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今天可讓你得意死了

  前院中,安北侯正哈哈笑著跟朝中同僚聊著天,他左邊站著面白長須好似文官一般的大徒弟,兩廣總督岑可衡;右邊站著厚朴沉穩的小徒弟莊世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安北侯滿面春風,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春風得意之感。

  正說著話,一個上了年紀的管事輕手輕腳的進來,笑道:「侯爺,有樁事得跟您說下。」

  安北侯有些奇怪,但他還是點頭:「啥事,你說。」

  管事笑道:「方才老奴去後院送東西,正好見著岑小姐跟驃騎大將軍家的單小姐在那比射箭。兩人比試了幾輪,都是箭箭直中靶心,不分勝負。」

  安北侯一聽,果真高興的很,面帶讚賞的同岑總督道:「老單那老來女我知道,寶貝得很,打小就請了四個騎射師傅教著。倒是你把紅彥教得不錯,能跟老單那老來女打成平手。」

  岑總督捋了下鬍子,笑道:「您老人家這話,當著我說說也就算了,可千萬別當著紅彥那孩子的面說。」

  安北侯「哦」了一聲:「咋著,你還怕紅彥驕傲不成?」

  岑總督無奈笑道:「非也。師父,你這樣說,紅彥鐵定會不服氣的說,能跟她打成平手,應該是單家那姑娘高興才是。」

  安北侯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讚許道:「不錯!方才是我說錯話了,咱們家的姑娘,是要有這樣的心氣!」

  管事見安北侯笑得這般開懷,他笑道:「還有樁事,也得跟侯爺您說下。」

  安北侯便又望了過來,管事沒有賣關子,笑道:「這是莊大姑娘的事。」

  這下,莊世農的耳朵都動了動。

  「那位單小姐見跟咱們岑小姐不分勝負,又說要把橘子放在丫鬟頭上比射藝。得虧咱們岑小姐穩得住,拒絕了。」

  管事說到這,還沒待往下說,安北侯的臉色便拉了下來:「簡直胡鬧!」

  他不待管事再說什麼,正好看到不遠處驃騎大將軍站在那兒,他一嗓子把人喊了過來:「老單!」

  驃騎大將軍原本在那跟人聊得也挺開心,一聽安北侯喊他,愣了下,張口一口大渣子味:「幹啥啊老趙?」

  邊說邊往這邊走了。

  安北侯不客氣道:「老單啊,剛才你閨女跟我岑家的徒孫比武,還讓人把橘子放丫鬟頭上來當靶子,這事你知道不?」

  驃騎大將軍臉色頓時就變了,他牙幫子疼一樣倒吸了一口涼氣,又酸又疼的模樣罵道:「這丫頭咋又——」

  看這模樣,這顯然不是頭一次了。

  驃騎大將軍撓了撓後腦勺,跟安北侯嘆了口氣:「老趙啊,這丫頭,你也是知道,是老來女,打小就被我跟她娘慣壞了。是有點任性了些,回去我肯定說她。」

  他又轉向岑可衡:「老岑啊,我家芸丫頭是爭強好勝了些……你回去跟你家閨女也替我家芸丫頭道個不是。」

  岑可衡「哦」了一聲:「也沒事,反正你閨女也沒能贏了我家紅彥,道不是就不用了。」

  驃騎大將軍臉色又是一變,這下說不出話來了。

  安北侯看著驃騎大將軍那臉色,心裡頓覺暢快了幾分。

  嘁,就知道嬌慣自家閨女。要是個懂事的也就罷了,但懂事的能把人命當兒戲?

  回頭等她捅出簍子來,看你著不著急!

  一直沒吭聲的莊世農突然出了聲,卻是在問那管事:「胡管事,你方才說這事跟黛黛有關……」

  胡管事一拍腦袋,笑道:「您看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說後頭的。」

  他詢問似得看向安北侯,「侯爺,那老奴就繼續說了啊?」

  安北侯一揮手:「說。」

  他也挺關心的,這事咋又跟他們黛黛扯上了關係。

  於是,胡管事繪聲繪色的把莊雲黛跟鄒頤雯的比試描述了一遍,自豪神色溢於言表。

  安北侯聽得是眉飛色舞,大喊一聲「好」!

  岑可衡也捋著鬍子笑著點頭:「倒是想不到,大侄女這箭術這般好。」

  莊世農也驕傲極了,他聽著師父跟大師兄誇他閨女,比誇他自個兒還要高興,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笑成了一朵花:「黛黛不僅箭術好,旁的也有很多做的很好的地方。大師兄,下次喝酒,我與你細說。」

  岑可衡先是一怔,繼而哈哈笑了起來,一捋鬍子,認真的應了下來:「好啊。」

  倒是驃騎大將軍心裡不大是滋味,多看了莊世農幾眼。

  安北侯這會兒心情好得很,重重拍了拍驃騎大將軍的肩膀:「老單啊,想什麼呢,是不是羨慕我有這麼好的徒孫啊?」

  驃騎大將軍看安北侯這得意的樣子就後槽牙癢。

  「是是是,我羨慕死你了。」驃騎大將軍磨著牙,「一會兒非得多敬你幾杯酒。今天可讓你得意死了!」

  安北侯的大笑聲響徹了整個廳堂。

  ……

  按照先前說好的規則,莊雲黛跟岑紅彥,除了可以拿回自己壓下來的彩頭,還能拿到鄒頤雯跟單竹芸壓下的彩頭。

  岑紅彥心情好的不得了,大手一揮:「莊妹妹,你全拿去吧,就當是小小見面禮了。」

  莊雲黛笑道:「岑姐姐你這屬於是借花獻佛了啊。」

  岑紅彥哈哈一笑,瞥了單竹芸一眼,笑得開心極了:「那可不,偏生就有人專程來給咱們送東西,我這不借都不好意思了。」

  單竹芸臉色不大好看。

  不過她這還算好的,能把持得住,但跟莊雲黛比試的鄒頤雯,臉色就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難看極了。

  她有些難堪的低聲同單竹芸道:「我們就這樣罷了?……我那鐲子……」

  單竹芸瞥她一眼,輕飄飄道:「那不然呢?……我還沒怪你輸了我的金鐲子呢。死心吧,誰讓你輸了。」

  說完,她轉身便走了。

  鄒頤雯咬著下唇,唇色發白。

  不過是一個纏絲金鐲子,單竹芸不稀罕。

  但鄒頤雯手腕上那翡翠鐲子,卻是她祖母去世前留給她的。

  她當時被催的血氣上涌,情緒上來了,又看不起莊雲黛,自認閉著眼睛都能贏,這才把祖母的遺物給壓了上去。

  但現在……

  鄒頤雯真真是悔青了腸子!

  【作者有話說】

  第一更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