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是心動啊

  雲夙音有些出神的看著君九淵的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無論是小時候被組織帶走,與人廝殺求活,還是後來被師父所救入了09區,她從來都沒有太過親近的人。

  她知道自己生性涼薄,不懂情愛。

  哪怕是09區里與她並肩作戰之人,哪怕那些曾與她生死相依,一起殺伐逃亡或是與人交戰的,對她來說也只是「戰友」而已。

  不是沒有人對她好,可那些好裡面都摻雜了太多別的東西,可君九淵是除了師父之外,第二個不求回報,不摻雜任何利益和計量對她好的人。

  哪怕他在意的只是她變成的兔子。

  雲夙音摸了摸君九淵的臉頰,見他未曾甦醒氣息依舊綿長,才起身去察看君九淵手腕上的傷勢,卻沒看到她起身時那劇烈顫抖的眼睫。

  雲夙音解開他腕間纏著的布條,就看到那深可見骨的傷口,而手指上那缺了一截不甚規整的牙印,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留下的。

  那一口,幾乎深可見骨。

  真是傻子。

  雲夙音不敢去碰觸有血的地方,只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傷口,見上面已經止血,這才又替他將傷口重新包紮好,換了只手替他把脈。

  君九淵連忙屏息,竭力壓制著瘋狂跳動的心臟,讓自己脈象能夠平緩下來,而雲夙音手指在他腕間停留了一會兒後,才鬆了口氣:

  「好在沒有牽動體內的毒,脈象也比之前強韌了些,倒是能堅持幾日。」

  雲夙音將君九淵的手塞進了被子裡後,才又披著薄毯微歪著身子靠在他身邊。

  床上的男人雙眼微闔,仿佛沉睡之中身體依舊不舒服的樣子,眉心微微攏起,臉色蒼白至極,那慣來冷厲削薄的嘴唇也不見什麼血色。

  雲夙音手指落在他眉心之上輕撫了撫,待到手下之人眉心平順之後,才低聲道:「你呀,遇到我算是運氣好,看在你對我好的份上,等我處理好雲家的事情,拿到金針就回來替你解毒。」

  她聲音低到極致,像是怕驚動了外間的人,幾乎靠在他耳邊。

  呼吸的綿軟炙熱燙的君九淵心頭髮癢,而雲夙音瞧著他白淨的耳廓,突然上前親了一下,「只可惜時間不對,要不然一定吃了你。」

  她還沒嘗過男歡女愛的滋味呢。

  以前在09區的時候總聽人說,那男女之事是世上最銷魂的事情,如他們這種出生入死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之人,從不在意儀式,反倒大多數人都喜歡一夜之歡,及時行樂。

  雲夙音眼光高,也有潔癖,從來沒有入眼的人。

  反倒是君九淵,處處都長在了她喜歡的點兒上,哪怕這般虛弱的躺著時,臉上也帶著病態的驕矜,薄唇微露出一絲縫隙,誘惑著人想要做點什麼……

  雲夙音低聲道:「你這麼好看,可不能死了。」

  男人的俊俏讓人垂涎。

  雲夙音有些眼饞,卻也知道不能多留。

  她離開沐恩侯府到現在已經好幾天時間,這段時間她也一直沒辦法打聽府中的消息,還不知道澄兒跟阿蘿她們怎麼樣了。

  況且四皇子和雲姝月的婚事馬上就要到了,要不是想要回去送他們一份大禮,留在攝政王府其實也挺不錯的,有吃有喝還有美男可以看。

  君九淵待她挺好,至少對於寵物這份上,他是真的做到了極致,除了愛揉她擼她捏她耳朵,平日裡也未曾真將她當成兔子,反而任由她在府中四處亂跑。

  雲夙音她朝著君九淵身上輕拍了一下,原本還在裝睡的君九淵就察覺到身子一僵,竟是被點了穴,緊接著就感覺到那隻手在自己頭上揉了揉,發出一聲輕笑。

  「讓你平時總揉我!」

  雲夙音報復性的又揉了兩下,這才披著被子下了床後,赤腳走到桌前,想著回頭指不定她還得用到這個「工具人」,而且君九淵待她不錯,總要替他解了毒。

  她取了君九淵的衣裳套在身上穿著之後,這才拿過紙張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個「等」字,又裝模做樣的畫了個兔子腳印放在了床頭上後,這才瞅了眼身後「昏迷不醒」君九淵後,轉身從後窗的地方爬了出去。

  而她剛走,床上被點了睡穴的君九淵就已經衝破了穴道「醒」了過來。

  他倉促從床上起身時,就只瞧見那窗邊一閃而逝的身影和她飄飛的青絲。

  床邊原本放著的衣袍不見了蹤影,而枕頭邊上則是放著那張寫的歪歪扭扭的紙條,那上面還有這一個花里胡哨的兔子腳印。

  君九淵眸色深凝變化不斷,那白皙的臉上滿是說不出來的神色。

  耳邊的低語喃喃仿佛還未散去,她靠著自己說著想要吃了他的話更不斷撩撥著心弦,片刻後,君九淵忍不住摸了摸薄唇,原本冷白如瓷的耳朵上緋色一片。

  原本只以為是只小妖精,沒想到還是個小流氓!

  剛才那一瞬間的軟綿……

  君九淵只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火氣縈繞在心間,輕碰了碰嘴唇後,狹長的黑眸里蒙上一層微漾的光。

  「三寶。」

  外間有風略過,片刻後便有人影進來。

  「王爺。」

  「傳令府中,今夜不必值守。」

  君九淵想起雲夙音翻窗時那乾脆利落的動作,摸了摸手中那張塗鴉似的「留言」,對著他說道:「去讓人準備幾套女裝回來放在屋中。」

  三寶「啊」了一聲:「女裝?!」

  他滿眼驚疑的看向自家王爺,目光落在他沒帶面具白皙俊美的半張臉上,眼裡滿是懷疑,好端端的王爺怎麼會突然要女裝,他這莫不是多出了什麼奇特的愛好?

  君九淵冷眼一掃:「看什麼?」

  三寶連忙低頭:「沒什麼,奴才這就去準備。」

  他走了兩步又突然想起那隻雪糰子,連忙道:「王爺,阿音還好嗎?」

  先前雖然已經解毒,可那雪糰子卻一直昏迷不醒,王爺放了太多血後也虛弱至極,如今王爺都醒了,不知道那雪糰子怎麼樣了,可別白白耗費了王爺流的那些血。

  君九淵微眯著眼看著三寶。

  三寶被盯得頭皮發麻,顫聲道:「怎,怎麼了嗎?」

  君九淵:「誰准你叫她阿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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