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嘴刁!」林京燁沒好氣。Google搜索
雲夙音見林京燁一副無言以對的樣子,促狹笑道:「哪裡是我嘴刁,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她伸手杵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林京燁,
「小舅,巫族這位小公主挺好的,人又乖巧,性子大方,還是大月國公主,身份高貴比之晉朝、南越的公主也不差,關鍵又一心一意對你。」
「你就真的不考慮考慮?錯過這一村,可就沒這一店了。」
林京燁沒好氣:「不是說了,我對她沒……」
「是是是,你不喜歡她,只當成妹妹,可情妹妹也是妹妹來著。」雲夙音沒等他把話說完,就眨眨眼道,「我覺得她挺好的,不如小舅試試?」
林京燁看她:「你什麼時候改行當紅娘了?」
雲夙音格外坦率:「誰讓人家給好處了呢?」
「……」
林京燁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一顆雙靈丹就把你收買了,連我也能賣了?」
雲夙音揚唇露出一口白牙,笑眼彎彎的說道:「那可是救命的東西呢,誰不想要?要是小舅嫁去了大月國,回頭指不定還能蹭上幾顆……」
「呸!」
林京燁白了她一眼。
嫁什麼嫁,這糟心外甥女!
兩人鬥了一會兒嘴,大多都是林京燁吃虧,倒也不是說不過雲夙音,只是桃花在身,終究氣短。
雲夙音難得有機會能將她這向來嘴毒善辨的小舅說的啞口無言的,樂呵呵的鬧騰了他一會兒,見林京燁氣得瞪眼,君九淵才將笑得歪來倒去的雲夙音扶著坐好。
他看的出來,雲夙音雖然是玩笑,可也帶著幾分試探和勸說的意思。
林京燁對待赫連如月其實有些連他自己都沒看出來的縱容和不同,雖然他自己說對赫連如月無意,可若真全然無意,以他的性情又怎會容忍一個小姑娘時時在他身邊轉悠。
為著赫連霆?
還是為著巫族?
君九淵可不信這話,他要真想拒絕,就算是赫連霆和巫族也阻攔不了他,不過是自己心生柔軟,捨不得讓那小姑娘難堪心傷。
君九淵以前不懂情愛時,或許看不出來,可後來遇到雲夙音動情之後,卻也開始明白,男女間的情誼並非都是轟轟烈烈、一見鍾情。
憐惜,心軟,縱容和寵溺,哪一樣都有可能成為喜愛的開端,只林京燁不自知,亦或是未曾真將小姑娘當成一個心慕他的女子罷了。
揉了揉雲夙音的腦袋,君九淵笑著說道:「好了,別鬧他了,小心待會兒惱羞成怒。」
林京燁橫了他一眼:「你也鬧我?」
「本王可沒有。」
君九淵難得笑著回了一句,方才朝著他問道,「聽隨風說你去見赫連霆了,怎麼樣,打聽到什麼了嗎?」
林京燁冷哼了聲,到底在正事上面沒有糊弄兩人,他收斂了神色倒了杯茶水,等喝了兩口壓下了酒意之後,才朝著他們說道:「差不多吧。」
他將跟赫連霆說的那些事情全數告知了兩人,中間沒半分隱瞞,又將巫族對於那「密鑰」的態度說了一遍。
等說完之後,林京燁才繼續道:
「我觀赫連霆神情語態,應該不是說謊,他也沒必要在這事情上隱瞞於我,所以巫族那邊,至少是聖巫那邊,對於這個身為『密鑰』的人還算是友好的。」
「我試探著問過赫連霆,他再三交代,尋人的時候千萬不能傷了人,要將其當成巫族貴客。」
雲夙音眨眨眼:「這麼說,我之於巫族,應該不是壞事兒?」
「應該是。」
林京燁嗯了聲,「若不然赫連霆也沒必要這么小心翼翼,大可用別的手段來找。」
南越皇城雖大,可最近入城的人卻是有數的。
如果當真不擇手段的找人,大可直接動用兵力將這些人全部抓出來,只要聚集在一起讓赫連霆統一看一遍就行,誰管他們傷不傷人。
而且這顯然也比慢慢打探要來的快很多。
可赫連霆卻沒選擇這樣,反而只是讓他們慢慢去找,擺明了是不想因為太過倉促,而誤傷了身為「巫族密鑰」的那人。
赫連霆能夠如此,也就表明至少現在來說,巫族的人對「密鑰」之人是沒有惡意的,雲夙音也不用擔心被發現身份之後,會遭遇什麼不測。
君九淵看了雲夙音一眼,沉聲開口:「那怎樣才能確認阿音就是巫族要找的密鑰?還有那個聖靈骨,當真能確定阿音的身份?」
林京燁聞言頓了頓,才有些一言難盡的說道:「那個聖靈骨跟阿音估計真有些關係。」
他簡單將赫連霆說過的關於聖靈骨變化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等說完之後才繼續,
「之前赫連霆就已經見過阿音,只是沒直接接觸,而且昨天阿音變回人身之後,聖靈骨就生出了變化,直接融入了赫連霆的手心之中,變成了胎記一樣的東西。」
「連赫連霆現在都滿心茫然著,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雲夙音頓了頓:「胎記?什麼樣子的?」
林京燁想了想:「就紅色的,約莫這麼大一塊,至於像什麼倒是沒看出來……」他遲疑了下,「有些像是蟲,圓乎乎的,還有翅膀……」
那胎記附著在赫連霆的手心裡,只瞧見占據了小半隻手掌。
雲夙音微睜大眼,莫名就想到之前突然在她腕間出現過,後來又突然消失的金色胎記,驀然開口:「是不是蟬?」
「……」
林京燁眉心微皺,恍然說道,「好像是有些像蟬。」
等等……
他看向雲夙音,「你怎麼知道?」
雲夙音雖然見過赫連霆,可是那天他們沒有直接接觸過,更不可能見過聖靈骨,她怎麼知道赫連霆掌心裡的胎記長什麼樣子?
雲夙音頓了頓,半晌才說道:「我昨天變回人身的時候,手腕上也出現過蟬形的胎記,不過是金色的,而且只出現了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因為就那麼一小會兒,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
她說話間伸出自己手來,露出皓白手腕,指了指之前出現過胎記的地方,「那胎記之前就在這裡,後來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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