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忘了自己也是男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楚然的目光太過明顯,窮奇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老子不是人,當然不在此列!」它兇巴巴地說道。
楚然笑著附和:「好好,你不是人。」
窮奇:「……」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想不通它就放棄了,不放心地又叮囑一句:「記住我說的話,最好趁早抽身,別再繼續深陷下去。」
「他不會的。」楚然神色微凝,語氣嚴肅又堅定,「他和楚天不一樣,你所擔心的事情,絕不會發生。」
「當初老子勸主人時,她也是這麼說的。可結果你也看見了,就算他現在不會,將來呢?誰能保證他不會改變?」窮奇一朝被蛇咬,對情愛、男人這種東西,再也不抱任何希望。
「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變了……」楚然冷冷地揚起嘴角,鳳目中掀起殺意狂潮:「我會親手殺了他!」
窮奇一驚。
對上她那雙冰冷徹骨的眸子,它意識到,這小鬼是認真的!
如果當初它的主人也能有她這份決絕,那該有多好…
「但願你到時候真的能做到。」它沒心情再說下去,說完這句話,就跳到椅子上,蜷成一團休息。
楚然看得出它心情欠佳,也沒打擾它,而是思索著,它說的那番話。
傳承,或是奪舍麼?
她再次望向窗外墨珏離開的方向,眼神複雜難辨。
此時,宮中。
慕懷仁剛聽完禁軍首領和周沐的稟報。
「阿珏簡直是糊塗!他怎麼能放任楚然殘害朝中重臣!那女人究竟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讓他糊塗至此!」
天子的臉上滿是故意裝出的失望和憤怒。
「他太讓朕失望了!若不對他和楚然嚴加處置,朕如何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皇兄打算如何處置呢?」一道邪肆的聲線驀地響起。
跪在地上的兩人臉色一下子變了。
而慕懷仁還未反應過來,順勢說道:「自然是按律法,革職查…」等等!這聲音!
他意識到什麼,猛地抬起頭向殿門看去。
一抹妖冶的紅影正站在門外,宮燈璀璨的光暈墜落在他衣袍上,金芒點點,貴不可言。
他緩步走進來,強橫的氣勢在殿中散開,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阿珏,」慕懷仁從驚愕中回神,「你怎麼突然進宮來了?」
「來看一看皇兄,順便和皇兄說一件事。」他走到龍案下方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掀起眼皮,看向帝王。
語氣帶著些漫不經心:「楚天十七年前殘害髮妻,致其死亡,本王今日得知後,便按殺人罪,差人懲處了他。但他有官職在身,本王想了想,還是覺得該進宮來,和皇兄說一聲。」
慕懷仁兩眼一瞪。
他殺了自己一力提拔之人,反而還有理了?!
「過去了這麼久的事,誰知道真相是什麼?更何況,他殺沒殺人,應當由大理寺來評判,你怎能擅自動用私刑!依朕看,分明是楚然那賊子犯了事,你為了包庇她,才故意說出這種話!」
慕懷仁剛說完,一股恐怖的威壓席捲整個大殿。
周沐二人直接被壓倒在地上,渾身的骨骼似乎都要崩碎了。
慕懷仁也無法動彈,他僵在龍椅上,看著下方的始作俑者,眼中滿是驚怒。
他想做什麼!弒君嗎!
「賊子這個詞,本王不喜歡,皇兄以後還是別說了。你也知道本王脾氣向來不好,再有下一次,皇兄莫要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
墨珏笑著說道,語氣不重,卻如一道驚雷在慕懷仁腦子裡炸開。
他仿佛沒看見天子驟然間大變的臉色,繼續說:「至於楚天,人,本王已經傷了,皇兄若想藉此生事,大可以試試。」
目光輕掃過帝王身下的龍椅,他薄唇輕啟:「屆時,本王不介意讓這把椅子換一個主人。」
慕懷仁瞳孔地震了一瞬。
他比誰都清楚,墨珏有這個能力!
他的威望、他的勢力、他高深莫測的修為,想要重立新君易如反掌!
「皇兄可明白了?」墨珏笑著問道,一雙眼卻似夜幕下的大海,深幽得令人膽寒。
慕懷仁面色鐵青,不甘和憤怒在他胸口翻騰。
「嗯?」墨珏眉梢輕揚,似催促,似不悅。
帝王這才生生忍下惡氣,朝他艱難地點了下頭。
那股籠罩在殿中的恐怖力量突然消失
壓力驟松,帝王喉嚨湧上一股血腥。
「那就請皇兄儘快下旨,召回那些人吧。」說著,墨珏緩緩站起來,在帝王憋屈憤恨的目光注視下,大步離去。
「臣弟告辭。」
身影在殿外消失,慕懷仁再也忍不住張嘴吐出一口血來。
「墨珏!!」如野獸的嘶吼響徹大殿,他死死望著男人離開的方向。
早晚有一日,他要將此人碎屍萬段!
一個時辰後。
慕天陽接到帝王口諭,帶著滿腔的不甘,率領兵馬離開。
將軍府內發生的一切,第二天傳遍整個皇城。
楚然雖然重傷了楚天,但卻給他留下了一條命。
除了一小部分文人對她弒親的舉動有微詞外,大多數百姓都覺得她做的沒錯。
尤其是在知道楚然過去十七年間,在將軍府過的是何等悽慘可憐的日子後,不少人更是對楚天、鄭妗華的下場拍手稱快。
就在這時,朝廷頒布旨意,以殺人罪將楚天革職,查封所有家產。
又念在楚然是為母報仇,而且她即將代表晉國前去參加三國試煉,對她打傷楚天和鄭妗華的事,不予追究。
宣讀完旨意,男人隨手將聖旨合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院中的少女。
「楚大小姐,還不快接旨。」
楚然這才上前,剛要接過來,聖旨一頭卻被男人緊握住。
妖孽的容顏忽然壓近。
「這個結果,大小姐可還滿意?」
聲音故意壓低,喑啞又勾人,說話時,溫熱的氣流噴灑在楚然臉上,泛起一陣酥癢的感覺。
楚然臉頰一熱,清秀的眉眼間染上幾分羞態。
「嗯,」她輕輕應了聲,問:「外面那些傳言,也是你做的?」
墨珏低笑:「我知道你不在乎旁人的非議,但我捨不得。」
所以他就將原主過去經歷的一切散播出去,為她的弒親正名,以此來保護她的名譽不受到損傷。
楚然的心軟得一塌糊塗,胸口被甜蜜塞滿,她忍不住偏頭,飛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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