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害她

  曉曉一張小臉紅得幾乎滴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見她羞成這樣,裴修寒愉快地輕笑了一聲,他還打算做個人,逗弄完,就輕揉了一下她的頭髮,沒真讓她抱,「想哥哥時,就去王府。」

  他離開後,曉曉還有些恍惚,只覺得今日的裴哥哥,有點不一樣,格外讓她臉紅心跳,剛剛聽完他的話,她差點乖乖去抱他,女孩的矜持讓她沒敢上前,果真,他不過是逗她玩而已。

  儘管如此,曉曉依然很開心,她根本沒想到裴哥哥會過來看她。不止曉曉沒想到,旁的貴女也沒想到,裴修寒來得隱秘,甚至沒人知曉他來看過曉曉。

  得知曉曉離開王府後,大家對她的態度都隱隱發生了變化,其中最幸災樂禍的便是莫霜,上次在老太太的生辰宴上,她不僅出了丑,還損失了一把古箏,每次想起曉曉,就覺得胸悶氣短。

  她甚至以為,曉曉是得罪了裴修寒,才被趕出了王府。以至於最近這段時間,她心情都很好,甚至在謀劃著名,怎麼取回她的古箏。

  她正沉思著,就聽丫鬟道:「姑娘,安慧郡主要舉辦賞花宴,剛剛送了邀請函,也邀請了您,可要讓繡娘再給您做身新衣服?」

  莫霜點了點頭,「邀請函拿來我看看。」

  小丫鬟將邀請函遞了過去,笑道:「這次賞花宴,據說辦得還挺大,安慧郡主邀請了不少貴女,唯獨漏下了鎮國公府以及與鎮國公府交好的姑娘,看來她們的梁子是徹底結下了。」

  安慧郡主在鎮國公府挨鞭子的事,被嘴碎的丫鬟傳了出去,鬧得人盡皆知的,安慧郡主不僅恨曉曉,也惱上了鎮國公府的人,哪怕長公主一再告誡她,讓她不要與牧熙等人為敵,她也從不理會。

  莫霜聞言,眼眸動了動,圓臉上染上一絲笑意,心中有了主意,「拿紙筆來。」

  她寫完拜帖,就讓人送去了長公主府。

  拜貼被送到安慧郡主手中時,她正依靠在欄杆上,給魚兒餵食,池塘里養了許多漂亮的魚兒,隨著她的投喂,火紅色的魚兒爭相從池塘里躍了出來。

  她拿帕子擦了擦手,才接住拜帖。

  丫鬟道:「是安國公府的莫姑娘送來的,說是想要求見您。」

  她跟莫霜關係很一般,兩人都比較驕傲,一個是高門貴女,一個貴為郡主,平日都不是能放下身段的人,見了面,也不過點個頭而已。

  想到莫霜肯定也很厭惡曉曉,安慧郡主道:「你派人回個話,我明日一整日都沒什麼事,她隨時可以過來。」

  第二日上午,莫霜就去了公主府,見了安慧郡主一面,她走後沒多久,安慧郡主就讓人也給曉曉送了拜帖,本來按莫霜的意思,最好再請個牧雯,免得曉曉心生怯意,稱病不肯來,請了牧雯,不請牧熙也很奇怪,安慧郡主幹脆將牧熙也一併請上了。

  牧熙收到邀請函時,眉頭便不由挑了挑。

  安慧郡主被抽時,她也在場,當時,安慧郡主望著她們的目光,恨不得撕吃了她們。前段時間,在宮宴上,不小心遇到時,安慧郡主的目光都滿是冷意,此刻,突然邀請她們,拿腳拇指想都清楚,她肯定不安好心。

  丫鬟道:「後日姑娘不是要去見曉曉姑娘?奴婢替您婉拒了?」

  牧熙摸了摸下巴,清麗的小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趣味,「婉拒作甚?你家姑娘,就喜歡看蠢人作死,邀請函都送來了,我當然要去。」

