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在旁滿是緊張的問道:「怎麼樣?王爺的情況可還好?」
夏侯聞聲臉上全是不可思議:「何止是好,王爺體內的毒全部被壓制住了,就連臟腑之中的死氣也被拔除了大半,筋骨之中也不見餘毒。記住本站域名」
三寶聽不懂:「什麼意思?」
夏侯聞聲道:「意思就是,王爺體內的毒雖然還沒徹底解除,可是短時間內不會再復發了,而且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護著王爺心脈和要害。」
「至少這兩三年內,只要不再毒發,王爺性命無礙。」
三寶和萬鈞聽著夏侯聞聲的話後,都是忍不住露出驚喜之色。
他們可還記得,就在半個月前王爺毒發的時候,夏侯聞聲還說王爺越來越虛弱,甚至扛不過半年了,可是如今他身體居然恢復了大半。
哪怕餘毒未清,可是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驚喜了!
君九淵見身旁幾人都是滿臉興奮,他也仿佛受了感染,將雲夙音留下的藥方遞給了夏侯聞聲。
「這是她留下的方子,讓人照著上面抓藥,你親自盯著人煎藥,不要經旁人之手。」
君九淵以前從來不在意身體裡的毒,也不在意他自己什麼時候會死。
他生來苦楚,幼時卑微,隱忍蟄伏之後如今權傾朝野。
起起落落什麼都經歷過了,哪怕就算毒發身亡,對他來說也從不在意,可是現在他有了阿音,有了那個讓他在意的人後。
他想要活的長長久久,想要重新站起來,想要擁她入懷中,而不是只能坐在這椅子上仰頭看她。
君九淵眼中露出從未有過的渴望:
「她應該教了你針灸之術,從現在開始你每天替本王驅毒,本王要早日站起來。」
夏侯聞聲之前還有些懷疑雲夙音的本事,可見她居然真的能夠壓制住王爺體內的毒,他對雲夙音就再無半點懷疑,他連忙答應下來,心裡琢磨著替君九淵治腿的事情。
而三寶和萬鈞知道王爺能再次站起來,甚至多了從未有過的生機時,心中對於那個姑娘感激至極。
……
雲夙音回到府上時已是黃昏,她先去見了陳齊一趟,讓他安心之後,這才回了錦繡苑那邊。
就像她之前跟陳齊說的,她離開侯府整整一天,無論是雲老夫人還是雲黎安都未曾踏足過錦繡苑半步,更別提發現她這段時間不在府中。
雲夙音換回了自己的衣裳,將紅豆卷分給了澄兒和阿蘿一些,就將帶回來的君九淵的血好生放著之後,想著晚上好生看看他體內到底有什麼毒。
了卻了君九淵那邊的事情,不怕他再毒發之後。
雲夙音就安靜的留在府中沒再外出,白天教教幾個丫頭,晚上就研究君九淵體內的毒。
錦繡苑大門緊閉,誰也不知道主僕幾人到底在幹什麼。
中途鶴鳴院那邊送來不少東西,穿的用的首飾衣物,雲夙音通通讓人收了起來,面上也沒再跟雲老夫人她們鬧過什麼事情,而暗地裡。
雲夙音一邊整理著林氏的嫁妝,把如銀票、地契以及一些方便攜帶的東西悄悄送出了侯府,藏在了別的地方,一邊等著雲姝月出嫁那日到來。
幾天時間轉瞬既過。
臘月十八這日,連著下了好些日子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京中難得的見了太陽。
府中大小姐出嫁,整個沐恩侯府里外都掛滿了紅綢和燈籠,連帶著丫環小廝身上也扎著喜慶的腰帶。
王氏難得大方了一回發了不少賞錢下去,得了無數的吉祥話不說,連帶著沐恩侯府里外瞧著都喜氣洋洋的。
雲姝月穿著鳳冠霞帔,臉上塗著胭脂,坐在銅鏡前時,她整個人如同盛開的花兒似的,眉眼之中帶著嬌羞和歡喜。
雲黎安看著她笑著道:「不錯,這一身衣裳,倒是襯的月兒比花還嬌。」
「父親~」
雲姝月有些害羞的紅了臉頰,卻忍不住對著鏡子裡摸了摸自己發間的鳳冠。
那鳳冠是之後皇子妃才能戴的,和尋常嫁娶的新娘所帶的鳳尾冠不同,上面卻是有四隻鳳頭含珠,瞧著精緻華貴至極。
雲姝月眼眸輕彎,眼底滿滿都是忍不住的笑意。
她終於要嫁給四皇子了,嫁入那旁人羨慕不來天下最為高貴的地方,等著她生下嫡子坐穩四皇子妃的位置,等四皇子成為太子之後。
將來……
雲姝月眼裡浮出野心和欲望,又突然想起雲夙音來,轉身柔聲說道:「父親,阿音還沒來嗎?」
王氏瞧了眼外頭天色,也是忍不住開口:「對啊侯爺,阿音怎麼還沒過來。」
「這四皇子府接親的人都在路上了,她要是再不過來,待會兒怕是就趕不上送親了。」
被禁足了好些天的雲錦元站在一旁,身邊還跟著個穿著紅色錦襖瞧著粉雕玉琢,看上去五、六歲年紀的幼童。
那是王氏的兒子云嘉懿,這會聽到王氏的話後,有些奶聲奶氣的說道:
「娘,那個討厭鬼那麼惹人煩,又總叫你和姐姐不高興,你讓她過來幹什麼?」
王氏嚇了一跳,連忙看了眼雲黎安的臉色,伸手輕拍了小兒子一下:
「別胡說,她是你二姐。」
雲嘉懿嘟著嘴,小小的臉上滿滿都是不高興。
明明娘都說了,她只有大姐一個姐姐,雲夙音根本就不是他姐姐,而且還說早晚要把她攆出去呢,就連錦元哥哥也一樣,這侯府將來是他的。
雲錦元絲毫不知道雲嘉懿的心思,更不知道王氏的打算。
他很小就跟著王氏,後來雲嘉懿也是他看著出生長大的,兄弟兩十分親近。
是見弟弟不高興,雲錦元下意識的護著他說道:
「母親,嘉懿也沒說錯,今天是大姐大喜的日子,你叫雲夙音過來幹什麼?」
王氏連忙說道:「她到底是你姐姐,月兒出閣她也該送送嫁。」
雲錦元聞言冷哼一聲:「大姐出嫁有你和祖母還有父親送就行了,再不濟還有我跟嘉懿呢,幹什麼要叫她來送。」
「她一直都嫉妒大姐比她好,比她溫柔,現在又嫉恨大姐得了四皇子的眼。」
「她以前那副溫吞不爭的樣子根本就是裝的,心狠手辣又心眼兒極小,就算她真過來了也不可能真心實意的跟大姐道喜,你幹嘛讓她過來給大家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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