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腥味,房間裡還有一灘血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罷,楚然足下一點,從牆頭飛了進去。
窄小的院落一片狼藉,看起來像是發生過劇烈的打鬥,院中所有的東西全都凌亂地倒落在地上。
借著月光,還能看見遍地濺灑的鮮血。
楚然仔細看著那些血跡,越看越覺得古怪。
她走進房門大敞的屋子,地上一灘黑紅色的血水映入眼帘。
血水旁還有一塊殘留的衣物碎片,碎片被鮮血浸紅。
這些血水已經乾涸,其中還殘留著一股靈藥的氣息。
楚然辨認了一下,其蘊含的藥材皆含有劇毒,若將之融為一體,便可煉製出一種具有極強腐蝕性的化屍水。
其品級不如黑市的蝕骨水,無法做到徹底毀屍滅跡,所以才會留下這一攤痕跡。
從院中的情形,以及這一地的血水來看,似乎是有人闖入屋中,在打鬥中殺害了屋子的主人丑婆,並將屍體毀去,試圖掩人耳目。
「你怎麼看?」楚然偏頭看向墨珏。
他不屑地嗤了聲:「這等拙劣的把戲,只能糊弄三歲小兒。」
「你也這麼覺得?」楚然頓時笑了。
不論是這一地的血水,還是外邊那一切,都顯得太過刻意。
尤其是院子裡濺落的血跡,那絕非是在打鬥中形成的痕跡,倒更像是有人故意潑灑出的。
而且,對方既然有毀屍掩蓋之意,又為何不將地上的血水一併擦去,將院中恢復原樣呢?
血跡乾涸說明事情已經發生了有一陣子,但並沒有人發現這裡的異樣。
對方完全有時間有機會,可以做到真正的毀屍滅跡。
可他卻沒有這麼做,簡直就像故意要留下這樣一個現場一般。
想到這,楚然再次放出靈識。
屋子各處都殘留著主人的氣息。
她取出一張追蹤符,以靈力催動,然後引導著那些氣息,將之引入符文之中。
金色的流光迸射而出,迅速飛出小屋。
果然,地上的屍體不是丑婆!
楚然一躍而起。
「跟上去。」
……
安城二十里外的荒山密林中,掠過兩道黑影。
黑影一高一矮,全身被黑衣包裹,幾乎與這漆黑的林子融為一體。
「娘……娘我靈氣快耗盡了,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其中體型矮瘦的黑衣人氣喘吁吁地開口,聽聲音似乎是個少年。
「不能停下!被那些人找到,他們會殺了我們的!快走!」一道粗嘎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突然,林間勁風呼嘯。
下一刻,清冷的人聲出現在兩人耳畔。
「你們要走去哪兒啊。」
兩道黑影瞬間停下。
「是誰!誰在說話!」
話落,前方黑漆漆的密林里,忽然有火光閃爍。
光暈暗紅,映照出兩道陌生的身影。
「娘!」少年緊抓住身旁女人的衣角,黑巾後露出的眼睛裡,布滿恐懼。
「不管你們是誰,既然被你們看見了,那你們就把命留下來吧!」說罷,女人身上靈力湧現,「金之翼!」
巨大的金色雙翼在她背後出現,金翼扇動間,掀起一陣陣蘊含靈力的颶風。
狂風撲面,瞬間幻化作無數金刃,一個呼吸間,便飛射到楚然二人面前。
她冷冷地笑了,隨手揮出手中跳躍的火球。
飛出的剎那,火球迅速分裂。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火焰猶如潑墨,瞬息間便將那襲來的金刃淹沒。
「!!」女人愕然瞪大眼,隨即,耳畔響起一道極其迅猛的破空之聲。
來不及轉頭,一個被靈力包裹的拳頭便轟上她的胸口。
整個人掀飛出去,接連撞碎了好幾株大樹,才勉強停下來。
「娘!」少年聲嘶力竭地大叫。
「別動哦,再動可是會死人的。」少女清冷的聲音近在咫尺,脖頸上驀地傳來一絲冰冷的束縛感覺。
少年立刻低頭,一隻蔥白的手扣住了他的喉嚨。
而那前一秒還在十餘米之外的少女,此刻就站在他身旁!
面容清秀,可在他眼裡,卻如死神一般可怕。
寒意竄上背脊,他哆哆嗦嗦地開口:「你……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追殺我們……」
「這就得問你娘了。」楚然晲了眼遠處艱難站起來的女人。
她臉上的黑巾已經掉落,露出了那張仿佛被火燒過一般醜陋可怖的面龐。
楚然的眸光徹底冷淡下去。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女人捂著胸口,臉上儘是苦澀與悔意,「我早該知道,像我這種人註定不得善終……咳!」
她咳出一口血來。
那一擊震碎了她多條肋骨,連內臟也受到了損傷。
她無力地靠在身後粗大的樹樁上,認命了似的,說:「能夠苟活這麼些年,已經是老天開眼。你們要殺便殺吧,我只求你們,能放了他,他對當年的一切毫不知情,他是無辜的!」
「無辜?」楚然眸光閃了閃,扣住少年脖頸的手猛然間收緊。
「額!」少年發出痛苦的呻吟,雙手不停掰弄她的手指,但那隻手就像灌了鉛,無法撼動絲毫。
他的臉色迅速脹紅,整張臉痛苦地擰成一團。
「我說的是真的!十七年前的事,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他!」丑婆急得拔高了聲音,「我可以向天道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倘若我說謊,就讓天道制裁我!」
天道契約瞬間結成,但她仍舊還活著。
「現在你們相信了?求求你們放過他,他什麼都不知道,對夫人沒有任何威脅啊,你們就留他一條命吧!」
帶著哭腔的哀求聲,在密林中迴蕩。
楚然鬆開手,任由那少年狼狽倒地。
目光犀利直直看著遠處的女人,冷厲一笑:「你就是壁羅。」
那塊玉佩不是她偶然得到的,那本身就是她的東西!
也只有她,才會說出十七年、夫人這些話。
丑婆臉色一變,她立刻從這話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驚疑不定地道:「你……你們不是夫人派來的?」
「你說的夫人,是鄭妗華?」楚然危險地眯起眼睛,「當年陳傾鳳的死,和她有關?」
那個女人能有這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對原主母親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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