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這狗男人胡說八道

  顯然,那拿著玉玦的人,遠比玉玦本身對於剡王來說,還要更加重要,重要到他不惜鋌而走險。記住本站域名

  雲夙音他們回京的途中,被人圍了。

  四周全是茂密山林,離官道尚還有數里。

  看著對面馬車上的人,再看著周圍團團圍困,將他們困在中間的黑衣死士,君九淵冷沉著眼朝著對面的剡王說道:「趙括,你越界了。」

  他面帶寒霜,

  「本王能容你在京城胡鬧,卻不代表真不敢要你的命。」

  剡王聞言臉色有些不好。

  他知道在這裡圍困君九淵會有什麼後果,也明白除非能將人弄死在這裡,否則君九淵一旦脫困,從今往後他將永無安寧之日,以君九淵睚眥必報的性子,非得將他南越王府都掀翻了不可。

  可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剡王太過清楚君九淵的性子,也太清楚他有多敏銳。

  他原是打算讓人偷偷將那玉玦和人綁走,再暗地裡將消息掩住,只要他不動聲色過上幾日,再藉口來大晉的事情已經辦完直接離開,這樣誰都不會驚動,而且對於雲夙音他們來說。

  那個「傻妞」萍水相逢,他們未必知道她身份,就算人真的丟了,他們恐怕也就是盡力找一找,實在找不到也不會大動干戈。

  可誰知道,前去綁人的人卻失手了。

  剡王只看到那半塊玉玦時,臉都黑了。

  那半塊玉玦重要,可帶著玉玦的人更是絕不能少,否則光把玉玦帶回去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可是既然已經驚動了君九淵,再想用同樣的辦法將人帶走就根本不可能。

  一旦君九淵察覺到是他動的手,說不定會起了懷疑,而且一旦君九淵將人帶回了京城,入了攝政王府,他在想把人弄出來帶走,簡直難於登天。

  唯一的機會,就只有在他們回京途中,強行動手。

  剡王狠狠剜了一眼身旁辦事不利的人,抬頭對著君九淵正色道:「本王無意與你為難,也知道在此動手犯了你的忌諱,只是本王也別無辦法。」

  他伸手指向後面的馬車,神色鄭重說道,

  「君九淵,本王只要你府中一個無關緊要的丫頭,只要你將她給本王,本王立刻帶人離開,事後也必定會厚禮相贈,以做補償。」

  君九淵抬眼看他:「獵場裡,想劫冬綏的人是你?」

  剡王既然都已經打算撕破臉了,自然也沒隱瞞,而且都已經動手了,想隱瞞也隱瞞不了:「她與我有些淵源,煩你高抬貴手將她給我,就算本王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雲夙音坐在車轅之上,一直看著剡王,此時才說道:「王爺之前突然出京,就是為了冬綏?」

  剡王點頭:「是。」

  「那你應該調查過冬綏的身世。」

  見剡王沒說話表示默認,雲夙音聲音冷淡的道,「既然你已經調查過了,那想必也該知道,冬綏是我從雲家村帶回來的,你說要就要,總要給我和王爺一個理由。」

  剡王張嘴剛想說話,雲夙音就直接打斷,

  「不必說什麼淵源不淵源的,我早就已經打聽過冬綏的身世,她母親那邊祖祖輩輩都是大晉的人,跟南越沒有絲毫關係,你之前也從來沒有去過雲家村,更不可能跟她有任何交集。」

  「王爺雖然貪花好色,可一向眼高於頂,想來應該不至於對一個痴兒一見鍾情,不惜與大晉交惡,也要將人強奪回南越這般禽獸吧?」

  剡王聽著雲夙音的話臉都綠了,只覺得她兩三句話就將他所有藉口都堵了個乾乾淨淨,讓他剛準備出口的話全咽了回去,場面一時有那麼些尷尬。

  他不由氣得胸口發堵。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他的克星,心狠手辣,嘴巴還毒,性子刁鑽的很!

  雲夙音卻好像完全沒感覺到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只看著剡王說道:「我和我家王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也沒冷血到不顧一個痴兒死活。」

  「你要是說不出來個理由,冬綏我是不可能交給你的。」

  君九淵坐在雲夙音身旁,神色淡淡絲毫未曾開口,顯然雲夙音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只要雲夙音不答應,今天誰也帶不走冬綏。

  剡王深吸了口氣,臉上露出些頹然之色:「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實話實說吧,冬綏可能是本王流落在外的女兒。」

  雲夙音:「???」

  君九淵:「……」

  阿蘿和萬鈞等人聞言也都是嘴角微抽:「……」

  剡王卻像是沒看到幾人臉上神色,滿是悲慟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難以相信,可這就是事實,那日你們大婚之時我曾去觀禮,當時這丫頭也在禮堂之上。」

  「我看到她眉眼時就覺得十分眼熟,後來又在她身上看到了這半枚玉玦。」

  他桃花眼中滿是漣漪,像是懷念又像是感傷,

  「當年本王曾來大晉遊歷,與一女子相戀,那女子救過本王性命,又溫柔可人,本王曾想帶她回南越,卻不想中間出了意外不得不先回去,就只能留下這半塊玉玦當作信物。」

  「等本王辦妥事情再來尋她時,她已經不知去處,這些年本王每每想到她時都是情傷不已,她是唯一一個不因本王身份而對本王真情之人,也是本王最早喜歡過的女子。」

  剡王看向冬綏,一片慈父心腸,「她身上帶著本王的玉玦,又與她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算年歲也與本王當年與她母親相戀時,時間相等。」

  「她既是本王的千金,又怎能留在攝政王府,本王自然要帶她回南越認祖歸宗,也算是補償本王對她母親的虧欠。」

  「……」

  雲夙音聽著剡王款款深情,看著他滿是慈愛的對著冬綏胡說八道,要不是她知道這玉玦是怎麼來的,又知道當年那人絕不可能是剡王。

  她還真就信了這狗男人的鬼話!

  君九淵哪怕早知道剡王不可能實話實說,也沒想到他會編出這麼一番話來。

  剡王見他們面無表情的樣子,連忙說道:「怎麼?你們不信?不信的話咱們可以滴血驗親……」

  「行,驗。」

  雲夙音冷聲道,「阿蘿,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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