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夙音低聲道:「怎麼回事,怎麼會掉到這裡來?」
馮官官哭得鼻子泛紅,聲音都啞了:「我,我剛才從後院過來的時候,見這冰湖旁邊有梅花就好奇過來看了一眼,沒想到被人從上面推了一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冰湖結冰不久,又是從上面的遊廊上摔下來的,直接就砸出個冰窟窿。
她下半身都被卡在了水裡,要不是抓住了旁邊的枯樹幹,她這會怕是早就掉進去了。
雲夙音看見她身上濕淋淋的,嘴唇也凍得發白,說話都一直打著哆嗦,連忙將斗篷蓋在她身上,冷著臉道:「誰幹的?」
馮官官冷的發抖:「她換了斗篷捂著臉,可是我抓住了這個。」
她手鬆開時,被磨破的掌心裡抓著個鴛鴦配。
雲夙音頓時寒了眼,這東西她當然認得,是劉姣,她沒想到只不過是鬥嘴了幾句,那劉姣就這麼歹毒,竟是想要了馮官官的命,明明跟她毒舌的是她不是嗎?
難怪剛才在席間劉姣格外的安靜,那分明就是心虛。
雲夙音不敢沾血,讓阿蘿把鴛鴦配收好之後,才扶著馮官官起來,可才一動她就疼的叫出聲。
雲夙音蹲下身子替馮官官檢查了一下,就發現她腿骨折了,腳踝也腫的跟饅頭一樣,腰上和後背也都有傷,應該是軟組織挫傷,可輕可重。
好在摔下來的時候這冰面不算太結實,水裡也卸了力,不然馮官官十之八九會沒命。
雲夙音拿著帕子纏在馮官官手上,將血跡蓋住之後,才將人背在背上對著阿蘿道:「我記得剛才來時那邊有個背風的亭子,我帶她過去,你去找馮夫人過來。」
阿蘿看了馮官官一眼:「要避著人嗎?」
雲夙音目光微冷:「不用。」
馮官官險些死在了四皇子府里,受害的是她,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誰能說她半句不是。
阿蘿明白了雲夙音的意思,轉身就快步朝著前院而去,而雲夙音則是背著馮官官離開冰湖旁邊。
馮官官在水裡泡了許久,本來掉下來時也受了傷,要不是憑著一股韌勁不肯鬆手,早就扛不住了,這會兒被雲夙音護著時,身上的疼冒出來後,渾身發冷直哆嗦,很快人就開始迷糊了起來。
等雲夙音將人背著走到那亭子裡時,就感覺到身後的人歪倒了下來。
雲夙音連忙將人放下,就見馮官官昏了過去,渾身冰涼,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官官,官官……」
馮官官緊閉著眼。
雲夙音不敢遲疑,生怕她是剛才摔下去時撞到了什麼要害,連忙翻開她眼皮看了看,又伸手朝著她身上探去想要替她檢查,卻不想就在這時,腦後卻是突然傳來一陣勁風。
她猛的回頭朝後一掌拍去時,一堆粉末直接朝著她臉上就撒了過來。
雲夙音想要閉氣已經來不及了,猛的吸了一口進去之後,只來得及一掌拍在那人身上將人打落了下去,就見那人滿是驚愕的抬頭看她。
「居然會武?」
那人蒙著面,聲音難聽,似是沒想到雲夙音居然會武眼裡滿是驚愕。
雲夙音寒聲道:「你是誰?」
她想要起身,卻只覺得手腳泛軟,直接跌坐在地上之後,下一瞬體內一股燥熱之意洶湧而上,直讓得她眼睛都泛了紅。
雲夙音緊咬著牙氣得想要殺人,她沒想到她千防萬防,不碰半點近身之物,也防著了陳嬤嬤和四皇子府里的人,卻沒想到這些王八蛋居然敢這麼直接衝上來當著面對她下這些東西?!
她下意識的看向馮官官,以為她與人聯手誘她過來。
可是地上那小姑娘昏迷不醒,而且渾身傷勢也不是假的。
雲夙音瞬間就拋開了剛才那一瞬間以為是馮官官害她的念頭,伸手掐著掌心想要保持神智:「你們拿她來釣我?」
那人詫異:「你倒是挺聰明的。」
見雲夙音竭力想要起身的模樣,他說道,「我勸你別掙扎了。」
這藥的功效沒人比他更清楚,就是石女都能變烈女了,更何況是這麼個一看就柔弱的小姑娘。
那男人直接上前,伸手就想要抓雲夙音。
雲夙音仰頭想要避過,手腳被藥性影響著卻直接比意識要慢了一拍,被那人抓了個正著。
那男人伸手拂開雲夙音衣襟,看到她雪白的肌膚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一瞬清醒過來時,將人放在一旁靠著欄杆,離開片刻之後就抓著另外個人扔了過來。
被扔過來的人像是神志不清,眼睛裡全是赤紅,喉間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他上身光溜溜的,在大雪的天氣里絲毫感覺不到冷意,反而察覺身邊有人就纏了上來。
雲夙音在那人身上聞到了山獺骨的味道,也猜到了自己剛才中了什麼,她只覺得心中生寒。
「獺性淫傷,山中有此物,凡牝獸悉避去。獺無偶,抱木而枯。」
山獺骨所煉製出來的東西藥效遠比其他藥都要更為厲害,而且字面上的意思,中了藥的人如果不跟人歡好解除藥性,就會如同山獺一樣抱木而枯,活活熬死自己。
之前動手那人笑著道:「雲二小姐就好好享受吧。」
「你……」
雲夙音想要掙扎,卻只能見著那人轉身離開。
亭子裡只剩下三人,馮官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雲夙音則是整個人被身前那人死死纏著,感覺到那人伸手撕扯她衣裳,她已經泛了紅的眼中划過抹殺意,手腕一轉之間便夾著金針,猛的就朝著那人脖頸上扎去。
「啊——」
那人慘叫了一聲,疼的有瞬間的清醒,可卻抵不住藥性還想朝著雲夙音撲來。
雲夙音發了狠,這一次直接抓著金針就朝著那人眼睛扎去,順帶著奮力朝著他身前一撞。
那人捂著眼睛慘叫著踉蹌後退了兩步直接在台階上踩空,一骨碌就滾了下去。
不遠處有凌亂腳步聲過來,雲夙音臉上紅的嚇人,剛才那一下幾乎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衣衫凌亂,髮髻也散了許多,可外界的冷氣卻絲毫都驅不散她體內燥意,連帶著她手腳發軟幾乎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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