯罪嫌疑身份。

  而何氏已經停止了哭聲,眼眸卻是直勾勾盯著錦玉,現在她心裡除了悲痛,就是怒火,聽到錦雪脖子那掐痕和錦玉手相同,就心裡急躁起來,就對著那陳仵作催道:「陳仵作你還愣著做甚?快檢查五小姐的手啊?」

  那陳仵作這才一激神,就走到錦玉身前恭敬道:「貴女,請把你的雙手伸出來讓卑職打量一下。」

  錦玉眼眸躲閃,身形後退一步,額頭已浸汗。錦樂看在眼裡,不由得站出來挑眉道:「怎麼,五妹這是做賊心虛?不敢伸出手讓陳仵作檢查你雙手嗎?」

  接著堂內人對錦玉的懷疑更重起來,鎮國公卻是搞不懂看著錦玉,此時他心裡開始惶恐,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他的玉兒很奇怪。

  錦樂直接上去就粗魯抓住錦玉手,把她手伸向陳仵作眼前道:「陳仵作請檢查吧!」

  陳仵作見錦樂這副囂張樣子有些愣神,就開始打量錦玉纖纖纖玉手起來,當他看到錦玉的大拇指時,卻是眼眸一滯。深吸一口氣,便走到鎮國公面前拱手欲言又止道:「回鎮國公,卑職……」

  鎮國公臉色凝重問道:「何事?」陳仵作有些忌憚看了眼此時神色恍惚的錦玉,就對鎮國公稟報導:「貴女,她的右手和六小姐脖子上那掐痕吻合。」

  轟,所有人都震驚住了,鎮國公瞪眼道:「不可能,你肯定檢查錯了。」

  那陳仵作冷汗淋漓道:「回鎮國公,卑職並沒有檢查錯,的確是如此。」

  鎮國公一副不敢相信的看著神色黯然的錦玉,卻是嚴謹問道:「殺人動機呢?沒有殺人動機,就靠掐痕說是她是兇手,未免在跟本公開玩笑。」

  陳仵作被問的身形一僵,卻是啞口無言起來。

  鎮國公冷笑質問道:「雪兒和玉兒無怨無仇,她為何要殺她,殺人動機是什麼?你們誰知道?」

  錦繡對著旁邊的丫鬟清萍使了個眼色。清萍突然提醒道:「陳仵作,這殺人證據有了,那麼動機肯定有,也許你還沒檢查屍體清楚呢?」

  然而鍾氏眼眸一尖,看向錦雪的鞋子,發現鞋子上好像有什麼,就好奇走過去。拿出手帕,去脫錦雪腳上的鞋,等那鞋子脫完後,就赫然見到鞋子裡有封信,頓時驚疑道:「咦!這是什麼?」

  鍾氏把那信封拿在手裡正要看起來,錦樂趕緊走過去一奪,那信封就到了她手裡,然後把它交給鎮國公。

  鎮國公接過那信封后,就撕開信封,從信封里拿出一張信紙看起來。越看眼眸越爭越大,武太守和陳仵作看見鎮國公這副樣子趕緊把頭湊過去打量,然而鎮國公趕緊把信紙一疊,卻是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驚駭看著錦玉。

  武太守疑問道:「不知國公爺可否說說這信紙上寫的什麼?」

  鎮國公似乎並不打算告訴他們,淡淡道:「沒什麼,只是自家的一些私事而已。」

  武太守明顯不信,確定他手裡藏了秘密,便提醒道:「還請國公爺能把信紙拿出來給下官看看,要知道在被害者身上搜到的任何東西,都必須要當面讓所有人知道,那樣才好找到犯罪嫌疑人。」

  鎮國公卻是眼眸躲閃,似乎有些害怕,手卻捏緊著那信紙。

  錦繡知道那信紙是什麼,看來父親是要保她,不過沒關係。她對著鎮國公提醒道:「父親,六妹的丫鬟輕月好像有話說。」

  鎮國公神色一僵,再皺眉看向輕月問道:「你有何話說?」

  輕月趕緊跪在地上稟報導:「回老爺,奴婢想說的是也許五小姐有殺人動機。」

  鎮國公卻是眼眸複雜看向錦玉,錦玉卻眼眸冷冷看著輕月道:「輕月你莫要胡說八道,小心你說的每句話要負責後果。」

  輕月卻是怒火看著錦玉道:「當然,五小姐可否忘了。由於六小姐在你暖閣吃過次你炒的狗肉,就迷戀上你的手藝,經常去暖閣找你。然而就在前天,六小姐又去暖閣找你,結果走到你廂房時,發現你沒在。就無聊的在你廂房內桌邊椅子上等待。六小姐等待過程中喜歡無意用手敲桌,結果從你廂房桌上敲出一封信出來。六小姐當時就拿起那信看起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恰時六小姐聽到你進房的腳步聲,就快速把那信藏進了衣袖下。你當時看著她突然坐在你房內有些驚訝,但看六小姐神色有些不對勁,雖然她儘量隱瞞的還好,但似乎好像被敏感多疑你還是發現了。六小姐看了信後,心裡一直不安,就急急要回去,你也沒攔她,就讓她回去了。結果六小姐卻在昨天消失了一晚,恐怕和看你房間桌下藏的信有關係吧?」

  錦玉聽後,頓時憤怒瞪眼質問道:「我滿口胡言,編故事一流,她什麼時候去過我廂房?誰把你收買了?讓你可以出賣你死去主子?你這樣讓她黃泉下安嗎?放著真正兇手不查,結果冤枉無辜人。」

  輕月頓時一嚇,身形一退,卻是低眸不敢抬頭起來,而手卻有些顫抖,似乎沒有剛剛的硬氣了。

  錦繡探問道:「不知輕月,那信封可是鍾姨娘從六妹鞋底發現那張?」

  輕月點頭道:「對,就是那張,雖然奴婢不知道上面些了什麼?但是奴婢看六小姐神色就知道這封信隱藏了五小姐一些秘密。六小姐拿了房間桌下那封信後一直心神不寧。跟奴婢念叨要把它交給父親,但她說怕父親因為疼愛五小姐而包庇她。正在六小姐不知道怎麼辦時,六小姐卻突然消失了。奴婢當時就暗叫不好,感覺六小姐肯定遭遇了不測。卻沒想到,還是晚了那麼多,五小姐就沒了。」接著便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