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掌心的丹藥,在場的五宗弟子全都陷入沉默。記住本站域名
「剛才一個個不是說得很來勁嗎?」鳳清開口道,眼神鋒銳又滿含譏諷,「如今怎麼全變成啞巴了?」
叫囂得最厲害的那名丹師,老臉一紅,嘴唇動了動,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顆丹藥是否精純,他只需用靈識稍作分辨,就能知道。
楚然手中的這幾顆丹藥,氣息與那日如出一轍,品級和精純度,都在他們所煉製的丹藥之上!
整個煉丹過程,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進行,沒有作假的可能。
而這代表著,那張丹方沒有任何問題。
同樣的丹方,同樣的藥材,同樣的劑量、順序,他們煉製出的卻趕不上她,這種事只有一個解釋。
楚然的煉丹術,在他們之上!
雖然心中極不願意承認,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一時間,幾個丹師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好不精彩。
看到他們的反應,原本還有些懷疑的神啟宗人,心中已然有了猜測。
為首的女弟子抿了抿唇,率先開口:「楚師妹莫要動怒,剛才的確是我們輕信了他人的話,才會誤會你。現在誤會既然已經說開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大家同為六宗人,別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見神啟宗表了態,丹心、元陽兩宗弟子,也連連點頭。
現在這情況明擺著,丹方沒有問題,只是無情劍宗的丹師能力有限,煉製不出更精純的丹藥!
可楚然卻能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情,甚至有可能她是六宗之中,唯一一個能做到這件事的丹師。
傻子才會在這種時候得罪她!
三宗態度大變,雖然算不上討好獻媚,但神色卻是從未有過的溫和。
看到這一幕,莫白的臉氣到猙獰。
尤其是那句輕信了他人的話,分明是在暗指他!
他攥著劍柄的手用力到泛白,忍不住大聲說:「煉出了丹藥又怎麼樣?誰知道這些丹藥的藥效,是不是和那日……」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莫白的叫囂。
他被扇得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耳朵嗡嗡作響,像是失聰了一樣,半張臉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
楚然一挑眉,目光輕掃過那突然動手的丹師。
「你還敢說!」
這個蠢貨!
丹藥就擺在眼前,他還不依不饒,真把楚然和靈心宗逼急了,找來被死氣侵蝕的魔獸,當場試驗,無情劍宗的臉就要丟光了!
想及此,丹師心裡的火,蹭蹭地往上冒。
對楚然的憤恨,此刻全都遷怒到莫白身上。
他狠狠瞪著他,瞬息間,心中便做出了決斷。
「方才要不是你口口聲聲說,法訣和丹方有問題,我們又怎會疑心到楚姑娘身上?」
莫白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他:「丹師大人……」
「你閉嘴!」丹師厲喝道。
「今日之事全都是你一手挑起來的,若非輕信了你的說辭,離修也不會質疑丹方,引得那個年輕人出言維護,鬧出如今這個樣子!」說著,他揚起手,掌心聚起一層靈力,又一次重重地扇了下去!
「啪!」
「啪啪!」
一邊打,他眼角的餘光一邊看著靈心宗人。
本以為這些平日裡與世無爭,溫和隨性的傢伙,會出言制止,他也好順著台階下來,可誰知道,這幫人竟然圍在那群年輕人身邊,似乎在關心他們的傷勢?
丹師:「……」
他急忙向同伴使眼色。
另一人當即上前,「師兄別打了,再打他會死的。」
「哼!」丹師憤憤地放下手,「此事回宗後,我會親自向宗主稟報。」
說完,他轉身看向靈忘川,拱手。
「靈宗主,今日之事錯全在此人,你且放心,回去後,宗主必會對他嚴加懲治!」
靈忘川淡笑:「這話你不該對我說,受冤枉的是楚然,要說,你也該對她說才對。」
丹師臉一僵,眼中燃燒起屈辱的火焰。
他沒有再追究離修受傷的事,自認,自己的做法已經給足了靈心宗面子,他們只需順勢應下,再讓楚然多煉製一些丹藥交出來,今日之事就算揭過去了。
可沒曾想,這靈心宗竟如此欺負人!
居然還想讓他向一個剛入門的弟子低頭?
「靈宗主!」丹師沉聲喚道,臉上已浮現出怒色。
靈忘川罷罷手,然後朝楚然輕抬下顎,示意他找她。
這人當真是一點面子也不肯給了!?
丹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而他身旁的同伴同樣眼中冒火。
「你們靈心宗別欺人太……」
話戛然而止,幾個丹師臉色同時大變,腦袋像要爆炸一樣,疼痛無比。
「啊!」他們捂著頭,痛呼出聲,想要催動靈力,卻驚訝的發現,體內靈力紊亂,氣海仿佛變成了一個篩子,靈力止不住地向體外潰散,根本不受他們的控制!
這種感覺!
「是毒……有人對我們下毒了!」一個丹師聲音顫抖地說道,慌忙想要拿出解毒丹,可他剛動用靈識,頭部的劇痛猛然間加劇,無法做到打開儲物袋。
「丹師大人!」無情劍宗的弟子們一擁而上,有人意識到什麼,當即看向楚然:「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做的手腳!」
楚然還沒說話,其中一個丹師就受不了的大吼:「先……先回宗……宗門……取解毒丹……啊!」
又是一聲痛苦的大叫。
見狀,弟子們也意識到,再和靈心宗糾纏下去,只會耽誤更多的時間,讓他們遭受到更多痛苦,當務之急,是先解毒!
說話的弟子惡狠狠瞪了楚然一眼,然後才和同伴一起,架起痛苦不已的丹師,帶上重傷的離修和莫白,匆匆飛離練武場。
直到他們的氣息徹底消失,呆愣在原地的其他宗門弟子,才匆匆回過神來。
「無情劍宗的大丹師們,竟然全都中招了!」
能有這個本事和能力,在不知不覺間,做到這種事的……
弟子們紛紛轉頭,望向那站在同伴身前,一身浴血的少女。
會是她麼?
想到她剛才徒手煉丹的行為,以及那幾顆連大丹師們都煉不出的丹藥,眾人心中的懷疑更加深了,可他們仍覺得這事太過駭人聽聞。
要知道,她只是一個小國出身的女人啊!而且不過二八年華,她真的能做到這種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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