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什麼都想要,也不怕翻船

  雲夙音和裕妃並不算熟悉,當初宮宴之上,裕妃想要將她和她娘家侄子拉郎配的時候,見過一面,後來在鹿台上,也遠遠瞧見過一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裕妃是個有野心,但是卻知道進退的女人,她倆滿打滿算說過的話也就那幾句,要說投契……

  雲夙音是不信的。

  君九淵看了那盒子裡的簪子一眼,淡聲說道:「慶雲帝下旨,讓慕容崢暫留京城了。」

  雲夙音疑惑看他:「你做的?」

  她倒是還記得他們之前跟傅伯中之間的「合作」,慕容崢給他們的空白聖旨還在王府里放著,後來傅伯中也照著他們的意思,將關於鐵崇山一役的證據,從雲黎安和江高明那裡弄了出來。

  君九淵並沒將那些東西留在自己手裡,反而是直接轉手給了安國公府,而雲夙音也將當年的事情,以及雲黎安他們所做的那些事,全數告知了安國公夫人。

  安國公夫人震怒怨恨自不必提,只她也知道眼下想要將此事掀翻出來還不是時候。

  那兩份雲黎安和江高明親筆血書,成了安國公府未來幾年的護身符,也能讓安國公府那兩位小公子安安穩穩的長大,至於別的,雲夙音二人雖然沒有多說,卻也與安國公夫人多了一份默契。

  臨走時,安國公夫人還將當年老國公留下的一些人脈,還有調動舊屬的令牌,全數給了雲夙音。

  君九淵「嗯」了聲,伸手捋了捋腰間佩綬:「我沒親自出手,只是借著幾個探子將慕容盛暗中與江家來往,且江高明死前曾經留下一封血書,好像落在了江家手裡的事情告訴了慶雲帝。」

  「慶雲帝本來就有心虛,江高明死後他曾有過對江家趕盡殺絕的心思,如今有了那封『血書』,他不得不留下江家。」

  「慕容盛這個時候跟江家來往,甚至將江家重新收攏,暗中與江家其他人來往,直接戳了慶雲帝的肺管子。」

  雲夙音聞言想了想後,就明白了君九淵的意思:「所以慶雲帝懷疑江高明留下的血書,被江家給了慕容盛?」

  君九淵低笑了聲:「不是懷疑,而是確定。」

  江家想要保命,慕容崢又想爭太子之位,那「血書」簡直就是最好的把柄,關鍵時刻不僅能要挾帝王,甚至還能要挾一些與當年之事有關的朝臣。

  鐵崇山一役看似只有雲黎安和江高明摻合,可實際上想要欺上瞞下,暗中將貪污國庫的事情抹平,又鑿穿運糧官船,買通押運糧草調度之人。

  這上上下下曾插手其中的人,又何止兩三個。

  有了「血書」在手,慕容盛就等於是握住那些人的命脈,將來登基之路上,這些人就算心有不甘,想要保命也不得不選擇站隊,甚至支持大皇子……

  雲夙音噗哧笑出聲:「你可真夠損的,那慕容盛可還對你心存感激呢。」

  鹿台的事兒後,慕容盛每次見到他們,皇叔皇嬸叫的親近的很,他倆大婚的時候,慕容盛還送上了一份格外「厚重」的大禮。

  她之前看過澄兒給她的禮單,那一長串的奇珍異寶,讓雲夙音都懷疑慕容盛是不是將他那大皇子府的府庫都搬空了。

  君九淵不置可否:「本王又沒說什麼,是他自己太過貪心。」

  慕容盛舍了江高明的時候,他還覺得這位大皇子算是有點腦子,也分得清輕重,可誰知道他轉頭就又悄悄聯繫上了江家,一邊大義滅親,一邊又捨不得江家助力。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什麼都想要,可不就得翻船?

  「慶雲帝本就懷疑江高明留有證據,雲黎安當初手裡也握著他把柄。」

  「這兩人都不是那種甘願赴死的,慶雲帝也一直防著他們反撲,與其讓他懷疑到安國公府身上,翻出當年往事對廖家女眷趕盡殺絕,倒不如讓多留意江家,跟慕容盛父子狗咬狗去。」

  他還樂的在旁看看熱鬧。

  雲夙音若有所思,她倒沒覺得君九淵這麼做有什麼不好,畢竟眼下慶雲帝還在皇位上,總得替安國公府找個保障,況且慕容盛聯繫江家之後,未必沒存著這心思。

  江高明做的那些事情,別人不知道,江家必定有人知情,只是比起「血書」這種確鑿的證據,江家那邊握著的是別的東西,而那些東西指不定已經落在慕容盛手裡,被他當成了自己的底牌。

  所以慶雲帝懷疑他,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雲夙音說道:「所以慶雲帝疑心慕容盛,就想將慕容崢留下來牽制他?」

  君九淵點點頭道:「宮裡其他的皇子要麼根基太淺,要麼年紀還小,一時半會兒想要牽制住慕容盛太難,傅伯中又適時讓人在慶雲帝面前提了幾句慕容崢如今的處境。」

  「想要重新扶植一個皇子起來平衡朝局,時間太長,而且誰也不能保證那皇子會不會心生野心,得權之後跟慕容盛一樣難以掌控,反倒是慕容崢,就算將人留在京城重新啟用,他之前的污點也洗不乾淨。」

  「慶雲帝既能放心用他,又不必擔心他生出逆心,畢竟他隨時都可以翻出鹿台之事,將他一腳踩死。」

  慶雲帝向來喜歡靠著帝王心術操縱人心,而如今跌進谷底,渾身淤泥的慕容崢,顯然比任何人都更加適合用來牽制慕容盛,完全不用擔心反噬。

  雲夙音唔了聲:「難怪裕妃會突然找我進宮敘舊,怕是慕容盛急了。」

  「他當然著急。」

  君九淵嗤笑了聲,「好不容易才將其他人踩下去,看著離儲君之位就一步之遙,慕容崢卻又突然出現反轉之勢,他不著急才怪了。」

  他手裡拿著白狐披風,朝著雲夙音肩頭一披,明明是素淡至極的顏色,卻襯得她艷麗無雙。

  君九淵忍不住親了下她紅唇,噙著廝磨了片刻,才退開半步,一邊替她繫著披風一邊說道,「你不用理會他們,裕妃那邊不死心估計還會傳召。」

  「你要是無聊了想進宮就去看看,不想進宮就讓人回絕了。」

  雲夙音嘴唇艷紅,無所謂的嗯了聲,反正她也沒打算跟裕妃打什麼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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