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芙蓉被嚇得退了一步,摔倒在地上。
趕緊把空間裡面的生肉扒拉出來放到地上。
一隻,兩隻,三隻,四隻,它們全部跑到蘇芙蓉面前一口一口炫起了肉。
「呼~終於保住我的命了,真是多虧了方圓大師的空間裡面一堆肉,不然我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管在兇猛的動物,只要它吃飽了,蘇芙蓉就能活命。
聽著那一陣陣啃骨頭的聲音,蘇芙蓉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隨即她開始打量起這四周。
突然乾坤袋子猛地抖動幾下,蘇芙蓉伸手進袋子裡面摸了摸發現抖動的居然是之前關了太妃的那隻瓶子。
「咦?你之前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上次,蘇芙蓉想讓太妃和姬墨見面,結果發現這太妃自己跑了,如今怎麼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瓶子裡?
「幫我,幫我。」
悽慘的聲音從瓶子裡面傳出來,帶著一陣陣空靈的響聲。
「你別激動你說,讓我怎麼辦你。」
這太妃居然被嚇得連聲音都顫抖了,很顯然這天牢不簡單的呀。
「國師,國師他……」
太妃顫抖著想說,可喉嚨卻一直沙啞什麼也說不出來。
就在蘇芙蓉以為太妃大概是被人控制時,一陣陌生的畫面直擊她的腦海!
「畜生!」
半晌,蘇芙蓉將太妃的記憶全部看完後,憤怒地罵了一句。
這些事若是姬墨知道估計承受不了吧。
他在外拼死拼活的征戰,可他信任的臣子和太后居然聯手將她母妃害死,而且死法還這樣慘。
先是斷了她的手腳,再將她冰封在皇宮中的井內,若是她告訴別人或者逃走便要對她的家人出手,以至於最後她死時身體還要被那位受國人尊重的國師煉成傀儡,最終因她受不了而死去才沒成為傀儡。
「姬墨被他們抓了,他們想拿他練傀儡也正是你所說的陰兵,好在你沖匆皇宮大鬧一場,估計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敢亂來。」
老太妃一臉感動,那張可怕的臉全是淚。
「你別哭了,現在想著如何處理那位國師吧,感覺他不簡單的。」
蘇芙蓉失算了,剛才明明那個人就在她身邊,她居然沒有發現那個人不是人!
「從枊曦那裡入手吧,當初她雖然將我騙過去,但其實她一直沒有插手,估計還有些良心。」
「更何況枊曦從小喜歡姬墨,只要墨兒說的事她肯定會照辦。」
剛才還在認真聽講的蘇芙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在聽到這個秘密後突然挑了挑眉:「你是說他們兩個曾經是一對?」
老太妃正要說什麼,天牢外面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下一秒,之前那高高在上的枊曦便出現在蘇芙蓉面前。
「你沒有死?」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個天牢里的危險,而且那兩人壓著蘇芙蓉離開之時,她是故意讓對方將蘇芙蓉帶到這個天牢里來,就是要將她餵那四隻虎。
算著時間她想過來看看情況,天牢的大門推開的一瞬間,蘇芙蓉不但沒有一點損傷,反而半躺在鋪著稻草的石床上,而她的左右兩邊還蹲著四隻兇猛的虎。
此時,那些虎卻像是小貓咪一樣踹著手手蹲在一側,完全沒有半點要攻擊蘇芙蓉。
「所以你很失望?覺得如果我在的話就會妨礙你和姬墨?」
蘇芙蓉對於枊曦咒罵自己那句話並不在意,反而抬手假裝伸了個懶腰,提起一個讓枊曦抓狂的話題。
「你你你在說什麼?哀家不明白。」
許是被蘇芙蓉說到點子上,枊曦的眼神向兩邊轉了轉極力想要反駁。
這不是一件光榮的事,因為她是喜歡姬墨,只是姬墨對她的感情似乎不算喜歡只是一種哥哥對妹妹的感情。
「不然,你怎麼每次看到我都看像仇人一樣看著我?太后娘娘我似乎沒有對你做過什麼過分的事,除了成為攝政王的未婚妻。」
稚嫩的聲音沒有一絲害怕與恐懼。
蘇芙蓉每說一句話便讓枊曦多一分厭惡。
「只是我不懂,你既然喜歡姬墨你為什麼會忍受得了別人將他關起來?難道為了你自己的私心,即便讓姬墨和整個夏涼國陪葬你也不在乎嗎?」
聽著耳邊蘇芙蓉所說的話,枊曦雙手扶在牢房的門上那以眼睛死死盯著她:「你到底是誰?」
她不相信一個十歲不到的小丫頭能說出這樣有深度的話,她更不相信自己一直守著的秘密怎麼就讓這個小丫頭片子給知道了?
「你是誰?」
見蘇芙蓉沒有回她的話,枊曦咬緊牙關又重複了一次。
「她還能是誰?不就是本王的未婚妻?」
熟悉的聲音從遠到近傳過來。
蘇芙蓉從旬才開始一直緊皺的眉在這一瞬間舒展開來。
看來姬墨沒事了。
聽到那個聲音她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你怎麼會來這裡?」
許是姬墨出現的速度太過快,枊曦扭頭便看到那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出現在她身後。
她明明讓自己哥哥把姬墨送回府里,枊國不可能不聽他的話。
所以他是以什麼樣的速度來回攝政王府和宮裡的?
「太后你不必理會本王為何會在這裡,反而是本王想問問你本王的王妃到底犯了何錯?讓你們關在了這個滿是野獸逃無可逃的水牢中?」
平淡的聲音粗聽之下聽不出一點與往日說話有什麼區別,可你若是細聽,便可以聽到那平淡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與憤怒。
「是她得罪哀家在先,怎麼?哀家只不過將她關在這裡一小會,攝政王便心疼了?」
枊曦盯著姬墨。
男人那雙淡藍色的眼眸溫柔地看著牢房中的那位少女,眼神算不上溫柔,可比起往日的淡漠如今卻多了一份關心和擔憂。
對於枊曦的質問,姬墨並沒有應他的話。
「她不過是個孩子,更何況她曾經救過皇上的命,太后娘娘可不是恩將仇報的人,把她放了吧。」
攝政王親自到牢房中接人,於情於理枊曦都應該要放人。
可偏偏此時她不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