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傾。
五名女修士的封印都被解開了,重獲自由的她們,均是難以置信。
她們被抓之前就聽說過,神傀宗的使者,是多麼殘忍無道,她們就沒指望能活下來。可眼前的一幕,顛覆了她們的認知。
「還愣著幹什麼?使者大發慈悲放了你們,還不快謝恩?」石楓呵斥道。
「多謝使者大人!」
說完,五人就連忙跪下,對著許黑拜謝,有的人甚至流下了激動的眼淚。
她們當中,有的是家族的掌上明珠,有的是各自宗派的精英弟子,有的孤苦伶仃從小就被抓來。可不管什麼來頭,什麼天賦,只要落入神傀宗手中,就無人能救她們,她們早就絕望了。
「趕緊滾蛋!」
許黑冷喝道。
五人感激涕零,對著許黑一拜,迅速離開了此地。
許黑目送她們離開後,也跟著離開了天南城。
「這些燙手山芋,留下來只會引人覬覦,倒不如放了,一了百了。」
許黑深知,在人類的世界,漂亮女人就是禍患,引起矛盾衝突的源頭。他可不想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與人結仇。
比如那姜九鳳,要不是梧桐神樹太弱,他連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哎喲,許黑,你這是有了惻隱之心嗎?這不像你啊!」
靈獸戒里,傳來了極影的嘲笑聲。
「你放屁!老子怎麼可能有惻隱之心?」許黑不承認。
「這些女人看上去都有來頭,我可不想平白無故的樹敵,別看我現在是核心弟子,無人敢惹,萬一哪天我失了勢……」
說到這裡,許黑及時打住。
神州星不是域外戰場,在這裡,他還不是人盡皆知的魔頭。
剛才那些動輒牽扯到數萬人性命的文件,許黑之所以不簽,就是不想惹上麻煩。
…………
天南城外,一處雲端。
飛舟上,站著兩道人影,其中一人是沈少鵬。
而另外一人,是一名滄桑老者,一襲灰袍大衣,氣質陰森,正是圍攻烈風城的主力,內門長老機千。
許黑曾在飛船上見過。
「這位許師弟真有你說的那麼邪乎?我看不像啊!」沈少鵬拿著一把摺扇,搖了起來,輕笑道。
「哼,我親眼所見,豈能有假?」機千眼睛眯成一條縫,嚴肅的道,「只要此人能出手,就算鬥不過趙南七,也至少能拼個兩敗俱傷,一點不誇張!」
見機千一臉篤定的神色,沈少鵬陷入沉思,手中的摺扇合上。
「反正計劃已經實行,我姑且信你一回。」沈少鵬笑道。
「我可提醒你,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別藏拙了。」機千冷哼一聲,駕駛飛舟,閃身離去。
沈少鵬依舊是微笑的表情,從未改變過。
…………
接下來,許黑去找了一趟夜梟,將收來的兩個儲物袋上繳。
夜梟拿著兩個儲物袋,眼露奇異之芒。
其中一個儲物袋內,自然是天南城的產出,各種雜七雜八的資源都有,可另一個儲物袋裡面,有半塊極品靈石。
這分明是石楓給許黑的私人打點。
可許黑似乎連看都沒看,直接原封不動送到了他手上。
「這是天南城城主交上來的,我已轉交,告辭!」
許黑拱了拱手,轉身就走。
待的許黑走後,夜梟拿出了那半枚極品靈石,陰惻惻笑了笑:「這些城主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極品靈石都敢私藏。」
「他們要是膽子不大,早被吃干抹淨了。」身後傳來了尖銳的嗓門,是一個鳥類木雕在說話。
夜梟回頭一看,隨口問道:「宗主,距離雙星交匯,還有多久?」
「快了,不足百年。」鳥木雕回道。
「不足百年,呵呵,我已經等不及了。」夜梟眼中閃過冷芒。
…………
許黑乘坐飛舟,迅速返回了自己的山頭。
進入屏障範圍,許黑隨意看了看,就要返回洞府。
可突然間,他發現自己的山頭,竟然光禿禿的,種植的靈藥竟然沒了!
整個靈藥園,一根不剩,連雜草都沒了!
「姜九鳳呢?」
許黑頓時暴怒,他找了一圈,沒看見姜九鳳的人影。
許黑起初還以為對方躲起來了,可當他神識仔細排查了所有角落,依舊不見蹤影。
「這是跑路了?」
許黑頓時急了,他九成以上的靈藥都種植在這裡,其中包括回魂草之類有價無市的,難道進賊了?
許黑內心咯噔一下,急忙回到了蟲皇洞府,發現白織還在後,這才鬆了口氣。
「這是怎麼了?」白織好奇的問。
「沒什麼,一個奴隸攜款跑路了。」許黑也不廢話,將洞府中的一萬隻靈蟲全部收走,急得白織直瞪眼。
「多產點卵,我去去就回。」
許黑罕見的拿出了一枚半極品靈石,留在了洞內,隨後閃身離去。
看見那一枚靈石,白織這才收起怒火,一隻長腿將靈石抓起,塞進了口中。
…………
許黑乘坐飛舟,離開了洞府範圍後,閉上雙眼,循著那一絲神識感應,朝著一個方向追去。
姜九鳳體內的封印還在,這是圖森留下的,與許黑有一絲微弱的聯繫。
目前,他還有諸多疑點。
既然封印還在,姜九鳳是如何逃走的?
是她一人逃走,還是團伙作案?或者說,有人闖入他的洞府,將姜九鳳給劫走了?
許黑對於洞府的防禦陣法並沒懷疑,至少他檢驗過,他若是不用令牌的話,是絕對進不去的。
而且,他並未感應到有人強闖的痕跡。
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消失了?
許黑循著大致方位,飛行了一炷香的時間後,仍舊不見人影,他就意識到,大概率不是姜九鳳獨自逃走了,而是有人接應!
因為她不可能這麼快。
很快,許黑就越過了天南城,朝著東北的方向疾馳而去,一直飛了兩個時辰,到一座全新的城池,才停了下來。
這一座城,位於天南城的東北方向,面積也很大,可以看出繁華的痕跡,只是人煙稀少,四處荒涼。
城池內,還有一些混亂的靈力波動,像是經歷過一場洗劫,隱隱可聽見悲哭之音,從各個房屋內傳來。
「旭日城?」
許黑盯著空蕩蕩的城樓,眉頭緊鎖,此城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