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夙音皺眉,沒聽懂聖巫的意思。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聖巫說道:「你可知道上一任聖巫是怎麼死的?」
雲夙音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說起這個,卻還是點點頭道:「聽人說起過,好像是為了鎮壓天魔暴亂,死在封印之地?」
「是,也不是。」
見三人都是不解,聖巫對著他們說道,
「衍靈界入口的封印每十年會有數日出現削弱之勢,從最初的一兩天,到後來七八天甚至十來天,封印之力雖然逐漸衰減,可只要熬過那幾日,其他時間若無意外是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直到上一任聖巫死後,巫族本就消散的氣運更是快速衰退,天地靈氣也跟著消逝,封印之力大幅衰減,這幾十年間才開始陸陸續續出現天魔破境動搖封印的情況。」
「以前是十年才有一次,可現如今已經發展到了兩、三年就會一次,而且越來越頻繁,也正是因為如此,巫族氣運消減的越快,就連南越國運也幾乎快要支撐不住。」
雲夙音三人都是聰慧之人,聞言就明白了聖巫的意思。
這封印之地經歷無數歲月之後或許早就出現了問題,可遠沒到現在這般嚴重,按理就算封印鬆動,也只會延長每十年一次的「衰弱期」,可只要扛過這段時間,就能保十年周全。
可上一任聖巫出了問題,才會導致巫族氣運大幅度流失,動搖封印,讓得十年之期縮短,巫族氣運飛速流逝,也同樣的,這一任聖巫才會去借用南越國運。
雲夙音拉著君九淵坐回了桌前,沉聲道:「他做了什麼?」
聖巫說道:「他察覺到封印衰弱之期增長,鎮壓之力越來越弱,所以想要破界,主動打開了封印,去衍靈界外尋找生路。」
「……」
雲夙音三人都是微張大嘴。
林京燁失聲道:「他出了衍靈界?!」
「對。」
聖巫垂眸時,聲音冷漠:「維持這封印的,本就是巫族的氣運和先祖留下來的力量,他為了離開之後能保住鎮守之地不亂,強行抽取了巫族氣運,又將精血之力捨棄了一半投入封印之中。」
「他命靈修一脈強者看守聖殿,而他則以閉關為名離開了衍靈界三年,待到回來時帶回來一個不屬於衍靈界的生物,將其藏匿於聖殿之中,而他身上也染上了天魔之氣。」
「他一直以自身修為,借著靈修一脈的靈力以及體內的血脈之力鎮壓著魔氣,想要將其淨化,可誰想封印出了問題,十年之期提前到來,他進入鎮守之地時引發了體內魔氣,吞噬了他的神智,險些親手毀了封印。」
雲夙音聽得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這封印居然是人為「破壞」的,而且動手的還是上一任聖巫,她忍不住道:「那後來呢?」
聖巫神情淡漠:「後來是靈修一脈的那位強者用自己全身修為換來他清醒,可那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他哪怕拿他自己的命鎮壓下了天魔,也拉上了靈修一脈唯一有機會突破臻境的強者陪著他殞命,最終也只是勉強將封印恢復了大半。」
「巫族氣運消減,封印之力衰退,聖地遭天魔侵蝕死了很多人,直到我承繼了那半滴精血的能力繼任聖巫之位後,才勉強將天魔送回鎮守之地重新封印。」
半滴精血?
三人都是忍不住乍舌。
原來聖巫體內那本該屬於「守門人」的精血只剩下半滴,而巫族氣運也早就被人抽取,就連封印也是被「人為」破壞,難怪聖巫在提起上一任時,言語之間那般冷漠。
換做是他們,恐怕也難以氣平。
雲夙音忍不住眨眨眼,有些遲疑地說道:「我該不會是他從外面帶回來的吧?」
剛才弄出的嚴肅氣息瞬間破了,聖巫面無表情地看雲夙音一眼:「上一任聖巫死了多少年了,你才多大點兒?」
雲夙音默了默,才反應過來這年歲不對。
上一任聖巫死了幾十年了,她這具殼子要是真的是上一任聖巫從衍靈界外帶回來的血脈,哪能出生在雲家,到現在也還不到二十?
聖巫見她神情訕訕的樣子,開口說道:「你雖然不是他帶回來的,可跟他的確有些關係,他帶回來的是一隻幼兔。」
兔子?
三人都是神情微動,雲夙音可不就是能變成兔子嗎?
聖巫說道:「他死前留下遺言,說那兔子血脈有異,關乎巫族將來,讓繼任的聖巫幫他照顧。」
「我在那兔子身上感應到了封印之力,又見它除了長不大,壽命長了一些往外也沒什麼異常,就將它一直留在這鎮守之地下面養著,可誰想到四十餘年前,兔子身上的封印之力漸解。」
「那兔子突然開始變化人形不說,身上還有司空氏的血脈。」
天知道他當時看著那兔子變成了個小娃娃,差點驚掉了下巴。
雲夙音面無表情,所以她這具身子的親爹,還真的是只兔子?!
聖巫不知道她心裡吐槽,只嘆了口氣。
那小娃娃除了能變兔子之外,跟真正的人類沒有任何區別,會哭會鬧,會撒嬌也會調皮,而且隨著年歲增長,那張臉也越發像是上一任聖巫,任誰瞧著都能知道,他怕是上一任聖巫的血脈。
聖巫本不想留他,可稚子無辜,而且那孩子沒有融合那滴精血居然也開啟了先知之力,雖然不如他強,可這對於其他司空氏的人來說卻已經算得上是異類。
他曾以天算之術堪算那孩子身上的隱秘,卻被遮蔽了天機,隱約看到的那一部分卻和巫族命運相關。
聖巫既是為著巫族,也同樣不忍朝著稚子動手,就只能將他留在了聖殿之中養著,可他卻忘記了,不是誰都能像是每一任聖巫一樣,知道肩上責任所以耐得住寂寞。
那孩子長成少年時,就開始嚮往外界的一切,他不再安於呆在鎮守之地和聖殿之中,時常偷溜出去,在聖地各處玩耍。
後來恰逢當時殿中伺候的聖女對外族之人生了愛慕之心,逃離了巫族,還引發了族中混亂,而那小子也趁著那聖女逃離時趁機離開了聖地,跑出了巫族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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