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們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元陽宗另一個弟子,迅速替受傷的少年包紮好,然後一臉不忿地開口。記住本站域名
李岩昊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他卻沒有像一開始那樣,著急出聲。
因為他從那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極其恐怖的氣息。
直覺告訴他,這人絕不好惹。
可對方的確打傷了他的師弟,若他不出頭,日後恐怕難以服眾。
李岩昊一時間陷入掙扎。
就在這時,楚然再次出聲:「三殿下,你還好嗎?」
滄雲凜低頭看了眼自己紅腫的右手,暗暗苦笑。
他這算好嗎?
但他此時已然清醒過來,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言行,對墨珏的行為倒也能夠理解,甚至他還慶幸,對方只是踩傷了他的手,沒有一出手就要了自己的性命。
「我沒事。」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虛弱和沙啞,受傷的皮肉正在緩慢癒合,體內的毒性也在丹藥的作用下逐漸減輕。
而這一切,他知道都是因為她。
「謝謝,你又救了我們一回。」
「到底是怎麼回事?」楚然沉聲問,目光隱晦地掃過趕來的六宗弟子,「按照慣例,六宗應該派了弟子,在霧障外接應你們才對。你們為何會孤身進來?其他人又去了哪裡?」
她沒有壓低聲音。
清冷的人聲,緩緩飄入六宗弟子耳膜。
「刷!」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向丹心宗大師姐,木星然。
「看我做什麼?」木星然皺起眉,神色冷若冰霜,「難道你們懷疑是我丹心宗沒派人出去接應?笑話!我小師妹張若欣,兩日前便等候在霧障外,至今未歸。」
「可我們並未在外圍看見任何人。」滄雲凜撐著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少年咬著牙,雙目發紅,眼眸中滿是悲痛:「是,她是來了!可進入霧障之後,她就不見了。我們身陷這該死的白霧之中,遭到無數魔獸襲擊,跟我來的人,一個又一個倒下……到最後就只剩下我們……」
如果只是魔獸,他們尚且還有一戰之力,再不濟也能拼著一口氣逃出去。
可這裡還有無處不在的霧氣,其中所蘊含的劇毒無孔不入,僅憑他們手中的中階人品解毒丹,根本無法完全解開毒性。
「他們全都死了……我拼了命才護著雲邵讓他能出去找人求救……」想到當時的絕望,滄雲凜嘴唇顫了顫,眼眶紅了一圈。
「如果不是楚姑娘他們趕到,現在我恐怕已經死了……」
「你說她進來之後就不見了?」楚然面露狐疑:「一個負責接應的人,竟然會離奇消失?」
「不可能!六宗外門弟子都有避毒珠,和驅獸香囊,這裡的霧氣和魔獸,根本無法傷到我們分毫。師妹她怎麼會消失不見?」木星然否認道。
「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有假嗎!」滄雲凜怒問。
「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只需要找到人即可。」靈玄風開口,「六宗弟子都有可追蹤的靈牌,用它便可找到張師妹。到時,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好!」木星然也擔心自家小師妹會不會是突然遇到某種不可知的危險,於是,立刻拿出靈牌。
楚然發現那靈牌和當初林紹被自己擊敗後,拿出來的東西很像。
當時那東西沾上他的血液,沒過多久,御靈宗的強援就到了。
現在想想,那時,他定是利用靈牌在向宗門求救,對方也是通過此物,才如此精準的撕裂空間,出現在楚府上空。
靈牌短暫的震顫後,木星然腳下突然一踏:「在那邊!」
她的身影從原地消失,約莫半刻鐘後,帶著一個嬌小的少女回來。
「就是她!」滄雲凜見到對方,整個人變得異常激動,「當時接應我們的人,就是此人!」
「可她看起來並沒有受傷呢。」楚然揚唇輕笑,但一雙眼卻冷得刺骨,「既然沒有遇到危險,她又為何會消失?總不會是不小心迷了路,所以才和你們走散了吧?」
話里的譏諷毫不掩飾。
「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滄雲凜咬著牙,衝到她面前,「告訴我!為什麼你會不見!說啊!」
張若欣眸光閃了閃,解釋:「我……我當時在霧障中,發現有可疑的強者氣息出現,就追著過去看了看情況。」
這話楚然不太相信。
不只是因為這個解釋實在不合常理,更因為,對方的眼神里,透著心虛!
滄雲凜和無名小隊等人也都覺得有些牽強,一雙雙充滿懷疑、審視的眼睛,直直盯著張若欣。
她緊抿著嘴唇,垂落在身旁的手都攥緊了。
「我說的是真的,只是我追過去之後,那道氣息就不見了,我意識到不對,就想趕回來找他們。剛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大師姐,路上我也把事情和大師姐說過了,師姐也教訓了我,我知道這次是我魯莽了,我向你們道歉。以後我會記住,不再這麼莽撞的。」
「只是道歉就夠了嗎!」滄雲凜憤怒地質問。
「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張若欣滿臉不高興的說道。
聽到這話,楚然臉一沉。
「數條人命,你一句道歉就能彌補麼?更何況,你的說辭還未得到證實。負責接應的弟子,竟然會莽撞的只因為一道氣息,就擅離職守,置自身的責任於不顧,這種事,我實在難以相信。」
張若欣眸光劇烈縮動數下,雖然她掩飾得很快,但那異常卻沒有逃過楚然的眼睛。
這更讓她懷疑,張若欣的說辭有問題。
「為了讓我們信服,請這位師姐立誓吧。等立下天地誓言,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再來談道歉的問題。不知師姐意下如何?」
「沒錯,立誓!」周玉雪當即出聲,「天道誓言是最公平的,既然你沒有撒謊,那你就沒必要怕!」
張若欣臉色微變。
「怎麼,師姐不敢嗎?」楚然譏笑道。
見狀,原本對她的話深信不疑的五宗弟子,此時也紛紛露出狐疑之色。
張若欣暗叫不好,連忙道:「我不是不敢!只是,憑什麼你們幾句話就要我立誓?傳出去,我以後還如何在六宗立足?」
這話似乎也不無道理。
畢竟,她一個下三宗的弟子竟然被幾個三國人,逼到需要立天道誓言,聽起來的確有些丟了面子。
楚然緩緩笑了:「既然師姐覺得天道誓言有些丟了顏面,那不如我們換一個方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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