  「那曉曉姑娘那裡?」

  「你以為,她只邀請了我嗎?」牧熙懶洋洋靠在了榻上,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眯了眯,輕聲嘀咕了一句,「曉曉從王府一搬走,肯定要有存不住氣的,這不就來了?」

  丫鬟沒聽清,她也沒好問,反正她們姑娘從來沒吃過虧,單看看牧雯就知道了,她只是說姑娘一句壞話,被姑娘聽到了,從此就沒了好日子。

  想到牧熙那些坑人的手段,小丫鬟打了個寒顫,背脊都不自覺挺直了。

  曉曉收到邀請函時,確實考慮了一下要不要稱病推辭掉。

  公主府的丫鬟卻笑道:「上次在店鋪,因為一把匕首,您與我們郡主險些鬧了不愉快,我們郡主事後很是後悔,這次喊您去,也是想趁此機會,與您和好,曉曉姑娘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吧?」

  匕首的事,曉曉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她總覺得安慧郡主不是個會輕易認錯的人,不然臨走前,她也不會丟給她一個走著瞧的眼神。

  曉曉不笨,總覺得此次的賞花宴會是場鴻門宴。想到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曉曉乾脆應了下來。

  她們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曉曉總覺得若能解開恩怨,還是解開的比較好,她畢竟是裴哥哥的外甥女,若是實在解不開,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她在村里,被不少孩子為難過,曉曉最不怕的就是旁人的惡意。

  後日一早,牧雯和牧熙就來到了谷行街,親自過來接的曉曉。

  她們過來時,曉曉正在院子裡忙活著,搬來的第二日,她就在小院中種了青菜和黃瓜,如今一個月過去,黃瓜苗已經開花啦,曉曉又澆了澆水。

  陽光灑在她身上,似是給她披了一層金光,她忙碌的背影,顯得格外耀眼。

  牧熙就喜歡她勤勞又充滿活力的模樣,跳下馬車後,就去瞧了瞧她種的蔬菜,她好奇地眨著眼睛道:「這就是你種的黃瓜?」

  曉曉嗯嗯點頭,「下個月黃瓜就能吃了,到時你們可以過來採摘,剛摘下來的黃瓜,十分水靈,可好吃了。」

  牧雯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只是聽聽曉曉的話,口水就有些泛濫,失望道:「還得等到下個月呀。」

  曉曉彎了彎唇,「當然了,瓜果成熟自然需要時間,我還種了西瓜,也開花了,你們看,這個小小的就是西瓜,再過十幾天,就能長大,等成熟了,你們可以過來吃。」

  牧雯眼眸亮亮的,只覺得曉曉這個院子遍地都是寶藏,她才搬來一個月而已,小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都想在自家院中也種點瓜果了。

  因著時間尚早,牧雯和牧熙在曉曉院中又玩了片刻,她們才一道去公主府。

  公主府與鎮國公府雖然只有一牆之隔,大門口卻在不同的街道上,她們來到公主府時,太陽已經高高掛了起來。

  不知不覺,天氣就悶熱了起來,太陽也格外曬,牧熙和牧雯都受不得曬,她們一下馬車,丫鬟就撐起了遮陽傘。

  牧熙捏了捏曉曉的臉蛋,「真羨慕你,怎麼都曬不黑。」

  曉曉肌膚瑩白如玉,陽光下白得幾乎透明,就算隨便曬,小臉依然白嫩嫩的,她笑道:「我從小在山裡野慣了,不怕太陽。」

  牧雯覺得她是天生麗質,這才不怕曬,羨慕得又捏了捏。

  曉曉的五官已經徹底長開了,剛到京城時,還帶著一些稚氣,此刻已經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單是往那兒一站,就透出一股子嫻靜美好來,湊近了看,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眸,更是格外勾人。

  牧雯跟她如此熟稔,都有種一不小心就被她迷惑的感覺,她總覺得就算沒有之前的恩怨,單憑曉曉生得這麼美,安慧郡主估計都不會安份。眾人皆知,安慧郡主一向驕縱跋扈,曾經還因為一個丫鬟長得比她好看,就劃花了那丫鬟的臉蛋。

