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扔去亂葬崗

  她一直都沒有想過要讓雲老夫人死的這麼便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老太婆惡事做盡,比之雲黎安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無論是林氏的死,還是原主以前所受的那些罪,有大半的原因都在她身上。

  雲黎安歹毒有餘,卻遠遠沒那麼心狠,要不是雲老夫人從旁攛掇事事替他拿主意,林氏當初也不會死的那麼慘。

  像雲老夫人這種人,惡事做盡,也享受了一輩子榮華富貴,直接讓她死了反倒是便宜了她了,最好就是讓她活著受盡折磨,讓她過的生不如死才好。

  雲夙音甚至都已經交代好了,等發配之時讓人好生關照她,可沒想到只是嚇唬嚇唬她而已,她居然就自己把自己給嚇死了。

  簡直便宜她了!

  孫大人遲疑:「王妃,這她人已經死了,您看她的屍身……」

  雲夙音淡聲說道:「你們看著處置就行,她本就不是我親祖母,死了也跟我沒什麼關係。」

  孫大人不知道雲夙音不是雲黎安的女兒,也不知道林氏的那些往事,他只是隱約知道雲老夫人不是雲黎安的生母,之前刑部審問陳嬤嬤的時候,也曾經從她口中帶出雲老夫人當年謀害她夫君暗地裡跟她換子,將自己的女兒換成了下人的兒子的事情。

  這麼算起來,那個雲老夫人的確跟雲夙音他們沒什麼關係,甚至連半點血脈親緣都沒有。

  孫大人說道:「牢里的規矩,像她這種重犯意外身亡的,要是有家人收屍就自己抬走,沒有的就都是直接卷了草蓆扔去了亂葬崗的。」

  「雲家已經沒別的人了,剩下的也都發配出京沒資格收斂屍骨,王妃要是沒意見的話,那我們就照著規矩將人送去亂葬崗了。」

  至於屍體到了亂葬崗後,是被野狗吃了,還是被禿鷲咬了,那就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雲夙音無所謂道:「你們自己安排就行。」

  反正她是不可能去替那老太婆收屍。

  孫大人得了回答之後,轉身就想起開,雲夙音突然叫住了他:「孫大人,雲家發配是在什麼時候?」

  孫大人回道:「二月初,眼下官道上還有地方冰雪未化,押送犯人出京容易出事,所以最早也得在二月初了。」他頓了頓問道,「王妃可是有什麼吩咐?」

  雲夙音搖搖頭:「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

  「那下官就先行告辭了?」

  「孫大人慢走。」

  三寶進來送著這孫大人離開,而雲夙音等他走後就有些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捂著後腰,君九淵將人拉到身旁替她揉了揉腰肢,有些好奇道:

  「你不是說要好好折騰折騰雲家的人,怎麼就直接將人弄死了?」

  「我哪兒知道她膽子這么小。」

  雲夙音有些舒服的靠在他身邊,低聲抱怨了句,「你說她也惡事做盡了,手頭染的人命怕是連她自己都數不清楚,怎麼還真能因為怕鬼被活活嚇死的?」

  君九淵遲疑了下,「大概是人老了快死了,所以就開始改信鬼神了。」

  雲夙音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許還真是。」

  她之前跟陳嬤嬤聊過,也知道雲老夫人以前的事情。

  這雲老夫人年輕時害死了人的時候也沒覺得心虛的,那會兒還是個小姑娘時手裡就染了血,也沒見她驚懼害怕的,是後來上了年紀之後瞧著身邊人都求佛問道,而她偶爾做了幾次噩夢,才開始辟了佛堂「供奉」鎮壓那些亡魂。

  有的事情不起頭也就不會去信,比如那噩夢。

  人活一輩子哪能不做個幾次噩夢,尋常人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可偏偏她卻以為是惡鬼纏身,求神拜佛信了那小佛堂里的長明燈能鎮壓他們。

  一旦起了這個頭,就再也難以心安。

  她越覺得那佛堂和長明燈有用,日日誦經尋求安寧,就越依賴那些東西,而一旦沒了之後就越覺得驚懼害怕。

  雲夙音有些懊惱,早知道她這麼不經嚇,她也就不玩兒了。

  「就這麼讓她死了,簡直便宜她了。」雲夙音嘀咕。

  君九淵笑了笑沒說話。

  腰間被揉捏的舒坦了些,雲夙音才覺得腦子清醒過來,聽外頭進來的人說林家的人已經過來了,她就和君九淵去見了他們,順便還帶上了眼睛腫的跟兔子似的雲錦元。

  林嚴青他們也是知道雲夙音將雲錦元接回來了,見著時就噓寒問暖的詢問了起來。

  雲錦元褪去了少年張狂,瘦瘦弱弱的看上去斯文懂禮了很多,跟林家幾人說話時也是乖巧的很。

  幾人閒話了幾句,就直接啟程朝著雲家村去。

  雲錦元跟著林嚴青他們一起,而林鉞卻是騎馬走在雲夙音跟君九淵的馬車旁邊,瞧著前面熱火朝天的幾人,他抓著韁繩對著雲夙音問道:

  「阿音,你怎麼這麼快就把人給找回來了,不是說要叫他接受社會的毒打?」

  他在雲夙音那兒學了不少新詞,雖然有些奇奇怪怪的,可等弄明白其中意思之後,用起來時還覺得恰如其分的合適。

  雲夙音靠在車窗上,那盤錦帘子掀開時露出她大半張臉來,聞言說道,「毒打些時日叫他知道人間疾苦就行了,要是放在外面太久了,連一身骨頭都磨軟了沒了心氣,那也就是個廢物了。」

  她跟君九淵昨天夜裡找到雲錦元的時候,那小崽子驚慌失措的像極了受驚的小獸,渾身上下都帶著傷不說,連說話都添了幾分瑟縮之意。

  要是再讓他在外待上兩個月,他怕也就真的廢了。

  林鉞聞言若有所思:「那倒也是。」

  剛才在攝政王府見到雲錦元的時候,他瘦了一大截,臉上再不復當初被關在林家柴房裡時的趾高氣昂,他恭恭敬敬的跟林嚴青他們行禮問好,就連對著他時也是乖巧叫著「表哥」。

  雲錦元身上的那股子囂張磨了乾淨,臉上卻生了怯懦,要是再放在外面一段時間,身上說不定就真養出小家子氣了,將來再想改回來可就難了。

  林鉞說道:「我看他這次回來之後倒是改了很多,人也懂事兒了不少,你這法子還真不錯。」

  雲夙音扯扯嘴角淡聲道:「經歷這麼多事情,他要是還不懂事就真是無可救藥了,那也沒必要在他身上耗費心思,直接將人打發走了,隨他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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