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雲黛心裡咯噔一聲,輕咳一聲,忍不住替陸霽青描補:「咳咳,爹,這事吧,說起來是真不能怪永國公。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是永國公府二房的嫡子,永國公的三弟,偷偷在家裡養了鬥犬。當時永國公也很生氣,我親眼見著,永國公把他三弟給打了一頓……」
莊世農雖說覺得閨女說得有理,但怎麼想還是有些憤憤的:「……永國公總該管好家裡人才是!」
他只覺得一腔怒氣沒地方發,憤憤的在屋子裡走了幾圈,還是忍不住心中怒氣:「不行,這事,總不能就這樣過去!」
莊世農眼底通紅的決定,明日就算是去滾釘板,告御狀,他也要給女兒討個公道回來!
太惡毒了!
實在是太惡毒了!
這下倒是莊雲黛反過來安撫莊世農了:「爹,你放心,永國公府那邊也說了,他們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莊世農還有些惱火:「歸根究底,就不該在後院養鬥犬!」
「是是是,爹說的是。」
莊雲黛連聲道。
她心底也是一片慶幸,就她爹眼下這憤怒的模樣,她得虧把陸霽青給攔住了,不然,明兒陸霽青過來提親,她爹八成會還在出離憤怒的狀態直接把人給轟出去。
莊雲黛心情複雜。
她正斟酌著措辭,想著再安撫一下她爹,結果外頭又有人敲門,碧柳進來回稟,說是安北侯府的趙夫人來了。
莊雲黛愣了下,披上斗篷出去親迎。
趙靜萱扶著丫鬟的手下了馬車,拎著裙擺邁過莊家大門的門檻,便有些著急小跑著往院子裡奔。
莊雲黛披著斗篷趕出來時,正好跟趙靜萱在院子裡碰上了。
趙靜萱著急的很,見著莊雲黛出來,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快走幾步,一把抓住莊雲黛的胳膊,一迭聲的問:「聽說你在永國公府被惡犬襲擊了?……犬傷可不是小事,可有哪裡傷著了?請大夫了嗎?」
莊雲黛心中暖流一盪:「靜萱姑姑,我沒事的。哪裡都沒受傷。」
聽得莊雲黛這般說,趙靜萱這才緩了口氣。
她又看到莊雲黛身後不遠處站著的莊世農,有點不大好意思了,微微一屈膝;「莊師兄,靜萱失禮了……」
莊世農搖了搖頭:「哪裡的話,趙師妹皆是為著我們黛黛……只是外面天冷風寒,你們還是進屋子裡說吧。」
趙靜萱也點頭,拉著莊雲黛的手往屋子裡去,邊走邊喟嘆道:「我聽說了這事,把我急得不行……音音跟琴琴原本也想一併過來,我想著若是真有什麼,她們過來了反而添亂。雲黛沒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一邊說,一行人進了屋子。
屋子裡燒著地龍,迎面熱氣撲來,趙靜萱覺得她緊繃的那根線也鬆了不少。
她坐下來細細詢問了莊雲黛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聽完也是氣得粉面含怒,渾身微顫,憤怒的拍了下椅子扶手:「這分明就是不把人命放在眼裡,蓄意害人啊!」
莊世農連連點頭:「就是!我明兒一定要去狀告那容沐郡主府!師妹不知,方才他們還裝模作樣的讓個管事帶了東西上門賠罪,說得語焉不詳,就想把這事給含糊過去,態度差得很!」
趙靜萱也氣得不行:「還有這事?!師兄莫急,我來之前我爹也囑咐我了,問清楚事情,說什麼也不能讓咱們黛姐兒受委屈,等今晚回去我也寫封摺子,讓我爹明天就去上奏!」
兩人很快就告狀這事達成了一致。
莊雲黛在一旁簡直是插不上嘴。
這次趙靜萱來也帶了好些東西,光是三百年份的人參就有好長一株,還有一大匣子品相極佳的血燕,說是給她們雲黛補身子用的。
莊雲黛簡直無奈極了。
趙靜萱前腳剛走,後腳康王府那邊的人又到了。
原來康王妃跟康王也聽說了這事,也是氣得不行。康王妃更是派了身邊最親近的嬤嬤過來,想把莊雲黛接到康王府去,明兒直接帶莊雲黛進宮討公道。
莊雲黛趕忙婉拒了,又讓嬤嬤把她的謝意給康王妃帶回去。
莊雲黛這一下午就沒怎麼歇下來過,這消息跟長了翅膀一樣,傳得那叫一個快。
就連歐老爺子那邊都派了書童過來詢問莊雲黛的情況。
莊雲黛覺得自己好像頓時變成了一個易碎的琉璃娃娃……
不過她還是很感念眾人的關切,一一道了謝,讓人把她的謝意給帶回了各府。
到了第二日,更是離譜。
永國公府的陸小國公,直接上了兩道摺子。
第一道摺子是請罪摺子,他內教不嚴,沒有及時發現隔房堂弟將鬥犬養在了後院中,差點釀成大錯,皆是他疏忽所致,是以自請罰俸一年。
第二道摺子則是狀告容沐郡主,狠辣歹毒,因女孩家的幾句口角,竟是動了殺念,設計用黑狗害人。
這摺子下頭,還附上了容沐郡主身邊丫鬟按了手印的口證,是千萬抵賴不得的。
第二道摺子一出,就好像點燃了什麼似得,雪花般狀告容沐郡主的奏章飛向了幾位顧命大臣的案頭。
莊雲黛當時不在現場,她後面聽王芳娘給她講八卦,說是珠簾後的陸太后當朝震怒,摔了好幾個奏章在宗人府府令的腳下,問他平日裡就是這樣管束的宗親?
宗人府府令平日裡跟陸太后其實是有點政見不合的,這下子讓陸太后抓到了把柄,他只覺顏面盡失,承諾儘快查明此事。
莊雲黛把這些當八卦聽,但容沐郡主府那邊卻不是這樣了。
容沐郡主府那邊,容沐郡主她娘,連連摔了一整套茶具。
容沐郡主更是難以置信,便要進宮求見陸太后。
她是沒想到,一個小小五品武官之女,她怎麼敢這般攪動朝堂風雲?!
卻是不知,人家小小武官之女,背後站著的,可都是大佬!
且,這背後還有些繁複糾纏的朝堂勢力呢,這次也是順道借她這事,發力藉機剷除異己。
陸太后自然是不願見容沐郡主,隔了兩日,懿旨便下了,責令容沐郡主去京城外的皇家寺院千佛寺帶髮修行三年,為先帝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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