  牧雯想了想,叮囑了一句,「曉曉,等會兒進去後,你跟緊我和牧熙,千萬別落單。」

  牧熙嗤笑了一聲,「跟緊你有什麼用?真出了事,以你這性子,肯定比曉曉都要心慌,說不準還會哭鼻子。」

  牧雯被她說得有些臉紅,不高興地反駁道:「我才不會哭鼻子,你對姐姐有沒有一點尊重?」

  牧熙斜睨了她一眼,「你對妹妹有半分愛憐嗎?」

  牧雯再次被噎住了,曉曉無奈地拉了拉牧熙,「好啦,你們快別鬥嘴了,有綠珠姐姐在,咱們不會有事的。」

  綠珠抱臂跟在她們身後,存在感很低,牧雯都險些忘記她的存在。

  想到上次曉曉被擄,就是她將曉曉救回來的,牧雯徹底放心了。

  她們進來後,直接被丫鬟帶到了後花園。

  長公主府的後花園面積很大,有亭台樓閣,假山流水,還有一座橫跨水面的六角重檐亭,坐在亭子裡能夠賞荷。

  這會兒小荷才露尖尖角,有種含苞待放的美,曉曉等人過來時,涼亭里已經來了好幾個貴女。

  牧熙一眼就瞧見了莫霜,莫霜今日穿了一身淡紫色襦裙,頭上斜插著一支牡丹紋嵌寶石金釵,瞧著貴氣逼人。

  她就坐在安慧郡主身側,兩人瞧著還挺親近的,唇邊都掛著笑。

  瞧見牧熙時,莫霜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不明白,安慧郡主幹嘛要邀請牧熙這個克星,她每次瞧見牧熙,准沒好事。

  莫霜勉強穩住了心神,對她們點了點頭。

  牧熙那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不自覺眯了一下,目光在莫霜和安慧郡主身上輕輕滑過。

  安慧郡主坐著沒動,似笑非笑勾了勾唇,「總算將你們盼來了,三位快坐吧,就等你們了。」

  言下之意,無非是在內涵她們來得晚,其實這個時間雖算不得早,也絕不失禮,牧熙都懶得跟她針鋒相對,毫不客氣地就拉著曉曉坐了下來,只笑盈盈回了一句,「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安慧郡主瞪了瞪眼,想到接下來曉曉終究會倒霉,勉強壓住了心中的怒火。

  她們剛坐下,又有兩個貴女陸續到了,安慧郡主這次一共邀請十八位貴女,這些人皆家世顯赫,要麼是皇親國戚,要麼門第高貴,父兄在朝中握有重權,隨便一個,都是令旁的貴女仰視的存在。

  眾人閒聊了幾句,安慧郡主就提出了行酒令的玩法,這是眾位貴女們時常玩的遊戲,選一人為令官,余者要聽口令,輪流說詩詞。

  這個遊戲便是莫霜出的招,考的是大家的知識積累,為的就是讓曉曉出醜。

  她覺得上次,曉曉只是僥倖會彈奏那麼一首曲子罷了,她一個小村姑,就算來京城後,上了兩年族學,肯定也胸無點墨,不像她們這些貴女,從小學到大,背了無數首詩詞歌賦。

  安慧郡主道:「咱們一共十八個人,乾脆就玩十八輪吧,每人都當一次令者,每一輪直到有人答不上來,算作結束,輸的人可以選擇飲一杯白酒,也可以選擇貢獻一件首飾或者樂器。」

  她此言一出,席間安靜了片刻,一杯白酒對貴女來說,自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換成果子酒,倒還能選一下,見她提出這麼個玩法後,聰慧的都瞧出了點兒什麼,好在就算輸了也不怕,她們多的是首飾。

