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用靈識屏蔽了識海內的動靜,轉頭看著身後的男人。Google搜索
「這瓶靈液你從哪裡弄到的?」
「調查的時候偶然所得。」具體的經過他沒有說,只是道:「喜歡嗎?」
「應該沒有武者,會不喜歡這樣一份禮物吧?」楚然笑著說道。
「既然喜歡,下次有機會,我再差人替你尋一些送來。不過這靈液蘊含的靈氣極其龐大,一次不可吸收太多,否則反倒不好。」他低聲提醒著。
楚然點點頭,將禮物放入手鐲空間,隨後才問:「你這次去,查到什麼了?」
墨珏緩緩抬起手,解開她的發冠,拿起梳妝檯上的木梳,一邊為她梳發,一邊道:「三國試煉提前,是因為誅魔戰場開啟的時間,提前了。」
「又是誅魔戰場?」楚然臉色微變。
「你知道?」墨珏略感意外。
楚然當即將自己闖過生獄秘境,被人誤會假死,最後又被靈心宗收入門下的事,說給他聽。
「你和外公動手時,師傅和師兄們也在院外。」
墨珏動作一頓,回憶了一下,似乎當時院外的確有陌生的氣息出現。
不過他的心神都在楚楚身上,沒太關注其他人。
「這麼晚,他們為何會出現在你府上?」墨珏沉聲問,狹長的桃花眼中湧現出危險的暗潮,「難道他們住在這裡不成?」
楚然解釋道:「只是暫住。」
「暫住也不行。」靈心宗上上下下全是男子,這一伙人必定也是如此。
一想到一群男人和她同在一個屋檐下,墨珏身上散發出一股可怕的寒意。
「他們,我來解決。」
察覺到他話里的危險,楚然心頭一緊:「你別胡來。」
「我只是讓他們去他們該去的地方,怎麼能是胡來呢。」墨珏笑著道,但那雙眼睛卻冰冷徹骨。
「不說他們,給我仔細說說,這段日子你都遇到了什麼。」手上停下的動作,再次繼續,「你怎麼會變成鳳家人?」
楚然把他離開後,所經歷的種種,簡單的說了出來。
說完,她才道:「你呢?光是我在說,你也該說一說吧。那誅魔戰場到底是什麼地方?一處秘境嗎?」
「那裡不屬於這片大陸,而是另一個空間,和你在九連城經歷的那些秘境不同,那個空間一直都在試圖侵蝕這片大陸,而誅魔戰場就是兩個空間相連所產生的通道。但這個通道開啟的時間很短暫,只有七日。」
墨珏低聲道。
「這七日,那片大陸的怪物會傾巢而出,而六宗,也會全力出戰抵禦它們的入侵。」
「也就是說,所謂的誅魔戰場,就是一場為期七天的攻防戰。」楚然喃喃道,「如果失敗了呢?會怎麼樣?」
「沒人知道。」墨珏說道。
「自誅魔戰場出現至今,已有二十餘年,至今六宗從未敗過。這次誅魔戰場提前開啟,也許是那片大陸發生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異動,這種變化究竟是好,還是壞,一切都不得而知。六宗有意擴充戰力,所以才會將試煉提前。」
「原來是這樣。」楚然眼底閃過一抹異光,「關於那片大陸,你知道多少?」
玄風師兄曾經說過,生獄秘境的怪物、死氣都和誅魔戰場上的很像。
它所連接的另一個大陸,會不會和死靈之森有關?
又或者,那個大陸就是死靈之森!
如果真的是這樣,只要穿過誅魔戰場,她就能重回天贏!
這個想法,讓楚然忍不住激動起來,眸中光彩更甚。
墨珏狐疑地眯起眼:「你似乎格外在意那個大陸。」
被他犀利的目光盯著,楚然忽然有種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穿的感覺。
「你知道那個大陸是什麼地方?」墨珏追問道,「又或者,你希望它是某個你想去的地方,對嗎?」
楚然瞳孔驟然一縮。
她沒有回答,但她的反應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墨珏放下梳子,修長的手輕挽起她如瀑的青絲,露出那白皙而纖細的脖頸。
另一隻手緩緩撫上她脖頸的肌膚,指腹在她頸部跳動的脈上停下。
長身下壓,他精緻的側臉輕貼上她的臉頰,吐氣如蘭:「告訴我,那裡有什麼東西讓你如此在意。」
「是天材地寶?神獸靈器?還是……某個男人?」最後的話,幾乎低不可聞。
但落在楚然耳中,卻似一道驚雷,劈得她魂飛魄散!
她臉色驟變,坐在矮凳上的身子,也不自覺抖了一下。
墨珏眼底掀起恐怖的暗潮,但他臉上卻笑得愈發邪肆。
「看來是最後一個。」
直覺這種東西,不止女人有,男人同樣也有。
她或許不知,方才她的樣子與當初在亡者谷中,聽完蒼萬燕的話後,神態如出一轍。
那時,他便本能地感到不安,那種感覺就像她隨時會離開他,去到一個他無法觸碰的世界。
而這種感覺,剛才又一次出現了,而且比上次來得更加強烈。
他甚至產生了一種直覺,那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不是死物,而是人,一個他所不認識的男人!
一想到她對另一個男人如此在意,墨珏便抑不住心中的殺意。
一股狂暴的力量迸射而出,可即便是這般震怒,他依舊記得這裡是她娘親的故居,屋中所有的擺設都是她遺留下的東西。
他強行壓下體內翻湧澎湃的靈力,隨後迅速布下一個結界,擋下那外放的力量,不讓它破壞這屋子裡的一切。
恐怖的氣浪撞得結界砰砰作響,罡風四散,吹散兩人的墨發,在空中交纏。
楚然被這颶風颳得吹不開眼:「墨珏……」
「噓,別說話。」男人貼在她耳邊,低語:「我可以不問,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你和他的關係,你們的過去,這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但只有一件事不行。」
他的下顎抵在她的頸窩間,強而有力的雙臂從後抱住她,臂膀逐漸收緊,恨不能就這麼將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骨血。
男人生生忍著,那雙楚然看不清的眸子裡,是死死壓抑的瘋狂。
他薄唇輕啟,一字一字狠聲道:「你休想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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