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血!」
赫連霆低喝出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早就準備好的君九淵和雲夙音各自取了一滴精血,直接彈射進了那水瓮之中。
只見玄光大盛,那些原本因為借運陣法開啟之後涌動的霧氣瞬間被壓了回去,兩人仿佛聽到了一聲輕鳴,然後就感覺到身上一輕,仿佛有什麼借著二人的身體朝著那瓮中涌去。
雲夙音眉心微熱,那金印閃爍時,很快就將體內的不適壓了下去,而君九淵身為晉朝皇帝感覺更為明顯一些,他站在院中,分明能感覺到周圍的靈氣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東西源源不斷的朝著這邊匯集,倒也未曾傷他。
水翁之中緩緩平靜了下來,霧氣收攏之後,原本的密室之中也充盈著一股莫名威壓。
幾人站立其中,除了君九淵和雲夙音毫無感覺之外,林京燁跟赫連如月都好像立於無邊威勢之中,耳邊能聽到淺淺輕嘯聲時,兩人幾乎同時臉色微白地倒退了幾步,一直到了密室口時才覺得那股威壓散去了些,不再針對他們。
「這就是國運嗎?」
古有龍氣龍脈之說,林京燁也曾聽聞過大國國運之言,剛才耳邊那些輕嘯聲仿佛龍吟。
赫連如月小臉微白:「大哥這是成功了嗎?」
林京燁抬頭看著密室深處:「應該成了吧。」
那邊赫連霆收回手時,踉蹌著倒退了幾步,而他身前那瓮中已經變得平平無奇,裡頭霧氣全數歸攏,靠近時就能看到瓮中有淺淺螢光閃爍。
「成了。」
他臉色煞白,跟被抽乾了精氣神似的,人萎靡極了,而且還像是受了重創,嘴角也是溢出血來。
「你沒事吧?」君九淵一把扶著他。
「先……先出去!」
赫連霆被周圍壓力震的喘息不勻。
君九淵連忙一手撈著他,一手環著雲夙音,三人也快速退到了密室邊緣。
赫連霆直接踉蹌著跌倒在地上,臉色慘白至極,還猛的嘔出一口血來。
「哥哥!!」赫連如月大驚失色。
雲夙音也是快速上前,一把擒住赫連霆的手腕輕按了片刻:「怎麼會元氣大失?」
赫連霆低聲喘息著說道:「聖巫之前就跟我說過,第一次開啟禁制時會抽乾我體內靈力,也會讓我體內靈脈震盪,接下來我可能要病上一段時日,往後修煉也會慢上一些。」
雲夙音聞言緊緊皺眉:「聖巫沒說過借運之後會傷及媒介之人!」
赫連霆緩了緩道:「沒事的,聖巫說只是暫時的,等你們拿下整個衍靈界,到時候他便能離開聖殿,親自到皇城布置借運陣法,而到了那時我損傷的氣血靈力也能徹底恢復過來。」
雲夙音和君九淵聞言心中卻只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古怪。
赫連霆臉色蒼白的笑了笑:「放心吧,為了巫族和衍靈界的將來,不過是虛弱個幾年,暫時無法修煉而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聖巫總不會害我。」他安撫著說道,「阿音,你要是擔心我,就把你的那些靈藥分我一點兒。」
雲夙音當然不會拒絕。
當初從巫族回來之後,雲夙音就已經另外打造了一套金針,如今她體內有了靈力,施針之時遠比之前要更加厲害。
雲夙音替赫連霆扎了幾針,又餵了他一些靈藥,等到他臉上神色緩和了一些,不再慘白似鬼,幾人這才從地底密室之中出來。
這密室放在皇宮之中最為隱秘之地,且進出只有一個出口,裡頭用玄鐵建了重門,除了他們手中的鑰匙外人難以打開機關,君九淵又命親信之人在外間守著,不允任何人靠近,這才扶著虛弱至極的赫連霆離開。
……
這之後,赫連霆就大病了一場,從密室出去之後就昏睡了好幾日,等醒過來後也病怏怏的纏綿病榻近一個月,人才漸漸好轉過來,只是雲夙音和君九淵分明感覺得到。
赫連霆身上原本旺盛至極的氣血之力像是衰減了大半,連帶著他體內蓬勃的靈力也削弱了六、七成。
哪怕赫連霆的「病」漸漸好起來,他整個人也依舊面色帶著蒼白,泛著一股子病弱,讓人瞧著跟以前全然不同。
「你有沒有覺得,赫連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這一天雲夙音去替赫連霆看過回來之後,就對著君九淵問道。
君九淵眸色也是微沉,他雖然不懂醫術,可靈力在身,對於赫連霆身上的轉變卻也還是能夠看的出來的。
雲夙音抿了抿唇說道:「從借運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可他體內的靈力依舊沒有完全恢復,連生機也好像被抽走了大半,雖然於性命無礙,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曾經那麼活蹦亂跳的一個人,如今整天病怏怏的,怎能不讓人擔心。
