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爭執了一番,哪怕衡羽長老將屋子裡的毒散了,可劍拔弩張之後終究還是氣氛凝滯。記住本站域名
這動輒傷人之舉,到底惹了其他幾人忌憚。
奉琰更是板著臉憋著一股氣。
玉飛宗說道:「有話好好說,咱們誰也無意冒犯聖巫,只是那雲夙音……」
衡羽長老見他欲言又止像是想要說什麼,索性直接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是覺得君九淵的毒解了之後沒了拿捏他們的東西,可你大概不知道,那雲夙音醫毒雙絕,用毒的手段更是不在我之下。」
「別說剛才在飛星閣里,雲夙音根本就沒讓我替君九淵解毒,那解毒之事更是從頭到尾都未曾經過我手。」
「就算是我真替君九淵解毒,她也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我到底有沒有盡心,至於在她眼皮子底下對君九淵下毒,怕是還沒動手就已經被她發現。」
衡羽長老絲毫不在意貶低自己,抬高雲夙音,也不在意讓他們知道雲夙音的手段。
她只是看著玉飛宗幾人認真說道:
「那個小姑娘脾氣不大好,他們一行又並非是南越皇族那般,要靠著咱們巫族而活,與巫族關係甚密。」
「晉朝的事情我不信你們半點都不知道,也該明白他們夫婦二人的手段。」
「我要是真敢在君九淵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別說是拿捏他們,恐怕此時他們早就已經鬧了起來,屆時她若真一狠心之下激發了離心散。」
「那些族人一個都別想活下來不說,兩方交惡,你們又哪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心甘情願去了聖地?」
衡羽長老說完之後頓了頓,才又繼續道,
「聖巫曾經跟我說過,密鑰能幫巫族,那得是在她心甘情願的情況下。」
「她若不願,就算將人帶回巫族也是枉然,到時候不僅幫不了巫族,反而還會跟他們結了仇,我可是聽赫連霆說過,大晉三十萬大軍還陳兵邊境之處。」
「他們但凡有個萬一,大晉必定起兵,兵禍一起,南越完了,巫族也休想好過,你們該明白眼下的巫族經不起這般折騰……」
幾人聽著衡羽長老的話後,都是臉色變幻不斷。
聖巫之前閉關的突然,只留下一句話,讓他們務必接回「密鑰」,卻未曾告訴過他們太多與「密鑰」有關的東西。
可他們卻不懷疑衡羽長老的話。
他們幾人之中,衡羽跟聖巫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極為親密,甚至遠超過族中其他長老,當年衡羽出事時,聖巫不惜耗費半身修為也要將她救回,而衡羽也大概是整個巫族之中將聖巫的話奉為聖令的人。
她不會在「密鑰」的事情上面說謊。
而且……
司空雍有些驚訝:「你說剛才不是你替君九淵解的毒?」
玉飛宗也是滿臉驚疑,哪怕剛才他們已經從林京燁口中知道,那雲夙音在醫毒之道上有些本事,可也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能勝得過衡羽長老。
玉飛宗道:「她的醫毒之術當真那麼厲害?比你還強?」
衡羽長老淡聲說道:「比我強談不上,但是絕不在我之下。」
「她會的很多東西都跟如今外間盛傳的醫毒之術不同,而她那一手金針之術我更是聞所未聞,精通到極致時說是生死人肉白骨也不為過,這般秘技非傳承之地絕不會有。」
「還有她之前下的離心散,若讓我解,我也未必能夠解得了。」
她抬眼看著幾人認真說道,
「我剛才在飛星閣里跟她聊過幾句,算是知道一些她的性情,她絕不是你們認知中那般好拿捏的小姑娘。」
「雲夙音的手段厲害的很,為人看似溫和實則手段狠厲,你們要是好好跟她交好她必會善意以待,可你們要是打什麼主意,甚至去動了君九淵他們。」
「別說想要讓她乖乖聽話,以她的性子恐怕能跟巫族玉石俱焚。」
見幾人聽著她的話時都有些不以為意,顯然像是不信雲夙音有那般本事。
衡羽長老忍不住在心中冷笑,難怪聖巫當初會算到巫族有滅族之禍,就這幫人這般眼高於頂瞧不起外族之人,仿佛以為巫族高高在上凌駕於終生。
就算巫族未遭天災,早晚也會因為他們這般自負惹來人禍,將來踢到了鐵板,給巫族惹來滅族之禍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我言盡於此,信不信在你們。」
衡羽長老知道她扭轉不了這幾人的想法,她只是沉聲說道,「君九淵的毒已解,而且我察覺到他體內衍生出來了靈脈,一步直登先天。」
「那雲夙音身為巫族密鑰,更關乎巫族命脈前程,我勸你們也別妄想著能拿住了他們來做什麼,別回頭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給自己惹來禍事。」
玉飛宗猛的瞪大了眼:「那君九淵生了靈脈?!」
赫連雲天也是驚愕:「怎麼可能……」
靈脈生來就有,於幼時就須得以特殊的功法開啟靈脈,方能修煉,一旦過了年紀靈脈閉合,再想要修煉便難於登天,而巫族之中擁有靈脈的人都極少。
赫連如月身為赫連雲天的女兒,當年都沒得靈脈,巫族之中更是從來沒聽說過年過二十還能再啟靈脈之人。
那君九淵先前分明是沒有靈脈的,身上更是沒有半點修煉的氣息,他如今怎麼會突然生出了靈脈來,還一步直登先天?!比之修煉多年的赫連霆都要更加厲害?
這……
這不可能!
赫連雲天急聲道:「你會不會看錯了?」
衡羽長老冷掃了他一眼:「你覺得這種事情,我會看錯?」
赫連雲天喉間一噎:「可是……後天衍生靈脈,這怎麼可能?」
衡羽長老也不想跟他辯解,只說道:「我沒必要騙你們,他的情況極為特殊,藥毒同體多年,又以靈藥、劇毒餵養續命,整個身體都變成了上好的藥毒之體。」
「或許是因為那些藥毒之力的催發,也或許是因為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變故,他體內的確是生了靈脈,且那靈脈比我曾經見過的所有靈脈都要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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