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說完,略有些得意的看向臨安伯夫人:「我這計謀如何?」
臨安伯夫人卻很是不滿意,甚至還帶了幾分怒意:「就這?……小姑,我給你五萬兩,你就這樣給我出氣?!」
二太太不爽極了,她坐直了腰板,瞪向臨安伯夫人:「說的這叫什麼話!那可是安北侯的五十五大壽!在安北侯府設計這些,已經是要豁出去賭永國公府的面子了!你一句『就這』,說得倒輕巧!」
臨安伯夫人紅著眼:「可是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饒過她,我不甘心——」
二太太眼珠子一轉,突得又想出一招來,臉上浮出幾分興奮來:「我方才剛想到一件事!——就方才我們說的那事,你讓均哥兒上吧!」
臨安伯夫人幾乎要暴起:「你什麼意思?!」
二太太一手拉住臨安伯夫人的胳膊,胸有成竹的笑:「大嫂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Google搜索你想,出了這種事,那莊雲黛名聲掃地,她除了嫁給均哥兒,還能如何?——不,她那等聲名狼藉的女子,甚至都不配給均哥兒當正妻,只配給均哥兒作妾!大嫂,你想,她給均哥兒做妾,到時候你家裡還不是想怎麼懲治她,就怎麼懲治她?」
臨安伯夫人眼前一亮,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她怎麼就沒想過呢?!
是了,那個賤人把她的均兒害成那樣,合該伺候她的均兒一輩子來贖罪!
臨安伯夫人呼吸都漸漸急促起來,仿佛看見了那個囂張的賤人,低眉順眼的跪在均兒面前,伺候她們母子的模樣!
這法子好得很!
臨安伯夫人從二太太那拿了一張帖子,眼底雖說布滿血絲,但情緒卻相當亢奮的離開了。
二太太悠然坐在花廳里,讓丫鬟給自己泡了壺茶。
陸霽風肩上帶著他的鳥兒直接進了屋子。
二太太搭眼一看,「呦」了一聲:「這是又換了一隻鳥?」
陸霽風卻拉下了臉:「娘,妹妹跟我炫耀,說是你給她又新買了兩套頭面?」
二太太撇了撇嘴:「你妹妹年紀不小了,多給她買幾套頭面怎麼了?小姑娘家家的,就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別人才不會看輕你。」
陸霽風知道這是前幾年流放的時候,娘跟妹妹吃了大苦,所以才對這些外在的東西特別看重。
他有些煩躁的直皺眉頭:「娘,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前些時日不是剛抱怨過,祖母把你手上大房的鋪子都收了回去,你這又是哪裡來的銀錢?」
二太太臉色稍微一變,頭一扭,顯然不想說什麼。
陸霽風心裡更煩躁了。
他娘就不是個拎得清的,偏偏又自詡聰明,經常搞一些小動作。
從前也就罷了,他在大哥那還算有一兩分薄面,大哥對錢財又不是很看重,也就隨他們二房折騰。
但怎麼著,也不能越過他大哥心裡那條底線啊!
他方才看著他大舅母,嘴角噙著發狠的笑,從維章院大步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要糟!
他娘手頭突然闊綽,再加上大舅母的表現,陸霽風簡直是閉著眼睛都能推出,他娘定然是又自作聰明的給他大舅母出了什麼主意!
陸霽風越想越著急。
他也懶得再跟他娘兜圈子,索性開門見山直接厲聲道:「娘!我不知道你跟大舅母在打什麼主意,我也不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一點,別動莊姑娘,她上頭有人罩著!哪怕是以你永國公府二太太的身份,那也是罩不住的,你懂我意思了嗎?!」
陸霽風不能直說莊雲黛跟他大哥之間的關係。
畢竟,這事若是跟他娘說了,依著他娘的性子,八成是要傳出去的。
到時候損了莊雲黛的名譽,遭殃的還是他娘。
還不如這般疾言厲色又含糊其辭的警告他娘一番,依著他娘那愛自作聰明的性子,八成會越想越害怕。
二太太被兒子嚇了一跳。
她驚疑不定,差點以為兒子知曉了自己的計劃。
「你說什麼呢。」二太太避開陸霽風的眼神,「我可聽不懂。」
陸霽風厲聲道:「娘,我知道你聽得懂!你無非就是覺得,天大的事落下來,都有大哥給頂著是不是?!那你想過沒有,三房的四弟,被人誣陷,現在還在刑部大牢里關著呢!都知道四弟冤枉,但旁人處心積慮的要通過四弟來牽制我們永國公府,大哥縱然位高權重,也沒法枉顧司法的救四弟出來!」
提到三房的陸霽冬,二太太神色終於變了。
她坐立不安,卻又嘴硬:「……你瞎說什麼,我,我又沒做什麼違背律法的事。」
說是這麼說,但她卻不敢直視陸霽風的眼睛。
陸霽風冷笑一聲:「行,我這個做兒子的,反正能勸的已經都勸了。你愛聽不聽隨你吧。」
說完,陸霽風頭也不回的,帶著肩上的鳥兒直接走了。
二太太又氣又急,但她心裡想著兒子的話,卻是越想越怕。
二太太思前想後,咬了咬牙,還是趕緊把心腹丫鬟叫了進來,耳語幾句。
丫鬟走後,二太太一頭的冷汗,癱在了椅子裡。
陸霽風在角落冷眼看著二太太的心腹丫鬟從維章院出來,匆匆出了府,看那樣子應是往臨安伯府去了,他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有時候,他娘這個愛自作聰明的性子,稍稍利用一下,也是挺省事的。
陸霽風心情終於又好了起來。
他吹了聲口哨,逗弄著肩上的鳥兒,優哉游哉的離開了。
……
到底是年輕,又有宮裡的好藥,莊雲黛的崴腳好得極快。
幾乎是一好,她便一邊忙著找新鋪面,一邊去安北侯府,幫著趙靜萱準備安北侯的壽宴。
壽宴倒是沒什麼太費心的,但找鋪子這事卻是有些不太順利。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順心的,都到了要簽文書的時候了,那賣家突然變臉了,臨時又要漲價什麼的,出了一系列在莊雲黛看來純屬故意刁難的問題。
莊雲黛一查,原來這是譚家名下的產業。
譚家嘛,有個女兒嫁去了臨安伯府,生了個兒子,就是先前莊雲黛踢廢了的那雜碎。
莊雲黛瞭然,笑盈盈的,跟那故意刁難變臉的賣家丟下一句:「留著這鋪子,給那位薛公子好好看病吧。」施施然離開。
氣得那故意刁難的賣家差點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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