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勤猛的鬆了口氣。記住本站域名
南越那些人也是大喜。
「謝謝林老,謝謝林老…」
高勤連忙朝著林老爺子道謝之後,見雲夙音先扶著林老爺子入府,他連忙對著南越那些人道,「還不把剡王殿下送進去?」
阿莫背著剡王入內,南越其他人也魚貫入內。
只剛到門前就聽君九淵冷淡道:「你們這麼多人進去幹什麼?他跟剡王進去就行!」
「這不行!」
南越有人開口。
這裡可是攝政王府,剡王跟這個攝政王妃可是有仇的,他們哪能放心讓剡王一人進去,更何況阿莫就是個不通情理眼裡只有王爺的木頭,到時候萬一起了衝突動了手,那麻煩可就大了。
見君九淵神情微冷,那人急聲道,「攝政王,小人名叫榮方,奉命與王爺一起出使大晉,要是王爺出事我等也得跟著陪葬,不如這樣,我和阿莫送王爺進去,其他人在外間候著。」
君九淵神情不愉,掃了眼外頭的人到底沒拒絕,轉身就朝著府里走去。
榮方見他默許這才鬆了口氣,「你們在這等著,我跟阿莫進去。」
剡王被送進了攝政王府平放在花廳里臨時抬過來的躺椅上時,四肢都已經變得僵硬,就連臉上顏色也已經烏青,瞧著就像是毒入肺腑的樣子。
雲夙音慢悠悠的讓人去取了熱水淨手,又讓人送了碳盆過來放在一旁,怕林老爺子大半夜的過來折騰著了涼,「三寶,讓人再去熬點薑湯過來,裡面添幾粒紅棗。」
頓了頓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畏畏縮縮的小孩兒,朝他揚了揚下巴,「給這小子也喝上一碗。」
眾人這才留意到一直跟在雲夙音身後的「小乞丐」,目光落在他身上時,他只覺得身上皮囊都被扒了下來一樣,那條條縷縷本就破爛的衣裳根本遮不住身上髒污,在滿屋子穿著華服的人映襯之下狼狽不堪。
他緊緊抓著掌心垂著頭時恨不得躲起來。
「他是……錦元?」
林老爺子是見過雲錦元的,仔細辨認了好久才將人認出來。
雲夙音嗯了聲,又對著三寶道:「先帶他下去洗洗換身衣裳,然後在後堂等著,待會兒我過去。」
三寶有些好奇的看著雲錦元,他是知道他們王妃有一個弟弟的,只是那弟弟蒙了心眼兒一心向著雲家人,還曾經幫著雲家人傷害過王妃。
之前還聽萬鈞說王妃將她弟弟扔出去感受人間疾苦去了,如今瞧著這模樣,被人間疾苦折騰的挺悽慘。
「小公子,這邊請吧。」三寶上前。
雲錦元害怕人靠近,渾身一抖下意識的看向雲夙音,伸手想要拉她衣袖尋求庇護,卻被她皺眉避了開來。
「髒不髒?」
雲夙音一句話讓他僵在原地,看著自己滿是污垢傷痕的手,再對上她有些嫌棄的眼神。
他滿是羞窘的將自己黑漆漆的手藏了起來,只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鑽進去。
雲夙音說道:「去把你自個兒洗乾淨,要是待會兒見著時還這麼髒兮兮的,我就把你扔出去,免得礙眼。」
雲錦元心中一慌,連忙急聲道:「不要,姐姐,我洗……」
雲夙音哼了聲。
三寶領著人下去,順道吩咐了下人去廚房熬薑湯過來,而這邊榮方和阿莫早就有些等不及。
眼見著剡王身上更加僵硬,榮方急聲道,「王妃,我家王爺瞧著越發不好了,還請王妃先替他解毒。」
「急什麼?又死不了。」
雲夙音涼颼颼的說了一聲,就見那個叫阿莫的少年抬頭滿是煞氣的看她。
她一邊取出針囊從裡面拿著金針,一邊朝著他道,「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就剜了你眼睛,再一針扎死了他。」
阿莫大怒就想說話,雲夙音就一針扎在剡王脖頸之上,那阿莫臉色瞬間就白了,就跟被扎破的氣球似的,所有的怒氣散了個一乾二淨。
雲夙音見狀嗤笑了聲,「你對你家主子倒是忠心。」
見那少年臉色慘白慘白的,一副惱恨至極卻又強壓著怕她出手傷了剡王不得不憋著的模樣,她也沒再戲弄他,只伸手翻了翻剡王的眼皮,又替他摸了下脈象後,就朝著阿莫道,
「把他上衣去了。」
阿莫連忙動手,扶著剡王快速替他脫了上衣,等衣衫盡去之後,幾人才發現剡王胸前肌膚上遍布著像是蛛網一樣的黑色血痕,看著極為恐怖。
雲夙音將金針借著旁邊的火苗消毒之後,又將上面擦淨,這才直接一針便刺進了剡王心脈附近的位置。
阿莫死死盯著雲夙音,而榮方在旁看的也是眼皮子直跳。
他以前也見過那些大夫替人看診施針,而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小心翼翼絲毫不敢錯漏,下針更是極為謹慎,可眼前這女子落針時就跟鬧著玩兒似的。
眼見著幾根金針全部扎進剡王身前要害,榮方忍不住道:「王妃,這可是心脈……」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我不知道這是心脈?」
雲夙音睨了他一眼後,見他欲言又止,直接將手裡的金針遞給他,「你要是不放心我,不然你自己來?」
榮方連忙閉嘴。
雲夙音又落了幾針在剡王身上之後,眾人就見她突然伸手拂過之前心脈上的金針,似是在那針尾輕輕一彈,那針便瞬間快速震顫了起來,耳邊更能聽到嗡鳴聲,而那金針周圍其他幾根也好像受到牽引一般,緊跟著微顫起來。
剡王胸口的那些黑色蛛網快速收縮,像是被什麼吸引著朝著中間凝聚而去。
眼見著凝於一點時,雲夙音半點憐香惜玉都沒有,也不像是當初緩緩替林老爺子祛毒時那般謹慎,反而直接拔了心脈上還在震顫的金針,然後起身朝後退了半步。
剛才還昏迷不醒的剡王身上劇烈抖動起來,像是受了劇疼猛的睜開眼時,彈起身來張嘴一口污血就吐了出來。
榮方避之不及,直接被濺了一身。
阿莫大驚之下扶著剡王,「王爺!」
剡王疼的鑽心刺骨,嘴唇上烏青褪去了大半,一張臉慘白至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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