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燁本就不是什麼膽小之人,況且當初開始探查巫族隱秘的時候,其實就有準備有朝一日會被聖巫知道,他早就做好被聖巫「逼問」的準備。記住本站域名
眼下聖巫雖然詢問,話語裡隱有怪罪之意,可比起他預料之中聖巫盛怒惹惱巫族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所以他格外淡定的說道:
「巫族之事盡在聖巫眼中,我做的那些事情也瞞不過您,這些年我幾次找了機會進出聖地,詢問聖殿之事,您既然沒攔著我,想必此事要麼是您篤定我查不到,要不然就是早晚都會人盡皆知,用不著刻意阻攔。」
「聖巫,我說的可對?」
聖巫聽著林京燁的話,輕搖了搖頭:「你倒是機靈的很。」
他沒說林京燁到底猜沒猜對,也沒告訴他其中緣由,他只是話音一轉突然道,「我聽說你這次坑了奉氏一把?」
林京燁猝不及防臉色僵了一下,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尖心虛道:「也不算坑吧,當時奉琰還管著奉氏呢,奉山屢次找我麻煩,奉琰又跟奉山勾結險些害死了阿音他們。」
「那船的確是奉山鑿沉的,我也就是隨口一說糊弄他們順道出出氣而已,也沒將他們怎麼樣。」
那沉船里丟掉的銀鈔本就是假的,他當時的確是氣奉氏害人,也是想要給奉琰一個教訓,順帶找點兒事情牽制奉琰一下,給他找點麻煩,省的他再朝著雲夙音和君九淵下手。
玉飛宗他們不是沒懷疑他在中間做了手腳,只是沒有證據。
林京燁只沒想到,這事情居然連聖巫都知道了。
見自己說完之後聖巫不出聲,他格外的自覺,「聖巫放心,我與族中交易不變,商行那邊的分紅都在南越放著,等這次回去之後,我就會找時間讓人送過來,一分都不會少了族中。」
聖巫見他乾脆利落的認慫,絲毫都沒狡辯半句,這才說道:「不必送了。」
「聖巫?」林京燁驚訝。
聖巫淡聲道:「奉氏這些年的確太過強勢,我為著壓制天魔沒工夫理會族中之事,倒讓得他們失了分寸。」
他不是不知道奉琰這些年做的事情,奉氏的內亂,奉琰的強勢,甚至其他幾脈被奉氏打壓,這些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他全部心神都在聖殿這邊,根本無暇顧及族中,倒讓奉琰他們越發放肆。
聖巫說道:「奉氏這些年拿了太多他們不該拿的東西,這次的事情就全當是給奉氏一個教訓,那些東西讓奉氏的人賠償,」
林京燁聞言倒是覺得驚訝,他遲疑了下才開口:「可奉琰捲走了奉氏寶庫之中的貴重東西,那麼多銀鈔讓他們賠的話,他們恐怕拿不出來……」
「你以為奉氏的人那麼蠢?會把所有貴重之物都放在奉氏庫中?」
林京燁聽著聖巫的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奉琰的確是拿走了奉氏寶庫中的東西,可是這些年奉氏仗著強勢所得的東西有哪裡只有庫中那些東西,奉氏的那些族老,還有那些個老傢伙,個個都有私心,也賺的盆滿缽滿的。
族庫中拿不出來銀子,他們可未必,如果聖巫當真下令要奉氏賠償「沉船」損失之物,那些人哪怕再肉疼也會把東西湊夠。
聖巫這是真的厭煩了奉氏所為,想要狠狠扒他們一層皮啊……
林京燁心想。
面上,他卻沒說什麼,只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都聽聖巫的,只是給族中的那份我也不能私吞,我會找個理由送回族中交給聖巫,至於怎麼分配,到時候全憑聖巫交代。」
聖巫對於林京燁糊弄奉氏的事情不怎麼在意,他詢問一句也不過是想要看林京燁的態度而已,只要他不是想坑族中占著巫族的便宜,跟奉氏的那點兒「小打小鬧」他都不會理會。
他像是很滿意林京燁的識趣,剛才還有些嚴肅的聲音放鬆了下來,朝著他說道:「你也不必找理由了,我觀你身上跟巫族之人有了姻親紅線,想來是好事在即?」
林京燁沒想著聖巫會突然說起這個,臉皮有些發紅,羞窘道:「聖巫明鑑。」
「是哪家的姑娘?」
「赫連國君的女兒,赫連如月。」
「她呀。」
聖巫腦海里浮出個乖巧的小女娃娃,還是好多年前見過還未長大的赫連如月,腦海之中還有些印象,沒想著林京燁居然會跟那小女娃娃有了姻緣,他喉間多出了些笑意說道:
「那是個不錯的丫頭,你們既然有了姻緣,那些東西就當是聘禮吧,大月國公主出嫁也不能寒酸了。」
林京燁想著把東西送給自己老丈人,而且是為著替他家小姑娘做臉,自然沒有什麼不願意的,他點點頭道:「好。」
旁邊雲夙音跟君九淵坐在那裡,聽著聖巫和林京燁之間的對話,瞧著林京燁難得臉上浮紅,耳根發燙的樣子都是忍不住偷笑,別瞧著林京燁一臉正經的樣子,可熟知他的二人卻是知道,他這會兒怕是心裡都笑開了花兒了。
聖巫對林京燁並沒有說太多,只是點到即止之後,就將話題拉了回來,他對著雲夙音和君九淵說道:「瑞鶴臨死之前應該跟你們二人提起過天魔之事,也與你們說起過巫族存在的隱秘?」
君九淵抿抿唇:「瑞鶴長老是說過一些,不過不甚詳盡。」
「他當時已是彌留之際,只告訴我們,說巫族之事並非是一族之事,關乎整個蒼生,還說巫族世代留在此地是為了鎮守,他說如果巫族被滅族,無人再鎮守此處,屆時天魔將至,這片土地上的人誰也逃不過。」
瑞鶴長老死前說的那些話對他們衝擊力極大,所以君九淵對每一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瑞鶴長老說,我們早就跟巫族同命,也跟巫族生死綁在了一起,還說,若是巫族滅族,聖地一毀,這整片大地都會淪為地獄。」
林京燁也是想起那天在大殿之中,彌留之際的瑞鶴長老盯著他們三人說過的話,他每一句話都像是耗費著生命,絲毫不像是玩笑,如今再聽君九淵重述一次時,他依舊覺得心中急跳,隱隱覺得巫族的隱秘恐怕就要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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