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淵雙腿無法動彈,整個人「砰」的仰躺著砸在軟榻之上,而雲夙音被他抱著時猛一脫手直接被摔了個暈頭轉向,砸在了君九淵臉上。Google搜索
嘴上傳來一陣冰涼,紅彤彤的兔子眼和鳳眸對了個正著。
那原本陰戾黑沉的眼眸之中仿佛有什麼凝滯,當察覺到自己幹了什麼後。
雲夙音那雙兔子眼睛差點凸了出來,渾身僵硬又滿臉懵逼。
她她她她。
她親了這狗男人?!
君九淵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意外,小兔子軟軟綿綿,靠近時紅彤彤的眼裡全是驚嚇,他渾身有些僵。
兩人大眼瞪小眼時,就有厲風從腦後撲來。
君九淵猛的回過神來,眸色瞬間染上戾氣。
「乖乖待著!」
他直接抓著兔子一把塞進了被子裡後,伸手落在榻上撐著上身彈起,身形微矮避過對面寒光後,手中利劍「鏘」的一聲擋住了來襲之人。
「找死!」
君九淵臉色森冷,伸手一掌拍在那人身上,就見得那人直接倒飛了出去。
「砰!!」
那人吐血落地時,外間艙門被人撞了開來。
「王爺!」
萬鈞撞塌了門板,當看清楚裡面躺在地上的兩人時臉色難看至極,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上船之前百般檢查居然還是被刺客混了上來。
他上前朝著那活口狠狠踢了一腳,將人按在地上後,才急聲說道:
「屬下大意,竟讓人混進了官船險些傷及王爺,還請王爺責罰。」
君九淵手中染了血,狹長的眸子裡再不見溫色。
他身上衣袍染滿了刺客的血,瞳珠仿佛暈染了殷紅,望向人時陰冷的叫人毛骨悚然。
「誰派你來的。」
君九淵居高臨下的問道。
那人「呸」了聲:「奸人佞賊人人得而誅之,想知道誰派我來的,你做夢。」
那人說完後張嘴就想咬舌自盡,卻被萬鈞眼疾手快的一掌打在下巴上。
「想死沒那麼容易!」
萬鈞怒聲道,「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竟敢行刺王爺!」
那人只瞪大了眼,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
萬鈞見狀便是怒極,一拳狠狠落在他身上,卸了骨頭將人壓在地上,臉頰緊貼著地面:「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我有的是辦法叫你開口。」
那人趴在地上時臉上幾乎都變了形,疼的囫圇道:「你,你別想了,有種,有種你殺了我……」
萬鈞眼中一厲,抓著他就想動手,卻不想君九淵開口。
「行了。」
君九淵眸光晦暗,望著那滿臉扭曲怒瞪著他的殺手,滿眼冷漠:
「他既忠心耿耿視死如歸,那就成全了他。」
「把人拖下去掛在船尾,開頭骨灌鐵銀,一片一片的剮了肉餵魚!」
那人猛的瞪大了眼,驚恐想要說話,就被萬鈞一把堵住了嘴。
萬鈞冷笑:「敢來行刺我家王爺,我定叫你好好感受什麼叫生不如死!」
外間有人快速進來,拖著那刺客就朝外走去,不過片刻之後船艙之外就傳來一聲聲悽厲至極的慘叫,而君九淵這才看向萬鈞。
「回京之後自己去領三十板子,再有下次,回毒谷去吧。」
萬鈞臉上哪還有半點之前嬉笑之意,只覺得後脊一片生寒。
那毒谷之中是名副其實的萬毒之所,一旦進入就沒有能活著出來的,他連忙低頭道:
「謝王爺。」
萬鈞上前扶著君九淵後,將人移到了輪椅之上,又尋了人進來收拾裡面的血跡和屍體,誰也沒有注意到原本躲在角落裡的兔子不見了蹤影。
雲夙音裹著君九淵的黑袍,裡面光溜溜的蹲在船艙後窗外面,外面全是人走動的聲音,而她則是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粉嫩白皙的手。
她到現在也還沒弄明白,她怎麼就突然又變成了人。
剛才裡面混亂一片,她被君九淵塞進被子裡後不久,身上就起了變化,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之時,她整個人視野就陡然變大,連帶著兔子也變回了人身。
當時君九淵正在跟刺客動手,雲夙音來不及細想,生怕被人看到,連忙扯了那黑袍裹在身上就趁亂翻窗出去,等蹲在外面時她才一臉懵逼。
剛才發生了什麼?
她怎麼會又變身了?
雲夙音細想著剛才的事情,之前好像一切正常。
那刺客突然動手也沒什麼奇怪的,好像不可能讓她變身,而在刺客進來之前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唯一能值得念叨的就只有她親了君九淵。
想起剛才大眼瞪小眼的事情,雲夙音摸了摸嘴唇。
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她才突然又變成了人?
「兔子呢?」
船艙里突然傳出一道陰沉聲音,雲夙音猛的一激靈。
甭管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又變成了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跑路。
君九淵喜怒無常,性情更是陰晴不定,她可不會覺得裡頭那個男人剛才對那兔子稍稍和氣了那麼一點,就會容得下她這個陌生女人。
兔子不過是能逗樂的玩意兒,隨時都能掌控它生死。
可是一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還是在行刺這種緊要關頭突然出現在船上的。
她要是被人抓住,保准沒命。
雲夙音連忙將黑袍裹在身上,朝著船邊跑去,想著直接跳江再說,雖說冬日江水冰冷,可想要保命也只有冒險一試了。
她快速跑到船尾的地方,避開了搜捕之人。
等爬到船沿上時,就聽到船尾那邊傳來的慘叫。
剛才君九淵的話她也聽了個清楚,她還沒見過古代的酷刑,條件反射的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就見之前行刺的那人被懸掛在船尾的木桿之上。
他頭骨被開了口,鮮血順著腦袋朝下流淌,而身上的衣裳被人剝掉之上。
有人拿著尖銳長刀朝下划去時,伴隨著那人悽厲慘叫,那肉片「啪」的落在水裡。
雲夙音清楚看到水下不斷跳騰著張大了嘴的魚。
「……」
雲夙音心中一冷,對於君九淵越發忌憚。
這個男人的狠辣不是說說而已,要是真落在他手上,能死都已經算是好的。
雲夙音收回目光,緊了緊身上的袍子就發現上面沾了好些血。
她隨手擦了一把,那血跡不小心沾染到了手指之上,她就準備跳船,可誰知就在這時,體內卻是突然湧出一股熱意來。
那熟悉的眩暈感猛的來襲,讓得她身子一軟跌回了船板上。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