  其中一位貴女笑道:「十八輪,就意味著,會有十八件首飾或樂器,那最終這些首飾歸誰?」

  安慧郡主道:「自然是給那些從頭到尾都能說出詩詞的人,贏的人平分首飾就行。

  貴女們都頗富才學,也都有爭強好勝之心,聞言都有些摩拳擦掌,「好啊,那就來吧。」

  大家都忍不住多瞧了曉曉一眼,似乎都篤定了她會是輸得最慘的一個。

  牧雯也擔憂地看了曉曉一眼,有些怕她萬一答不上來,心中都在想,她有多少不想要的首飾了,萬一曉曉輸得很慘,她還能幫她出首飾。

  牧熙唇邊的笑,卻有些深,她也有些躍躍欲試,卻是迫不及待地,想看莫霜和安慧郡主變臉,「那就開始吧。」

  曉曉的面色從頭到尾,都很平靜,她雖然沒玩過行酒令,不過規則倒是挺簡單的,她自然聽懂了。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她曾抄過的書籍,其中有兩三本全是詩詞集,上面的內容,她還記得,前天晚上,牧熙還給她送了十本詩詞讓她看。

  曉曉向來聽話,十本詩集都認真看了一遍,這些內容,她都能回憶起來,曉曉心中逐漸踏實了下來。

  第一輪是安慧郡主當令者,她的要求是,眾位貴女每個人說的詩詞,其中必須帶有桃花二字,還需要說出出處。

  很快就輪到了曉曉,見她眼睛都不眨地,就說了一句,安慧郡主有些鬱悶,第一輪率先卡殼的竟是鄭丹芸的妹妹。

  接下來是第二輪,第三輪,每次輪到曉曉時,她竟然都能流暢地說出來。

  五六輪下來,她一次都沒輸,連莫霜都卡殼了一次,沒能想出來,若非每一個口令都是貴女們現想的,莫霜都懷疑她作弊!

  接近尾聲時,只有三個貴女從頭到尾,都說出了符合條件的詩詞,其中赫然包括曉曉。

  除了牧熙,大家望著曉曉的目光,都變了,包括牧雯,連她都不知道曉曉竟然這麼厲害,她從三歲起就開始背詩,都輸掉一次!

  這下不僅莫霜的臉色難看,就連安慧郡主的臉色也無比難看,安慧郡主已經輸掉兩次了,若非這麼多貴女瞧著,她都想撂攤子走人!

  最後一局,輸的又是安慧郡主,她這次純粹是心神不寧,才沒能及時想出合適的詩詞,但是輸了就是輸了。

  她只得讓丫鬟拿出了三件首飾,旁人也陸續摘下了首飾。

  最後勝出的三個人,分別是曉曉、牧熙和趙子瑤。趙子瑤是典型的大家閨秀,不僅才華出資,心地也善良,見輸掉的眾人一一摘下了首飾,心中挺過意不去的,乾脆道:「我就不要了。」

  她剛說完,牧熙就笑盈盈道:「子瑤姐姐若是不收,她們心中肯定過意不去,知道的說您心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們輸不起呢,這樣吧,大家也別摘首飾了,每一件首飾抵一百兩銀子得了,這點小錢,肯定誰都有。」

  一百兩銀子對她們來說,確實不多,趙子瑤笑道:「也成,那就這樣吧。」

  安慧郡主只好憋屈地拿出了三百兩銀子,見曉曉和牧熙各自贏了六百兩。

  她嫉妒得心肝都是疼的,莫霜也不高興,雖然她就輸了一百兩,見曉曉和牧熙席間大放光彩,她還是很不爽,說好的小村姑呢,哪個小村姑,會背這麼多詩。

  她哪裡知道,曉曉的學習能力,連裴修寒都讚不絕口,她也不知隨了誰,看過的書,幾乎過目不忘,天賦強得嚇人,之前裴修寒每次考察她功課時,都遺憾她不是男兒。

  前日,牧熙又特意給她送去了十本詩集,今日的行酒令,她若是輸掉,才奇怪。

  安慧郡主狠狠瞪了莫霜一眼,只覺得不該信她,出的什麼餿主意,曉曉沒丟人,反倒是她輸的次數最多。

  安慧郡主甚至連莫霜一併恨上了,忍了又忍才沒將這些貴女,一併趕走,她忍著怒火道:「你們先賞著花,我去更一下衣,去去就回。」

  趙子瑤等人含笑點頭,安慧郡主離席後,趙子瑤就看向了曉曉,笑道:「一直聽聞張姑娘面若芙蓉,有傾城之姿,直到今日,我才得知,你竟如此學識淵博,驚才絕艷。」

  曉曉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不過是多看了幾本書罷了,都是惡補來的,「哪裡,趙姑娘才真是才思敏捷。」

