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說得悽慘極了:「這事,你若是不幫忙,怕是我娘家就要完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著,還拿出一塊帕子來,抽噎了下,擦了擦眼。
陸霽青微微皺眉,卻也沒有一口應下:「二嬸,到底什麼事?」
二太太放下擦眼的帕子,偷偷打量了一眼陸霽青,試探道:「阿青,我娘家有個侄子,叫薛如均,你還記得嗎?」
陸霽青臉色淡淡的,不置可否。
二太太就當他默認了。
她繼續道:「……前些時候,就上元節那會兒,他跟莊姑娘起了點誤會,結果那莊姑娘直接就把人給打傷了。」二太太想起來還有些氣,「倒也不是我說,莊姑娘下手也太狠了些。我那侄子,這輩子是很難有子嗣了。」
陸霽青冷笑一聲。
他情緒向來淡,即便冷笑,也並不如何醒目。
燭光昏暗,二太太也沒注意到陸霽青的異常。
她一說侄子那傷,就忍不住來氣,這會兒帶著一腔憤怒,繼續道:「……原本這事就是我侄子吃了大虧,他心有不甘,也是人之常情,對吧?阿青你也能理解吧?」
陸霽青冷漠的想,他不僅不理解,甚至還想直接把薛如均給打死。
二太太義憤填膺的繼續道:「……今兒是安北侯壽宴,也是巧了,均兒又遇到了那位莊姑娘,他就想著給那個莊姑娘一點小小的教訓……」
「嘭」的一聲,驟然響起。
二太太嚇了一跳。
卻見得陸霽青從椅子裡站了起來,神色冷得厲害:「二嬸,你方才說什麼?」
二太太向來知道這個當了國公爺的侄子性子冷漠得厲害,卻從未見過他這等模樣——臉色冷若寒冰,眼裡躍著燭火的幽光,好似要噬人一般!
二太太嚇得說不出話來。
陸霽青聲音冷得仿佛深淵寒譚:「薛如均對莊姑娘做了什麼?」
二太太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來不及多想陸霽青的表現為什麼這麼反常,她哆哆嗦嗦道:「也,也沒做什麼……反倒是那位莊姑娘,設,設計了均兒,讓均兒誤以為床上那人是她……被安北侯他們抓了個正著,均兒,均兒還被莊姑娘她爹給揍得鼻青臉腫,現在都下不了床了……」
寥寥幾句話,說得還顛三倒四的,背後蘊著的意思卻是讓陸霽青整個人眼神都變了。
二太太拼命抑制住想尖叫的衝動。
這樣的陸霽青,著實太可怕了!
「大哥!」
陸霽風一陣風的沖了進來,後頭跟著小廝,攔都攔不住他。
陸霽風擋在了二太太身前,急得氣都沒喘勻。
陸霽青冷冷的看了一眼陸霽風,丟下一句:「這事,最好是別讓我知道,你娘摻和了。」
他轉身便出去了。
二太太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得虧陸霽風攙了她一把。
二太太緩了半天,這才哆哆嗦嗦道:「你大哥,也,也太可怕了。」
陸霽風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向來吊兒郎當的人,這會兒整個人頭都要炸了。
他都顧不上責怪他娘什麼。
他低聲道:「走,先回院子。」
陸霽風扶著二太太回了維章院。
二太太一連灌了三杯熱茶,才緩過那股寒心的勁來,臉色也稍有好轉。
陸霽風臉色卻依舊難看。
「你大哥,跟那個姓莊的小賤人……」二太太回過神來,也終於咂摸出不對味來。
「娘!」陸霽風喝道。
二太太一個哆嗦,都顧不上去斥責兒子竟然吼她。
她這會兒才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兒子先前千方百計的阻止她摻和莊雲黛的事。
陸霽青,跟莊雲黛……!?
二太太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是又震驚又追悔莫及!
這都叫什麼事啊!
她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陸霽風,希望這事是她想錯了。
然而,陸霽風臉色鐵青,擊破了二太太最後一絲幻想。
「嘭」的一聲,那是二太太承受不住,直接滑到了地上。
……
陸霽青騎馬一路狂奔,先去了莊家。
夜幕初降,但莊家卻燈火不燃,處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中。
陸霽青勒住馬韁,在原地看了會兒,掉轉了馬頭,又直接去了安北侯府。
安北侯府的門房顯然是認識陸霽青的。
門房有些震驚,這個時候了,陸小國公怎地上門了?
陸霽青道:「勞煩跟侯爺說一聲。」
門房不敢怠慢,趕忙使人去給侯爺傳話。
安北侯正在莊世農那兒。
莊世農剛醒沒多久,他過來瞅一眼小徒弟。
結果一聽門房通傳說是陸國公來了,安北侯還愣了下。
「大晚上的,陸小子來做什麼?」安北侯自言自語,雖說有點不太理解,但還是讓人把陸霽青請到了書房說話。
莊世農也愣了下。
陸霽青該不會是……
不對,這也不大可能。
莊世農咳嗽了幾聲,沒有說什麼。
安北侯同莊世農又囑咐了幾句,讓他注意身體一類的話,這才出去了。
書房中,陸霽青見到安北侯,便是抱拳一作揖:「侯爺。」
安北侯一抬手:「陸小子不必這般客氣。」他納悶道,「大晚上的,你來做什麼?」
陸霽青開門見山道:「莊姑娘是在侯爺府上嗎?」
安北侯眉頭皺了起來。
基於先前薛如均那事,安北侯顯然很是警覺,哪怕是面對他向來欣賞的陸霽青,他這會兒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個小賊般防範:
「你問這做什麼?」
陸霽青沉默了下,這才低聲道:「侯爺,我同黛黛情投意合……」
安北侯現在聽到「情投意合」四個字,簡直是條件反射一般,差點跳起來,怒聲道:「先前那雜碎也是這麼說的!」
陸霽青臉色一變。
薛如均,他這是找死!
安北侯反應過來:「哦,我不是罵你雜碎的意思。」
他頓了頓,又再次反應過來,「嗯?!你什麼意思?!」
陸霽青臉色難看得緊,薄唇緊抿。
安北侯不待陸霽青說什麼,他瞪圓了眼睛:「你是說……」
陸霽青在他這的信譽度,自然跟薛如均那種雜碎是不可同日而語。
尤其是安北侯深知陸霽青為人,年紀雖不大,但卻向來是有一說一的沉穩性子,定然不會在這種事上胡說。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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