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Google搜索
藥衡玉鼓著腮幫,氣呼呼翻牆進來。
「見識到她的本事了?」一道低沉邪肆的聲音,在他耳畔炸響。
藥衡玉嚇得直接從牆頭摔下去。
「珏…珏哥。」他抬頭看向主屋裡,推門而出的男人,訕笑:「你最近不是忙著閉關嗎?怎麼出來了?」
「不出來怎麼知道你幹的好事?」
青木仍在暗中跟著楚楚,她那邊有何風吹草動,他第一時間就會收到傳訊。
墨珏狹長的眸子輕掃過他的手背。
月光下,那幾道紅紅的抓痕清晰可見。
「想找她的麻煩,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墨珏精緻的眉宇流露出一絲嘲弄,「本王早告訴過你,莫要招惹她。」
「這次只是我太大意了,才會遭了她的道!」藥衡玉反駁道。
「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墨珏口吻十分篤定,「和她比,你還太嫩了。」
又來了!
一提起那個騙子,珏哥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藥衡玉實在受不了他對楚然的盲目自信,以及對自己的看輕。
「別的事也許我不行,但論醫經毒術,除了我爹,沒人是我的對手!珏哥,你就等著看吧!」
「隨你。」墨珏無意再勸,他自己想找虐,那就當給楚楚留個樂子。
「主子。」一個護衛迅速跑過來,稟報:「半個時辰前,皇上召見了禁軍統領,人至今還在御書房,沒有出來。」
墨珏黑眉輕輕一挑,眼中掠過一抹玩味兒:「是麼。」
……
皇宮御書房。
慕懷仁坐在高首,溫和的面龐隱在陰影之中,神色晦暗危險。
在龍案前,跪著掌管禁軍的統領。
此時他面色煞白,整個人匍匐在地上,止不住地發顫。
「白天為什麼沒來?」慕懷仁問道,目光幽幽,帶著無數冰刃。
「練武場內發生那麼大的事,身為禁軍之首,朕不信你沒有收到風聲!可你卻不曾前來救駕,任由朕落入楚然手裡,被她迫害、被她要挾,致皇室蒙羞!你說,朕該如何罰你?」
統領頓時趴得更低了,「皇上,絕非下臣有意拖延,而是事出有因啊。」
「說!」慕懷仁喝道。
「練武場出事之初,下臣就收到了消息,當即率領兵馬想要前去護駕。可下臣還沒到武場,就被攝政王府的護衛攔了下來,他們說什麼也不肯讓道,還說攝政王不會讓皇上有何閃失,讓下臣回去。正是因為他們,下臣這才耽擱了時間,沒能及時趕去保護皇上。」
統領說完,對著天子深深叩首,「下臣失職,請皇上降罪。」
「砰!」
一聲巨響倏地驚起。
慕懷仁拍案而起,容色鐵青,怒火在眼底瘋狂燃燒:「又是墨珏!他明知武場發生了什麼,還要派人攔截援兵,這分明是在助紂為虐!幫楚然那個女人!」
這話統領沒膽子接,只能埋頭裝死。
「今日他敢如此,日後那楚然若要弒君,他是不是也要幫一把啊!」
御書房裡,安靜如死。
只有他盛怒的喘息,不斷迴蕩。
「吱嘎——」
房門忽然打開,一抹婀娜貴氣的身影緩緩走進來。
淡淡的沁香瀰漫在殿中,沁人心脾。
「皇上別發這麼大脾氣,動氣傷身啊。」女人一臉擔憂的勸道。
「下臣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統領急忙請安。
這位可是三公主的母妃,榮寵多年的賢貴妃楊玉寧。
在後宮,她一人獨大,便連皇后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慕懷仁面色不善,「你來幹什麼?」
「聽說練武場今日出了大亂子,臣妾不放心皇上,便想過來看看您。」楊玉寧輕聲道。
「哼!你還好意思提這事!」慕懷仁怒道,但還是顧忌到她的顏面,對統領罷手,「自己滾下去領罰!」
等人走了,他方才說:「若非你出的主意,要朕讓楚然參賽,會鬧成如今這樣?現在好了,天陽在秘境被她的丹火毀了臉,連生肌膏都無法修復,只能以面具示人!如霜也被她所傷,無法繼續參加比試。」
提起這些事,慕懷仁的心火就止不住往上涌。
「偏偏她又是在選拔的秘境中下手,朕想追究,都無從下手!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拿下頭魁,連先皇的逐星劍都被她一併奪走!今日更是丟光了皇室的顏面!早知如此,當初朕就不該聽你的!」
他是真的後悔了。
倘若楚然不曾參賽,哪裡會有這一切的發生?
「臣妾也是想著此女數次對太子和如霜不敬,她又和攝政王走得近,手段頗多,所若留著她,恐怕日後成為攝政王的一大助力,對皇室不利。這才提出讓她參賽,想藉機除掉她。可千算萬算,卻是算差了她的能耐!」
想到女兒受的罪,楊玉寧嫵媚妖嬈的容顏有一瞬間的扭曲,但很快又被她斂去。
「但由此可見,此女決不能再留!以她的本事和性子,將來必是皇上的心腹大患。」
慕懷仁冷哼。
「這道理朕豈會不明白?不過她本事極大,又有丹藥又有四階魔獸,還有一把不知從何處得來的詭異靈器。再加上周家相助,皇城中,墨珏又手眼通天,想對付她,極難。」
「皇上不必急著在皇城動手,三月後便是三國試煉,那裡危機四伏,隨時都會有意外發生。就算她死在那裡,墨珏想報仇,尋的也是其他兩國。屆時,皇上既能除掉楚然,又能借兩國之力對付墨珏,可謂是一箭雙鵰。」
慕懷仁認真想了想她的話,覺得有些道理。
「不過這次需好好設計,確保萬無一失!」
……
清晨。
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鈍響,打破了摘月閣的寧靜。
正在入定修煉的楚然猛地睜開眼。
「你怎麼來了?」她驚訝地看著不請自來的男人。
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面,已過去了八日。
因為有天地靈火溫養他的經脈,最近楚然並沒有急著為他施針逼毒。
「小白呢?」她環顧房間,本該在房間裡的小傢伙,已然不見了蹤影。
門外有窸窸窣窣的碎響傳來。
楚然放出靈識,發現它竟然蹲在外邊,一臉幽怨的撓牆。
「剛才的動靜是你把它扔出去鬧出來的?」她問道。
「本王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就憑青木記錄的,它這些日子以來的「輕薄」舉動,他便該打斷它的狗腿,把它扔到天邊去了。
「不說它,這麼久沒見,你有沒有想念本王?」墨珏似笑非笑地問。
楚然心尖一跳,在他深邃的凝視下,只覺臉頰有些發燙。
「不說話便是有了。」他的心情頓時大好,從儲物空間拿出一個東西,遞給她。
「這是什麼?」楚然有些懵。
墨珏低笑:「遲來的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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