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墨珏笑著鬆開手,走向花月樓旁側。
鳳家為他準備的位置,就在那裡。
「阿珏,你可真夠瘋的。」花月樓傳音道,「竟然連不屬於這片大陸的秘術都用上了?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他是真的不解。
男女之情當真有這麼大的魔力?能讓他放棄自由,親手將鎖鏈捆綁在自己身上,將生死交託給另一個人。
「世上再沒有人比她更值得。」墨珏淡道,黑沉的眸子凝視著正隨著鳳釋明,返回席位的少女。
眼眸中掠過一抹精芒,意味深長地低喃:「而且這是最快的辦法。」
「哦?這麼說來,你還有另一層用意了?」花月樓生出幾分興趣,「說來聽聽看。」
墨珏冷晲了他一眼:「與你何干?」
「喂喂喂,別這麼無情嘛。怎麼說我也是特地趕過來,給你的女人撐場面的。」他肩頭的巨蟒嘶嘶的叫著,似乎是在附和他的話。
「是為了她,還是為了看戲,你自己心裡清楚。」墨珏眸光鋒銳,顯然早已看清了他真正的用意。
花月樓笑了笑:「喲,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呀。」
他又纏了墨珏一陣,可惜不論他怎麼問,墨珏始終不肯透露半句。
這讓他心裡像貓爪似的直痒痒。
夜涼如水。
宴會也接近尾聲,楚然和鳳清先一步陪送面露疲色的陳媛回房。
而鳳釋明則主動留下來處理善後事宜。
陳媛回到房間,溫柔地看著鳳清:「清清你先回去,我有些話想單獨和然然說。」
「哦,好。」鳳清給楚然遞了個眼色,轉身離開屋子。
房門吱地一聲合上。
陳媛親手點亮了燈盞,然後牽著楚然,在椅子上坐下來。
「今天累壞了吧?」
「還好,很多事都是外公他們在做,我沒出什麼力。」楚然乖順地回答。
「真是個好孩子。」陳媛的神色越發溫柔,慈愛,「其實外婆特意留你下來,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問一問你,那位攝政王,你和他……」
她頓了頓,壓低聲音道:「你們可是兩情相悅?」
燭光下,楚然的臉泛起兩團酡紅。
她輕輕點了下頭:「嗯。」
想到外公對墨珏的態度,她忍不住開口:「雖然傳言都說他不好,但真正的他和傳言完全不一樣……」
「噗嗤。」陳媛一下子笑開了。
楚然有些懵:「您笑什麼?」
「笑你這個小傻瓜呀,你一定以為外婆不喜歡他,想阻止你們在一起,對不對?」陳媛輕聲問。
誒?不是這樣嗎?
楚然眨了下眼睛。
「我就知道,定是你外公說了什麼,才會讓你這麼想。他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陳媛說到這,神色不禁暗淡了一下。
當年的事,是她此生都無法癒合的傷疤。
只要一碰,就會疼。
「外婆……」楚然擔憂地握了握她的手。
「外婆沒事。」陳媛重新揚起笑容,「你別怪你外公,他只是對你娘的事,無法釋懷而已。但外婆看得出來,那個男人是不一樣的。不是因為他送你的禮物,而是因為他看著你的眼神。那是只有看著最在乎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專注而狂熱,霸道又偏執,甚至在他親吻然然時,他的眸光熱烈中又透著決絕。
「既然你也喜歡他,那就不要有任何顧慮。相信自己的眼光,外婆也相信我的外孫女看中的人,是不會錯的。但有一點你要答應外婆。」
她的神色忽然變得嚴肅。
「不要像你娘一樣,早早越界。更不要因為他,和家裡生出間隙。你要記住,不論發生任何事,鳳家,還有整個四方城都是你的後盾。你是我鳳家的血脈,以前如何,外婆不管,但今後,我要你不受一絲委屈。如果有誰敢委屈了你,勉強了你,你就告訴外婆,就算傾盡所有,外婆也會給你出這口氣!」
楚然心尖一顫。
「您知道我……」
「我知道。」陳媛打斷她,神色堅定地道:「我還知道,你在晉國皇城,在宮中所做的一切。你為我那未曾見過面的外孫女,討回了公道,讓楚然之名傳遍天下替她正名。只憑這一點就夠了!」
「而且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不會無緣無故地成為她,或許這就是你和她的命數。所以以後不要再介意這件事了。」陳媛握住她的肩膀,一臉認真地說:「你就是活著的楚然,我鳳家第二個外孫女!」
說著,另一隻手忽然戳中楚然的眉心。
「日後再被我聽見剛才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楚然眸光顫了顫,眼眶悄然紅了。
「嗯,我知道了,外婆。」
另一邊。
大廳里的賓客紛紛散去,墨珏也帶著青木準備出門。
「走什麼?」鳳釋明大步從前院過來,老人的面色略顯不善,「還想像上次在然然府上那樣,又偷摸著做一回梁上君子?」
聞言,青木詫異地看了眼墨珏。
主子竟然還做過這種事?
墨珏神色一暗,垂下眼瞼,語氣顯得有些苦澀:「外公不讓墨珏見楚楚,墨珏逼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青木驚恐地瞪大眼。
這人真的是他的主子嗎!
就連落後於他們的花月樓,也驚住了。
撫著蛇頭的手猛地一抖,竟一把抓住了巨蟒吐出的信子。
巨蟒詭譎的豎瞳狠狠縮了縮,整隻蛇都因為吃痛,抖了起來。
墨珏對這一切似乎一無所知,仍舊一臉黯然的站在原地。
「哼,你還有臉說!堂堂攝政王竟然干出偷偷下藥的事,墨珏,你可真讓老夫開了眼了!」鳳釋明狠狠斥責了他一頓,墨珏始終一言不發。
那自知無理,毫不反抗的姿態,讓鳳釋明心中的惡氣總算消了些。
「行了,看在你還算用心的份上,今晚我姑且容你一回。但是你記好了,以後你若膽敢對不起然然,老夫不止要親手扒下你的狗皮,還要你的國家給你陪葬!」鳳釋明殺氣騰騰的警告道。
墨珏緩緩抬起頭,正色道:「若當真如您所言,無需您動手,我墨珏會自行了結!」
說罷,他當即撇下青木等人,步伐生風,尋著楚然的氣息找過去。
迫不及待的樣子,讓鳳釋明怎麼看怎麼不爽。
他的外孫女就要被這隻狼給叼走了!
他臉一黑,朗聲道:「你只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就給我滾出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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