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對許黑而言意義重大。
他整個結丹期,基本都是在東海度過的,他擊潰了海神,也結識到了許多朋友。
他對東海也最熟悉,哪裡有島嶼,哪裡有危險,他都心知肚明。
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去看看了。
「東海?」夜梟眉毛一挑,道:「許黑,海星各族最擅長的就是在海里作戰,因此,他們的登陸之地,很可能就是在海中,你確定要選擇東海?」
「不妨換個地方,中土神州交給你?」一旁的流雲景提議道。
許黑搖搖頭,道:「只要我在一天,東海就不可能淪陷!」
聽見許黑這麼說,所有人都不吭聲了。
再敢質疑,就是對許黑的不尊重。
「東海就交給你了,如果遇到麻煩,可以隨時請求支援。」夜梟拿出了一隻麻雀形狀的傀儡,遞交到了許黑手中。
許黑鄭重接過。
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哪怕是化神期,一直戰鬥不停,也會有真元枯竭之時,更無法顧及每一個角落。因此,他還需要大量的低級修士分擔壓力。
接下來,許黑挑選了一些精明能幹的幫手,總計三名核心弟子,五位內門長老。再由這些人,各自挑選麾下的外門長老,以及外門弟子。
挑選之人,無一例外都擅長水下作戰。
最後,總共人數達到了一千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前往東海。
而在一周過後,趙南七準時送來了十枚極品靈石,遞交到了許黑手中。
「哎呀,都是自家人,這麼客氣作甚?」
許黑笑著接過靈石,趙南七嘴角一陣抽搐,但同樣陪著笑臉。
「聽說趙兄鎮守的是極北之地,那地方兇險得很,趙兄要保重啊!」許黑抱拳道。
「多謝許師弟關心,在下告辭!」
趙南七拱了拱手,頭也不回就消失了。
許黑按捺著沒有動手,等戰爭一結束,第一個取下此人的腦袋。
許黑當即動身,前往東海。
「試試夜梟傳授的技巧。」
許黑盯著前方,一步踏出,空間扭曲回正,許黑瞬移了一萬里。
下一秒,他再次一步踏出,施展瞬移之術的同時,凝固空間,將自身禁錮在原地。
「瞬移!瞬移!」
許黑連續施展了兩次瞬移,隨後,解開了空間禁錮。
「嗖!」
剎那間,許黑來到了兩萬里之外,是之前的兩倍。
這就是最基礎的加大瞬移距離的方法!
「練習了一周,總算是有點成效了。」許黑暗道。
此招看似簡單,操作也簡單,可想要流暢的話,卻要很長的時間來練習。
若是慢了一步,被對方看出端倪,提前做好防備,那就沒了任何意義。
「再來!」
許黑再次重複以上的步驟,向前一步踏出,又來到了兩萬里之外。
就這樣,許黑反反覆覆,以一種富有節奏的速度,朝著東海行進。星月劍也被他用同樣的方法來訓練。
在這樣的瞬移下,一天後,許黑就來到了神州星的另一面,東海。
當年他乘船半個月,才抵達西蒼界,如今只用了一天。
提前出發的大部隊,也抵達了東海,等待許黑的命令。
「東海的勢力,大部分都是水下妖族,你們只需將消息帶到即可,參不參戰由他們自己選。」
許黑拿出了一張地圖,給眾人分配了任務。
「是!」
眾人四散而開,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
一名禿頂的核心弟子留了下來,遲疑道:「老祖,晚輩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許黑道。
此人名叫王一毛,許黑對他有點印象,是個機靈之人。
「晚輩覺得,這東海就是一是非之地,就應該採取雷霆手段,對於不聽話的妖族,該殺就殺,該鎮壓就鎮壓!省的到時候叛變,與海星的妖族一同對付咱們。」王一毛一本正經的道。
「你為何這麼說?你可有證據?」許黑皺眉。
「沒證據。」王一毛連忙搖頭。
「沒證據就別亂講!」許黑冷喝道。
他略作沉吟,朝著蓬萊海域的方向飛去。
蓬萊海域,他沒有安排給任何人,這裡由他親自去說。
…………
蓬萊海域,入口。
一隻平平無奇的海鷗坐在礁石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與當初的那隻一樣,只不過,他的修為來到了元嬰期。
妖主隕落,大片靈氣回歸自然,這讓東海的生靈獲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加強,不知多少海獸突破到了元嬰層次,真正的一鯨落萬物生。
妖族的數量,也比百年前增長了好幾倍。
許黑落在了海鷗跟前,後者立刻警醒,盯著許黑,道:「你是何人?」
他聲音帶著警惕,背後的羽毛炸起,展開了攻擊姿態。
「別緊張。」許黑笑道,「雷鷗是你的父親吧?」
「你認識他?」
海鷗聞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眼前這人竟然知道他父親。
許黑淡然一笑,拿出了一塊土豆形狀的靈藥,放在了礁石上,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海鷗看著眼前的土豆塊莖,眼前恍惚了一下,身體竟有些顫抖。
時隔百餘年,許黑重新歸來。
與當年相比,此地的妖獸數量明顯更多了,實力也更強,元嬰期都碰見了好幾個。
許黑的神識散開,輕易擴散至整個海域,以及隔壁的蓬萊島,一切盡收眼底。
讓許黑略微詫異的是,他連一個人類也沒看見。
全都是妖獸!
夫子,孟勝等人都不見了,蓬萊島也被妖獸給占領了。
「人類跑哪去了?」
許黑立刻閃身,來到了藏寶閣門口。
王真正叼著煙槍,吞雲吐霧。看見許黑出現,他立刻爬起身,所有的觸手瘋狂捲起,化作一支螺旋標槍,對準了許黑。
「你是誰?!」
嚴肅的聲音喝道。
「唰唰唰……」
一隻只海獸迅速出現,環繞四周,警惕的盯著許黑,其中有許多都是許黑的熟人,比如鯨無極,虎鯨長老,雲鶴長老等。
許黑搖頭,拿出了當年王真給他的一根觸手,扔了過去。
看見這根滑膩膩的觸手,王真不由愣住,看向許黑,面露驚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