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傢伙也太無恥了吧,居然還敢向主人要錢!她以為她是誰啊。Google搜索」小白氣得都不和火團團玩了,跳到楚然腳邊,沖鄭妗華齜牙。
尖利的白牙在陽光下泛著森冷白光。
鄭妗華心頭髮怵,忍不住猛咽了一口唾沫,又往護衛身後縮了縮,將自己藏得更加嚴實。
「所以二娘今日專程過來,就是想張口討錢?」楚然這才弄清她的來意,視線從她狗窩一樣的頭髮上掃過。
突然間覺得火團團下手還是太輕了。
「你…你想幹什麼!」鄭妗華如同驚弓之鳥,一見到她的眼神,渾身都繃緊了。
「二娘怕什麼?你不是來討錢的麼,銀子就在這裡,你只管來拿。」楚然拿出裝有銀票的儲物袋,放在手中輕輕顛著。
她眉眼擒笑,看上去溫和極了。
但一眾人卻如臨大敵,看著那被她拋來拋去的儲物袋,竟沒有一個敢上前去拿。
楚然眼中浮現出譏峭,「二娘不就是沖它來的?怎麼這會兒反倒不敢了?」
「誰說我不敢!」鄭妗華被她這麼一激,立刻道:「你們現在就去把東西拿過來!」
「夫人!」護衛們驚呼,臉上滿是不情願。
「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鄭妗華雙目圓瞪,厲喝。
護衛們看看她,再看看雖不贊同,但卻無法說服她改變主意的楚芊芸。
在鄭妗華一次次的催促下,這才硬著頭皮緩緩向楚然走去。
越靠近,他們的速度越慢,兩股顫顫,抖得不像話。
楚然眸光微閃,將儲物袋高高拋起,然後啪的一聲接住。
那清脆的聲音敲打在護衛們心頭,就像死神的催命符,搖搖欲墜的勇氣徹底碎裂,逃命似的飛快後退。
「你!你們!」鄭妗華又驚又氣,「你們怕什麼!上啊!全都給我上!」
「夫人小的們實在做不到啊,您饒了我們吧!」護衛們跪在地上,砰砰磕頭。
鄭妗華瞪大眼,怔怔地看著他們。
他們臉上布滿哀求和恐懼,分明是對楚然怕到了極致。
別說和她動手,他們甚至連靠近對方的勇氣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
鄭妗華滿心驚駭,一種地位和威嚴受到威脅的危機感,浮上心頭。
「我才是將軍府的夫人!你們一幫奴才敢不聽我的!」她面目猙獰的怒吼。
然而,不論她如何威脅、痛罵、命令,他們依舊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看來二娘的話,不起作用呢。」一道清冷的聲音驀地傳來,語氣含著譏諷:「要不二娘自己親自過來拿?」
鄭妗華猛地抬眼看向她,「你以為我不敢?」
她這麼說著,可兩條腿卻好像灌了鉛,沉重無比,怎麼也抬不起來。
楚然眼中譏諷更深,冷聲道:「既然不敢,那就給我滾!」
含著靈師雄渾威壓的聲音,如一束驚雷劈在鄭妗華識海中,識海震盪,渾身血液膨張。
她的臉龐憋得通紅,喉嚨里漫上一股腥甜的味道。
「娘!」楚芊芸急忙扶住她,將靈力注入她體內,這才勉強讓鄭妗華緩過來。
「賤人!你……」
話沒能說完,一束白光擊中鄭妗華胸口。
「吱!!」不許罵小爺的主人!
小白粗短的爪子在她胸腹狠狠一抓。
衣衫撕裂,連貼身穿著的黃級靈器甲,也被它抓破,皮膚炸裂,顯露出四道血痕。
「該死的畜牲!」楚芊芸震怒,揮劍砍向小白。
楚然眉目驟冷,「踏雲!」
她順閃到小白身旁,一手抓住它後頸,一手包裹在靈力之中,徒手抓住那劈下來的劍刃。
「我的小獸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說罷,靈識纏上劍身,不過須彌,就找到了最脆弱的地方。
五指成爪,猛地抓向那裡!
只聽見咔擦一聲脆響,寒劍竟碎成兩半!
這劍是楚芊芸的本命靈器,忽然被毀,她的識海頓生出一股撕裂般的劇痛。
忍不住鬆手,斷劍掉落的叮噹聲和她吃痛的悶哼,同時響起來。
楚然隨手將剩下的半截斷劍扔到她懷裡。
「看在你過去從未欺辱過我的份上,馬上帶著你娘滾!以後不要再讓我在摘月閣看見她!再有下次,我必不會再手下留情。」
她冷然道,點墨般的鳳目里,翻湧著駭人殺意。
那環繞在她身旁,濃郁得宛如實質的殺伐之氣,讓眾人膽寒。
楚芊芸催動靈力,緩解識海的不適,然後深深看了眼楚然,目光複雜至極。
憤怒、敵視,還有深深的忌憚與隱忍。
過了許久,她收回視線,沙聲道:「娘,我們走。」
護衛們爭前恐後的爬起來,「大,大小姐,小的們告退。」
一大群人跟在楚芊芸身後,快步離去。
「咳!那個賤人!」鄭妗華捂著胸腹的傷口,面容扭曲地道:「芊芸你放心,這筆帳遲早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楚芊芸慌忙向後看去,見離得有些遠了,楚然應當聽不見什麼,適才開口:「娘,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更不要再找她的麻煩!惹急了她,她真的會殺了您的!」
「她敢!我再怎麼說也是她的繼母!」鄭妗華瞪眼,胸口一用力,便牽扯到傷口,疼得她直齜牙。
心中對楚然的憤恨如岩漿,不停翻滾。
「都怪這幫沒用的廢物!」她惡狠狠瞪了眼後方的護衛。
「要不是他們貪生怕死,我們能受傷嗎?這會兒我們早就從那賤人手裡拿到銀子了!哼,她握著那麼多銀子,一個人用的完嗎?」
鄭妗華振振有詞道:「再過幾個月,你就要出發去參加三國試煉,吃穿用度、靈簡靈器,哪樣不用錢?之前為了你和你弟弟,將軍府幾乎掏空了家底,她不是自詡是將軍府嫡女嗎?那就應當拿錢出來,幫襯我們!」
「娘!」楚芊芸突然提高聲音,「不要再去招惹她了!銀子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不用你操心!」
這是她第一次對鄭妗華發火,震驚傷心之餘,鄭妗華更是對楚然深惡痛絕。
都是那個賤蹄子的錯!
帶著無盡恨意的目光,越過護衛,望向摘月閣。
只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嫗,從院子裡跑出來,拉著楚然的手,不住打量她。
即使隔了一段距離,但鄭妗華仍清楚看到了她的動作,和那張布滿擔憂的老臉。
那絕不是一個神志混亂呆傻的人,該有的!
瞳孔劇烈縮動,仿佛看見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
「她……不傻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