  曉曉真挺佩服她的,有三次輪到她時,她都是想了一下,才答上來,趙子瑤每次卻都眼都不帶眨的,就答了出來,可見是真厲害。

  兩人互相誇獎時,安慧郡主,已經快走出了後花園,她心中憋著一股氣,一張臉一直板著,她身後的小丫鬟嚇得戰戰兢兢的。

  路過綠汀閣時,聽到裡面有說話聲,安慧郡主神情頓了頓,「今日府里有客人?」

  「回姑娘,是三表少爺來了。」

  丫鬟口中的三表少爺,是安慧郡主的三表哥,馮梓樺,他是馮梓晨的堂哥,二房的嫡長子,今年剛剛及冠。

  馮梓樺很是不成器,讀書不行,習武也不行,典型的紈絝子弟,身上一堆毛病,還很風流,之前還曾打過安慧郡主的主意,時常向她獻殷勤。

  安慧郡主喜歡馮梓晨,每次瞧見馮梓樺,都沒什麼好臉色,她大哥卻跟他很投緣。馮梓樺三天兩頭的來公主府。

  想到馮梓樺的好色,安慧郡主突然計上心頭,她沖丫鬟耳語了幾句,就走出了後花園,片刻後,果然見馮梓樺跟了出來。

  「表妹尋我何事?」

  她不好離席太久,安慧郡主沒賣關子,直截了當道:「不知三表哥可聽過張曉曉的美名?」

  何止是聽過,宮宴上,馮梓樺也瞧見了曉曉那張臉,少女冰肌玉骨,眉目如畫,只是遠遠掃了一眼,他渾身的骨頭都要酥了,他目光閃了閃,「表妹提她作甚?」

  安慧郡主笑道:「如果我說,我有法子,讓表哥抱得美人歸,表哥敢不敢冒險?」

  馮梓樺雖好色,卻並不糊塗,「據我所知,她可是攝政王要獻給皇上的,這位美人表哥只怕無福消受。」

  安慧郡主循循善誘道:「她都已經被攝政王趕出王府了,皇上什麼美人沒見過,肯定也早將她拋之腦後了。再說,我又不是要讓表哥使計糟蹋她,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正大光明地求娶她,不,以她的身份,給你當妾就行,根本不會影響你和李府的婚約。」

  馮梓樺是今年剛定下的親事,要娶的是李府的嫡次女,李思思的堂妹,若非李府出了那麼大的事,這樁好親事,也輪不上他。

  馮梓樺眼眸動了動,「天下還有這麼美的事?」

  「她如今就在水榭中,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就看表哥一會兒願不願意付出了。」

  馮梓樺心中痒痒的,偏偏她說話只說一半,轉身離開時,才道:「今日這一番話,你知我知,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一會兒我等表哥好消息。」

  馮梓樺還想再追問些什麼,就見她已經離開了,前往的正是水榭的方向。

  望著遠處的湖水,馮梓樺突然明白了什麼,他心中不由一喜,如果張曉曉當真落水,他若能將她救起,眾目睽睽之下,他碰了她的身子,她只能嫁給他。

  不,就像安慧所說,她不過一個小村姑,他甚至都不必娶她。她失了清白,在攝政王眼中,也只會變成無用的棋子。

  說不準他還真能抱得美人歸。

  馮梓樺興奮極了,只是想起曉曉那張漂亮的臉蛋,身上就熱了起來,他不動聲色回了綠汀閣,進來後,便始終留意著水榭那邊的動靜。

  他等得無比焦心,聽到那邊傳來躁動時,他才心中一喜,趕忙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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