君九淵說道:「我已經派人送信去巫族那邊了,林家前去提親的那些人已經快到京城,聽說赫連雲天也跟著一起來了,等他來了之後再看看情況。」
雲夙音聞言也只能暫時按捺住心中的不安。
沒過幾天,林嚴青一行人就回了京城,同行的不僅有赫連雲天,就連衡羽長老和戚耀都跟著來了。
雲夙音見到衡羽二人時格外驚訝:「衡羽前輩,你和戚師叔不是去抓捕奉琰了嗎?」
「已經抓住了。」衡羽說道。
君九淵有些驚訝,前段時間他還聽說巫族一行人久尋奉琰不獲,就連那追魂鑒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突然失去了作用,如今居然抓住了?他不由問道:「在哪抓住的?」
「北狄。」
「他還真去了北狄?」雲夙音挑眉。
戚耀在旁說道:「我們當初從巫族出來之後,就一路搜尋他的下落,剛開始時追魂鑒還能搜捕到他的氣息,可後來他將七絕蠱融合到了自己體內,又用秘法屏蔽了自身氣機,讓追魂鑒也沒了效用。」
「我們四處久尋不獲,就想起你們說過奉琰報復心重,說不定會去北狄,所以就一路追了過去,等到了北狄皇城,奉氏的人就感應到了七絕蠱的氣息,這才找到奉琰下落。」
七絕蠱本就是奉氏一脈至寶,且奉琰也沒徹底煉化,所以奉景善和奉氏的人到了北狄皇城就感覺到了七絕蠱的存在,哪怕追魂鑒依舊沒有感應,他們卻還是找到了躲藏在北狄皇室之中的奉琰,強行將人抓了回去。
眼下奉琰已經被送回了巫族,連帶著被他偷走的七絕蠱也被找了回去,只可惜那七絕蠱被奉琰強行馴化傷了根底,雖然送回了萬蠱池,卻依舊出了些問題,奉氏上下也是元氣大傷。
至少三五年內,巫族之中修煉蠱術一脈的人都會受到重創。
雲夙音二人聞言一時間也覺得奉氏的人倒霉:「那奉琰現在呢,你們族中打算怎麼處置他?」
衡羽長老說道:「聖巫說,與其讓他平白死了,不如讓他替鎮守之地盡一份力,人已經送去聖殿了,至於怎麼處置全看聖巫。」反正以奉琰做的那些事情,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雲夙音和君九淵跟三人詢問了一些巫族的事情之後,才說起了赫連霆的狀況。
衡羽長老說道:「這事我們已經知道了,我也是為著他的事情來的。」
「聖巫說之前南越借運之時,媒介雖有損傷,可事後卻恢復的很快,情況也不像是赫連霆這般嚴重,他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是因為晉朝國運遠超南越,以赫連霆一人之力難以承擔。」
雲夙音見聖巫知道緣由,不由神色微松:「那要怎麼解決?」
「將借運的壓力分轉一些給別人就行。」
赫連雲天開口說道,「我跟霆兒是父子,也是天然能夠分攤媒介之力的血脈,聖巫傳授了我秘法,只需將霆兒身上的傷害轉移一部分到我身上,他也就沒事了。」
君九淵聞言直接皺眉:「可這樣治標不治本。」
以前是赫連霆一個人遭殃,往後不過是拉著赫連雲天一起,也算不上什麼解決問題的辦法。
赫連雲天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聖巫沒辦法離開聖地,這借運也只能藉助外力才行,聖巫說眼下鎮守之地雖然安穩下來,可那封印先前破散了一部分,他也得花費時間修復,想要真正解決問題,就得等到你們得了天下才行。」
「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霆兒修為不夠,才會扛不住晉朝國運威壓,若有我替他分擔,也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等月兒成婚之後我就會返回巫族,屆時若有什麼問題,聖巫也能及時幫我壓制體內媒介反噬。」
「於我而言不會有什麼損傷。」
衡羽長老也是在旁說道:「他說的不錯,赫連霆衰弱主要就是因為扛不住國運之力,有人分擔之後他身體自然就能夠慢慢恢復,而赫連這邊,他一直留在巫族,有什麼事聖巫也能及時幫他,不會出什麼事的。」
雲夙音和君九淵聽他們兩人都這麼說,旁邊戚耀也沒有反駁,想了想覺得好像也沒什麼毛病,聖巫總不會害赫連雲天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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